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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骨.百魅生 作者:玉蝉(晋江vip3.2完结,玄幻灵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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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还是这天底下最大官,欺压这种平头老百姓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自然就有一大堆官差听他差遣。”
  “所以,弄出去相当艰难。”
  夏半生意思是帮另外换一个身体后再带着出去,这样宫女们认不出,而傅钰也认不出。
  问他是不是用地下宫殿里那个身体,他说自然不是。
  待继续问他要从哪里寻这么一个身体过来时,他却闭口不言了。让不禁怀疑,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可既然选择让他帮忙,便不能心存疑心。
  第二天他递给一瓶药水,说换身体需要先把这个药喝下去。
  捏着小白瓷瓶,上面印蓝花纹甚为精致,抬眼瞅他:“让喝了这个东西?”
  夏半生拳头放在下巴处轻声一咳:“是。”
  皱眉,举了举小瓷瓶:“确定,不是想毒死?”
  他旋身坐到对面小榻上,随手摆弄着一边花瓶里枝桠一边道:“这是专门为配置,是阴阳师,配出东西自然不会害了。”
  还是心存疑惑:“能不能看着眼睛,重复刚刚话?”
  他眉毛一竖,瞪着道:“还会害不曾!”
  点头:“嗯。”
  他胸口大大起伏了两下,一脸不欲与争辩表情:“随,既然不信,那便把药还给吧。”
  他把手往前一伸,连忙躲了躲,不再多言,拔开小瓷瓶塞子,就放到嘴边,喝前用眼角瞥夏半生,他正满脸期待,犹疑了下,又把瓷瓶给放下了。
  “一直没问,给准备身体呢?不让见一见,总不太放心。”
  夏半生对无语,站起来道:“走吧,领去看看。”
  连忙跟上他脚步,见他一脸不善,便解释道:“实在不是怕害了,只是用这个绝世美女身体用得久了,怕给找身体太过于丑陋,不看一眼,不放心。”
  他听闻此话嗤笑一声,斜眼瞧道:“原来模样也不见得是个绝世美人,不也过得很滋润?”
  深深点头:“嗯,滋润到双十年华就香消玉殒地步。”
  夏半生扼腕:“发现这两天说话总是很堵人。”
  再次深深点头:“不知道失恋了么?”
  没有想到,桐花台侧殿里,居然也有去往那个地下宫殿通道。
  当夏半生带着站到那个水晶棺材面前时,有一种撕破他那张嘴冲动,指着那个水晶棺材里,假人道:“不是说要给换个其他面孔吗?”
  夏半生诧异:“居然不喜欢原来这张脸?”说完自顾自点头,“是了,长得又不好看,难怪不喜欢。”
  嘴角抽了抽:“说,谁不好看!”
  其实姑娘容貌虽及不上玉芷,可怎么说都是玉芷孪生姐姐,五分相似容貌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夏半生瞥了眼面色不善,装模作样地解释道:“不是不想给找其他身体,奈何时间紧迫,身子又急需换个新,所以
  只能用这个现成凑合一下了。”
  “这事情能瞒得了傅钰?”
  夏半生呵呵一笑:“自然瞒不了,告诉他了,要给换个身体。”
  “——”
  “别急别急,说换身体时候不允许外人打扰,所以这偌大地宫之内只有二人,待换好身体之后,便从另一条通道里送出宫。”夏半生说话样子自信满满,可仍旧怀疑。
  “他难道不会堵在宫外那条出口处?”
  “这条出口只有知道。”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不仅精通阴阳之术,还精通五行八卦,这这地宫设计图见过,那条通往宫外密道应该只有历代帝王才知晓逃生密道,想来,当今陛下许是没来得及知晓……”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味道。
  不欲深究,猛然间脑子里闪过什么东西,想抓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夏半生出声打断思绪:“要换吗?”
  愣了愣,点头。
  他带着去了另外一间房间,推开门,便愣住了。
  触目皆红色,红色床,红色蜡烛,红色嫁衣,红色喜字,甚至连绣着龙凤呈祥盖头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边。
  如果没有猜错话,这是上辈子与傅钰大婚那日,们两个新房。那天还没来得及看这间房子第二眼,便闭上了眼睛。如今一样一样看过来,一样一样碰触,一点一点心惊,一分一分心痛。
  夏半生道:“又不舍得了吗?”
  闭了闭眼,走到床边,拔开手里那个瓷瓶一口喝完,转身躺倒在床上,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画面。
  他笑着说永永远远地照顾,许下辈子,下下辈子;落下悬崖时,他惊惧绝望眼神;他告诉“昨日死”时冷漠表情;大婚那日,他离开背影;再次相见时,他似笑非笑表情;谈起过去时,他沉痛眼神……
  醒来时候,听到门外人声响动,一个清脆声音道:“好嘞,客官稍等。”
  接着是夏半生声音:“记得,多准备一些酸甜味道菜,夫人喜欢食甜酸。还有阳羡雪芽,准备了这个茶端上来。”
  他叮嘱完,只听啪嗒一声门就关上了。
  动了动,感觉身子有些酸痛,最初没在意,刚刚把脚放到地上,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麻,这种感觉真实到让怀疑这是不是在梦里。
  “醒了?”夏半生连忙跑过来,伸手帮按腿,一边道,“躺了那么久,腿麻一些是正常。”
  被他话弄得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按到了哪里,腿慢慢地不再那么麻,能试着站起来走两步。
  夏半生笑道:“按摩手法不错吧。”
  这个话题怎么琢磨怎么诡异,后来小二送来茶水与饭菜,夏半生相当热情地拉着坐到桌子旁边帮夹菜,才意识到究竟哪里诡异。
  手偷偷伸到大腿处狠狠一掐,锐痛传来,惊得瞪大了眼睛。带着惊讶望向夏半生眼睛,他含笑,示意尝尝饭菜。
  拿起筷子,夹了糖醋鱼放到嘴里,酸甜可口,一扫满嘴苦涩滋味。
  再吃一口,再吃一口,都没有感觉到身体能量流失。
  相信手已经颤抖得厉害,连菜也夹不住了,不小心碰到了茶盏,瓷杯落地碎成无数块,迅速蹲下捡起一块锋利碎渣往手指上轻轻一割,鲜红血液流出,衬得手指晶莹如雪。
  回头看夏半生,他嘴唇一张一阖,道出令震惊到无与伦比事实:“复活了。”
  复活了,不再是魅,是个活人,有血有肉有眼泪能感觉到痛活人。
  声音颤抖着:“是,?”
  夏半生道:“是。”
  复活了,那么,傅钰呢?忽然知道昏迷前脑海中一闪而过是什么,几个月前听到傅钰同拂姬谈话,他保存了尸体找来拂姬,虽然三魂七魄俱在,可因为缺少了执念无法将复活,于是他只能作罢,到处寻找已经化成魅执念。
  他寻到了,又假借游玩名义去寻找拂姬,结果因为拂姬复活了柳毅钧,无法再行这悖逆轮回之法,他又将主意打到了夏半生头上。
  所有一切,都在他计划之内。
  如果这其中还有什么意外话,恐怕就是因为死了太多年,生气早已散尽,只能用活人生气来做引子,将执念引入身体里。
  阴阳轮回法则,记得在拂姬书房里,曾经看到过。
  前几天忽然昏迷,醒来时听到夏半生问傅钰愿不愿意用自己命来换,想来就是那个时候,两个人又定下了拂姬这个计划。
  让主动离开他么?然后他再用他命来换回命?
  许是脸上表情太丰富了点,连夏半生都忍不住出声打断:“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抬头问:“他死了吗?”
  他深深皱眉:“不明白在说什么。”
  沉默,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他忽然侧开了目光,有些无奈地轻笑:“本想先带着出去走走,再告诉事实真相。”
  连忙站起来抓住他衣角,紧张地问:“他真……”
  夏半生拉着坐到桌子边,继续往碗里夹菜,一边浅浅笑着:“先陪吃完这顿饭吧,吃完了,便告诉。”
  哪里有心情吃这顿饭,任它是山珍海味还是什么,吃到嘴里,全都成了苦涩。因心中沉重,并没有注意到夏半生神色,匆匆吃完一碗饭后,焦急地抬头继续问:“快些告诉,他怎么了。”
  “他死了。”
  刹那间,心塌了一块,浓郁悲伤呼啸着涌进四肢百骸,再也听不到周围声音。
  朦胧中有谁唤名字,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他唇一张一阖,后来他扳住肩膀使劲晃了两下,才将从自己世界里晃出来。
  仔细分辨,认出眼前是人夏半生。
  夏半生略有些苦涩地道:“骗呢,现在若是回去话,或许还能见他一面。”
  立即挣开他手,冲了出去。
  这一路,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弄翻了多少小摊,不知道跑了多远路,走过了多少个时辰,只知道,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乐山等不及了,他等不及了。
  终于,巍峨皇宫在苍白日头下露出模糊影子。
  深吸一口气,以为还能像那日爆发出诡异力量,却忘记了自己早已变成了人。
  侍卫将拦在了宫门口,无论怎么解释都不放进去,甚至威胁说要把关到牢里去,这时,身后忽然有人惊呼一声:“皇后娘娘?”
  诧异回头,左右瞧瞧也没发现那皇后专坐凤鸾车,只有一个宫女打扮姑娘一脸惊讶地将望着:“娘娘,您怎么下床了?怎么出宫了?”
  忽然想到另外一件被忽略事情,颤抖着手指着脸问:“……是皇后?”
  小宫女定定看一眼,然后往往前走了两步,打发开守卫城门几个人,恭恭敬敬地将迎进皇宫。
  她道:“娘娘身体不好,又睡了这么久,定然记不清很多事情了。娘娘您娘家姓玉,是当年玉家大小姐,您夫君是当今陛下,您与陛下伉俪情深,这么多年来奴婢都是看在眼里,陛下若是知道娘娘醒来,定然会很高兴。”
  傅钰太子妃,皇后,从来都叫玉衡。
  后面那小宫女还想说什么,已经等不及要见傅钰。
  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傅钰会在桐花台,他在等回去,等回去见他。
  可当回到桐花台,却并没有发现他身影。脑子里蓦地闪过另一个地方,立刻跑进了桐花台偏殿,进入了密道。
  夜明珠制造出来夜里,推开那一扇关住了时光大门。
  鲜红帷幔,鲜红喜字。
  鲜红蜡烛燃起,穿着鲜红衣服男人坐在喜床上,弯腰将自己衣服角,与铺在床上鲜红嫁衣衣角系在一起,他说:“阿衡,终于娶到了。”
  就好像这八年来时光全都化作灰烬,一身红装坐在喜床上等他进门,他掀开了红盖头,朦胧烛光下,冲他莞尔一笑,他话温柔缱绻:“阿衡,终于娶到了。”
  迟来洞房花烛。
  他将放在这火红喜床上,略有些凉唇吻着眼睛,然后一路向下,一口含住了耳垂,一道火花闪过,只觉浑身酥软。
  耳垂被他含在嘴里反复吸允着,不甘示弱,伸手去解他腰带。
  喜服腰带总是繁复了一些,拽了两下没拽开,听到他轻笑了两声,然后他又继续往下吻,吻唇角,唇。
  思绪顿时被淹没了,好像在大海里沉沉浮浮,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溪山那一夜,他有些发狠地吻着,好像用尽了整个生命。
  胸前一凉,才发觉自己衣服早已被他脱了干净。
  欲伸手遮挡,他忽然拦住了,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话里带着戏谑:“前几日,不是还主动要求洞房花烛么?”
  微微羞赧,赌气般主动去解他衣衫。
  他偏偏这时候凑过来吻胸前,闪躲着,手里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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