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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 作者:董无渊(起点女频vip2014.03.29正文完结)-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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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立之年,定京人士,出身名门。

    可笑的是名门这两个字儿到如今都快成了一个笑话儿了,赵家也不例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在外面还端着世家的架子,内里已经是空荡荡的里子了。赵家比其他世家唯一幸运的就是还剩了一个赵帜支撑门面。赵帜其人年少轻狂之时,时常出入青楼楚馆。常常为了名旦花伎一掷千金,而后赵老太爷身故,赵帜一夜明志。考过三试,金榜题名。

    纨绔子弟奋发图强的戏码,时人怎么看也看不厌,闺中娘子更是边听边咬着帕子泪眼婆娑,大约女人家都愿意把自个儿当成男人的娘。听着浪子回头的故事,是既心酸又欣喜。

    可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风头无两——定京城南有碧玉,绛河城北有明珠,说的便是贺琰与赵帜。

    令行昭感兴趣的却是两人的私交,并头而立的两个人要么成为知己,要么成为面和心不和的死敌。从往前看起来这两人哪一边都不沾。可再往下一查,赵帜的妻室却是贺太夫人陈氏的娘家侄女,时人重视姻亲。结了姻亲的人家常常有同气连枝之感。

    若说顾家没这个本事劫杀梁平恭再摁住赵帜,那行昭能够肯定的是,贺家绝对有这个实力。

    临近八月,天儿好歹算是凉快了下来,可晌午时分的暖阳却仍旧烈得吓人。方皇后不想提起贺琰,先是打发了蒋明英去仪元殿守着。又扭过头和行昭闲话:“。。。其婉昨儿个夜里回来了,本还想去给你磕个头,我想了想你怕是该睡了,便给拦下来了。今儿个你记得嘱咐人赏她点大红的东西,红鸡蛋也好,红绸子也好,去去晦气。”

    这是把大觉寺当成晦气的地方。

    行昭想了想,觉得也是,历代要么是疯了病了,要么是失了宠犯了错儿的贵家女眷就往大觉寺里送,几百年来攒下的怨气还不够让人晦气?前世就听积年的宫人们说过,“。。。大觉寺里头的树都透着些阴森森的气味儿,那些尼姑不骂人不打人,沉着一张脸静静地看着,就能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起来。甭说疯了病了的人在里头,就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在里头过些时日也能被磨得半疯不疯,恨不得死了才好”。

    心里是解气的,她既想亲眼看看应邑的惨状,又怕到时候会难受。

    行昭边点头边扯了根水天青碧的线来,轻声缓语:“好的,也给碧玉备着几个红鸡蛋,再串几瓣大蒜等她回来。”小娘子的手指短短小小的,绕啊绕,也没能将线绕到头,索性低头拿牙将线给咬断,嘴里头迷迷瞪瞪继续说着话儿:“。。。其婉同您说了什么呢?她瘦了没?”

    小娘子扮着大人做针线的模样将方皇后逗乐了,笑着摸摸行昭的头,心里头轻松下来:“没瘦,整个人就是看着有些蔫,给了她三天儿的假让她好好歇歇,你的碗莲还指望着她救活呢。”,又说:“倒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应邑整日都念佛,手里头攥着串佛珠,整天眯着眼睛神神叨叨的,也不晓得是再念地藏经,还是心经。药也还吃着,可其婉却说应邑都把药汤倒进了花儿里,花儿都蔫了,身下 的毛病还是没大好。吃的是素斋,住的是小厢,她倒也没闹,天天不说话,睡得也少,吃的也少。。。”

    边说边探头瞅了瞅行昭做的针线,绣的是碧波荡水竹纹扇套,针脚细密生动逼真,方皇后大赞,转了话头笑言:“小娘子用芙蓉、百合花样就很好,用水纹竹节倒也显得英气。”

    不过,就算是行昭绣了个饼,方皇后也能赞成一朵花儿。

    地藏经是超度亡魂的,心经是让自个儿心安的。应邑在超度谁?难道是母亲?行昭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当做没听见,抿嘴笑笑,仰头笑着回方皇后:“阿妩是俗人,是喜欢芙蓉花儿的,嫌弃竹纹太单薄。这是欢宜请阿妩帮忙做的,说是想送给端王的,可惜自个儿又不太会,让六司做又显得没诚意,就干脆拿了一方贺兰砚来贿赂阿妩。阿妩想一想,左右没事儿,既不是以阿妩的名头送出去,也不是要做什么天大的物件儿,帮忙做也不是不行。就当做还人情好了。”

    听行昭解释了再看这帕子,方皇后顿时觉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连看那竹纹节都歪得有些居心叵测。

    送药送信送书,如今连亲手做的扇套都求上了,老六这是撬墙角撬到她家门口了!

    十一二岁的小郎君明白什么?不过看着小娘子好玩罢了吧。

    下回方祈进宫的时候得好好和他说说,阿福嫁得让人生悲,她嫁得也不如人意,阿妩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的,嫁个老老实实的儿郎,身世就算不太显也没关系,只要家有恒产,人品端方就行了,生得再好看些,既能讨小娘子喜欢,又能生出好看的孩儿就更好了。。。

    方皇后的思虑一下子就从赵帜跳到了应邑,最后落脚在了小娘子的归宿问题上,跨度之大,行昭当然猜不出来,她的一颗心还悬吊吊地挂在仪元殿上头,上苍没让小娘子挂心太久,用过午膳之后,皇帝便往凤仪殿来了。

    皇帝一进来,偌大的凤仪殿好像陡然沉寂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气闷的窒息。

    蒋明英牵着行昭同皇帝屈膝行礼,便习惯性地往花间去,却遭皇帝低声止住,“带温阳去瑰意阁小憩。”

    行昭硬生生地转了步子,微不可见地一抬头,匆匆扫了一眼,皇帝面色铁青,方皇后神色如常,心里咯噔一下,竟不知是福是祸。

    心头百转千回,难道是赵帜调转矛头指向方家?毕竟他才是最后一个见到梁平恭的人,任他说什么,皇帝都会掂量几下。是真是假不重要,混淆视听,把本来就浑浊的一潭水搅得更浑,才能叫人看不到鱼儿在哪儿!

    赵帜又是从未涉足此事之人,清清白白的身家,让皇帝首先对他的话儿就认可了三分。

    如果她在贺琰如今的境地上,她会怎么做?

    行昭一脚利落地跨过门槛,暖阳便如同泼墨一般倾洒在了小娘子的面上,光烈得像针扎在脸上似的,行昭不由自主地将头撇开避光,脑海中念头涌杂扑来,若她是贺琰,她一定会抓紧一切时机敲定应邑的罪名,把贺家和他自己隐藏在一潭浑水下,再伺机抽离!

    行昭攥着蒋明英的手猛然一紧,再慢慢松开,可惜啊,这都只是权宜之计,此事既然已经入了皇帝的眼,更失了三百精锐,皇帝就一定会再查下去,到时候任何东西都会无处遁形。。。

    中庭暖阳如歌,光明斑斑驳驳地投射在石子儿地上,内殿却低沉得像一支久久不完的歌儿,到底先是皇帝打破了沉默。

    “调制一碗汤药送到大觉寺吧。”

    不过几个字,像用尽了这位帝王的全身气力,紧随其后的一声轻笑,“赵帜手里梁平恭藏在怀里的一封他与应邑的通信。梁平恭死前瞪红了一双眼睛,咬牙切齿地只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三娘,山西府里的人都听见了,连随行还幸存的兵士也听见了。今儿一早,西北的暗卫发来信息,说是信中侯那日在殿上所言,句句非虚,证据确凿得让朕不能不信。以一己私利,误国误民,梁平恭的家眷,男丁充作苦役,女眷没入掖庭。说起来三娘的罪孽更大,想一想,这还是朕头一回对她生气,也是最后一回。。。”

    ;PS:

    会有个结果了,大家么么 


第一百三五章 黄昏(中)

    凤仪殿明明亮堂得像澄澈的一池清水,紫檀木家俱摆得方方正正的,落地红漆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都是这样鲜艳的颜色,方皇后低眉垂首,她几乎能看见虚浮在明光中的微尘与细绒。

    皇帝颓靡地靠在太师椅上,像极了一个年逾不惑的中年人拿不定到底是走马前卒还是隔山炮的模样。

    这位端肃严谨的皇后突然感到有些无奈,又不明所以的畅快。

    看看吧,看看吧,你一向庇护的妹妹到底做了什么,你一向信重的宠臣是怎么样违逆着你,而你一直严防死守着,忌惮着的权臣却是如何死心塌地的为你保卫疆土,抛头撒血。

    讽刺吧?

    更讽刺的,还在后面呢。

    “我一向觉得三娘是被娇宠了的,可大家贵族的女儿家哪个不是被捧在手心里头惯着宠着长大的呢?”

    方皇后长叹口气儿,将茶盅双手呈给皇帝:“新泡的忍冬茶,你也别嫌苦。我们不比往前了,总还以为自己是半大的小伙子,精力旺着。如今秋老虎晒人,更要好好保重自个儿。”

    皇帝眉头一抖,隔了半晌才探过身来接茶,拂了拂甜白釉绘花鸟纹茶盖子,几朵花萼细小,淡绿色的忍冬花儿静静地浮在水面,轻啜一口,不禁紧皱眉头,“咯”地一声便将茶盅搁在了案上。

    “自己不服老,总有人想让你服老! 才多大?外臣内眷就按捺不住了,四处活动的活动,擅自揣测的擅自揣测,以为把方家拉下去了,王氏和 就能上位?他们混个从龙之臣的名号?未免也太天真了!土匪。。。鞑子。。。当真将朕当成傻的痴的在戏弄!”

    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皇位,因为元后之子的枉死。这才落到了他头上。

    有时候,皇帝望着那袭明黄色的龙袍,会陡然产生疑惑,这果真是他的吗?还是,终究有人会把这身衣裳套到适合它的人身上。。。

    话中涉及方家,方皇后不好开口,眼见话题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拉得越来越远,赶紧出声拉回来:“朝堂争斗一向都是你死我活。至亲至疏夫妻,我与皇上夫妻几十载,斗胆说句不好听的。那赌坊里头为了几两银子的蝇头小利,都能有那把刀捅死别人的,更何况事关千秋万代家族利益?”

    方皇后边说话儿边低头拂了拂茶盖。轻轻呼出一口气儿,吹起了半丝潋滟,又言:“梁将军铤而走险,动摇国本,死有余辜。三娘是皇上的胞妹。是皇上看着长大的,从这样小这样软的小娘子,为她筹嫁妆,看着她盖上红盖头,十里红妆送嫁。若万一是梁将军推脱罪责,胡乱攀扯。您一碗汤药赐下去,于心何忍?”

    皇帝一日没正式夺了梁平恭的官职,别人一日就要称他为梁将军。

    挑起了皇帝心头那根弦的软绵话语。有时候是救命稻草,有时候却能变成催命符。

    “此事无须多言!朕意已决!”皇帝欲言又止,终究话在舌头上打了几个圈儿,吐露了一点意思:“无论是放在明面上的,还是藏在暗里的证据。三娘都和这件事儿脱不了干系!不是主犯,就是同谋。谋逆叛国,沾到哪一条都是个死字儿!今儿个夜里你亲去大觉寺,太后那头一直瞒着,等尘埃落定了再告诉慈和宫。否则太后一哭一跪,难保朕不会心软。。。”

    话儿渐渐低下去,低到和偌大正殿的气氛相得益彰,皇帝终是轻叹了口气儿,江山社稷与儿女情长,孰重孰轻?为了防备方家逼宫,扶持幼帝篡夺朝政,他连儿子都不让方皇后生,没有嫡子就是没有名正言顺,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懂。

    可和江山比起来,名正言顺算什么!

    狗屁都不算!

    “三娘有什么未了的心意,都尽量满足她!朕。。。会为她选一个远房皇亲的孩儿过继,她的碑文上还是大周的金枝玉叶,她还能享人间的香火。。。”

    皇帝说到最后话头哽咽,言尽于此,终是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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