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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泰妍一直看着窗外，不发一语。李顺圭冷着脸看了嘴角弯起的jessica一眼，转头坐在金泰妍身边，欲言又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文晸佑和金泰妍的交往关系，谁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很多少时以外的人，比如刘在石、朴明秀等无挑成员，或者boom还要大成甚至李孝利都知道两人交往的事。
莫名失踪，没有谁比金泰妍和李顺圭更担心他。
但是李顺圭还要借用亲故的名义，金泰妍什么都不用。她有着老天都管不着的资格和理由，就是担心而已。
在时隔四天终于出现的这一刻，她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要问，也有很多安慰和喜悦甚至一些什么要和他分享。然而就在刚刚，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被忽视了。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哪怕，同样被忽视的，还有这些成员。
为什么是林允儿？为什么林允儿就突然对他来说变得这么重要？不管他经受什么打击，最先要来找的不该是金泰妍吗？不该是那个仓鼠一般的小短身吗？哪怕是要吵架，要安慰，要占便宜，要毒舌，要怎样都该来找她的。
金泰妍慢慢弯起嘴角，轻笑看着窗外的路灯还有过来过去的汽车。这种感觉，原来这么难受。自信被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从来没有变过。
以至于她总是下意识的让其他放在前几位，将他放在靠后的角落。因为金泰妍知道，他会一直包容着自己，因为她也知道，放在靠后，是因为把他当成最亲的人。
这是一种习惯和性情。分苹果，有的人会把最大的苹果分给最亲近的人，最小的给最不熟悉的人。有的则会把最大的苹果给最不熟悉的人，最小的苹果给最亲近的人。金泰妍就是后者。
然而到了此时，她暮然觉得。是不是越来越多的人都是前者，自己这样的人才是错误的想法和观点？因为她感受到曾经拥有如今失去的难过和酸楚，却还要沉默，装作不在意似的，面对这一切。
金泰妍很茫然，她很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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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明白原委
夕阳落下，天渐渐黑了。李克穆开车载着文晸佑和林允儿，朝着越来越偏僻的方向行进。除了车和建筑物，渐渐看不到行人甚至居民区。
林允儿却没有开口询问，不是因为不想，只是因为直觉认为，李克穆不会告诉自己。至于身边这个让自己陪他的人，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从始至终文晸佑都评价林允儿是少时里面最聪明的成员，此时留在那里的少女时代众女都不由看着金泰妍，感受着她的情绪会不会变得激动，林允儿自然更会想到。
看着怀里的这个臭臭的好几天没洗澡似的家伙，林允儿咬着嘴唇，眼神流露出异样的复杂。自己……怎么会比泰妍欧尼都重要？至少对他来说，至少在刚才，是那样的吧？
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是林允儿个小腹黑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她很清楚的感受到，在见到自己的一瞬间，他的眼里，心里，再没有身旁的任何人。
包括他的至亲sunny欧尼，包括他的女朋友，泰妍欧尼。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林允儿真的不清楚。她搞不懂，却又不愿意现在就吵醒他。因为暮然想起很多事，都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他因为自己拽着他，经历吴理事的那种阴暗。
第一次，因为jessica上传了他和tiffany的照片，他气愤异常，很是恐怖。
如今也是第一次，林允儿感受得到，他是真的很累。不止是身体，也是心灵。
李克穆看着后视镜，主动开口：“一会到了你就知道是哪了。希望你能接受，别有负担。”
林允儿一愣。咬着嘴唇开口：“他要对我告白吗？放烟花给我看？”
李克穆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允儿也慢慢收起笑容，低头看着文晸佑熟睡的脸，摩挲他的美貌和扎手的胡子。
“四天了，他没合眼过。看到你，或许才安心一些。”
林允儿一愣，表情惊愕看着李克穆：“四天没睡觉？！他怎么受得了？！”
李克穆摇头：“我也很诧异，但是因为一直跟着他，所以多少理解一些。”
林允儿试探看着他：“是……是因为那位张紫妍xi？”
李克穆一顿，没有开口。
林允儿低头看着文晸佑。嘴角不由自主的好像弯了起来。莫名的，有种被依赖的充实和满足。四天没有睡着觉，却是在见到自己，靠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那么容易放松下来，睡得那么香甜。
只是林允儿，终归是那个聪明的小腹黑。用力晃晃头，暗骂自己发什么花痴？还是对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大腹黑。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动作，下意识用衣服盖着他的身子。抬头询问李克穆：“四天时间克穆oppa都跟着他吗？那为什么他们都没找到你们？难道你也被他禁止透露了？”
李克穆摇头：“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允儿下意识看着周围，突然挠头惊叫：“这……这是哪？感觉像陵墓一样。”
李克穆将车停在入口方向，转头看着她：“就是公共陵墓。”
“陵墓……到了吗？！”
文晸佑突然坐起，瞬间精神起来。
下意识看看周围。看向林允儿。
林允儿拿出纸巾：“你怎么满头都是汗？”
说完给他擦拭，却被文晸佑握住她的手。
出神半响，文晸佑轻声开口：“陪我一起。”
林允儿愣楞点头，文晸佑将门打开。拉着林允儿一起下车。李克穆留在车内，文晸佑和林允儿拿着手电筒，慢慢走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文晸佑没走一步，都好像脚下绑着脚镣一样，越走越艰难。
哪怕林允儿此时也觉得晚上七点多钟，天也黑了。却来到寂静的有些打冷颤的公共陵园有些发毛，却能感觉出，他好像比自己更怕。可是既然怕，为什么还要来。终于停在即将要进入竖满墓碑的第一排，文晸佑胸口起伏着停下，转头脸色发白，却面带微笑看着林允儿。
“四天了，我只敢远远看着，却始终不敢过去。试了好几次，最远就走到这里。”
林允儿一愣，打量着四周，不远处李克穆正靠在保姆车旁边看着这边。哪怕已经天黑的可视度，依旧可以清楚看到李克穆脸上的表情，好像也没有走多远吧？为什么这么难？
林允儿咬着嘴唇，瞪着小鹿眼看着他：“你……你要来看谁？”
这话刚问完，林允儿聪明的小脑袋，立刻就有了答案。
瞪大眼睛，林允儿看着他：“你是要……要看那位张紫妍xi？！她就埋在这？！”
文晸佑抿起嘴角，没有回话。
深吸一口气，拉着林允儿的手，很沉重地迈出第一步，之后，再次踌躇。
林允儿下意识拉着他，皱眉开口：“我不知道你怕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来。但是既然你认为我陪着你可以支撑走过去，那就别犹豫。”
文晸佑讷讷摇头，好像还要后退的样子。
林允儿死死攥着他的手，也没再说话，用力拉着他直接进入陵园第一排。
“是突破吧？就好像我们今天终于获得九连冠正式超越你一样。”
林允儿笑着看着他，指着脚下。
文晸佑扯起嘴角，脸色白得吓人：“恭喜你。”
林允儿摇头：“没有你，就没有少女时代的今天。你将我们从沼泽和谷底拽出来，推到现在的位置。身为组合的一员，曾经帮过我的你，我也有责任，义务，让你走进去……走出来。”
文晸佑拽着林允儿的手一紧，林允儿咬牙忍着疼痛，揽着他一起朝前走。而踏入这个公共陵园的范围。看着一座座竖起的墓碑。也似乎真的要顺畅多了。
不管是林允儿的存在以及劝说，还是终于踏出最难踏出的一步，终于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来到了第三排倒数第三个墓碑前，文晸佑将手电筒关掉，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张笑着的照片贴在上面，慢慢出神起来。
林允儿此时也终于确认，他真的是来看张紫妍的。但是她也更加疑惑，就只是一个戏份不重的角色，没出场几集就没了。
而且两人之前好像也不认识。年龄还相差那么大，为什么文晸佑对她，对她的自杀，对她的离世，如此的纠结和难以面对。
终于坐在墓碑面前，文晸佑脸色慢慢恢复，笑容和表情，似乎也自然了很多。可能人都是这样，面对的时候很难。咬牙坚持下来，回头看看，似乎又很简单。
从怀里掏出一张cd，林允儿陪他蹲坐在一边。认出那是今天刚刚发行的文晸佑最新专辑《sorry，sorry》。
摆在墓碑面前，文晸佑看着那张照片上张紫妍的脸，出神片刻。弯起嘴角笑了。
“对不起，在医院，我没敢见你最后一面。你的葬礼。我也没敢送你最后一程。我远远看着他们将你的遗体下葬，只敢偷偷地看着。却不能走到近前，直到现在，才能坦然坐在这里。”
摩挲着那张cd，文晸佑眯起笑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第一张专辑，我特地让他们留给我的。我答应过销售发行的时候，要送你一张，可惜……你已经听不到了。”
莫名的，一边的林允儿咬着嘴唇，感觉心里有些酸楚。
但是更多的，还是那种心疼。暮然发现，原来自己见过他脆弱的时候，是最多最多的。接触中或听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哪怕面对金泰妍都是如此。
却仅有的两次，都是自己在旁边。一次是jessica将他和tiffany的照片上传到网上，引起绯闻。另一次，就是现在。
林允儿都觉得其实自己的心，没有表面上那么清纯可爱。她并不单纯，她看透很多事，也经历过很多。
甚至那样遭遇吴理事的骚扰和……突然林允儿瞪大眼睛，怔怔看着文晸佑。难道，难道和这方面有关？难道找自己来，是因为……
“我带着她来了，你不认识吧？”
文晸佑此时，也没有再给林允儿猜测的机会，直接说出来了。
攥着林允儿的手，文晸佑看着照片：“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当初在你叫我的时候就留下来的。不该和他们一样排斥疏远你。”
沉默许久，文晸佑抬头，很费力似的开口：“如果我能早点回应你的请求，或许你就不用是现在这个结果。”
突然文晸佑跪坐在那里，转头看着林允儿：“但是你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对吧？我不是故意不回应的，我不是那种人。允儿我救过你不是吗？那天虽然我要走的，可是我没有，我最后不是把你救下来了吗？是不是你说啊！”
林允儿被文晸佑摇晃着，蓄在撒娇肉上的眼泪被他摇下来。
沙哑着嗓音，林允儿笑着点头：“是……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故意不救她呢？！”
文晸佑看着林允儿的眼睛，小鹿般纯净。里面透着慢慢的认真和诚意。
半响文晸佑笑了，笑得很开心，孩子一样。林允儿也陪着他一起笑，终于明白了前后始末。
偶然听tiffany讲述过几句，结合此时张紫妍的去世和生前的口碑，林允儿那么聪明，如今已经串联起来整个经过。
张紫妍起初找过文晸佑，文晸佑没理她。这是很正常的。他条件太优秀，心却更高。他能看得上亲近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