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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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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二人已陆续走出大牢,华青弦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她此行如何如何惊险,如何如何刺激的时候,一直等在牢外的玉娘和大兴已是欢天喜地地迎了过来:“嫂子,你终于出来了。”

“玉娘,大兴,你们怎么也来了?”

“说来话长,我和大兴本是给桃源楼送鱼的,结果,看到官差说要去拿人……”玉娘简单地跟华青弦说了一下过程,原来,他们听了阿十的话早早过来给桃源楼送鱼,回去的路上却遇到官差抓着自己上县衙,他们一路跟到了西山县衙,打听好抓自己的理由后便回了夹河镇找骆惜玦求救,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华青弦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嫂子,他们可有为难你?”

“为难倒是没有,只是那饭菜可难吃。”

本是焦心得很,一听这话玉娘倒笑了:“嫂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说饭菜难吃?”

“这有什么的,反正我都出来了,心情好的很。”说罢,她又笑笑回首,俏皮地看了骆惜玦一眼:“我欠你一份人情,怎么着也得请你吃顿饭的,走,跟我一起回吊子沟吧!”

她说得顺溜,仿佛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拒绝一般,骆惜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用了,吃顿饭我还犯不着跑那么远。”

“唉哟!谁说只是吃饭了,让你去吊子沟还有其它事。”

从听完玉娘所说的那一段话开始,华青弦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玉娘和大兴是什么人,骆惜玦又是什么人,不可能就凭大兴一句话他就巴巴的陪着他们上衙门救人的。而且,救的还是她这个和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这说不通。而且,他只是一个大夫,苏县丞居然就看在他的面子上把自己给放出来了,这,更加没有道理,除非,他的身份远比自己想象中牛叉,又或者,他的背后,有让苏县丞忌惮的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会与自己有关么?

“你能有什么事?”

“治病啊!给我那赔钱相公治治病。”

阿十来吊子沟也有一阵子了,一个拉肚子就吃掉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这事说出去恐怕谁也不会信。可事实偏就是如此,而且,阿十吃的药都是出自保和堂的,她来抓的那一次也是骆惜玦亲自抓的,这中间,真的没有什么猫腻?这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奸’情?不管别人信不信,她反正是不信的。

“拉肚子那位?”

她还没挑明阿十得的是什么病呢!他又知道了?拉肚子,好一个拉肚子。

“对,就他。”

她明明亮亮的眼睛,仿佛暗夜中的星子,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骆惜玦又看了她一眼,只是,说出来话也很直接:“我的出诊费很高。”

言外之外,他觉得她付不起钱。华青弦倒也不觉得难堪,只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道:“唉哟!谈钱伤感情,咱们关系都这么亲密了,你还跟我提银子呀?”

“自然得提。”

“行,只要你肯跟我回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得治,多少钱我都认。”他越是不肯跟她去,她便越发觉得问题,不管阿十那货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这一回,她一定要搞清楚。

想都没想,骆惜玦直接摇头:“不去。”门主的病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去不去也一样,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唉!你怎么回事,说话不算话啊?”

“一千两。”说出这三个字,见华青弦一脸不解,骆惜玦又好心地补充道:“我的出诊费。”

闻声,大兴和玉娘没有出声,只是同时打起了哆嗦。

“……”

靠!一千两?抢银号也没有这么快的好不好?

骆惜玦没有撒谎,他的出诊费也确实为一千两。事实上,如果是他看不上眼的人,就算是有钱也是请不动他的,不过,如果是他想要救的,哪怕人家不给一文钱,还要他倒贴药费他也不在意。只是,这些就不必要对华青弦讲了,毕竟,她要请他去看病的那个人,他早已看过了。

“等等,一千两就一千两,我给你。”

挑眉,骆惜玦只是不语。华青弦也不看他,只拽了他的衣袖就朝回拉:“走走走,现在就跟我回吊子沟吧!我相公还等着你去救命呢!”

“不去。”

他甩开她的手,表情很坚决。

“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你付得起么?”

“……”

好吧!算他狠!

打人还不打脸的,他却专挑她的痛处说,她是没有钱,可是,她却越来越觉得阿十很有钱。所以方才才会那么大胆地应下那一千两,就想着只要能帮阿十治好病,让他自己掏点银子付诊费总还是行的吧?只没想到这个骆惜玦这样难缠,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了。他根本就是认识阿十的,所以才会故意避而不见。

“真的不跟我回吊子沟?”

“不去。”

华青弦俏眸微闪,目光之中已是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狡黠:“那行,我跟你回保和堂。”

看着这样的华青弦,有那么一刻,骆惜玦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这个女人的眼中,有太多让他难以捉摸的东西,似是看得清,又似完全不理解。她完全没有必要去管门主的死活的,反正她们也从来就不是真的夫妻,可是,是什么理由让她宁可花掉一千两却还是要救门主一命?

喜欢上门主了?还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犹豫了一阵,骆惜玦最终还是妥协了,在让她去保和堂和自己去吊子沟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一路无话,几人很快便回到了吊子沟。刚进屋,小羿和小颜便扑进了她的怀中,她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笑眯眯地问:“想娘了吧?”

“娘,你回来就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小颜毕竟是女孩子,一开口便流下两行泪来,华青弦心疼得不行,忙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没事,娘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小颜还是害怕,说话间抽抽嗒嗒的:“可是娘,她们不会再回来抓你吧?”

“不会的,他们不敢。”说罢,华青弦朝他俩身后一看:“怎么就你们两个人?阿十呢?”

“娘,阿十病了,还吐了血。”

小羿小心翼翼地说着,眼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华青弦身后的骆惜玦身上,然后,他又说了一句:“阿十说,要是有个长得很美的病秧子过来的话,就让去房里找他。”

长得很美的病秧子?

好,很好,这个形容很好很强大,只是,华青弦一扭头,却发现骆惜玦脸色不太好。

“我去看看他。”

他闷闷地开口,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头也不回地去了新屋。

可是,他怎么知道阿十住那间?他长透视眼不成?华青弦越发地觉得阿十和这厮有奸情了,只是,一想到阿十的病,华青弦又不自觉地拧起了眉。会找来骆惜玦,其实是她想试探一下阿十的虚实,可是,阿十居然吐血了。难道,他平时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很重很重?

华青弦不淡定了,要跟进去看个虚实,可骆惜玦却在屋里上了拴,于是,华青弦只能守在屋外焦急地等啊等啊等……

——

一进门便看到门主的衣角上还有残留未干的血渍,骆惜玦看得直拧眉:“门主,值得么?”

虽然,他很清楚门主钻研医术不如他那般痴迷,但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该清楚,这么博命,只为了一个认识了不过一个月的女子,骆惜玦想不通,也不能够理解。虽然,见过华青弦两次后,他结她的印象也大有改观,但,毕竟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配他们门主,实在是高攀太多了。

某人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将手里把玩着的某物扔向他,这才不紧不慢地道:“你想太多了,我会执意进山,是为了这个。”

“这是……”

一块石头,只是远比想象中称手,还有那纹理,那色泽,无一不在刺激着骆惜玦的神经。

半靠在床头,阿十的脸色很不好,苍白中透着几分死灰,只是一双明目依然烔亮有神:“总算没有白去那一趟,有这样的东西在北山,若没有那秋叶障,怕是早让人发现了吧!”

掂了掂手里的石头,骆惜玦复又问道:“门主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要报上去的,不过,得由我亲自报。”

亲自报?骆惜玦抬眸看向床头之人,门主要回京了么?

“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应该知道门主的身份了吧?”

“没关系,孩子说的话,她未必会信。”说起这个,他也很头疼,天火那个家伙别的都好,就是太冲动,竟是直接就将两个孩子带到了他和天水的面前。虽然,两个孩子还小,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以华青弦的精明,只要孩子多提两句,她怕是不会再相信自己了。不过,那个女人应该一早就猜到了什么的吧!

阿玦不置可否,只提醒般说了一句:“恐怕没有门主想的那么简单,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执意要我来此。”

“你可以不来的。”言至此处,阿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言外之意,他真的很没用,做一点事情结果还拖了泥带了水。

骆惜玦眉一扬,直白道:“不来,她就要住到我的房间里去。”

“……”

还真像是那个女人能说出来的话,住到阿玦的房里么?那怎么行?

“你来了也好,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说罢,阿十自怀中掏出两张图纸,郑重地递给了骆惜玦。

接过,只看了一眼,骆惜玦的目光便微微震动起来:“这是……弩?”

“那个女人随手画的东西,她说是从小说话本里看到的。”说到这里,阿十竟不自觉地微微笑了,图纸上画的分明是改良过的弩,而且还是五连发的,比大晋铁骑夜家军配备的还要精良,可她却找了那样烂的一个借口,也亏了那个女人脸皮厚,不然,这种解释,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小说话本里如何能有这东西?”

莫名有些想笑,骆惜玦捏着手里的图纸,甚至可以想象到门主初听到这个说法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先不管她是如何知道的,你把这两张图纸带回去,让暗卫交给天风,让他先制出一把来看看。还有那块石头,送去给天雨,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至于苏县丞,如果他实在是不想要头上那顶乌纱帽了,你就发发善心帮他摘掉算了。”

轻描淡定的一句话,却已是定了那苏县丞的‘死罪’了。

骆惜玦似是习惯了一般,眉头都未曾挑一下便将这些或是合情合理,又或是不合情不合理的要求全都一一应了下来。然后,这才从怀里摸出上回给了他,他却不肯要的那些药丸:“这回门主可别推了,每日服三粒,三日后便不会再吐血。只是,若再找不到那龙珠草,门主该明白的,日后就是能解了这毒内力也难以恢复。”说罢,见门主终有所动容,他又趁机问道:“还有,这一回门主想要我怎么跟那女人说?还是拉肚子?”

“实话实说。”

“知道了。”

说完了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骆惜玦伸手去拉门拴。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全身都贴到门上的华青弦便‘嘭’地一声摔了进来,啃了一鼻子的灰。她一骨碌爬了起来,略有些尴尬地抹了抹脸上的灰,然后咧开嘴笑道:“那个,你们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你相公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骆惜玦分明就在她眸间捕捉到一丝诧异,但,亦只在片刻,她的目光便恢复了往常淡定,只奇怪地问了他一句:“中毒了吗?要紧不?会不会死?”

一句会不会死,躺床上的某人,脸色更黑了。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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