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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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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看到,以为是一个小孩子的内脏,报了警,倒令我们虚惊了一场。”

那个详细介绍了猫肉吃法的朋友道:“啊,这个人住在甚么地方,找他一起吃猫肉去!”

我笑著:“猫和人的内脏也分不出来,报警的那位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猫又不能连皮吃,总要剥了皮下来,看到了猫皮,还不知道么?”

杰美略呆了一呆,道:“嗳,这件事倒很奇怪,没有看到猫皮,那个人是一个老头子,姓张,他搬家,所以将肉脏忘记抛掉了。”我道:“那就更不通了,一个人再爱吃猫肉,也不会在临搬家之前,再去杀猫的。”

杰美又呆了一呆:“你说得对,或许,他是先杀了猫,再搬家的。”

我问道:“为甚么?”

杰美道:“那个报案的人,住在他的楼下,说是那个张老头,每天都敲敲打打,吵得他睡不著,他曾上去干涉过一次,第二天,那人就搬走了!”

我道:“杰美,你是怎么处理这案子的?”

杰美反问我道:“你的古怪想像力又来了,你想到了一些甚么?”

我耸了耸肩:“可以联想到的太多了,随便说说,那张老头不断敲钉子,可能是在钉一只只小木盒,而这些小木盒,放在一只肉脏被挖出来的死猫的体腔之中,运到外面去。”

杰美和几个朋友都怔了一怔,杰美道:“你是说,那张老头用这个方法,转运毒品?”

我笑了起来:“我绝没有那么说,这只不过是联想的一个可能发展而已,也有可能,张老头是一个标本的制作者,那么,也需要不断地敲打。”

杰美沉吟了半晌,才道:“无论如何,站在警方的立场,这件事已结束了,再要追查的话,只好留给想像力丰富的业余侦探去进行了!”

我拍著杰美的肩头:“小伙子,连你的上司杰克上校,也从来不敢这样称呼我!”

杰美忙道:“我绝不是有心奚落你,因为警方的确是找不到甚么理由,再去查问人家了!”

他虽然立时向我道歉,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恼他,只不过总觉得有点负气,所以我一面笑著,一面道:“好,请给我张老头的地址,我这个‘想像力丰富的业余侦探’,反正闲著没事做!”

杰美显得很尴尬:“你生气了?”

我摇头道:“一点也不,如果我生气的话,我根本不会向你要地址,我会自己去查。”

杰美有点无可奈何,摊了摊手:“好,我打电话回去,问了来给你。”

他站起身来去打电话,一个朋友低声劝我:“事情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何必自找麻烦?”

我笑了笑:“或许在这件事情的后面,隐藏著许多令人意外的事也说不定,你想,那个张老头每天不停地敲打,一给人家问一下,立即就搬了家,这不是很古怪的事么?”

我的话,那几个朋友都唯唯否否,因为他们都不是好奇心十分强烈的人,我知道,只有小郭在这里的话,他一定是支持我的意见,可惜小郭刚结了婚,(奇*书*网。整*理*提*供)渡蜜月去了。

杰美在十分钟之后回来,将一张写有地址的字条,交了给我,我看了一眼,就将他放在衣袋中。这一天其余的时间,我们过得很愉快。

而第二天起来,我已经将这件事忘记了,一连过了三五天,那天晚上,我送走了一位专搜集中国早期邮票的朋友他拿了一张“三分红印花加盖小字当一元”来向我炫耀了大半小时。

我本来也喜欢集邮,大家谈得倒也投机。在这位朋友走了之后,我翻了翻衣袋,忽然翻出了张老头的地址来。

看到了那张纸条,我才记起了这件事,我连忙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十二时了。

在这样的时候,去访问一个从来也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实在是太不适宜。

可是我继而一想,那个张老头一直喜欢敲钉子,发出嘈杂声,据杰美说,彻夜不停,所以才惹得他楼下的住客忍无可忍,上去干涉,那么,我在十二时左右去见他,岂不是正可以知道他在干甚么?

一想到这里,我立时转身向外走去。

张老头住在一种中下级的大厦中,走进了大厦门,我又看了看那张纸条,他住在十六楼F座,我走进狭窄而肮脏的电梯,电梯在上升的时候,发出一种可怕的“吱吱”声,真怕电梯的铁缆,随时可以断下来。

电梯停在十六楼,推开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而我才一出电梯,就知道一定有甚么意外的事发生了,因为走廊中的住户很多都打开了门,探头向走廊的尽头处望著,在走廊的尽头处,则传来一阵呼喝詈骂声。

我在走廊中略停了一停,看到F座正在有吵架声传出来的那一端。

我向走廊的那一端走去,只见一个穿著睡衣,身形高大、容貌粗鲁的男子,正在用力踢一户住所的铁门,大声骂著。

我来到了那男子的身后,便呆了一呆,因为那男子在踢的,正是十六楼F座,是我要来找的张老头的住所。

那男子一面踢,一面骂:“出来,大家别睡了,你们总得有个人出来,不然我一直吵到天亮!”

旁边有一户人家,有一个男人劝道:“算了,大家上下邻舍,何必吵成那样!”

那男子气势汹汹:“这份人家,简直是王八蛋,一天到晚不停敲钉子,从早到晚,声音没有停过,简直是神经病,出来!出来!”

他一面骂,一面踢铁门。

我听得那男子这样骂法,不禁呆了一呆,看来,我绝没有找错地方,那正是张老头的住所,张老头仍然和以前一样,他躲在家中,不知道作甚么事,终于又令得他楼下的住客忍无可忍了。

我不再向前走去,就停在那男子身后不远处,只见F座的木门打了开来,一个老头子,出现在铁闸之后,神色看来十分慌张。

一见有人来应门,那男子更是恼怒了,他先向那老者大喝一声,接著就骂道:“你是人还是老鼠?”

那老头子的神色,看来也有点恼怒。

可能是门外那男子的身形太壮硕了,是以他只得强忍著怒意:“先生,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那男子“砰”地一声,又在铁闸上踢了一脚,骂道:“客气你妈的个屁,你要是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就算你今晚要死了,也不致于要自己钉棺材!”

那男子又骂出了一连串的污言秽语,接著道:“你是死人,听不到吵声,你问问左右邻舍看,你这种人,只配自己一个人住到荒山野岭去,他妈的,不是人!”

那老头子的怒气,看来已全被压了下去,那男子还在撩臂捏拳:“你有种就不要进出,撞著我,我非打你这老王八不可。”

在这时候,我看出机会到了,我走了过去,对那男子道:“好了,先生,张老先生也给你骂够了,他不会再吵你睡觉的了!”

那男子瞪著我,铁闸内的张老头,也以很奇怪的神色望定了我,因为他完全不认识我,而我却知道他姓张,他自然感到奇怪。

那男子瞪了我半晌,又数落了好几分钟,才悻悻然下楼而去,看热闹的几户人家,也纷纷将门关上。张老头的身子退了半步,也待关门,我忙道:“张老先生,我是特地来拜访你的!”

张老头用疑惑的眼光,望定了我,他显然没有请我进去的意思。

我又道:“这么晚了,我来见你,你或许感到奇怪,我是由警局来的。”

张老头皱著眉,仍然不出声。

我随机应变:“我们接到投诉,说你在半夜之后,仍然发出使人难以睡眠的声响,所以,我一定要进来看一看。”

张老头的神情,仍然十分疑惑,但是这一次,他总算开了口:“我再不会吵人的了。”

我笑了笑,知道不下一点功夫,他是不肯开门的,是以我立时道:“你用甚么方法,明天立即搬家?”

我这句话,果然发生了效力,张老头的神色,变得十分惊恐,他的口唇动了动,像是想说甚么,但是却又没有说出声来。

我恐吓了他一句之后,立时又放软了声音:“让我进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如果你真有甚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我或者还可以帮你的忙!”

张老头又倏地后退了半步,一面举起手来摇著,一面道:“不用了,不用了!”

当他举起手来摇动著的时候,我呆住了,而张老头也立时发觉,他是不应该举起手来的,他也呆住了,举起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掩饰才好。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如果他不举起手来摇著的话,由于铁闸的阻隔,我是看不到他的手的,但这时候,他再想掩饰,却是太迟了。我紧盯著他的手,张老头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冷冷地道:“你在干甚么?为甚么你的手上沾满了血?”

张老头有点结结巴巴:“那……不是人血。”

我道:“那么是甚么血?又是猫血?你又在杀猫了?半夜三更杀猫作甚么?”

在我的逼问下,张老头显得十分张皇失措,他像是根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在突然之间,“砰”地将门关上。

第二部:一只老黑猫

我呆了一呆,想不到他会忽然之间,有那样的行动,我连忙去按门铃,可是门铃响了又响,张老头却始终不再出来应门。

要弄开那道铁闸,再打开那道木门,并不是甚么困难的事,但是那也必需大动阵仗,我可以报警,但是,就算张老头真的在他的住所内杀猫,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

我呆立了好一会,最后又用力按了两下门铃,再等了片刻,仍然无人应门,我只好离去。

张老头的年纪看来只不过六十多岁,那并不算是太老。

可是我总有一种十分诡异而难以形容的感觉,我感到张老头,好像已老得不应该再活在世上!这种感觉,究竟因为甚么而产生,我也说不上来。

我对于张老头举著沾满了血的手、神色张皇、面色青白的那个神态,印象尤其深刻,我在回想张老头的那个神态之际,很容易联想到一些古怪的、会不可思议的邪门法术的人。

这一类的人,现在要在大城市中寻找,真是难得很了,但是以前,尤其是小时候所听的各种各样传说之中,倒是常可以听得到的。

对了,这一类人,通常在故事和传说中,都被称著“生神仙”。

故事和传说,往往有名有姓,有根有据,说是某达官贵人仰慕某生神仙之名,召见某生神仙,生神仙施法,人在汉口,却闭目入定,顷刻千里,到上海买了东西回来,等等。

这类传说,自然无稽得很,但是我们这一代的人,却谁都在儿童时期听说过。这种法术,被称为“五行遁法”,还有甚么“五鬼搬运法”、“五行大挪移法”等等。

我仍然说不上来何以见到了张老头,就会联想到那些事,但是,我的确有那样的念头,而且,当晚我还做了一夜噩梦。

第二天早上,一早醒来,时间实在还早,我还想再睡一会,可是说甚么也睡不著了,只好起身,一面仍然想著张老头,想他究竟在干甚么事。

我终于又来到那幢大厦,直上十六楼。这种有长走廊的大厦,白天和黑夜同样阴暗,我刚想去按门铃,忽然听到有开门的声响,我立时闪了闪身子,躲到楼梯口去。

我来得正是时候,因为我才一躲了起来,就看到铁闸打开,张老头走了出来,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在铁闸上,加了一柄很大的锁,临走的时候,他又用力拉了拉那柄锁,等到肯定锁上了,才走向电梯。

我躲在楼梯内,他并没有发现我,而我却可以仔细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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