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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靠近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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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
    想着小凤的话,我更是心烦恼意乱。怀远,你对我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若说无情,何必处处关怀,连设路牌这种小事都考虑周详。若说有意,却把我丢在这里十数天不闻不问,一去沓如黄鹤,音信全无。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晴儿,你是在说我吗?”怀远的声音突然如鬼魅般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一跳,回头一看,那个身材颀长,风尘仆仆,星眸含笑,深情凝视着我的男人,不正是消失了多日的怀远吗?
第三卷 战乱篇 第二章 闲愁有几许
    “你来了?”我痴痴地凝视着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几乎以为身在梦中。半晌,我终于回过神来,只觉心里又是喜悦又是酸楚,不由掉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始终还是那么的狂妄自大。
    “还恐漫相思,浅情人不知?”怀远笑吟吟地着指了指我身前的芭蕉叶,语带调侃“你说的这个”浅情人“,是指我吗?如果是,那我岂不是太冤了吗?枉我为了某人星夜兼程,归心似箭!”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顺着他的视线,我低头一瞧“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还恐漫相思,浅情人不知”:“懊恼寒花暂时香,与浅情人相似”……晕!什么时候写的?我顿时又羞又恼,伸手便扯下那片芭蕉叶,立刻将它毁尸灭迹。
    怀远微笑着,也不拦我。他轻扶着我的香肩,一个劲的盯着我瞧——仿佛要将我的容颜刻入心版。然后突然咧嘴一笑,神情极之愉悦“早知道出门十多天,能让你”相思“成疾,我一定带你一起去了。”
    “你也知道自己出去了十多天?”我挣脱他的双手,不禁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居然连句话也没有,就这么音讯全无的。你……,也对,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要跟我交待?”说到最后,我低垂着头,状极哀怨——拜托,不要再抠那些字眼好不好?!我快无地自容了!
    “哈哈!”怀远笑得爽朗,伸手将我的下巴抬起“别装了,这可不象你的个性,晴儿。你向来都是敢作敢当的,怎么学着扭捏起来了?!”
    呀,被他识穿了诡计,可是也化解了我的尴尬——那就行了,达到目的就成。过程嘛,就不必太计较了。我索性大大方方地瞧着他,直接问出藏在心底的疑惑“这么多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去了趟威远镖局总局,查看了叶孤城的坟,验了他的尸体。”怀远也不隐瞒,坦然地回答我。
    “有什么发现吗?”我立刻关心地问“叶家肯让你开棺验尸吗?”——要知道这可是在宋朝,他们对死人极为看重,总认为入土为安。况且,他们一直视怀远为凶手,又怎么会让怀远打扰死者?
    “我江莫回行事,几时轮到别人同意了?!”怀远笑得极为狷狂,却狂得有他的理由——真是个被宠坏的坏小孩啊!
    “是,你了不起。能不能不卖关子了?江大侠?!直接说结论吧。”我白他一眼,无可奈何——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呢!
    “叶三当家不是死于刀下,他是被一掌震断心脉而亡的。死后才被凶手补上一刀。”怀远冷笑“我想,我已经知道叶孤城是谁杀的了。”
    “谁?谁会那么残忍?人死了还补上一刀?”我想起叶三哥和我一起的那些日子,不由气愤难当,握手成拳恨不能痛打凶手一场。
    “叶三当家五脏俱损,心脉寸断,而身体表面只留淡淡的紫色掌痕。这是青城派的七杀掌中的隔山打牛。相传这种功夫若练到第十层,可隔着豆腐打牛,牛立毙而豆腐不碎。用于杀人,外表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死者神态极为安详。有的甚至面带微笑,所以有个别名叫”拈花一笑“。”怀远说起武术流派,倒是如数家珍。
    “现在尸体上留有轻微的痕迹,就是说没练到第十层咯?但也离那不远了吧?我听说一种功夫要想练到化境,除了讲机遇,还要看资质。想必这种高手也不多。”我照平时看电视得出的经验和常理推断下去“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青城派中挑出一批高手,再查一下他们那几日的行踪,就能找出凶手了?!就不知道青城派里会这种功夫的人多不多?如果人数太多,查起来可也费时费日。”
    “你说得不全对。”怀远对我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因为练这门功夫要极深的内力修为相辅助。练起来也挺麻烦。所以,青城派里学过这种功夫的岂只是不多,简直是廖廖无几,练到第七层的就只有一个。”
    “谁?”我马上追问。
    “叶大先生。”怀远慢慢地吐出一个名字。
    我一呆,惊叫了起来“不可能的,叶三哥是他的弟弟啊!他怎么会?”——难道一个人为了钱财,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禁冷汗直流,整个人不寒而粟。
    “叶大先生与叶三当家本来就不是一母所生。两人相差二十岁,近几年为了镖局生意和江湖名头,本就早已是面和心不和了。”怀远冷笑“江湖侠义道,本多沽名钓誉之辈。叶大先生这么做,也不足为奇。”
    “其实,我上次如果再细心一点,查一下叶三当家的尸身,也不至于就绕了这么多弯路。”怀远哂然一笑“又岂容那老匹夫在我面前叫嚣?”
    我默然不语——当时,他听到绝情令出现,定然以为我已经死了。心乱神慌之下,又怎么会想那么多?就算想到了,又怎能沉住气,细心查看?可见,在他的心里,我的生死的确是重过他自己的名誉的!
    “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吧?”怀远轻拍我的脑袋一下“只要你安然无恙,我愿足矣!”
    “怀远!”我感动地红了眼眶,忍不住投入他的怀抱——他当然是大方的敞开双臂,欣然接受我的“投怀送抱”。
    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忙不迭地将他推开“等一下,既然叶大先生杀了叶三哥,那他应该得了藏宝图了,大可自己一个人从从容容地去取宝。何必弄得天下皆知?”
    怀远显然不满意我的“不专心”,他把我拖回他的臂弯,轻轻圈住,将下巴抵在我的肩头“我想,当日凶手应该有两个。你那日看到的蒙面人,应该就是叶大的同伙。可能因为叶三逃走,才让他们兵分两路,叶大在江边追上叶三,乘其不备,才能一击成功杀人抢图。可是,叶三相当聪明,事先把图藏得十分的稳妥,他们虽然杀死了所有人,却没能找到图。不得已才想了个混水摸鱼的主意。”
    “真的有藏宝图吗?会不会是穿凿附会之说?”我对于藏宝图什么的,还是抱持怀疑的态度——秦始皇好象只留了个兵马俑给后世,可没听说还有别的宝藏留传下来的?!
    “宝藏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不过图倒是真的有一张。”怀远很肯定的说
    “那如果你是叶三哥,你会把图藏在什么地方?”我略挣扎了下,没能挣脱他的手臂,索性放软身段,将重量依在他身上——恩,果然舒服。
    “你说呢?”怀远不答反问——考我,是吧?
    我想了想“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会放在自己身上。你说他会不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边自己带队大张旗鼓的假意护送藏宝图上京,一边另外派人暗中将图送走?!”
    怀远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叶大一定会知道。”
    “哦,对哦,这个方法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自己人。”我歪着头想了半天,以手掩唇打了个呵欠,终于宣布放弃“算了,我不是那种可以耍心机的料。不如你来说说看。”
    怀远望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轻声笑了起来,宠溺地将我抱了起来,往房中走去“乏了?我送你回房歇息,我们明天再谈。”
    “喂,这件事可关系到你的清白,怎么可以就此算了?当然是越早找出答案越好了!难道你喜欢被别人误会?”我不舍地用双手圈住他的颈项,话说得冠冕堂皇,心却有点虚——扪心自问:我是真的在担心他吗?恐怕不愿他就此离开我,才是更深层的理由吧?
    “我的清白?不是早就让你给毁了嘛?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怀远俯下头冲我露出一口白牙,俊颜里透着魅惑人心的笑容,显得极为邪肆“你说了对我负责,可不能赖帐,信不信我把侍剑找来做证啊?”
    “喂,你不要混淆视听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清白,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我白他一眼,娇声抗议“再说,人家哪有毁掉你的清白?!要说毁掉你清白的,应该是陆如眉,跟我有什么关系?”——心中不是没有酸意的,话说到这里,不由后悔起来——好端端的,我干嘛提她啊?这下显然要把气氛搞僵了!
    果然,怀远沉默不语,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爷爷。你休息吧。”——陆如眉在他心里就这么重要吗?连提都不能提起吗?也对,人家对他情深意厚,耗尽了女人最美丽的年华!他有什么理由不动心不动情?!如果不是因为六年前的那场意外,只怕两人早已双缩双栖,哪里还轮得到我在这里拈酸吃醋?!
    我咬紧牙关,强忍住伸手去拉他的冲动,堵气不肯理他。望着他宽阔的背影带着寂寞,带着萧索渐渐远离。终于忍不住心中那份仿若被撕裂的强烈的痛楚,伏身枕上,埋首被中,痛哭失声……
第三卷 战乱篇 第三章 白发缘何叹
    站在十字路口,我踟躇不前。咬咬牙,终于还是选择左边那块指示牌,踏上了往“蓼汀院”的小路。
    “对不起,怀远。昨天是我太任性了。”不行,这样说好象太没面子了。摇摇头,我否决了这个开场白。
    “怀远,今天准备去哪玩?”这样好象也不好,他本来就说我长不大,这么说,好象我只知道玩一样。不行,再想想别的。
    “怀远,以后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了。”这样说,他会不会在我面前更嚣张?如果以后我生气他都这么拂袖而去,那我不是自讨苦吃?
    左思右想,还没等我想好开场白,蓼汀院的大门已然在望了——不管了,见到他再说吧。他应该没有那么小气,就这么不理我了吧?
    唉,什么时候潇洒如我,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敏感易怒了呢?走到门前,我居然不敢进门——这么慎重其事的给人道歉,在我好象还是第一次。真想就此打道回府——可是,想到昨晚怀远那疲倦的身影,那紧皱的眉峰,我一咬牙,还是推开了那张门。
    “侍剑!我来了。”“咦,没有人答应?好象都没有人在呢!我松了一口气”一大早,人都跑哪里去了?“
    恩,这就是怀远住的地方吗?我好奇的左右张望着。原本我以为怀远住的地方,陈设一定很有气派——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嘛!谁知道原来这么普通?!也对,他好象一直都喜欢简单、明朗的布局。
    大厅正中摆着一张梨花木的桌子,桌子两边对称摆放了六张雕花木椅。显然简单、整齐又不失庄重。墙上随意挂了些字画,倒也不是什么名家手笔。靠窗的高几上摆着的一盆茉莉花,正吐着馥郁的浓香。
    穿过大厅,有一条抄手回廊。顺着回廊穿了两个门,就看到怀远的卧室了——里面除了一张圆桌,一张矮几,几条方凳和一个大衣柜,就只剩一张紫檀木的大床了。
    我只看了一眼,便折回来。再往下走,又经过了一个月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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