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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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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神尼喝道:“那俗也是在想兵解了?”  黑魔女道:“时机一到,你留也留不住我,到了我的徒弟手中,便有你们瞧的了。”  圆通神尼气得回到庵中,断声喝道:“既然如此,老尼今日便超渡了你吧!”  黑魔女狡猾地笑道:“以你一人之力,想来只怕不够,但你又焉说服得老贼秃,使他敢开杀戒呢?”  圆通神尼气得转身便招呼悟尘神僧。  悟尘神僧却已抢先开口说道:“算了吧!你我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天劫一到,便是她毕命之时,我们还是走吧!”接着又对圆通神尼使了个眼色。  圆通神尼这才忍着气,重行出庵,与悟尘神僧漫步离去。  陆瑜跟在身后。  那知还没走上多远。  了劫大师又赶了上来说道:“师父,神尼,请慢走。”  悟尘神僧忙问何事?  了劫大师仓皇满面地说道:“老魔头威胁弟子,逼使弟子重归她的门下,供她驱使,否则便要使弟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悟尘神僧道:“那里会有此事?”  了劫大师道:“这是弟子亲耳所闻。”  圆通神尼道:“这也没有什么,她不出现,你根本用不着怕,她若露面,你便用‘天心雷’去打她好了。”  了劫大师道:“可是弟子心神异常不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所以弟子总怕为她所乘。”  悟尘神僧想了一想,说道:“那我再把‘天龙禅唱’传授于你,她若再骚扰你时,便可仗以制她,但却不可随便乱用,枉存除她之意,须知佛家最重因缘,你过去既然在过她的门下,与她有师徒之义,便不应由你去行诛于她,更何况你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天龙禅唱’虽为佛门降魔无上法力,只是你初学之际,无法发挥力量,所以只能用以防身,并不能对她有所伤害,这一点必须时刻切记才好。”  了劫大师应是。  悟尘神僧也就立刻把“天龙禅唱”,传授给她,好在佛门一切,全都简单易学,所以一教就会。  但了劫大师在悟尘神僧离去之时,仍然说了一句:“弟子单身一人,总觉得忐忑难安。”  悟尘神僧便又安慰了她几句,说是:“你且勉力而为,如有适当之人,为师的定当派来与你作伴就是。”  了劫大师这才怏怏叩别回庵。  回程途中,圆通神尼忍不住说道:“似这等下去,莫道了劫担忧,便连老尼,也觉难以安心得下呢!”  悟尘神僧道:“好在法坛未破,又有‘天心雷’为辅,想来可以无事。”  圆通神尼皱眉说道:“只怕不能这等乐观,度厄庵中主灯熄灭之事,老尼说什么也难放心得下。”  悟尘神僧道:“神尼何妨再回去仔细查点一下呢?”  圆通神尼道:“那法坛之设,和‘天心雷’一样,都是癯云散人故物,老尼偶然得来,所以依样画葫芦,加以运用,并不知道其理何在,那又到那儿便能够查点得出来?甚至连这些东西的真正威力如何,是否便一定可以镇压得老魔住,也还未敢完全置信呢?”  悟尘神僧听了,愣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据老僧所知,龙剑确是魔头克星,那么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尽快让龙剑出井,不使老魔头再有回旋的余地一法了!”  圆通神尼点头,但却又说道:“你始终不肯与老尼合力去诛戮于她,也太奇怪,若谓不敢妄开杀戒,岂不知我佛戒杀,乃是戒妄无辜,诛魔戮恶,正是成就无上功德之理吗?”  悟尘神僧叹气道:“神尼误会了,老僧这二十年,何时不想将她除去?只为除她并不困难,若不能同时把那本‘玄牝真经’毁去,岂非又蹈癯云散人故辙,为后人留下隐患无穷吗?”  圆通神尼道:“那么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个全盘行之有效的计划呢?”  悟尘神僧道:“身在局内,每业在机所弄,事不临头,总难预测,所以计划虽有,但能否行之有效,则尚在未可预料之天,也惟有尽人事以听天命了。”  圆通神尼道:“多算胜,少算不胜,你且说出,老尼参详一二。”  悟尘神僧道:“以一切顺吗天然,不去强求为原则,从而待龙剑出井,则老魔头不足为惧了。”  圆通神尼道:“龙剑应在何时出井呢?”  悟尘神僧道:“老僧算来,当在大后年壬辰,主龙出水之象。”  圆通神尼道:“可是老尼也曾仔细推算过,老魔头修成‘玄牝真经’,二次出世之期。恐怕再也等不到后年了,那么在那一年之中,你我又将凭着点什么,来制伏住她,不使造成大劫呢?”  悟尘神僧低头有顷,这才说道:“说不得到你我亲自来此镇压,看能不能拖延上一年了。”  圆通神尼,连连摇头,直道:“难难!”  陆瑜听了,不觉插嘴说道:“倘若只要龙剑出井,便可制伏住魔头,那事情也还大有可为呢?”  圆通神尼道:“你待怎讲?”  陆瑜便把情丐指点钓剑之事,说了一遍。并道:“现在所需各物,已有一半到手,只要进行顺利,明年端阳,龙剑便可以出井了。”  悟尘神僧和圆通神尼听了,这才全都兴奋起来,说道:“既有此事,何不早说?”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决定全力促成其事,回到白家庄之后,便又吩咐了白守德一番话,并答应在前往雪峰山回风岭金锁寺去取塔顶分风铜时,一起前往,以期必成。  白守德听了,好不高兴。  圆通神尼也就没再去盘问白依云什么,当日便取道回转五莲峰。  悟尘神僧则在听到白依云不愿再回园巾居住之后,便打发尚翠娥前往苦修庵,与了劫大师作伴,也就准备回转昭觉寺。  可是白凤仙却又撞来,说道:“老师父这就要走了吗?”  悟尘神僧业已听白守德说过,知道白凤仙对白依云和俏郎君的婚姻,非常不满,因此又力劝白凤仙几句,说是姻缘前定,不必顾虑,这才回山。  白守德也在一旁喝命白凤仙不准多事。  白凤仙虽然无可奈何,但心中到底难释,终还指着俏郎君喝了一句:“将来你若对我姊姊薄情,看我能容得你才怪。”  大家也没再去理她,都认为这么一件伤脑筋的事,能够如此结果,已是托天之福了。  殊不知事情却已从头错起,并不如大家所猜想的那么圆满。  若问这是何故?且听作者掉转笔尖,慢慢道来。  原来尚翠娥鼓励白依去前往苦修庵时,只由于一时气愤忧急,从一面作想,并未全盘计算,这是第一错。  白守德不该困禁了劫大师,这是第二错。  悟尘神僧不该信了白依云的话,以为白依云没到过苦修庵,这是第三错。  这一连的错误发生,事情便被搅得一塌糊涂,几至不可收拾了。当然,这也是由于天数使然,大劫难免所致。  且说白依云在前往苦修庵之时,并没走错道路,只是到得苦修庵时,猛然推门而入,一阵风起,便吹灭了法坛上的主灯,但白依云并未注意,只为没看到了劫大师,便不由的哭着喊了几声,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阵非常娇媚的笑声,说道:“原来是你来了,你不必难过,有我在此,保你称心如意就是。”  白依云听了,猛然回头,便看到一个连头带脸一起包着的黑衣人,站在那儿,起初是一旺,但立刻便以为是尚翠娥跟了前来,因此哭着说道:“老阿姨,了劫大师不知道那儿去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那黑衣人好似诧异了一下,说道:“老阿姨?”  但接着又似想明白了,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是尚翠娥?”  白依云见黑衣人这样一说,当然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因此问道:“那你是谁呢?”  那黑衣人笑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白依云摇头道:“我没见过你。”  那黑衣人道:“可是我还认得出,你便是白守德和伍翠凤所生的女儿——白依云,对不对?”  白依云已被那黑衣人搅得有点迷糊了,竞忘了此来何事?泪珠儿挂在脸上说道:“我叫白依云不错,但我娘并不姓伍啊?”  那黑衣人道:“你没见过你娘吗?她不是每年都要去看你一趟的吗?”  白依云道:“我没见过她,我从生下来以后便没见到过她,她已经早就死了,又那会每年看我一趟?这一定是你弄错了。”  那黑衣人笑道:“对对,是我弄错了,你坐生下来就被人愚弄到现在,又那儿会知道这些事呢?”  白依云心中一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从生下来就被人愚弄到现在?”  那黑衣人道:“可不是吗?”说着平伸两掌,在白依云的眼前悬空摇了几下,像是要抚摸白依云的脸,但却并未接触。  白依云方觉奇怪,不知那黑衣人想作什么?可是也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心里突然一阵迷糊,随即两眼发直,盯住那黑衣人目不转睛,顿成痴呆之状。  黑衣人一伸手,拉住白依云的手,说道:“你随我走吧!”  白依云也就痴呆呆地跟着她走。  但黑衣人方才走到门口,顿然像又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马上就走,龙剑仍在,绝不是妥当办法,反正法坛已破,再也制不住我,我既然可以随意出入,那又何妨仍在此地,尽量伪装,不使他们生疑,不是要安全得多吗?”说着虚掩上门,重行返回,燃火把法坛上的主灯,重行燃亮,然后拉着白依云,转到坛后,弯腰钻进一个地穴。  白依云失魂落魄也似的,任凭摆布,随着黑衣人钻了进去,拾级而下。  这下面乃是一间丈许土室,当中立着一根柱子,柱子上锁着一根铁链,这时已散堆在地上,地下则借草为铺,其余便一无所有了。  那黑衣人让白依云和她在草铺上对面盘腿而坐,说道:“你这十七年来,他们怎样待你?你告诉我。”  白依云便木然说出:她如何在园里长大?如何从来没见过生人?如何每年去桃花潭沐浴三日?连如何看上俏郎君,而为了劫大师所阻?如何被用上“断情绝欲灵丹”,自己一心向佛?此次又如何被白守德逼嫁,前来寻找了劫大师?甚至连有许多她所遭受到,而她自己所不自知的事情,都一一信口说了出来。  那黑衣人听完之后,笑了一笑,这才又举手在白依云的眼前一挥,喝声:“醒来。”  白依云怔了一下,便又恢复了理智,四面一看,诧异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那黑衣人笑道:“这有什么可怿的,我已在这儿住了十几年,难道你还来不得吗?你想想看,刚才我们在说什么的。”  白依云一想,便想到那黑衣人说她被人愚弄的是,却记不起刚才在迷糊之中的一切情形,因此反问了一句。  那黑衣人便拿刚才所听的话说道:“这还不对吗?你从小便被他们关在园子里,不准和任何人人见面,对不对?”  白依云点头承认。  那黑衣人道:“他们对待别人,例如你的见弟姊妹,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白依云摇摇头。  那黑衣人道:“这不就对了,吗?你是个人,他们却把你关起来当畜牲养,这不是愚弄而何?更何况他们连际的亲生母亲是谁,都不肯让你知道,孩子,你也真太可怜了。”  白依云是个应劫而来的人,本就先正天性地怀着一肚子的反抗之心,再被黑衣人这一挑拨,愤恨之情,不觉油然而起。  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警惕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该这样去想,并且一再提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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