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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你高兴吗？”
曹默原本盈着笑的嘴角立刻顿住。转头，微张着嘴盯着小喜看了又看，哈哈地一声笑道：
“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小喜原本低着的脑袋倏然抬起，望着头顶高她半个脑袋的曹默轻轻道：“默，你不爱我了吗？”
曹默选择直接忽视掉她的问题。皱眉道：“每回不是都让丫环盯着你把药喝完的吗？怎么肯能……”
小喜睁大了眼：“原来那碗燕窝真的有问题？！”
曹默眯眼，紧紧抓住小喜的手臂。然后又轻轻放开，左手抚上她的脸，放缓声调柔声道：“喜儿，乖，去，把孩子拿掉！”
小喜瞳孔放大。用力挣开他的手。望着他的眼，摇头且坚定地道：“我不！”
曹默怒极反笑，后退两步无所谓地耸耸肩，抱着手臂道：“小喜儿，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吧……”
见小喜颤抖了下，脚步向边上的高墙挪了两步，且一个咧咀没站稳差点摔倒。曹默站在她的面前并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小喜半倚在墙壁上。
见小喜直愣愣地盯着他看。曹默反而不恼怒了，勾唇浅笑，左手挑起小喜的下颚，嘻嘻笑道：
“你看清楚了，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是——告知你。告知，懂吗？”接道，“当然，你不去也是可以的。但相信你也是知道在下的手段的吧，比如……你说对吧？”
曹默低头来回抚着纤长的食指的玉扳指。
小喜呆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冷笑着学曹默的样子，无所谓地耸肩道：“没关系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紧接着，掂起脚尖凑近曹默，仰头道：“但是，曹默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说对吧？”
曹默看着眼前与平时的“温婉可人”完全不同的小喜，也是愣了愣。
小喜继续道：“你以为我跟风花院雪月楼那些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青楼女子一样是吗？哼，想我当年好歹也是一方知县的女儿。虽算不上什么名门闺秀，好歹身家清白，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略有涉猎。哪怕后来到了江府身份地位不同了，女儿家该学的东西也是一样没落下。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自问一向恪守女儿家规矩……况且，小姐去蓬莱岛学艺的这几年，我为你做过哪些事，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清楚吗？曹默，“做人不能太绝了。别不给自己留后路。”这话还是你告诉我的。那么，现在我也郑重地告诉你：你休想轻易摆脱我。想利用完就把我一脚踹开？门都没有！”
曹默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心道，这回麻烦了。本以为吓吓她她会知难而退。自问：难道是自己太年轻了，威慑力不够？
019人生本无常
破庙地处落日城外。很多年以前是一座神后庙宇。如今已破败地不行。
当小本取回东西赶到破庙时，曹默、小喜已经在着手修理屋顶的漏洞了。庙宇外的残破围墙下围着一群孩子。或盘腿而坐或蹲或躺或打闹。令小本奇怪的是屋顶原本还笑呵呵的俩人此时也不知道闹别扭，互相不给对方好脸色。
小本一脸的疑惑。悟自摇摇头。心念：他们都是大人了，也该有各自的心事了，随他们去吧。
再一看院墙下的那群开心玩耍的小鬼们，不由得会心一笑。忽然又想想到什么，大吼一声：
“欠揍啊你们，都说几次了，不准待围墙下，围墙年代久了，搞不好风一吹就倒了，还不给我滚过来……”
见江小本生气地大吼。院里的孩子像是见多了，一点不怕，依旧各玩各的。还有的居然开心地冲小本做鬼脸。
小本苦笑不得，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拎起一个孩子的耳朵。
“疼！疼！放手呀，凶女人……”
“笨笨姐姐，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快放开我们吧！”
……
自知这群小鬼都是老油条。江小本也是点到为止。再次吼：知道了还不快给我滚到院子中央去！
刚才被小本第一个拧耳朵的小男孩没好气地回道：“曹哥哥在修屋顶，不让我们呆屋子里。这么大的太阳，你不让我们待围墙下，待哪去？笨女人！”
江小本呆了下，好像这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忽然，伸手在那个小孩子的头上点了点，笑：“臭小鬼，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早想到办法了！去！带人到外面的马车上，把东西给我搬下来！”
领头的小男孩半信半疑地领着几个人向门口慢慢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小本，满是怀疑。
江小本得意洋洋地扬着脑袋。信心满满。
不消片刻，领头小男孩即反悔。满脸兴奋，一边脱掉新上衣，一边招手围墙角落阴影下一直不说话，靠着草垛子，嘴里咬着一根稻草刘海遮住眼睛的小男孩：“可可，帮个忙。”
阴影里那个小身影看了领头的小男孩一眼。吐掉嘴里的稻草，起身。随他走向门外。
原来是些练功用的道具和几把大太阳伞，还有就是几株小树。
在领头小男孩的指挥下，他们把东西一一拼接安装摆好，放好。
领头小男孩冲到江小本面前，毫不客气道：“笨笨，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你发财了？你家财主老爹知道吗？”
其实这个小孩真的很小，充其量不过九岁的样子，说话却是老气横秋。让江小本无言以对。
小本没好气地说：“是呀是呀！我发财了！”
67。卷二 佣兵时代…19 江小本之死
刚刚和领头小男孩一起，第二个被小本拧耳朵的小男孩走过来，仰着小脸，嘟着小嘴眼里永远像是荡漾着小泪花，双眼神采奕奕黑白分明，模样可爱至极。他嘟着嘴说：“西西，这个你也信呀？怎么可能，笨笨姐姐那么笨，她不弄丢钱都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赚到钱！”
小本直接无视掉他们的对话。想起当年与这群小鬼的相遇，不禁莞尔一笑。
那天，正好是江小本从蓬莱岛学艺满六年回来的日子。一身道服，做男人打扮的江小本刚进城，肚子就已经饿地不行，于是，还没来得及赶回家，就背着大大的包袱就近找了家看上去人气颇为旺盛的酒楼。
“小二，有位置吗？有什么好吃的全给我上上来！”
“好咧！客官，三楼雅间请，临街，风景好，位置好……请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哥领着小本上到三楼。
待菜上到第三个的时候，小本就已经等不及了，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此时，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伸过来扯小本的衣角。
小本满嘴塞满吃食，疑惑地低下头。此小孩的个子还没有桌子高，衣着整洁干净，一只手的手指咬在嘴里，另一只可怜兮兮地扯着小本的袖子，眼里泛着泪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哥哥，饿……”
此时，江小本的同情心泛滥，也不去注意他的措辞。满脸心疼地把他抱到凳子上，一边喂食，一边心疼地说道：“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迷路了？”
那小孩倒也不客气，小本喂多少他就吃多少。江小本越是喂越是心疼，心疼道：“你的父母都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如此狠心，看你都饿成这样了，难道他们平常都不给你吃的吗？”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囫囵吞枣狼吞虎咽的样子可比手上这孩子的吃相可怕多了。
一桌子十二个小菜被吃得光光。待看到这小孩吃得差不多了。小本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里的筷子，笑得十分开心。也没发现除了一开始的狼吞虎咽自己居然一口没来得及吃。
突然，刚吃饱的小孩忽然打了一个饱嗝，紧接着不停地咳嗽起来，最后眼睛翻白。
江小本自然吓得不轻，连忙把他抱了过来，搂到胸前不断用手在他后面替他抚着背。
好一会儿后，他才像是好了很多的样子。脸通红地站在小本面前。咬咬唇，忍了忍，吐出一句话：“谢谢姐姐！”
说完，也不等小本回话。顾自跑下楼梯，跑出店门，沿着街道一路向西狂奔。留下一脸疑惑望着他小小的却跑越快的身影的小本。
江小本回首坐好。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包袱？
转动眼珠一想刚才的情况，不对！江小本立即发现上当来了。起身，准备去追。楼下小二正巧走了上来添水，见她要走，连忙拦住她，客气地道：“这位客官，您还没付账呢？”
江小本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道：“拿着这个到江府，自然有人将钱算给你。”
说完，也不等小二哥回神。转动眼珠，即刻反身，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跳下。从二楼的屋顶一步一个跳跃，一路用轻功往刚才那小孩跑的方向追去。
终于，在六条街外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显然，他们发现了后面追来的小本，奔跑的速度更快了。一边跑还一边向后望。而且净是往人多的地方钻。
小本笑笑，志在必得地盯紧前方，在一个个屋顶上越过，变幻方向。终于在一个小弄子里把他们堵住。
一共三人，平均年龄看上去都不超过十岁的样子。
这时，刚才那穿着一身新衣服的小男孩俨然已经脱了外套。披着一个脏兮兮的马甲。要不是他那张干净得令人过目难忘极具特色的小脸。小本还真认不出来他。
三人中，
那小男孩见小本追过来，且就在眼前的围墙上迎风而立。吓得赶紧往一个小男孩的身后躲。颤抖地道：“西西，她、她、她追来了！”
“闭嘴，我知道！可可，注意了，你防守我进攻！实在不行，兵分两路，你带着多多先走，知道吗！东西在我身上，他只会追我……”挡着他的小男孩年龄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背上斜背着小本的包袱。浑身乌七八糟地，一头黑发杂乱无章地披在头顶。脸上沾满污泥，看不清五官，只是两个眼睛亮得吓人。他一手抓紧肩上的绳子，一只小手在口袋里掏着某样东西，防备地望着小本。
还有一个小男孩站在背包袱的小孩边上，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显然也发现眼前围墙上站着的人。也不说话，从右边的小破布袋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戒备地盯着小本。
三人被小本堵在巷子里。小本也不说话，一双眼盯着他三人上上下下打量。
前面的那小男孩背上背着跟他身高差不多大的包袱。汗不自觉地从他额头如雨下，他的右手一直停留在右边的口袋里。微微颤抖。
小本勾着嘴角浅笑。跟自己打赌，他那口袋里放的是什么？石灰？辣椒粉？迷药粉？
……
小本去蓬莱学艺的那天，江员外一行人将小本送到城外，郑重地对其说：本本，保持本色，做你自己。才有可能遇见真正欣赏你的那个人。我想，这也是你娘的心愿。
这一日，青天白日。某山某洞洞口。
小本吐出一口黑血，紧紧捂着胸口，痛苦地问：“这是为什么？”
“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若不死，我将永远的得不到他。所以，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也知道，正常情况下我杀不了你，同时也不能杀掉你。你死了，你的魂灯便会灭掉！那么……我就将你冰封在这此处好了！据当地人说这个冰窟窿深百尺，自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