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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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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达斯抑住激动走过去:“你是特丽?”

    特丽点点头。电脑中忽然响起报时声,屋里几十名孩子立即起身,一窝蜂向
外面跑去。特丽歉然说:“这是规定的室外一小时活动时间,再见。”

    宽敞的厅室中只剩下加达斯一个人,他想了想,走进刚才特丽所在的隔间,
屋内确实摆着一架格雷Ⅳ型超级电脑,旁边的桌上堆满了资料卡和资料盘,乱得
一塌糊涂。他在超级计算机旁思索着,从目前看来,这个孤儿院是十分开放的,
连这台贵重的计算机也随随便便摆在一个敞开的隔间内,似乎不可能有任何秘密。
但加达斯无法消除心中的疑虑。

    至少有一点,这儿又出现了一个面貌酷似的克隆人,她肯定是一座巨大冰山
的露头。

    他无意中向窗外看去,楼下停着一辆小型的运货车,一位穿着蓝色工作褂的
体型健美的黑人少妇正在卸货,一只高大的牧羊犬时刻不离她的左右,院长默默
地立在她的身旁。这位少妇的动作很潇洒,干起活来像是在跳桑巴舞。远远看去,
少妇的面孔似乎比较熟悉。加达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具小型望远镜,调准了焦距,
立即浑身一震──没错,她的笑脸是十分熟识的,又是一个大一号的杰西卡或特
丽。

    只有这时,加达斯才悟到,刚才院长同他告别下楼时未免太性急,她的眼光
中分明闪耀着抑止不住的喜悦。加达斯把镜头对准院长,院长默默不语,看着那
个女人在忙碌,她脸上那种近乎虔诚的喜悦露了底:那绝不是对一个普通女工的
表情。

    加达斯的头脑中如天门开启,不会错的,这个干粗活的女工就是那个神秘的
资助人,是这个孤儿院的真正主人,很可能也是那个克隆人系列的真正源头。加
达斯觉得自己的推理不算莽撞,至少,她是已知几个“复制者”中年岁最大的,
而且──这种身份该是多么好的掩护!谁会想到一个干粗活的女工会是那个家产
百亿的女慈善家呢。如果不是恰巧见过这么多完全相同的面孔,自己也不会对她
在意。

    那个黑人女子已经卸完了货,和院长并肩进了主楼,牧羊犬仍紧紧跟在后边。
加达斯不再犹豫,飞步下楼,先赶到院长办公室门口等着。可是等了很久,她们
也没有过来,他不敢再等,便到二楼和一楼的各个房间寻找:请问你见到院长了
吗?见到鲁菲那嬷嬷了吗?都没有。

    等他再度回到院长室,鲁菲娜已端坐在屋中,一个黑人女子立在她面前。加
达斯闯进去。不,这不是刚才那个女子,她们穿的衣服相同,身形也大略相似,
但相貌显然不同。鲁菲娜写好一封信,封好,交给那个女人:“请交给你的老板,
再见。”

    “再见。”

    女子没在意旁边的加达斯,转身下了楼。加达斯走到窗边看着,片刻后,那
女子开着货车离开庄院。“你在找我?”身后的院长问。加达斯回过头,院长正
含笑看着他,神色仍是往常那样谦和冷静。

    加达斯唯有苦笑,他像是走进一个衔接自然的电影场景中,一切都安排得毫
无破绽。如果不是刚才他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那女子的相貌,如果不是口袋中还
装有杰西卡的照片,他也许真的相信下楼的女子就是刚才所见。“对,我在找你,”
他冲动地说,“我在找刚才卸货的那个黑人女子……”

    “唐娜富拉娜?她刚刚从这儿离开……”

    “不是她,是另一位!”加达斯喊道:“我在楼上用望远镜看到了她的相貌,
和特丽完全一样!”他掏出袖珍望远镜放到桌上。“我猜她是这个孤儿院的资助
人!院长嬷嬷,带我见见她吧,我没有任何恶意。”

    他盯着院长,院长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惊慌──连惊诧也没有。很久,院长才
轻声说:“你需要看医生吗?这里有一个很好的医院,里面有不少颇有造诣的医
生,包括精神科大夫。”

    加达斯苦笑着说:“我说的是疯话吗?那我会自己去找医生的。谢谢。”

    “再见,有什么疑难之处尽管找我。”

    加达斯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脚步,回头说:“对。现在我就有一个疑问,一
个小小的疑问。那位唐娜富拉娜上楼时带了一只狗,一只黑底白花的牧羊犬。这
条狗到哪儿去了呢?它为什么没有跟在刚才那位女人的后边?”

    院长的目光稍许有些尴尬。“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看见什么牧羊犬。”

    “那么,又是我看错了,再见。”加达斯胜利地走出门。

    他下到一楼,想了想,又折返身上了三楼。他想起那个也属于克隆人系列的
特丽,也许她也会突然消失?不,特丽没有消失,她正坐在格雷Ⅳ型计算机前工
作着,神情极为专注。加达站在她身后很久,她都没有发觉。

    加达斯看不懂她在干什么,屏幕上滚动着一屏一屏整齐的数字系列,令人眼
花缭乱,也许她是在用穷举法破译某个数据系统的密码。加达斯轻声说:“特丽,
我可以同你谈一谈吗?”

    特丽回头看看他,锁定屏幕,转过身来。“可以的,我知道你是来采访的华
盛顿邮报记者,是昨天若昂送来的,对吧。”

    “对。”加达斯不知道从何问起。“请问你的全名?”

    “特丽。阿尔梅达。你知道这是院长的姓氏,我没有父母。”

    “你是从哪里来,自己知道吗?”

    “听说我是从圣保罗郊外捡来的弃婴。”

    “我知道你是POWER 小组的头头,院长说你是网络游侠中最棒的。”

    特丽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们都不错,我们是世界上最棒的黑客。”

    “请问,你有双胞胎或多胞胎姊妹吗?”

    “没有──也许在圣保罗有,我不知道。我已经说过,我是个弃婴。”

    “你在孤儿院见过和自己面貌相似的人吗?”

    “没有。我不注意这些,我的世界在这儿。”她指指电脑。

    加达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芳龄?”似乎对方没有听懂这句话,他改
口问:“你几岁了?”

    他对特丽的回答不抱什么希望,估计她不会据实回答的,但事实恰恰相反。
“6 岁。”特丽说,看到他的惊奇,随之解释道,“确实是6 岁。医生和院长都
说我长得比别人快,但并不算是病态。你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

    3 加达斯又在孤儿院中盘桓了两天,没有得到其它线索。他的印象是,孤儿
院像是个巨大的吸音板,任何问询落在吸音板上都变得无声无息。两天来他几乎
走遍这个巨大庄园的每一处,到处都是亲切、友好和绝对的不设防。他也参观了
医院,那是个一流的医院,有小儿科、内科、外科、神经科,等等,各个大夫看
来也都不俗。无论如何,这个孤儿院不像是阴谋家的巢穴。

    第三天早上,他搭车到了附近的小镇索维斯,想在这儿撞撞运气。实际上他
已在心中承认了失败:爸爸,你不相信中央情报局的笨蛋特工,但你的儿子同样
无能!

    当然也不能说毫无收获,起码说,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值得怀疑的对像。他
走进一家酒巴,要了潘趣酒、蛋卷和炸鳕鱼丸子,毫无心绪地吃着,随意观察着
周围的顾客。忽然有人突兀地坐到他的对面,是一个白人男子,大约50岁,身体
很健壮。他是白化病患者,白色头发,浅色瞳仁,耳后和额头上刚刚蜕皮,露出
粉红色的新皮,使他看来来像一只滑稽的猴子。他好像已喝得醉醺醺了,“我可
以坐在这儿吗?”他打着酒嗝用英语问。加达斯点点头:“请便。”

    那人喊来侍者:“再来两杯威士忌,还要白马牌的,快点!”

    威士忌很快送来了,他呷着酒,笑嘻嘻地打量着加达斯,小声说:“你好,
加达斯──不必惊奇我认识你,是你父亲交待我们保护你的。我叫杜塔克。”

    加达斯没有惊奇,他知道这就是父亲曾告诉过他的已派往巴西的“笨蛋特工”。
他不太热情地说:“谢谢你们,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

    “你的调查有眉目了吗?”

    加达斯不愿告诉他自己的进展,摇摇头:“没有,毫无眉目。”

    “那你就不必调查了,所有内情我们已清楚了。”

    “真的吗?”加达斯吃惊地问。

    杜塔克看看四周,压低声音:“真的,是我搞到的情报。那个女慈善家,克
隆人的原型,就是常来送货的黑人女工。”他得意地看着加达斯的惊讶,一对吃
完饭离开的老年夫妇擦过身边,杜塔克暂时中断了谈话,等他们走过的后接着说
:“不要用那么吃惊的眼光看着我。坐在你面前的,是美国最优秀的特工之一。”

    他端起第二杯威士忌,“而且,她正是8 年前死去的海拉。那场假车祸把我
们骗得好惨!其实当时我就有怀疑了,那样猛烈的爆炸会单单留下一支完整的手
臂?不过这回她跑不掉了。”

    加达斯突然猜到某种真相:“8 年前──就是我父亲下令杀死海拉?”

    “不,是总统,你父亲只是参与者之一。这些情况参议员没有告诉你?海拉
不是人,她是一个癌魔,一个妄图把癌人谱系撒遍世界的癌魔。这回她跑不掉啦,”
他醉醺醺地重复道,“3 天后她就会嚓──”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加达斯的脑子飞快地转了两圈:“3 天后?”他央求道,“让我3 天后也到
现场看看吧。否则我怎么能写出一篇完整的报道?那样我会成为报社的笑柄。”

    “好──吧。”杜塔克爽快地答应了,凑在加达斯耳边说,“3 天后你去圣
保罗市的圣约翰医院,海拉要在那里做截肢手术。我们已买通了麻醉师,哧,人
不知鬼不觉。也不会给巴西警方留下麻烦。”

    “截肢?为什么要截肢?那天我亲眼见到她卸下一车的苦薯粉,没有丝毫病
态。”他看看杜塔克,承认道,“我正好见过你说的送货女工,但只是看到她的
背影。”

    杜塔克替他惋惜:“只见到背影,没见到相貌?那太可惜了,她和你见过的
杰西卡、帕梅拉等人像极了──你问为什么截肢,难道你没看出她的左臂比右臂
长?告诉你吧,她有肢体再生能力,8 年前,为了骗我们相信,她自个切下左臂
留在爆炸现场。后来左臂重新长出来,但很可能从此便失控了,不能自动停止,
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它截短一点。我们对此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他用手比
划着,“是在左臂中间截断几英寸再对接起来,这比整个左臂的重生要快得多。
她每隔两年一定要做一次手术,否则就无法在人前露面了。你想想吧,一支超长
的不对称的左臂,就像那种长着一只大鳌的招潮蟹!”

    加达斯听得目瞪口呆,杜塔克谈论谋杀时的冷静、海拉身体上的怪异、父亲
在此中扮演的角色……这些都带着血腥味,带着邪恶。杜塔克打着酒嗝说:“我
要走了。你如果真的想去现场,就回到你下榻的圣保罗饭店等着,两天后我会去
找你的。但你切不可随便闯到医院去,以免打草惊蛇。一旦出了差错,总统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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