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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no-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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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溅湿。简济宁不得不放下笔用手蒙住脸深深吸气,振作了一下精神重头开始,才能把简济霆要的认罪书顺利完成。
  “我简济宁现正式认罪,承认谢适言乃本人亲手所杀。我因对他求爱不果又惊闻他商业间谍之身份,不忿为他所欺,故意弄坏谢适言座驾的刹车系统以泄私怨,最终导致谢适言意外身亡。以上所言有当时在停车场所摄视频光碟一张为证。事隔多年,我深悔当年之错,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简济宁放下笔,把纸上的内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心中竟是再没了被大哥简济英指为杀人凶手时的急怒惊痛,反而微微有些茫然恍惚,仿佛事实本就是如此。咖啡厅里人影和杯盘碗碟的声响一下子变得极其遥远,耳边只有一个忧伤的女声在低声吟唱着,沉凝地如宿命如谶语。
  Love will abide,take things in stride……And time washes clean love's wounds unseenAnd ……I think it's gonna hurt me……For a long,long time……
  谢适言、单竟深,我对你们……我从未拥有你们的爱,所有的只是一段充满背叛的人生。如谜局一样的命运,我身陷旋涡中无法自拔,当拨开所有的迷雾,原来只充斥着谎言和欺骗。早知道最终仍是要承认这个罪名,那么我这三年……真好像一个笑话一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把那张纸递给简济霆。
  简济霆却呆呆地看着那张纸,没有伸手去接。眼角触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又有些慌张地避开,抬头望住神色仍显镇静的简济宁,极不是滋味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济宁见简济霆并没有接的意思,只得把那张纸放回桌上。“有些事,大家立场不同,我说了也没用。这些年,我真的已经很厌倦了……我虽然总是记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但却从没有忘记过我是姓简的。济霆,希望你也不要忘记!”
  简济宁起身离去,简济霆却再不急着走。有些愕然地看着面前足以置自己二哥于死地的光碟和认罪书,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阵烦躁。
  
  简济宁没有回家,而是买了鲜花去到公墓。时隔三年,这是第一次,他来公墓探望谢适言。在谢适言的墓碑前放下鲜花,摘下墨镜望住谢适言的那张仍是笑地阳光灿烂的照片,简济宁久久没有出声。
  “白玫瑰,你喜欢的花。”许久,他才低声说道,“谢适言,我曾经是那么地爱你……可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感觉。这些年我一直很不好过,因为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但是谢谢你,谢谢你让单竟深出现……我想我终于可以解脱。……我真的很好奇,你跟单竟深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有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我收到消息,单竟深被吊销了医生执照。这张执照他是为你考的,又因为我而失去。我应该很得意,可是却发觉我只是越来越恨他。原来你们俩之间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他缓慢地勾起嘴角嘲讽地一笑,目光瞬间变得酷戾无比,“你死的时候我很伤心,但我想,我送你男朋友来见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伤心!”
  随手戴上墨镜,遮住自己所有的表情,简济宁扶着墓碑慢慢站起身,不自觉地挺起脊背,绷紧肌肉,俯视着香港的茫茫夜色,那夜色黑沉地一如他最终只能选择与罪恶为伴的人生。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学长,是我,Vincent。……我在H?J基金公司的那些股份,我现在想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歌曲:
Linda Ronstadt的Long Long Time。
文中所列几句的翻译如下:
爱能容忍,包容一切……时间会洗去爱情看不见的伤痕……我想,那会伤害我,很久很久……
当济宁的“爱”不能使他再继续容忍,那么他的选择就很明显了。
总得来说,那是一首不错的歌,建议大家听一下。




游戏规则(上)

  单竟深回到香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仍是没能见到简济宁。别墅简济宁再没有去过,打电话给他自然是永远没人接的,约他见面也总有Amy替他挡驾,邮件、留言、短信又都全部石沉大海。万般无奈之下,单竟深甚至把主意打到了简济霆的身上,希望他能出面以公事的名义帮他约简济宁出来见一面。原以为这样出人意料的要求难免会引起简济霆的怀疑,需要他大费唇舌去解释。谁知,简济霆竟是问也不问地满口答应了下来。单竟深尚未来得及庆幸自己的好运,第二天就接到了简济霆的电话说是被简济宁安排去国内出差短期内回不来香港,这个忙他是帮不上了。
  单竟深黔驴技穷。以往,总是简济宁自动缠上他,随叫随到百依百顺,单竟深也总是一贯这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样的便利。直到现在,当简济宁如此决绝地退出他的生活,单竟深这才发觉他要主动接近简济宁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香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在茫茫人海中遇上某一人,是需要几分运气和缘分的。在失去了由简济宁主动这项优势之后,单竟深的运气并不比路上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多一分。
  就在单竟深为见简济宁而苦恼的时候,单竟辉又找上了他。“大哥,最近很忙?”说句心里话,单竟辉对自己大哥和简济宁之前的情事绝无兴趣,但他的好大哥最近的行为实在反常居然连医生执照都被吊销由不得他不过问。“跟简济宁吵架了?”
  单竟深迟疑了一下,摇头。“没有的事,最近……他忙吧,工作上的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在以前,几乎每次跟简济宁之间有波折,他总要在单竟辉面前折腾一番。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极有可能再也无法挽回,单竟深反而什么都不想说了。
  单竟辉有些疲倦地捏捏眉心,明明是不想理的,但转念一想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大哥,次次都因为家里的原因失恋失爱,也的确是有够倒霉的。“听说你上次去美国是被吊销了医生执照?……虽然我跟爹地都不喜欢你这个职业,但毕竟念了那么多年的书,不觉得可惜么?”
  “那张执照的事……我想我只需要向一个人解释。”单竟深看着对方的眼睛,慢慢道,“而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单竟深如此暴躁,单竟辉却也并不生气,只微微点头了然道:“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简济宁知道我收购了他大哥手上的那一成股份,跟你闹翻了?大哥,你把你们之间的感情看那么重,可在对方的眼里似乎并不比一成股份更值钱。”
  “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单竟深苦涩地摇头,扶着单竟辉的膝盖诚挚地道,“竟辉,虽然我失去了从医资格,但我也一样能看出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不留在医院已经很幸运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要再搞那么多事了,好吗?”
  因病痛折磨而日渐消瘦的单竟辉轻笑着点头,“好,当然好。等天津那边的事务都部署好,我就什么都听大哥的。”
  “竟辉!”
  “好了,我的好大哥!”单竟深还想再劝,单竟辉已经先一步打断他,“在商场上,你真是太天真了,所以……我跟爹地都希望能留给你一个相对比较易于掌控启远。有些事,是我们单家人与生俱来的责任,推脱不得也逃避不了。平心而论,我真的很怀疑简济宁最后究竟能不能跟你在一起,如果他也了解这种责任的话。”把头搁在椅背上沉默许久,单竟辉低声呢喃了一句,“真不知道他看上他什么……”
  “你说什么?”被单竟辉的那句“很怀疑简济宁最后究竟能不能跟你在一起”给说地一楞单竟深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心里不由地掠过一丝异样地情绪,敏感地觉得说这话的单竟辉与平时看起来似乎有所不同,很……脆弱。
  单竟辉却并不容许自己沉溺在这种怅惘低落的情绪中,微笑着摇摇头,“明天晚上利必通银行有个餐会,你替我去吧。”既然大哥你想见简济宁,我这做弟弟的怎么能不给你机会呢?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找上门,周Uncle可不能嫌我烦你。”利必通银行餐会,简济宁果然出席,且一到步就成了银行主席周海华的座上客。两人谈笑风生,几乎没有旁人插嘴的余地。
  “简氏的二公子,谁敢嫌你烦?更何况你跟承希的交情……”端着香槟酒的周海华朗笑着道。简氏一向是与外资银行合作密切,难得这次考虑到本地银行又是在国内投资巨大的货运公司生意,想到这,周海华就笑得更加真诚了,心里连连感叹贺承希够意思。
  达成共识的两人都很满意,互相恭维了两句后便各自散去端着酒杯与旁人攀谈起来。只是,简济宁刚走出几步,就已被单竟深拦住了去路。
  “单先生,好久不见。听说你日前去美国公干,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简济宁微一扬眉,随即便笑了一起,出口完全是得体的社交用语。
  “还好。”单竟深强笑着应了一句,扯住对方的手腕半拖半拽地把人往角落拉去。“你要在国内的货运公司加大投资?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冒风险?”
  大庭广众,简济宁并不想与单竟深较劲让旁人围观,虽然不情愿也只得不疾不徐地跟着单竟深一路往前走,沿途到也没忘了跟其他商界的朋友点头致意。“怎么,怕我分薄了你们启远手上的股份?回去告诉你弟弟,就凭他手上的那一成想要在简氏的地方做主,还早地很!”
  “济宁,用这种方法跟我斗气,你觉得有意义吗?”单竟深无奈地道。
  “斗气?跟你?”简济宁目光灼灼地望住他,似乎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个叫“单竟深”的男人。许久,他忽然嘲讽地一笑,“单竟深,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说完,他一振衣袖,扬长而去。
  直到餐会结束,单竟深再没有第二次跟简济宁说上话的机会。远远地看着简济宁以一贯优雅从容的态度跟利必通银行主席周海华道别,坐进车子里,看都不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单竟深从美国回来后积压至今的烦躁终于无法继续压抑。随口吩咐自己的司机先回公司,单竟深驾着车一路尾随着简济宁。一直开出了两个街口,注意到路上再没有别的车,他猛打方向盘,把自己的车子直□了简济宁那辆的前面。
  “要不要报警,简先生?”简济宁司机见状,有些惊慌地转过头去征询简济宁的意见。
  “不用,你先走吧。”简济宁的话音未落,单竟深已经跳下车,大步走向他们,拉开车门,把简济宁从里面拖了出来。
  “简先生!”司机飞快地从车子里跳下来,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望住他们。
  “走。”简济宁只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直到司机走远,他才不耐烦地转头望住面色铁青的单竟深。“我希望你能够有个合理的解释。”
  单竟深张张口,忽然泄了气,低声道:“济宁,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是。”简济宁平静地看着对方,眼神中是毫无感情的冷冽。
  “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单竟深渴望地望住他,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
  “不能。”
  “济宁,我们那么辛苦才能在一起……”半晌,单竟深说。
  “却发觉完全不值得。”简济宁厌恶地道。
  “济宁,我才做错了这一次!”单竟深莫名地一阵烦躁。即便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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