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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千辩 第一部 于无声处听惊雷-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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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真的好陌生。但另一方面,他也开始同情玦要对付的人了。只是不知为何玦说这是他娘的心愿?在他记忆里,那是一个安静忍耐的女子,从不和人争执什么,更别说结怨了。 
“不是说是在狩猎了吗?欲使之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会慢慢地、确实地剥夺他所有重视的东西,但又不让他彻底绝望——这样他才能好好品尝这其中滋味啊!”说完,少年狂笑了起来。 
要不是清楚玦最近练功一直很顺利,凌云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练了邪功,走火入魔了。 
“那你约见李胤允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不想再见他如此模样,凌云换了一个话题。 
“不全是。李胤允此次抵御戎狄(注:戎和狄都是古人对边疆少数民族的称呼,即东夷、南蛮,西戎,北狄),蓝田河口一役战况惨烈,虽横扫四百余里,但也损失了几员大将。按说边疆不可长久无帅,他却在封赏过后依然在京中盘桓不去,镇日出入于文人武将聚集之所,其用意自是明了了。”玦的狂笑来得忽然,去得也忽然。 
“难道……”听他一说,凌云也隐隐有些明白了。 
“他想为西北边防再挑选些合适的人才!可惜,我只怕是暂时不能让他如愿了。”仿佛看出凌云的疑问,玦接着说道:“我现在对朝中的势力分布很满意,若是让他在里面搅和一下,那就难说了。” 
戍守西北边防,苦虽苦矣,却是手握重兵,独占一方,势力不可谓不大。即便是不在庙堂之上,也无人胆敢忽视于他。此次李胤允就是遴选偏将数名,也会对局势影响甚大。不消说,那些人选必为各派争夺。偏那人又是个忠心耿耿刚正不阿之人…… 
“我的目的也不在阻碍他,只是将他的注意力从朝堂之上引开。毕竟也是一代豪杰之士,祖孙三代,战死者无数……” 
凌云心下觉得奇怪:玦今天怎么这么有同情心了?根据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他确信玦在心情好的时候对所有人都很亲切,但是只要需要,他可以在下一个瞬间就毫不留情地对付他们——只除了极个别的例外。怎么今天…… 
而玦想的却是在不影响已有条件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利用李胤允的出现。 
“我会结识他,和他建立良好的关系。”略一思索,就决定好了怎么面对李胤允了。 
凌云看着少年,良久才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可说是‘算无遗策’。” 
玦忽然笑了,饶是凌云长他十几岁,也无法看清那复杂的笑容里包含了什么样的情绪。 
“世上是没有什么‘算无遗策’的,我们所做的,只是留意周围发生的一切,并把所有不在意料中的事导向自己希望的方向罢了。” 
——即使如此,也属不易。世间形势万变,光是分析这些变化就足够让人彻底混乱了。 
一连两天,李胤允都没有出现,玦也不急。因为知他是查洛晴旭兄弟的来历去了。不愧是边关名将,警戒心实在高。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可疑之处的。 
等到第三天上,那人终于来了。 
“你想怎样?”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洛晴旭不禁哑然失笑。在边关待得太久了,反而失去了身在官场所必须的保护色。对政治的敏感远远低于对军事的敏感,这是大多数在外多年的将领的通病。 
像现在,只是点破李胤允的身份和他来京的目的,就惹来他这么大的反应。 
“我不想怎样。”洛晴旭道,“只是不希望朝廷失去你这个栋梁而已。” 
李胤允皱眉,道:“什么意思?” 
(果然是迟钝了啊……) 
“你不该选在现在这个时候进京,更不该想要在朝廷中挑选人才。” 
这下终于是有点懂了:“你是说……” 
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洛晴旭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没错。近日朝廷将有大变。若不想卷入其中,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外臣和内臣相勾连,本就是大忌。现在回京,就已经引起了各方势力的蠢动,如若在选将一事上处理不当,杀身之祸怕是难免。到时候,即便是他李胤允忠心可谓天下表率,也为陛下信任,还是不得不杀。 
当下,李胤允脸色大变。略一沉吟,厉声叫道:“这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看样子若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今日便要溅血此处! 
“陛下登基已两年有余,这两年内羽翼渐丰,各大臣的辅政之权,也到了收回的时候了。最近陛下总在敲打吏部侍郎黄河赈灾一事,却绝口不提吏部尚书黄屹生,大人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 
“陛下是想借赈灾之事,敲打所有朝中官员啊……忠心于己者留、结党擅权者杀!如无意外,这场风波,将从吏部开始!” 
残疾的少年坐在桌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预言着将来。 
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李胤允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如唐桡所说,有着成为一代名相的资质! 
“这个,给你吧。”洛晴旭抛出一物。 
李胤允接过一看,是个蝴蝶形的玉坠,正不解时,洛晴旭又说道:“城外西山,有我一好友,他可以辅佐你,接你的班。你若有意,我可让飏领你过去。凭此信物,定可让他出山。” 
20 
暂且不提玦那边发生的事,且先说说李胤允。 
虽然并没有在洛晴旭、洛晴飏两兄弟身上查到任何破绽,但是身为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二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不过——洛晴旭对时局的分析到底是不是可信?这才是重点。 
不是他李胤允贪生怕死,而是踏平胡虏这三代的梦想,还是得活着才能完成的。他们这些身为先帝三大托孤大臣之人,都有这一共识: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介入派系争斗。 
虽然觉得洛晴旭得出结果所依托的论据太过简单,而且也太少——但是,同样的,他的直觉也告诉他:这很有可能才是被掩盖的真相。 
不过,不管是不是可靠,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稍一思索,李胤允就决定把它当作确有其事来处理。他手中握着边关百万雄兵,本就是君王永远放不下的,稍有不慎,三代忠君之名,必然毁于一旦! 
一旦决定,马上就付诸行动。若局势真的如洛晴旭所言,那么那此次在这种时候进京想必已经引起了君王的猜忌了。虽然自己曾为帝师,教导过陛下武术,但是君王无情——这是谁都知道的。 
早朝过后,李胤允单独求见。 
年轻的君王在御书房接见了他。 
数年不见,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变得深沉多了。身为帝王的他,敛去了轻狂,显出了霸气。 
“臣下想向陛下请求一事。此次蓝田河口一役,我军痛失数员大将,臣请陛下再行指派数人以填补空缺。”说着,眼角偷偷向上瞄了一眼。他自忖此言既解释了自己进京的理由,也在要求皇上派遣亲信的时候,显示了自己问心无愧的忠诚。 
然而那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看自己的奏折。 
这下跪在下面的李胤允心里开始不安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朝堂之上的事,哪是那么容易就就算的? 
威压之感越来越重,连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李胤允以为等待漫长得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时候,终于等到一句“朕知道了。卿就从御林军中挑选合适的人才吧。” 
李胤允这才敢站起来谢恩。出门后,才发现汗已经浸湿了重衫了。 
君王回答李胤允的话极有艺术性。既给了他一定的自主权,不过分紧逼;但也限制了他选择的范围。 
世人皆知御林军是皇帝的嫡系部队,而他手下的御林军,更是他从太子时起,亲自训练出来的,忠心程度自是不言而喻。 
简短的一句话,就显示出了君王对李胤允的信任,以及与之相反的,对他权力的限制。可谓是恩威并施的典范了。 
天空是透明纯粹的蓝色。玦的心情很好。 
他喜欢这样的秋日。 
仿佛可以忘记一切般惬意。 
玦知道李胤允会相信他,也知道他会拿着那个玉坠去找人。 
毕竟,想在朝廷中有一席之地,自己的势力是不能不巩固的。知遇之恩是最牢固的枷锁。 
只要让玦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一举一动就都会在他的掌握中。 
世界上的事,虽然说是有无数的可能性,但是真正到发生的时候,却就只有一种。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命运。那是必然的。所以,玦从不相信“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如此这般的说辞。只要那人还是那人,不管重新来过几多次,结果仍然一样。 
李胤允做事确是雷厉风行,他并没有让玦多等,很快就找了上来。 
凌云早把玦给的地图记于胸中了,也不急,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踱出城,慢慢悠悠地上西山。他其实是很不想来做这种既无难度也没意义的事,他倒是甚想知道玦现在在家里赶干什么——不会又在院子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吧?不过,想到答应为自己吹笛子,再多的牢骚也没了。 
(也许,已经开始沉溺于有他陪伴的舒适了吧?即使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 
一路无话。非李胤允不愿也,乃被忽视也。 
原本李胤允就是打算找武将的,看见一身武功的凌云自然心喜。但是稍微相处下来就知道,他除了自己那“幼弟”外,根本不曾重视过任何人。武艺再好,若无驾御他人之能及服从命令之意也是枉然。毕竟,要的是统帅万众的“武将”,而非独来独往的“武者”。 
踏着并不荒凉的山路上了半山腰村子,要找的人就在一间稍稍靠外围的茅屋中。 
问他为什么知道那人就住在此处?那茅屋分明和其他的房子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门前用细竹条稀稀拉拉地围成篱笆,护着内侧的菜畦。 
但凌云的观察力在这么多年的江湖生涯中已是练得相当敏锐了。只消一眼就断定了。那依据其实很明显,但却也很少有人注意到:这茅屋门前栽着数株榆树,屋后则是一棵垂柳。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桃李罗堂前,榆柳荫后檐”。自东晋五柳先生以来,文人墨客总是秋菊自比高洁,却惟真隐士方钟情于这近乎反璞归真的大拙之物。 
李胤允见他在屋外站定,心知已经到了。于是上得前去,轻轻叩门道:“主人在吗?在下李胤允有事拜访。”敲得数声,也不见有人应门。一路过的樵夫见了,道:“先生今日上半山飘零亭了。” 
李胤允倒也有耐性,便细细地问了那处所在,和凌云一起去了。 
凌云碍于玦“务必与李胤允同去同回”的请求而不得不继续跟着。他心里不知几番猜测了李胤允和玦的关系,只觉玦出乎意料地重视这个镇国将军,不觉心里微微有些妒意。 
出了村,稍往上走一段,在一地藏菩萨处转南,再行一柱香光景,就到了。 
远远地,只见那亭凌于一处山泉之上,四周层翠欲滴,景致倒也不错。亭前立一石碑,上书“半山飘零”四个大字。 
一白衣青年正在亭中舞剑。 
21 
白衣如雪,纶巾束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剑自然也是极其潇洒的——当然这仅就一般人而言。在稍有些武功造诣之人看来,美则美矣,却是进不能攻,退不可守,仅能强身健体娱人自娱的“剑舞”罢了。便是若公孙大娘般,到了“来若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之境又能如何? 
同样的景象看在李胤允却是另一番心思:自古儒家便有“六艺”之说,骑射乃是必学之技,然宋以后,文人习武之风日渐式微,及至今时今日,文人竟以“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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