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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1905-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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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身边,也同样发现了竹筒。他强撑着想站住,可两腿哆嗦着不听使唤。终于,像泰山崩塌一般,他的身子软倒在了躺椅里。强烈的恐惧感,掏空了他的身子,让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洞悉命运后的绝望和悔恨……

眼见王幕安颓然地倒在躺椅里,朱圣听也是慌乱不已。

朱圣听与这件事没有多大关联,他甚至劝过王幕安别去找胡启立的麻烦。但死的毕竟是前广西巡抚王之春的儿媳妇,而巡抚大院的地头又归衡州府管,如果王家出了什么事,尤其是王幕安出事的话,朝廷一旦追究下来,衡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落不得好,尤其是朱圣听。他从率兵剿山巅寨开始,巡抚大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在负责。一旦出了事,首先就会拿他开刀。所以此刻朱圣听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丝毫不比始作俑者王幕安好多少。

过了良久,总算有些缓过了神,朱圣听忽然从椅子里直起了腰板:“王公子,或许有一个人,能够救你性命!”

王幕安像遇到了活命神仙一般,猛地从躺椅里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是谁。

“五塘铺的阎老头。”朱圣听说。

“阎老头?”王幕安没听说过这个人。

朱圣听告诉王幕安,在辛丑年间的五件命案发生后,关于凶手留下的竹筒有什么含义,一直热议不止。在纷纭的说法当中,他曾听到过一个最为奇特的说法,说竹子如果留在死者的身外,就代表该杀的人已经杀完,如果留在死者的体里,就代表该杀的人还没杀完,在第二种情况下,如果竹子是留在死者的胸腔内,则表示尚未被杀的人已是俎上之肉,必死无疑。这一点,很符合四太太的死状——胸中藏竹。

“我不知道可不可行。”朱圣听说,“但这个奇特的说法,就是出自阎老头的口。”

这种时候,哪怕只是一根细细的稻草,王幕安也要紧紧拽住。“走!”他说,“现在就去!”

※※※

阎老头的家是一座孤立在山脚道旁的土坯草房,离最近的五塘铺村子约有半里路。

王幕安和朱圣听抵达时,道旁的片地里有一个老头正在锄地。老头见了两人,把锄头支在地上,问:“二位可是来找阎老头的?”

朱圣听点了点头。

“二位总算来了,可让小老儿好等!”老头丢了锄头,一边擦着汗,一边朝阎老头的草房走去,“二位请进。”

王幕安和朱圣听对视一眼。朱圣听问:“你就是阎老头?”

老头摇摇头。他将两人引入草房。房内白布缟素,案上香烛齐备,供奉着一方灵牌。老头指着灵牌说:“这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阎氏子鹿山人之灵位。”

王幕安盯着灵牌一字字地读下来,绝望之感像一柄重锤,一锤锤地击打在他的胸口。一旁的朱圣听急忙问:“阎老头是……什么时候死的?”

“半个月前死的。阎老头没后,村子里就凑了份子替他料理了后事。”老头说,“他死之前,留下了一封信,说不出一个月,就会有衣着光鲜的贵人来找他,叫小老儿代为转交。小老儿在地里候了十多天,今儿个总算把二位贵客给等来了。”

绝望的王幕安如同看到了最后一缕曙光:“信呢?赶……赶紧拿来!”

老头拉开旁边的小柜子,取出一封蜡封的黄壳子信。王幕安急忙夺过来拆开,动作慌乱,连信纸都不小心被撕破了一道口子。

信上的字迹逶迤如蛇,笔画散乱,阎老头落笔时多半大限将至,有气无力,是以字迹并不清楚。

勉强读来,前面四列是四句打油诗:

“请君骑马走一遭,来时风寒路迢迢。见不得面莫叹悔,我赠数言君听好。”

接下来是一段话:

“使君须知,鳞刺所及,无路上天,无门入地。唯守备妥善,其一击不达,必远遁千里,此外无法可表。”

按信中的意思,对付这位没有人性的对头,逃避是没有用的,唯一可以保命的法子,是尽可能多地聚集人手,将整个巡抚大院守备妥善,让凶手没有可趁之机。凶手一旦出手而没能实现必杀,就会主动退去。只是信中提到的“鳞刺”,究竟指的是什么,阎老头没有言明,王幕安和朱圣听自然也不知道。

※※※

阎老头虽然留了话,但是离开五塘铺很久后,朱圣听和王幕安仍然疑惑不解。他们实在想不通,阎老头为什么这么肯定,在他死后会有人来找他,而且是衣着光鲜的贵人。在疑惑不解的同时,两人也十分忐忑不安,尤其是王幕安。

“其一击不达,必远遁千里。”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真的会这样“客气”吗?

怀着满腹的疑窦,两人在傍晚时分赶回了巡抚大院。

四下里的农家野户都升腾起了袅袅炊烟,一天中最为惬意的时光到来了。可是对于王幕安而言,却是最为提心吊胆的黑夜如期而至。王幕安根本顾不上吃饭,急忙安排人手,四处去雇青壮年来看家护院,同时让朱圣听连夜赶去新兵营,向管营大人借了一百兵丁,赶回巡抚大院来驻守。

眼看有将近两百人在看家护院,王幕安心神略定,这才招呼一家人吃饭。可一上饭桌,却发现有一张椅子空着。

少了一个人!

刚坐下的王幕安噌地就站了起来。

他无法不紧张。因为少的是他的独子,上个月才刚满九岁。

王幕安急忙派人四处去找,很快噩耗传来,说是在后门外的土路上,发现了小少爷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堂下。

面对儿子的尸体,王幕安呆立木然,家中的其他人,则嚎哭不止。

朱圣听的目光落在了小少爷苍白的脸蛋上,那里有一个血写的“八”。朱圣听忽然记起,在四太太的脸上,有一个血写的“九”,同时不禁想起围剿沙子垅山巅寨时的场景,上百号匪崽子被杀之后,脸上或手上都留下了血写的数字,难不成山巅寨也得罪了胡启立?而这些血写的数字,又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

在王家人悲痛地度过了一个夜晚后,沿途应邀参加各类宴会的王之春,在天亮之后终于到家了。

王之春因金谷香刺杀案而产生的种种负面情绪,随着一路把风赏景和回到故土而一扫而空。原本兴致不错的他,一跨入家门就迎来了丧孙的晴天霹雳。在得知了这段时间里家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后,这位早已迈入花甲之年的老人,面对孙儿的半大棺材,如一个丢失了最喜爱玩物的孩童般,哭得老泪纵横。

老头子一哭,儿子媳妇就跟着哭,下人们也都做样子哭,一个个地嚎啕大哭,哭完了,把泪一收,所有人都巴巴地望着王之春,等这位一家之主拿主意。

王之春瘫软在藤椅里,脸上老纹抽动,良久良久,终于叹息着开了口:“看来……只有请他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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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黄童拜拱

王之春从贴身的行李箱中找出了一方檀木盒,从檀木盒中取出了一个锦缎袋,又从锦缎袋中抽出了一块土黄色的四方布。这块四方布略有褪色之处,显然已是多年的旧物。王之春在四方布上着墨落笔,加盖了私人印章,封入信封,吩咐牛管家速去七十里外的雾寒山无涯观,找一个道号道权的秦姓老道士,将信件亲手转交,无论如何也要请他下山。

王之春亲自把牛管家送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牛管家一脸郑重,骑上马绝尘而去。

王幕安见了父亲这等架势,忍不住询问这个秦姓老道士的来头。王之春却不肯透露半分,只是说:“幕安啊,为父猜想,这个姓胡的铁匠,多半有刺客道的人在背后给他撑腰。如果不幸被刺客道的人盯上,别说你请来这些人看家护院,就算是躲进军营里,也是毫无用处。如今,只有这位秦道士能救我们王家了。只盼他看在二十多年前我曾救过他一命的分上,肯下山来这一趟。”

※※※

牛管家不辱使命,在傍晚来临之前,领着秦道士赶了回来。

王之春当即率领全家老小在前院里跪下,只求秦道士能帮王家除危解困。

秦道士扶起王之春,询问此间的情况。

在听完讲述后,秦道士神色变得凝重,在查看了四太太和小少爷的尸体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王之春满含希望地望着他,他却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内堂的门槛上,显得心事重重。王家人顿时心头一冷,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过了许久,秦道士才一边叹气一边站起来,拽着王之春的袖子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王大人,你当年曾救过我一命,我一直感念在心。可我没想到情况竟这么严重。眼下这事儿,我实在是不敢管啊。”

王之春立马急了,老脸上的皱纹一根根地全颤抖了起来。他用双手紧紧地抓住秦道士,像溺水之人拽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道士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王大人,你知道这些血字代表什么吗?唉,我实在不敢插手。怨只怨你,都打算辞官归隐了,怎么还去招惹这些煞星?”

王之春心里也苦,哆嗦着嘴唇:“你好歹给我留下个法子吧……”

秦道士叹了声气,想了想说:“好吧,我勉力试上一试,看能不能与他们接上话。”

秦道士在正门外的空地上,竖起两块土砖,盖了一片琉璃瓦在上面,做成一个拱状,又在拱面上放置了六个大小相等的小木块。这些小木块是秦道士当场用木头削出来的,呈一字型摆开。做完这一切,秦道士呼了口气,招呼所有人退入巡抚大院内,关上了大门。

王之春问这是何意,秦道士不答,只示意所有人不要出声。

王家人全都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着,尽管他们根本不知道要等待什么。一丝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游离。王之春不知为什么,双腿竟渐渐地发起抖来,需要儿子王幕安搀扶着才能站住。天空中有一道黑影掠过,一只乌羽鸟收起翅膀,落在了墙角光秃秃的树枝上。它并没有打算在此间停留,似乎只是为了喘上一两口气。它在霜冻的春寒里悲伤地啼叫了两声,扑扑地振翅飞走了。

忽然,大门外“哗啦”一响!

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

王家人都惊得一抖,唯独秦道士一动不动。这位形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华发道士,脸上原有的一丝盼望神情,也在瞬息间消失得无踪无影。他说,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语气:“他们不买我的账,看来我这个黄童不中用了啊,我……”他摇摇头,“我实在是帮不了……王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他牵了坐骑,在王家人惊诧的注目中,拉开大门,一步步地远去,只留下大门外一地的琉璃瓦碎片和散落各处的小木块,任凭六十二岁高龄的王之春在背后咳嗽喘气地嘶喊和挽留。

秦道士走了,天也彻底黑了。

“爹,现在可如何是好?”王幕安焦急地问。

王之春想了想说:“唯有先照着阎老头的话做了。把家里的人都叫到暖阁吧,那里依池傍水,守起来容易,你吩咐找来的这些人,在暖阁周围守备妥善。等平安度过了今晚,明天天一亮,我们全家人就去府衙避难。”说完这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想来他心中也没有半点把握。

不管怎样,这是眼前能想到的最为稳妥的办法了。王幕安急忙按照父亲的话去办。

第六节 鳞刺

“唉!”讲到这里,朱圣听重叹了一声,“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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