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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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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担心自己说出来的话不被华青弦相信,可没想到,华青弦找自己,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早就知道了答案只等自己来确认。

“可是她让你替她做了事后,却没能依言放你走,而且,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给你吃过东西了,是吗?”

她怎么知道的?猜的呗!

前世的推理小说也不是白看的,这种算计人的事如果找不到慕后黑手就只能用排除法,只要找到出了事情后最能获利的那个人,真相就在眼前。而如今,最不希望华青磊这个大哥过得好的人自然是他另外的几个亲兄弟了,只是华青弦也没有想到,华柳氏行事如此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找到机会将柳侧妃和华青磊一脚踩下去了。她这个二嫂,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啊!

“原来不是守门的婆子忘记给我送饭了,是她……是她想饿死我?”春红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用‘难看’两字已不足以形容,她喃喃自语着,脸上的表情害怕到几近扭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点你一点也没有做到,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实属活该。”说罢,华青弦停顿了一下,又垂眸看向春红:“不过,你这个活该的丫头对我还有点用处,所以,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对你下手。”

闻声,春红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起来,重新看向华青弦时眸间已闪烁着希望的光亮:“郡主,郡主……”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郡主请说,奴婢万死不辞。”

“我要你再扮一次红衣女鬼。”

一语出,春红面色剧白,不停地摇着手:“不,不行,奴婢不能再做了,不能……而且,柳侧妃都被吓过一次了,再吓她哪里还吓得到?奴婢恐怕还没露面就会被人抓住的,郡主,您这样还算是救奴婢么?”

见她吓成那样,华青弦突然便笑了起来:“谁说我让你吓柳侧妃了?”

“……”

“我要你吓的人是……”

春红竖起耳朵听着,当她终于听清华青弦说的人是谁,她原本白得像纸的脸上已密密麻麻地渗出了汗。吓柳侧妃已经够让人紧张的了,居然还要让她去吓……

笙华郡主……真可怕!

第九十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府里又闹鬼了,不过这一次撞鬼的人不是柳侧妃,而是华老夫人。

躺在如锦的大床上,华老夫人心惊肉跳地回忆着黑夜中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岁。紧紧地抓着摄政王的手,被吓坏了的老夫人头一次在儿子的面前潸然泪下:“儿啊!她一直在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老夫人垂垂老矣,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寿衣寿材她都早早地叫人为她置好了,根本就不惧死亡。可是昨夜,她还是害怕了,原来,她还有害怕的东西,只是,她从来就不敢去面对:“我问她是谁,要还谁的命来,她居然说兰澜,兰澜,我是摄政王妃兰澜……可她怎么能是兰澜呢?她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可那女鬼非说她已经死了,还说现在在王府里的的那个不是我的儿媳妇,只是一个来索命的冤鬼……”

说到此处,老夫人禁不住全身颤抖起来:“王爷,这怎么可能呢?兰澜没有死,没有死对不对?”

第一次看到外表坚强的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摄政王心头柔软,忙安抚道:“母亲,兰澜还在外间等侯着,怎么可能化为厉鬼来寻您?别怕啊!别怕!”

老夫人张大着双眼,眸光空洞,神情凄绝:“我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说的,可那女鬼哭得好凄凉呐!她还笑着跟我说阿弦也不是真的阿弦,她说阿弦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和王妃一起死了,她们都死了,是我们……是我们害死了她们。儿啊!怎么会这样……啊?啊?”老夫人心口起伏着,涣散的双眸间布满了血丝,她紧抓着摄政王的手臂,一脸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惶然。

被母亲的样子吓到,摄政王有些慌神:“母亲,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别胡思乱想了,阿弦没有死兰澜也没有死,她们都好好的在外间等着看您呢!不信,我让她们进来……”

一听说要让华青弦和王妃进来,老夫人惨叫一声,双手胡乱地在半空中挥舞着:“不,不要,不要,我不能见她们,他们要带我走的。不,不要……”

抓住母亲无助的双手,摄政王也禁不住红了眼圈:“好好好,不让她们进来,不让……”

倚在儿子的怀里,老夫人重重在叹着气,声音有气无力,微微颤颤:“儿啊!我好害怕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母亲,您别再想了,睡一会儿好吗?”

老夫人摇头,两行浊泪缓缓而下:“我不能睡,我一睡着了她就会来找我的。儿啊!你别走啊!我……害怕……”

紧搂着老夫人单薄的身子,摄政王不停地安扶着怀里的老母亲:“儿子不走,儿子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儿啊!儿啊……娘,这是心里有愧啊!”

“……”

闻声,摄政王华盛天也难得地沉默了,与其说老夫人心里有愧,或者,她真正想说的是他们心里都有‘鬼’,那个藏在他们心中的‘鬼’,在经过五年的蛰伏之后终于蠢蠢欲动,开始折磨他和她的母亲了……

从老夫人的房中出来后,摄政王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府里传出闹鬼也不是第一次了,捕风捉影也好,散布谣言也好,以往都只是传着传着便揭过去了。唯有这一次,一连吓倒了两个人,还都是王府里曾经举足轻重的女主人。摄政王年轻时饱读诗书,从不信鬼怪之说,是以之前对柳侧妃那样闹腾才会如此反感,可如今连老夫人都这样了,这闹鬼一事,他直觉有些不对。

想起老夫人看到的鬼提到王妃和华青弦,王爷就很难对王妃有好口气:“王妃,你管的好家。”

“王爷,是妾身管家不当才会让娘和侧妃都受此惊吓,可是,妾身也有话要讲,府里那么多人,偏偏吓到的是柳侧妃和老夫人,若是真鬼也就罢了,可要是人祸的话……”话到这里,王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美眸微转虚虚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柳侧妃的几个儿子媳妇身上。

听出几分余地,王爷的脸色一冷:“王妃,你此言何意?”

“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鬼啊!其实是人心里鬼,王爷说呢?”

“……”

夫唱妇和几十年,摄政王对王妃的纵容阖府皆知,只是,王妃对王爷的不客气,也是人尽皆知。这一次,王妃同样没有给摄政王面子,虽然说等方面的时候一直在笑,但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却让摄政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枕边人变了,还是那张令人着迷的脸,只是,越来越令他捉摸不透了。王爷与王妃已剑拔弩张,华青弦却在此时站出来劝架,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像是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抚平了摄政王那怒张的神经:“父亲,祖母都这样了,要不然就再做场法事吧?”说着,又斟酌地看了一眼王妃道:“不在府里做,到庙里去做。”

见华青弦开了口,身体还未恢复的华青磊也劝了起来:“父亲,祖母‘病’成这样,就连郞中都说很凶险,儿子也觉得应该为祖母请人来压压惊比较好。”

老大开口,老二自然也不肯让步:“听说有位寄居在金元观的马道长本事非常了得,不如,请他来府上看看风水。”说完,二爷华青落小心地看了华青弦一眼,道:“郎中也看着,法事也一并做着。”

华柳氏见夫君开了口,自然极力主张:“儿媳也听说过这个马道长,听说他能到人的前世今生。”

四夫人也笑笑附和:“是啊是啊!最近不少府上都请过这位马道长看风水了,我娘家也请过。”

见大家都说了些话,六夫人似是也想跟着说一句什么,可没等她开口,王爷便沉着脸说了一句:“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就先这么安排着吧!”说罢,眼光一斜又睨向了王妃,王妃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刻意再反对。

一人一句,这请道长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是,次日那位马道长过来看过王府的风水后,竟然连连摇首:“煞气冲天,煞气冲天啊!”

一听这话,老夫人心口一颤,一口气提不上来喘了好半天才稳过心神。知道请了这位神道长过来后,老夫人虽身体不适却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陪着王妃一起到了花厅里会客,岂料,马道长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又怎能让她不紧张?

香妈妈看老夫人脸色不好,赶紧拿了平时救急的药过来,化了水给老夫人吃了,老夫人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见老夫人终于缓过劲来,王妃这才看向马道长,焦声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王妃,贵府所在之处本是风水极佳的宝地,怎么说都不会太差的,若真要论起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来,大抵是在人的身上。”

闻声,王妃奇怪道:“人?什么人?”

马道长捋了捋胡子,故做神秘道:“每个人的福祉不同,天生贵运之人若是呆错了地方整个风水的格局便会打乱,一样是错。而天生无福之人,若是强占了福荫之地,也是要出乱子的。”

这话总算让老夫人听出些意思来,忙追问道:“那,道长的意思是?”

“贵府有两大误人之地,一处便在南边那个小院,还有一处,便在老夫人这润安居内。”

南边的大院倒有几处,可小院只有一个,就是华青弦的绮兰阁。以华青弦的身份本不该住在那样的破落小院,马道长说华青弦是福人住错了地方,老夫人倒也可以接受这个说法。可是润安居她也住了许多年了,说是误人之地,难免让老夫人心中不快,老夫人不好开口,只是慢慢拉长了脸。王妃一见,忙不满地指责马道长:“道长这是说的什么话?娘有齐天之福,岂能受不住这润定居的福荫?”

“王妃莫恼,贫道指的不是老夫人,是老夫人这院子里最东面的那一间屋子的主人。”

一听这话,华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那屋子的主人怎么了?”

“她没有这么富贵的命,您却偏要让她住这富贵的屋,为达平衡,便只会煞向其身边的人了。”这话已是说得很直接了,所有的事情都因庄觅珠而起,是她命中带煞,才会导致王府日夜不宁。

这个结果,实在让老夫人有些难以接受:“那,道长的意思是,住那屋子的人福薄不能留在我这儿?”

马道长点了点头,继续危言耸听道:“只怕是不能再住您这润安居了,要不然,您的病,永远也不会好。”

“……”老夫人心头咯噔一响,顿时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儿,庄觅珠是个孤儿,在族中又遭人嫌弃,说她福薄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马道长所言是否属实,但这个说法显然是王妃很乐意听到的。斜眸看了一眼老夫人,王妃心里早已笑翻了天,但这时候却还故意做起了好人,主动替老夫人岔开了这个让她头痛的话题:“道长,您不是还说这府里还有不平之处么?南边的小院子?”

“也不知那破落的小院住的是何人,天生贵格,乃是大富大贵齐家旺夫之命啊!”

马道长夸张的话语一出,王妃唇角的笑意飞扬:“那里住的是咱们府上的笙华郡主。”

一听这话,马道长立刻蹙起了眉,咦了一声才又道:“可是不该啊!笙华郡主的生平贫道也听闻过一些,怎会如此坎坷?”说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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