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嫡策 作者:董无渊(起点女频vip2014.03.29正文完结)-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故梦。
    她与皇帝旧事,方福与贺琰旧事,贺琰与应邑旧事,枝蔓交错,攀附错节,往日梦像éng上了一层苍茫,显得í离朦胧,不辨虚实,难分黑白。
    皇帝与她从原来琴瑟和鸣,变成如今相敬如宾。贺琰不知惜福,只能苦果自咽。应邑天之jiā女,却将一颗心落了不应当人身上,后鸡飞蛋打,水月镜花。
    当时年少人,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而如今年少人,她再也不希望他们重蹈覆辙。
    方皇后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唤来蒋明英,细细交代着琐事:“带话给欣荣,若是觉得王家三郎果真还行,就让王夫人去临安侯府瞧一瞧。阿妩口中贺行明是个不错,既然王三郎不当族长,那他媳妇儿也不会是宗妇,娶个性情开朗心地善良女子,这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也要王夫人亲自去瞧瞧,告诉欣荣,就算贺琰倒台了,看景哥儿和方家面子上,皇帝也不可能罪及二房,贺环是个没用,就让他继续没用吧,到时候景哥儿掌了家,有个亲厚堂兄做侯爷好,还是有个疏离伯父做临安侯好,让王夫人自己去算一算,隐晦地透漏点意思,王夫人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
    方皇后口气笃定,叫蒋明英一壁细细记下,一壁忍不住低声问询:“贺家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何必为贺三姑娘这样殚精竭虑呢”
    “到底和阿妩姐妹一场!”方皇后眼神不动,望着窗棂外:“贺琰垮台,贺家不能垮台,照皇帝意思,景哥儿不可能跟着到西北安家落户,一个武将不能出京,还能有什么大作为?贺家到底撑着一台百年世家名号,这就让景哥儿背后不是空,是有撑腰!景哥儿掌了家,自立了门户,身上袭了两个爵位,他想贺家干什么干不成?阿妩姓贺,景哥儿姓贺,贺家彻底垮了,阿妩出嫁时候是从凤仪殿出呢,还是从方家出呢?背后有个垮台父族很得意吗?”
    一番话压得极低,后那一连串问号说得极其愤懑。
    投鼠忌器,她不能不为阿妩和景哥儿未来打算,景哥儿是要自立门户,可他不能有个臭名昭著家族,皇帝个性,应邑个性,冯安东个性,她样样都能算到。
    阿妩提议,她善后,方祈实施,一连串手段看似是兵行险招,可她能笃定,人性子决定人一辈子,阿福因为她软懦吃足了苦头,照样旁人也会被自身缺陷带进一个深渊里。
    蒋明英没插话,却听见方皇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隔了半晌才道:“就这样给欣荣说吧,透点意思给王夫人,再让她去瞧瞧贺三娘,心里喜欢就提亲,也问问两个孩子意愿,若真是不喜欢”顿了顿:“不喜欢就再议吧”
    蒋明英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却被方皇后叫住:“要是成了,让贺三娘入宫来,我要瞧一瞧。”
    成了?什么成了?
    是这门亲事成了,还是晨间谋划成了?
    蒋明英不清楚,也没发问。
    日子从七夕过了中元,应邑没出小月子不能带着晦气进宫。一日里,下了早朝,倒是冯驸马揣着袖口,神色不明地入了仪元殿。

    第一百二四章 故梦(下)

    “你是说,下了早朝,冯驸马独身入了仪元殿?”
    方皇后神色未动,耐心将册子看完,这才抬起头问林公公:“那方都督呢?”
    林公公习惯性地将拂尘一甩,眯着眼睛,愈发恭敬:“信中侯请方都督和扬名伯吃酒去了,就皇城根下周记酒馆,进出顺真门,只需不过半柱香时候”
    进出只需要半柱香时间,也就是说能随时拾掇妥当,进宫里来。
    方皇后点点头,又侧首吩咐蒋明英:“自从应邑长公主出嫁之后,太后娘娘身子就不太好,让张院判今儿个再去瞧瞧慈和宫那头,该施针施针,该熏草药就熏,该喝药就赶紧熬药,吩咐人也不许懈怠了。外头日头这么大,若是太后执意要出来走动,就让身边人赶紧劝,赶紧拦,就怕万一,罪责谁来背?太后身子才是要紧。”
    蒋明英颔首承诺,提了提裙裾便往外去。
    行昭盘tǐ坐偏厢炕上,外间听着响动,眼神落捧手上那本《百年异遇志》,书还剩了薄薄几页没看,眼里却只有开头几行字儿,“书生宋徵瞪眼似铜铃,手指三尺之远,顺其而亡,是以青面獠牙女鬼之状。徵惊言,‘吾生无愁无怨,何以纠之缠之!’”。
    行昭一蹙眉头将书轻轻阖上,趿拉着鞋蹭到方皇后身边儿去坐着,伏方皇后膝上,轻声轻气地嘀咕:“宋徵好没有道理,他想升官想发财,死心塌地地去求了仙姑,得偿所愿之后,才发现仙姑原来是一个千年女鬼,面目狰狞。宋徵便翻脸不认人,直让她不要再纠缠着自己了”
    轻轻一停,才放缓了声调:“可惜那女鬼寡心寡肠几千年,先是被宋徵暖了心肠,再遭宋徵搅乱了思绪,竭心竭力地帮他助他,后却落得个烟消云散境地可见男儿寡情背后都有个蠢女人成全。女儿家首先要把自己一颗心收好,自己将自己当成珍宝来看待,别人才不会弃之如敝屣,才不会乱了方寸,错了手脚。”
    一番喟叹,既是对前尘悔恨,也是对母亲惋惜,也有被即将到来今日之事不确定与惶然。
    全心扑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用?春朝彩蝶柳枝,夏日碧b轻舟,秋天烟凝暮紫,盛冬雪皑天凉,因为一个男人错过了世间好美事,实是蠢得慌。
    方皇后静静地听着小娘子绵和话声,心里晓得行昭想说什么,伸手了小娘子脊背,汗津津,便笑着让莲玉去换冰:“又畏热又怕凉,明明都苦夏了,还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不看心里头不爽,看了又想骂书里头人,我都替你累得慌。改日让老让欢宜,再去帮你借本山川游记,水河趣事,不比看这些异怪故事强?”
    行昭想了想,没注意方皇后将才异样,郑重点点头,大好河山也要看,奇闻轶事也要看,重来一次,已经辜负了母亲,便不能辜负自己。
    放宽心,好好活,人总不能一直活缅怀与回忆中。
    这头边说着话儿,那头就有几个小内侍,一人一边抬着几块儿冰进了来,宫里头冰都是有讲究,或是被雕成芙蓉模样,或是并蒂莲模样,或是麻姑献寿喜庆模样,一路滋着凉气儿进来,拐过屏风一入内,便带来了沁凉意味。
    从刚才紧绷,到如今放松,小娘子变化被方皇后看眼里,又让人去小厨房去准备。
    “方都督和扬名伯若是午膳不过来用,那就是晚膳过来,清蒸鲈鱼是扬名伯喜欢,再烤个羊tǐ,估着多半是晚膳过来,备上什锦烫面,方都督好这口。”
    有方祈,有行景,却没有念着皇上,方皇后从来都严谨周到行昭想了想,跟方皇后话后头交代一句:“要紧是备好鱼片粥,皇上肠胃不好,喝粥好克化。”
    方皇后一滞,隔了片刻回过神来,嘴角勾了道笑,将行昭揽怀里,算是交代完毕一锤定音:“嗯,鱼片腌好,米也泡好,多放些姜汁儿,好去腥。”
    宫人领命而去,从正殿走到膳房那段路,要经过一道长长,没有树荫遮蔽宫道,心里头直嚷着热,同身侧小姐妹小声念叨:“回去又得换里衣,一天换三次,全被汗打湿透了”
    她却不知皇城中央,仪元殿里也有一位着深绿朝服,戴祥云蹙银丝纹补子堂官背后直冒汗,膝头磕仪元殿里青砖地上不由自主地直打颤,他冒汗不是因为天气燥热,而是因为太凉了,凉得叫人心里头发慌。
    仪元殿四角都搁了冰,有小宫娥垂首屏气撑着巨大摇扇一下一下地摇,送出来风徐徐而来,落冯安东身上,他只觉得像是有一道凉得沁人冰块落了他心头,偷着抬头,觑了觑皇帝神情。
    仪元殿窗棂和朱门都关得死死,偶尔有光线透过窗棂间缝隙进来,却险险地从这位喜怒不形于色帝王面容上擦肩而过。
    冯安东头一回抬头,慌张中只瞧见了皇帝身上明黄色蹙着金丝九爪龙纹,鼓足气儿再抬头,这才看到皇帝神情——并没有太大变化,没有变化就是好变化。
    冯安东感到通体舒畅起来,双手伏地上,耳畔边响起了皇帝带着些明显压抑了怒气声音。
    “你刚才说应邑藏着一封叛国通敌信,事关方都督?”
    偌大仪元殿陡然响起男人低沉声音,冯安东被吓得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将头敛下,他现不用照镜子都能晓得自己眼神慌乱得就像过街窜巷耗子,眼睛瞪得大大,紧紧盯着撑地上发白指尖。
    皇帝话不能不答,冯安东心里头过了一遍,才放心开腔。
    “回皇上,是有此事半旬之前,微臣无意间发现长公主嫁妆匣子里有一封信,盖着军中常用青泥封印,微臣心下好奇,便打开看了看”
    冯安东声音抖得忽高忽低,青砖上一尘不染,他好像能隐隐约约看见自己汗流浃背慌张神色。
    不能慌,他不能慌
    形势比人强,方祈手上拿住梁平恭证据比他想象还多,梁平恭西北被秦伯龄压制得死死,一回来就身上盔甲就能立马换成天牢桎梏,着锦穿花家眷能立马变成阶下囚梁平恭可不是善男信女,他下了地狱,别人也休想人间活得轻松!
    应邑小产了,把所有账都记了他头上,虎视眈眈地随时随地都能扑过来咬断他脖子,梁平恭又豺狼后,他如今是进退两难,还不如先发制人!梁平恭是胆子大,应邑有靠山,只有他,他什么也没有!不,他还有时间,方祈对他恨没有对梁平恭多,他还能活下去,他还可以依附方祈身上活下去,就算活得没那么体面,没那么有气节,等等,气节是什么?既不能吃又不能穿,鬼才稀罕它!
    “梁平恭敢伙同应邑伪造老子通敌信,倒卖军资加上诬陷戍边大将,应邑那娘们是皇帝胞妹,有太后做靠山,就算东窗事发,她也可能侥幸留条命。我驸马爷哟,别人不晓得你和应邑那档子事儿,老子是得一清二楚,那娘们怀着贺琰孩子逼死老子妹妹,却还是你顶缸,你让那娘们孩子都没了,她能给你好果子吃?西北老林里头有句话叫‘不惹有崽子雌狮,不留被蛇咬了胳膊’,两样随便沾上一样,小命儿都不保,还不如把自己推脱干净,先保住条命。”
    方祈说这番话儿时候,一副居高临下似笑非笑模样,让他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承认,方祈是拿裹着糖黄连yh他,可他竟然动了心。
    继续忍气吞声等下去,只有鱼死网破,还不如现今趁着两方还没反应过来,率先反水!
    先下手为强,至少不能让自己坐地等亡,他还有老子娘要养,冯安东想起白发苍苍老子娘,神色晦涩极了,他不忠不义,可他是果真孝顺啊。方祈那日似是随意一问“冯驸马是邕州人?正好我有个故旧邕州当差,可以相互关照关照。听说冯驸马尚了公主之后,令尊就从爱好种地变成了爱好买地,手笔极大,如今怕都有近千亩良田了吧?”
    方祈后头话没问,冯安东却听得手心发腻,这是隐晦威胁。民不与官斗,何况是手里握着钱财平民,官家还没发话,就能有人扑上来恨不得能从你身上活生生地撕下几块肉来!
    仪元殿静悄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就算没有亮光照进来,铺就而成青砖地照样光可鉴人,影影绰绰间,冯安东到底横下一条心,憋住一口气,心里头既有报复感,有不安忐忑。
    “微臣打开一看,原来是方都督写给鞑靼主将托合其一封信,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