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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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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此礼,你明白了吗?”  尚翠娥心中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嘴上那敢反对,连连颔首不迭。  陆瑜看了她一会儿,又说:“贫道现在先带司环回去,你这就去替云姑娘打扮,若是云姑娘不去,贫道只唯你是问。”说着便命尚翠娥叫司环下来。  尚翠娥那敢有丝毫违拗,只好乖乖儿地把司环叫了下来,跟着陆瑜回去。  白依云见陆瑜出了园门,忙向白依云说道:“老阿姨,这可如何是好呢?”  尚翠娥惊魂未定,连话都说不出来,那里还能想得出什么主意。  白依云哭道:“现在可好,连去找了劫大师的人都没有了。”言毕翻身上床,伏忱大哭不已。  尚翠娥怔了好一会儿,这才定过神来,说道:“姑娘先别哭,惟今之计,我看姑娘不如自己去一趟苦修庵吧!”  白依云道:“我能够前去吗?”  尚翠娥道:“为什么不能呢?了劫大师在那儿,姑娘找着她,不就行了?”  白依云道:“我可不认识苦修庵在那儿,并且我也从来没单独出过门啊!”  尚翠娥听了,倒也不由的为之愣住。  可是白福又已来到楼下叫道:“老阿姨,陆道爷要我传话于你,让大小姐快点前去。”  白依云一吓,忙从窗口探头向下说道:“姑娘正在梳妆,打扮好了就来。”  白福应声自去。  尚翠娥忙对白依云说道:“现在再也不能慢了,到苦修庵去的路,非常好认,若从园后出去,顺着大路,抱山而行,连弯都不要转,见到人家一问,便没有什么不晓得的,若说姑娘从小就没一个人出过门,但事已如此,也说不得了,好在姑娘武功不弱,这一路既不远,又太平,绝对不会出什么事,姑娘但请放大了胆,也就是了。”  白依云自从服过“断情绝欲灵丹”,恰如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只是看破红尘,一心向佛,并且变得过份的娴婉、温柔,所以仍然无法自主,哭着说道:“我还是不敢一个人前去,老阿姨,你送我一趟好不好?”  尚翠娥想了一想说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便不只是没人去敷衍着他们,使你有时间可以赶到苦修庵,并且对我自己也有不便之处,好姑娘,你不必害怕,我保你一定无事。”  白依云还在犹豫。  白福又已到楼下相催,临走的时候,并叹息说道:“大小姐还是赶快去一趟的好,老爷大发雷霆,把二小姐也关了起来。你若是再不前去,恐怕老爷就要自己来了!”  尚翠娥急得说道:“你看!这可不能再犹豫了,真的等你父亲来到,你便想走也走不掉了。”  白依云这才下了狠心,草草洗了把脸,又抱上了一套司环穿的布衣布裳,用黑布包了头,并带上兵劫。匆匆下楼,急步穿过桃林,来到园后,脚下一点,便越墙而出,依着,依着尚翠娥的话,认定大路,低着头,放开脚步,急急向苦修庵赶去。  有分教,这一去便粉碎了悟尘神僧二十年的苦心策划,种下了滔天祸根,掀起了无边浩劫,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说。  单说尚翠娥守在园中,一次两次的敷衍着前来相催之人,连陆瑜二次为,也推说白依云正在更换衣裳,没容陆瑜上楼,敷衍了过去。  这一拖延,也就拖延了两三个时辰。  及至自守德亲自前来,尚翠娥这才故意吃惊说道:“云姑娘已经回去了啊!怎的还没到吗?”  白守德听了,也就吃惊不小,乱了起来,连忙奔回去告诉陆瑜知道。  陆瑜当然也就沉不住气了,却又不便马上就告诉秦楼梦,因此只好一面派人招待着秦楼梦,一面和白守德赶回园中,向尚翠娥喝问:“云姑娘藏在何处?”  尚翠娥硬着头皮,直推不知。  陆瑜便招呼白守德,把园里到处搜查了一遍,急得重行到来尚翠娥的面前,厉声喝道:“翠儿,你这是想死不是?云姑娘到底那儿去了,你若不说出,看贫道能容得了你?”  尚翠娥当然不敢说出,仍咬着牙推说不知,甚至反转过来说道:“这都是你不好,若不是你把司环带走,有司环伴着她,她又那能乱走呢?”  陆瑜听了,心中一动,便狠狠地向尚翠娥冷笑说道:“这不又是你出的鬼?你说吧!云姑娘是不是到苦修庵去了?”说着一把,便扣住了尚翠娥的脉门。  尚翠娥虽然被扣得痛澈心肝,却把心一横,仍推不知。  陆瑜无可奈何,只好又摔下她说道:“你不说也不要紧,贫道找到云姑娘以后,便来以你算帐好了!”  接着便对白守德说道:“走吧!我们赶快到苦修庵去。”言毕拉着白守德就走。  尚翠娥见了,直吓得忐忑难安。  且说陆瑜和白守德,出园之后,连马都不及备,便展开轻功,向苦修庵奔去。  一路之上,陆瑜边走边道:“这事真糟,了劫不在劫中,令嫒此去,能不出事才好。”  白守德也曾听悟尘神僧对了劫大师说道,白依云绝不应该住到苦修庵去的话,因此格外着急,直叫:“这便如何是好。”  苦修庵和自家庄相距,不过二三十里遥,所以没上半个时辰,他二人便已到达。  到得庵前,白守德开口便喊了两声:“云儿,云儿。”  却不见回答。  陆瑜一看门虚掩着,伸手推将开来,进去一看,悄然无人,一切如常。不由的对白守德说道:“照这时的情形看来,令媛好似还没来过的样子?”  白守德着急道:“她没到这儿来,却到那儿去了呢?”  陆瑜想了想说道:“令媛从未出过门,不识道理,或犹未到?且在此稍待片刻再说吧!”  白守德这时,心如紊丝,另外那还能想得出什么主意?  但一直等候了两三个时辰,仍不见白依云到来,直弄得二人等又不是,走又不是,连陆瑜也沉不住气了。  二人正在焦急为难之际,白福又派人飞马赶来报道:“二小姐破屋而出,当面指责秦老爷,并追杀秦少爷,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白守德听了,格外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又赶回家中,迎门看到白福,急问:“现在二小姐何在?”  白福道:“二小姐持刀要杀秦少爷,秦老爷阻着,不叫秦少爷动手,秦少爷逃出庄外,二小姐追赶去了。”  白守德急得大骂:“丫头该死!”  又问白福:“他们向哪一方向走了?”  白福指了方向,白守德便想追赶。  谁知对面树林中人影一闪,俏郎君来到面前,说道:“岳父不必着急,凤妹妹已回到园中去了。”  陆瑜一问,才知道白凤仙已被俏郎君绕着圈子,诱入园中,好一会儿没见出来了。  白守德便想赶进园去。  还是陆瑜拦住道:“二令嫒既进园中,必是已从翠手口中,问知大令媛已去苦修庵,所以这半天别无动静,那我们现在也不必再去理会于她,且进去向秦仁见解释一番,然后寻找大令嫒要紧。”  俏郎君本还不知白依云失踪之事,忙问所以。  陆瑜说了。  俏郎君便作急起来说道:“我这就寻找去。”言毕也不再待别人再问,嗫口长啸一声,叫来骊儿,飞身而上,纵辔驰去。  白守德也就吩咐白福,多派家人,四出寻找。并吩咐一定非要找到白依云的下落不可,然后声才回到里面,和秦楼梦相见。  白守德羞惭满面,还是陆瑜代为说出一切,请秦楼梦包涵。  秦楼梦心中虽然不快,嘴上却没有说出什么,反而安慰了白守德几句,并把跟他来的从人,也一起遣出,去寻找白依云,三个人闷坐厅前,等候消息。  白福为他们送来酒菜解闷,但“借酒浇愁愁更愁”。  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情,叹息之声,此起彼落,直叹到夕阳西下,直叹到月上东山,茶不思,饭不想,各人尽自喝着一杯闷酒,喝尽了铜壶漏滴,直喝到鸡声四唱,这才看到被派出去追寻的人,一批批垂头丧气地,空手归来,谁也没瞧到白依云的踪影。  白守德气得拍桌大骂:“不替我把大小姐的下落找出,谁也不准回来。”  白守德正在气头上,谁敢不遵?只好二次出外寻找去。  如此又过了一天,直到华灯初上,这才见俏郎君回来。  三个人见了,一起站起,异口同声地齐问:“找到没有?”  俏郎君未曾开口,只摇了摇头,便摇得满腮满襟,都有泪痕。  陆瑜和白守德见了,便又软瘫地坐了回去,面面柑视。  只有秦楼梦见俏郎君风尘满身,悲戚盎色,好生怜惜,牵住手温语频加,连白守德坐在一旁都顾不得了,直说:“好孩子,不要难过,天下之大,何乏佳人?这也算不了什么的,你的身体要紧。”  俏郎君低头不语,愁锁眉端。  恰巧就在这时候,白福紧张万分地撞了进来,鞋尖踢上门槛,几乎摔倒,惊呼一声,把要说的话都吓跑了。  白守德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也惊得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看住白福发愣。  还是陆瑜发活问道:“老管家,到底何事?你快快说来。”  白福这才咧着一张嘴,说道:“老爷和道爷不必着急,大小姐回来了。”  白守德茫然一怔,上前一步,抓住白福的手,说道:“你待怎讲?”  白福笑容满面地说道:“大小姐回来了,是神僧老和尚送回来的。”  白守德这才定过神来,把话听清,“啊”了一声,便向外走。  陆瑜也吐了口气,在后面跟着。  尤其是俏郎君,忙不迭地,早已越众上前。  只有秦楼梦,落在后面,慢慢地摇了两下头,又轻轻叹息了一声,方才跟了出来。  果然看到悟尘神僧携着白依云,走了进来。  白依云一见白守德,便摆脱了悟尘神僧,冲上前来,抱住白守德,屈膝跪地,泪流满面地叫了一声:“爹。”  白守德见白依云满面泥尘,面容憔悴,也不由的慈心陡起,老泪横流,过去两天里的怒恨忧愁,一扫而空,抚着白依云哭道:“云儿,这全是爹不好,叫你吃了这么些苦,你不会恨爹吧?”  白依云哭道:“这都是云儿不好,云儿太任性了,不肯听爹的话,爹宽恕云儿吧?云儿今后听爹的话了。”  白守德真没想到白依云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下愈加难过,竟自泣不成声。  还是悟尘神僧在一旁微笑道:“白施主不必难过了,事情业已成为过去,总算托天之福,没弄出什么事来,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白守德这才想起了悟尘神僧。连忙拉起白依云,举袖擦泪,上前向悟尘神僧谢过。  陆瑜在旁,冷眼观看,见俏郎君凝注白依云,一瞬不瞬,心中一动,也就上前见过悟尘神僧,又凑近悟尘神僧,低低儿地地问了一句:“晚辈好意执柯,没想到竟弄出此事,但不知……”  陆瑜话未说完,悟尘神僧已知其意,笑着说道:“老僧已开导过云姑娘,这事尽可照旧而行。”  陆瑜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地又凑上白守德耳边,说道:“仁兄何不乘此让令嫒见过秦仁见,不也省掉了以后的麻烦吗?”  白守德连说有理,便又与白依云说了。  白依云并未有丝毫作难之意,便含羞答答地,低着头,由白守德引着,走到秦楼梦的面前,敛衽下去,拜下四拜,是新妇觐见翁姑大礼。  秦楼梦却侧身还了半礼,并冷冷地说了声:“贤侄女少礼,这不敢当。”  当时大家都在高兴之余,也没觉得秦楼梦有什么异样。  白依云拜罢,起立之际,又偷偷地瞅了俏郎君一眼,脉脉含情。  俏郎君立刻骨软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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