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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穿越之夫君欠tj 作者:丹青夙(潇湘书院vip2014.1.30完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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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有些机械地领旨谢恩,交给薛掌柜后,薛掌柜火速地将圣旨放进了医馆内的供奉台上摆好。

    全场上,除了最先回过神来的薛掌柜,所有人一片寂静。

    当然其实薛掌柜现在也是在走神状态,只是本能地将供桌、跪垫搬来搬去外,其实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更多的人,脑子里现在只是回旋着一句话:陈默是公主?陈默是公主!

    渐渐地回过神来的众人,不是为了最先知道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而激动,而是深深的惧怕和颤抖——苍天啊!他们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对着一国公主扔烂菜叶、臭鸡蛋?他们果然是嫌命太长了吗?!

    虽然现在圣旨已经颁完,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可是他们现在情愿还跪着,这样也不用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说来说去,这些人也就是些最普通的平头百姓,平时能见个小官都激动半天,可是今天居然砸了公主的医馆,还各种出言不逊,甚至准备直接动手!

    如果这圣旨早一点发,他们就是借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所有人都是惜命的,虽然当初被婉娘儿子之死义愤填膺,被人一煽风点火就闹了起来,可是现在清醒过来,才觉得刚刚实在太过冲动!如今更是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平时那些大太监传个旨意、递个话,哪个达官贵人不是巴结着、讨好着,走的时候明明暗暗地都会塞一点银子。

    可是眼前的这位新晋公主估计是不会有这样的觉悟的。

    几个小太监都有些奇怪地互望了一眼,就算是公主,以后也要知道点宫里的消息的吧?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陈默本来就没有因为这个身份的到来而有多大欣喜,对她而言,最好的身份莫过于一个自由自在的身份,而不是像“公主”一样高高在上、华丽却又充满束缚的身份。

    陈默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法医,更是一名人类学法医,除了医理知识外,古今中外的人类学知识她都有涉及。

    可能在别人眼里,一说到“公主”,立马想到的就是童话里面最终征服了王子,成就最幸福结局的那个美丽动人的姑娘。

    可是现实生活中的公主呢?纵观历史,多少公主还不到成年就夭折?多少公主因为政治利益远嫁异邦或是联姻?即使有公主能挑到自己中意的驸马,可是最后结局完美的又有几个?

    “公主”只是一件光鲜亮丽的外衣,束缚住的却是美好的青春岁月和女人的愁绪多情。

    历来女子皆苦,可能有时小富之家反而安泰,地位越高越是只有自己知道个中滋味。

    所以,如此抗拒这一身份又从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陈默,想叫她来给你们这些太监“好处费”,只能说你们想太多了。

    大太监到底是人精,一看陈默的样子就知道这次是捞不到油水了,可能对别人他还能暗地里使个绊子、威吓几声,可是拿陈默,还真是没办法。

    眼见也无其他事了,只好领着大队人马再次恭恭敬敬地告退,虽然陈默还没有正式地拿到公主的金册、证实身份,可是就凭这一道圣旨,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元成帝对陈默之喜爱,或许都不亚于阮玲公主!

    人群中刚刚还激愤不已的人现在只想着拔腿就跑,就怕被陈默认出来。而那几个被人派过来挑事的人,现在也是两股战战,就算对方给了巨额的好处费,可是也比不上自己脖子上的脑袋重要啊!

    就当有几个人想要悄悄撤退时,陈默的一句话让那些想要逃跑的人都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还请留下来,先不要走。”陈默的语气平平淡淡,可是那几个想要逃跑的人面面相觑,都在用眼神询问着:难道发现我们了?

    陈默身上的淡紫色襦裙还有着脏污的痕迹,挽起的秀发也因为刚刚的推攘有几根飘落了下来,显得有些凌乱。

    但是即使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陈默的身上还是有一股沉静如水的气质,无关她公主的身份,就能让人动容和折服。

    陈默的目光扫向了那几个试图逃跑的人,继续波澜不惊地说道:“今日既然来了,大家就是来讨个说法的。我们”陈氏医馆“开门做生意,就是为大家治病看病,求医问药提供个方便。现在有人说我们”陈氏医馆“的药吃死了人,大家言之灼灼,我也不是巧舌如簧之人,不知如何分辨。那么一句话,我们就用事实说话!不才我也会些验尸术,就请今天所有在场的各位一起到婉娘家看看,也好让事情有个交代如何?”

    众人被陈默的话说的都哆嗦了一下,现在人家是谁?人家是公主啊!就是真的治病治死了个人又怎么样?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敢说什么?

    如今她嘴上说的好听,大家都去做个鉴证,要是中途反悔,说他们触怒了公主,那他们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如今之计,他们还哪里顾得上给别人,只想着自己能逃过一劫就谢天谢地了。

    陈默似乎看出了众人眼中的忌惮之色,小手紧握成拳,杏眼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去,陈默记忆能力惊人,但凡见到过一次的人都能记住,眼前的这些人,大部分她还真都见过。

    最前面那个穿酱色长衫的酸秀才,曾经得了偏头痛,她当时正忙,吩咐王东林把了脉,然后她根据脉象开了个偏方,治好了他的病;左边的一个胖胖的妇人,她相公有慢性胃炎,她当时也没收银子,只是开了几张食补的方子,让她回去按着方子一日三餐,后来听说也有所好转;那妇人身边的一个矮个子男人,他父亲前年腰背劳损,只能卧床,陈默几次去了他们家,亲自针灸治病……。

    这么些事情,一一浮现在陈默面前,然而如今这些人居然也就随着大流,不分青红皂白地跑来指责她、谩骂她,说不伤心,说不难过都是骗人的。

    这人心都是肉长得啊!

    是,陈默是少言寡语了些,是不擅表达了些,可是这并不表示陈默没有心、没有情啊!

    那一刻,看到他们那样红着眼眶疯狂地攻击她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冰冻了起来。

    然而陈默不是那样被容易服输的人——恩将仇报没事,被人挑唆至此也没事,但是敢污蔑她害死了人,她绝对不能轻易揭过!

    “大家不必担心我陈默用身份压人!在大家面前,我还是我,还是那个”陈氏医馆“的东家。今天我们只对事不对人,既然大家说我害死了人,那么事情必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大家只需做个鉴证即可。到时候,若是真是我陈默所为,那么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若是有心人嫁祸于我,那么我要你们一句对不起!”

    陈默的每个字眼都像打在了他们心上,此刻别说那些被陈默救治过的人了,就是那几个在里面煽风点火的人都涨红了脸愧疚不安起来。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身处高位的人能用这样平等的态度、就事论事的姿态来和他们谈话的话,这个人也就只有陈默了!

    眼前的女子那般骄傲、那般淡然,突然所有人都觉得就是此刻不去验尸,他们也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她。

    可是如今的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说这样的话呢?

    陈默跟着一队领路之人,带着几个大家推举出来的见证人,一起往婉娘的家中前去。

    躺在梁上的沈南之望着陈默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之中。

    一路越走越偏,终于在到上京都最外围的地方拐进了一条小弄堂。

    这条小弄堂周围的住家都是些上京都人口中的“破落户”。

    不是家道中落、流落至此,就是一向一贫如洗,无以为继的家庭。偶尔窜出来几个打闹的孩童,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几乎和街上的乞丐无异。

    因为天气渐渐转热,整条街上的散发出来的气味也不怎么好闻,大家也都屏息坚持着。

    最后,在一家半敞着破败小门的一处人家停了下来,一人显然是对这里熟门熟路,轻轻地敲了敲门,见没人理会也不意外,朝里面高喊了一声:“婉娘,我们进来了!”后,便领着众人进了小院。

    一到里面,倒让所有人都舒爽了一些:这个家破败是破败,可是处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脏乱,和外面的杂乱无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婉娘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活,急急忙忙走了出来,等看到陈默等人,又是一惊,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陈默也细细地打量了这个婉娘一番,没有想到出来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一身麻布衣裳,身上还穿着孝,作为一个女人,浑身上下却一点装饰都没有,唯有的仅仅是头上的一支荆钗。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容貌平平,脸色蜡黄干瘦,身材瘦削不堪,一看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

    婉娘曾经在医馆抓药的时候远远见过陈默一次,虽然没有来得及细看,可是像陈默这样的人物,纵使只是见过一次,也是印象深刻的。

    婉娘原本就生的胆小怯懦,一看到陈默等人,虽然看向陈默的眼光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愤恨,可是仍旧连说话也不敢大喘气:“陈,陈大夫。”

    婉娘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缩手缩脚地立在一边,头也低着,让人看不清她脸上慌张的表情。

    刚刚那个拍门的男子显然是和婉娘相熟,大致说明了来意,没想到话音刚落,婉娘就惶急起来,难得那样的女人说话也大声了点起来:“胡、胡说!我家安平如今已经去了!你们还要扰得他不得安宁吗?我,我不允许!”

    说着就站在众人面前,拦着了他们的去路,虽然手脚都在抖,可是那婉娘还是勉力让自己站直身体,不允许他们进屋子!

    和婉娘相熟的男子一把拉过婉娘,背对着众人对着婉娘低语道:“婉娘,你不是没钱安葬安平吗?今天陈大夫说了,无论如何一定会还你公道。要是真是他们医馆的责任,那么就不用说了,你肯定能赔到一大把银子;就是最后不是他们医馆的责任,你哭个穷,也能得到个棺材钱!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婉娘迟迟疑疑,脸上万千表情闪过,却始终不曾开口,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低声道:“我家小儿无钱购置棺材,现在还在堂屋的草席上躺着。”

    低低的一句话,似乎道尽了这个家中的贫穷和悲哀。

    陈默淡淡的目光扫过婉娘,从头到尾都不曾出声,跟着众人一起进了堂屋。

    堂屋中还摆着香烛、垂着白帘,小孩的尸体放在了一张门板上,前面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燃着些冥币。

    整个堂屋就如陈默在赵家村中最落魄的时候,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婉娘颤颤巍巍地将改在安平身上的白布掀开,忐忑地站在一边,嗫嚅道:“验尸可以,但是觉得不能破坏我家安平的尸身。”

    陈默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小男孩,看上去也就四五岁样子,因为是昨日死去的,所以此刻尸体已经出现尸僵现象,身上呈现青紫色的尸斑,透过小男孩瘦弱到极致的面庞,可以看到皮肤下的静脉血管中透着一些蓝绿色素。天气渐渐转热,尸体**地也快,虽然只是放了一夜,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仍旧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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