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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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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有诗词出手,第一欣赏权当然应该属于主人刘太守,然后才轮到同行众人传抄,谁知第二天东坡大作送到刘太守手中,竟使这憨厚的刘太守大惊失色!几乎失魂落魄般赶到苏东坡的住所。

为什么呢?就因为苏东坡词中末尾的这几句:“何人无事,宴坐空山, 望长桥上,灯火闹,使君还。”

太守害怕的就是这“长桥上,灯火闹,使君还,”,古代一般都尊称当地首长为“使君”。

泗州为国家屯军要地,朝廷有明令:天黑之后淮水桥上严禁行人通过,违者重判劳役两年。泗州太守若知法犯法会怎样?谁也不好说,一旦让上面知道,那就是“说你有罪就有罪,无罪也有罪,说你无罪就无罪,有罪也无罪。”,总之就等于把小辫甩在了别人手里,啥时候被揪那必须看人家的心情如何了。

实际上,做为地方领导是不理会这上面的破规矩,上头定的规矩大都是针对的普通百姓,不是约束领导的――你就是在桥上过夜也不会有人上告这些无凭无据的闲事。

但现在不同了,苏东坡名声风火天下,千里外的新作有时十几天就传到京城,甚至比特快专递都迅捷,朝中大员甚至包括皇帝几乎没有人对苏诗不感兴趣,这白纸黑字的违法铁证一旦传到京师?――刘太守大惊失色极为合乎情理。

太守见了东坡,直接开门见山说:“子瞻之新作精妙,可惜不能外传,你的新词一旦全国皆知,一定会传到京师。百姓夜里过桥朝廷明令罚劳役两年,太守执法犯法,情形岂不更严重?千万把这词自己收起来,不要给别人看啊。”

苏东坡追悔之余,却也不忘调笑:“呵呵,苏轼一生罪过,一般开口就不少于两年的劳役呀!”

此事纪录在宋人王明清的笔记《挥麈后录》中,至于这首可能给太守惹祸的文字是怎么被载入的?那就不好考据了,反正被提醒的苏东坡是绝对不会对外显摆的。

这种事苏东坡还能滑稽调侃几句?对,这就是苏东坡的天性,东坡滑稽诙谐之名气不亚于他的诗词文章,并且事无大小,即使性命交关也照样调侃几句。

回常州等待皇命期间,东坡听说有餐馆主妇极善烹调,尤其做得一手好鱼,便登门求尝美味。苏东坡何人?能光临求食那是厨师的莫大荣幸,所以厨娘拿出了绝活:烧河豚!

这下正对苏东坡的口味,咱们前文就说过东坡偏爱食鱼,尤其锺情那天生剧毒的河豚。这不是嫌求死无门,河豚虽毒,经高手内行加工过之后,还是能把毒除尽的,要不,那岂不只有自杀者来品尝这美味了?

现在那“正是河豚欲上时”的兴奋摆上了餐桌,东坡一时顾不上兴奋――大快朵颐要紧!

凡是厨师,莫不以得到食客的一句赞赏为最大荣耀,或者说安慰也行,今天是闻名天下的苏东坡光顾,厨娘全家无不兴奋的等待这名人食客一句赞誉。

总不好开口求赞吧?厨娘的儿子躲在苏东坡进餐的隔壁,耳贴木棂,且听东坡说些什么。

结果极为失望:耳中只听得隔壁大嚼之声,连呼吸都几不可闻,更别说对厨娘的精心制作评长论短了。

原来苏东坡哪里还顾得上说话?一个姿势――闷头大吃,色、香、味食中三道,这时也就仅剩两道而已,哪管什么美食色相?

就在大家惶恐之际,只听隔壁传来一声长呼:“也值得一死!”

不用说,主人阖家大乐!还有什么评语能比得上东坡的这句玩命的调侃?

但对于苏东坡来说,却是真正的冒死解馋,河豚剧毒,天下皆知。据说就是从那才流传下来“冒死尝河豚”的经典大无畏精神。――此事载于宋人笔记《示儿编》。

至于苏东坡诙谐誉满天下,宋人笔记也有记载。元丰八年的二月,苏东坡来到了老友张方平家中暂住,等候皇命,就是巧逢徐君猷原爱妾胜之的南都(今河南商丘),君猷此时已辞世告别爱妾将近一年,胜之姑娘已经成为了张方平的儿媳,此事前文已经说过,不再复述。

在张方平居所等候圣旨期间,张方平告诉了苏东坡一事,说曾在宋公序家中看到过他撰写的关于仁宗皇帝爱妃张贵妃一篇文章,文笔甚佳。苏东坡酷爱美文如命,将此信息牢牢记在心里,后来路经宋家,宋氏后辈当然无比热情的招待这位天下奇才。

可是酒宴中苏东坡一提求观赏公序旧作,人家坚决不干,任凭苏东坡态度怎么诚恳也没用,只好扫兴离去。

据宋家后人吐露:这苏东坡天下闻名的滑稽善谑,先人的著作到了他的眼中,一旦被这家伙摘出一两句来胡侃调笑一番,天下皆知,老宋家可丢不起这个脸面。――名声大了也不全都是好事,连篇属意的文章人家都不让欣赏。

朝廷的批复终于到了:苏东坡的汝州团练副使的决策仍然不变,不过摘去了“本州安置”那条规定,允其所请,可以居住在常州。――苏东坡的估计没错,神宗皇帝究竟还是照顾了自己。吾皇万岁!

可是苏东坡究竟还是没有估计到:苏东坡的“吾皇”不仅没有万岁,实际上在他接到批复的时候,神宗皇帝已经还有不到一月的生命,这道颁给苏东坡的圣旨,大概是神宗皇帝给苏东坡的最后的临终照顾。

没有预测未来本事的苏东坡感念皇恩浩荡,全家欣喜万分,举家前往常州已经准备妥当了的新家,苏东坡这次下定了决心:从此安居常州,再也不操世俗闲心了!

东坡欣喜之下,纵情提笔作《归宜兴留题竹西寺三首》:十年归梦寄西风,此去真为田舍翁。

剩觅蜀冈新井水,要携乡味过江东。

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

暂借藤床与瓦枕,莫教辜负竹风凉。

此生已觉都无事,今岁仍逢大有年。

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

东坡诗中一派得以放归阳羡,归隐田园的喜悦之情,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大出诗人预料!还是那句老话:命运总是多跟愿望反着玩。

七十、乌纱偏赐厌戴人

严格说,神宗皇帝赵顼是被愁死的。

神宗自幼“好学请问,至日晏忘食”,成年即位之后,力图“思除历世之弊,务振非常之功”,表现出“励精图治,将大有为”,“奋然将雪数世之耻”的政治气概,只可惜欲速则不达,厉行变法几近流产,而对西夏雪耻的战事更不如己愿。

自元丰五年(1082年),好胜的皇帝采纳给事中徐禧之计,筑永乐城,谋攻占西夏横山地区,进逼西夏都城兴庆府(今宁夏银川),西夏发30万大军围攻永乐城,结果城陷,徐禧等战死。宋军两次战败,损失军兵、民夫及助战的羌兵数十万人。

据载:神宗闻永乐城陷,“早朝,对辅臣恸哭”。至此,神宗希望攻西夏雪耻,节省“岁赐”白银7万两、绢15万匹的计划彻底破产。

文事武功的一塌糊涂,使皇帝忧病久缠身,精、气、神被耗得油枯灯灭,北宋少有的一代有为天子,终于丢下了花花江山,撒手而去,中兴宏愿,终成梦幻,余恨绵绵,就此永付逝水东流!

史载神宗驾崩之日较确凿的文字为元丰八年三月五日。但同时也记载苏东坡于三月六日在南都接到的皇帝驾崩消息,就地成服戴孝,那时又没有电报、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京师(今开封)南都(今商丘)相距数百里,一夜凶信到达南都,这信息是如何传递的?

也有书载应允苏东坡留居常州与神宗无关,三月一日起,太后即摄政。三月五日,皇帝驾崩;次日朝廷颁下圣旨,允许苏东坡在太湖边居住。

不过这里存疑:皇帝驾崩,如同塌天,次日即有暇对苏东坡居所小事给予批复,有点不大可能,看来还是那记载苏东坡二月接到的批复为是,照顾苏东坡的应该还是神宗本人。

对朝廷来说是小事的批复,对苏东坡就是大事了,因为他己经如愿以偿,安居常州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家开始迁回宜兴,四月初三告别南都张方平,到达湖边新居之时,已经是神宗元丰八年五月二十二日了。

就在苏东坡相信他可以从此乘一叶之扁舟悠然来往、“神游八极万缘虚”真正悠哉游哉之时,朝廷对他再度任命的消息传到宜兴:朝廷要重新起用苏东坡了!准备派他到离山东芝罘不远的登州(文登)去做太守。

国丧之时,京城谣言横飞,谁知道那些是真的?苏东坡按照自己的愿望不肯相信,对盼望安定的全家解释:官报未载,一切消息都是出于小道,只有官方喉舌才都是大实话。

可怜一世聪明的苏东坡竟然一时糊涂了:朝堂啥时候有过实话?越是消息来源于“小道”,可信性就会越大,这道理千古不变。

事实证明了老孙所言不虚,没几天,忐忑不安的苏东坡等到了他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正式任命到达常州,一切都如同那不可信的“小道消息”,连任命细节都分毫不差。

家里人情绪分成了两派:大人忧烦,小孩大喜,苏东坡本人的感觉?有苏诗为证:“南迁欲举力田科,三径初成乐事多。

岂意残年踏朝市,有如疲马畏陵坡。”

这是在自喻为可怜的老马,盛年已逝,再不愿跋涉陡坡了;在给佛印的信中他形容自己:“如入蓬蒿翠蕾之径。”;在给一个画家好友米芾的信里说:“某别登卦都,已达青社。衰病之余,乃始入闺,忧畏而已。”

可是,苏东坡更知道胳膊啥时也拧不过大腿,还是要接受新职,其实也不是什么新职,太守已经干过三届半,这是要将太守进行到底?

摄政的太后最恨新法,新天子年方九岁,朝中需要愿意走老路的“保守派”人氏,一朝天子一朝臣么,现在急需老家伙们加盟太后的复辟队伍,武断的太后索性派了一队士兵,武装押运反对新政的头面人物司马光来到朝堂,强行任命为门下侍郎,实际上等于副宰相地位位。――这是惟恐他辞职不就,或者接到任命延迟赴任,所以才一开这“强打骡子上道”之封官先河。

以苏东坡与司马光的政治与私人关系,司马光上台,怎会不拖苏东坡下水?所以苏东坡欲退归林下、安居太湖,只能是做梦,这飞来的乌纱,苏东坡的脑袋是躲不过的。

六月,苏东坡赶赴登州(文登)就任新职,这还是一次勉强为之的赴任旅游。没必要日夜兼程。苏东坡由山东南部乘船入海,一路游览海岸风光,到达登州之日已经十月十五日了。

岂知国家非常时期,必有非常之事,苏东坡全家到达登州仅五天,屁股还没坐热大堂,朝廷的提拔诏命就到了登州,这次是召他进京,任命为礼部郎中。没说得,全家只有紧急动员,返头继续西行的旅途,又是一个多月的旅游生活开始了。

说白了,自去年四月起,苏东坡全家过得都是流浪者的日子,苦乐参半的动荡一直继续了将近两年,直到元丰八年岁末,一家人才算在京师得到了暂时的安定。为什么还是暂时?就苏东坡这脾气,身居繁乱的京城,戏剧的朝堂,又怎会老实的从此做个乖孩子?

其实,就是短短的五天登州太守任上,苏东坡也没有只顾安家,具体公事已经铺开,甚至还能在百忙之中扮演“伯乐”的角色,于例行的业务考察新下属之时,发现了一匹“良马”。

据《山谷集》载:苏东坡初到登州,开始与新部下的闲谈会话,这当然应该具有领导考察下属才力品德的意思。不过据载却是被迫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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