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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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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不会闲得无聊去徐州游玩。他要去,必定是嗅到了什么生钱的买卖了。

“中原号”就是志旭扬在汴梁见到过的那艘内河蒸汽船。也是目前运河上最快的船,若不是中途要靠港下货,自临安到楚州只需一日夜的功夫。便是如此,孟希声在次日早晨离开临安后,第三日傍晚还是到了楚州。

楚州原本就是两淮重镇,最是繁华之所,只是连年兵火摧毁了这座城市,真德秀镇楚州时,全城上下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经过两年时间重建,楚州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气,虽然在运河两岸还可以看到断壁残垣,但进入城中之后则显得生机勃勃,四方商旅辐辏于此。

“可惜,可惜。”

第四日上午,“中原号”在汽笛声中起航,站在甲板之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楚州城,孟希声叹息道。

“这位官人,不知为何惋惜?”

他声音方落,背后有人问道,听声音倒有几分熟悉,孟希声回过头来看着那人,那人见了他也是一怔。

“李之政?”

“孟审言?”

两人齐齐叫出对方地名字,然后大笑起来,孟希声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如今不与赵曼卿在一处了?”

“早就不与他一处,先不叙旧,孟审言,待我给你介绍一位尊长。”李仕民一边笑着一边侧过身,然后收敛笑容肃然道:“这位便是淮南总管真公讳德秀的。”

孟希声抬目看去,只见在李仕民身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穿着寻常服饰,一手捋须一手反背,正冲着他微笑。

“孟审言见过真总管。”

孟希声见他们这模样打扮,就知道他们不欲为人所知,故此他行礼时声音也很小。

“真公,这位便是学生曾提及的孟希声字审言的。”李仕民对真德秀道。

“悬岛孟审言?”真德秀闻言之后倒不敢太过倨傲,微微拱手还了一礼:“早听过大名,魏鹤山来信中说多得你相助,当真是见面胜过闻名了。”

魏鹤山就是魏了翁,他号鹤山先生,孟希声押解流求钱钞粮食时,与他打过不少交道。

“不敢,不敢,真公这是……”孟希声有些好奇地问道。

真德秀为两淮总管兼知楚州,这附近百生大政都与他有关,虽然随着天子推行司法独立之策,使得地方行政主官政务轻减了许多,但象真德秀这种职司的,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置。他这般微服出来又搭上地是去徐州、金国的蒸汽船,孟希声难免会好奇。

“咳……”真德秀脸上微微一红,却不说话,而是顾左右言它:“孟审言,你方才说可惜是何事啊?”

孟希声也觉得脸上一热,背后说人坏话,却被抓了个现行。他笑道:“见着那些毁于兵火的屋子,想起书中所载江淮繁华,故此说可惜罢了。”

他原本可惜是因为这楚州当处交通要冲,若是他来主政,必然要比现在还要繁华数倍,真德秀一昧重农,虽然天子给了他许多优惠政策,他却不用,所以发展起来远不如孟希声料想的那样快。只是这话心中想想可以,当着真德秀的面说出来,他却没有这般直率。

真德秀如何不知他言不由衷,只是他既不愿意说,总逼不出什么话来。三人望着烟波浩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孟希声便欲告辞归舱,可真德秀却唤住了他。

“孟审言,魏华父曾在信中称赞你们,说是你也好,耶律晋卿也好,或者是陈伯涵也好,都是胸有丘壑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老夫治楚州已是两年,你能给老夫一些指教么?”

真德秀这番话说得异常恳切,孟希声心中觉得奇怪,因为赵与莒的缘故,他对这个总与官家唱对台戏的理学大师并没有多少好感,只觉得其人迂腐拘泥,虽说不是恶人,却也不是什么实务之士。

心中略有顾忌,他便迟疑了一会儿,真德秀却拱手深揖:“还请不吝赐教。”

孟希声慌忙避开,心中更是惊疑,真德秀之名天下皆知,给自己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还是商贾之人行礼,这要传出去,只怕谁也不相信。

“晚辈在徐州只呆了一夜,粗粗看了会儿,故此只知泛泛……说得若是不对,真公还请勿见怪。”

见他五十岁左右之人,却象个好学孩童一般盯着自己,孟希声又犹豫了会儿,终于决定稍稍谈上一些。

“我听闻真公嘉定年间曾为使者,经过江淮之地,回京后对先帝说,江淮之弊在于‘田畴不辟,沟洫不治,险恶不扼,丁壮不练,豪杰武勇不收拾’,真公治淮南已经二年,如今荒地辟为良田,沟渠疏浚不虞水旱,险恶之地皆驻以精兵,丁壮之民常习阵战,英武之士、饱学之儒纷纷来至为真公幕下僚佐,真公昔日之志已伸矣。”

听他开口夸自己政绩,真德秀却没有半点欢喜,从孟希声引用他当初的话来看,孟希声对于江淮之地的了解,并不象他所说地那样只是只知泛泛。

注1:嘉定六年真德秀出使金国,中途听闻金国内乱而返,这个过程中途经江淮,乃有此语。

第六卷、雨露泽四方 二四二、唯恒产者有恒心

对于皇帝陛下在幼时的伴读们的传闻,真德秀不只一次听说过,他自己也曾经见过其中好几个,都是谈吐不俗各有所长,特别是天子设博雅楼学士之后,在邸报公文中,这些人名字出现在真德秀视线中的频率更加多。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些人不过是因为天子近臣才得重视,可经过这两年之后,他对这些人已经有了不同看法。

“孟审言,客气话便不用说了,老夫只想听不足之处。”因此,在孟希声称赞了一番之后,真德秀便打断了他。

“呵呵,真公此次可是去徐州?”

听他问得急切,孟希声猛然意识到他为何放下公务出现在这趟前往徐州的轮船上了。

“呃……”

真德秀一滞,过了会儿,他叹息道:“这原本便无甚好隐瞒的,老夫听得人人都说淮北比淮南好,徐州比楚州强,俗语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老夫须得亲自去见见方肯相信。”

真德秀与皇帝的那个赌约,早就传至天下,孟希声当然也知道。他笑了笑道:“既是真公要亲自去徐州,那么晚辈就不必说什么了,正如真公所言,眼见方为实,在徐州见过之后,真公便知道楚州所缺是何物了。”

“审言,至少有一点徐州是比不上我楚州的,那便是人文之胜。”

若按着李仕民几年前的脾气,早就面红脖子粗地与孟希声争辩起来。不过这两年跟在真德秀身边,他养气功夫着实见长,故此倒不曾一点就燃。

孟希声深谙和气生财地道理,故此不与他争执,只是笑道:“若论理学之胜,楚州确实天下无双。”

这话里隐约的讥讽之意,李仕民听不出来。真德秀却听出来了。只不过真德秀此时心中惶惶,正犹豫之中。也不去深究。

与天子的赌约,转瞬间便要到时限了,无论是真德秀自家得到的消息,还是魏了翁在给他信件中传来的消息,真德秀都意识到,这个赌局自己输得一干二净。这让真德秀心中非常失望,这两年来他延揽天下理学名士。在楚州殚精竭虑,可以说将他能想出的方法都使用上了,但成效仍然不如徐州,除了羞愧懊恼之外,他也起了好奇之心。

徐州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在短短两年时间便将他拉下?

事实上赵与莒指示流求银行给徐州大量贷款,其政策也适用于楚州和淮南,只不过真德秀重农。而且重的是小农经济,那些贷款对他来说不但没有用处,每年地利息更让他头痛,故此他拒绝了流求银行的贷款。

自楚州到徐州又是一日一夜地功夫,这段河道因为被黄河侵入的缘故,泥沙沉积量大。故此影响到“中原号”的航行。还只是进入淮北地界,真德秀便看到了一个与淮北完全不同的地方,他在淮南也奖励垦荒,可是因为民力有限的缘故,仍然有一些荒地,而且由于分属不同的农户,种植起来便是千差万别。淮北则不同,往往连绵万亩都是属于一个农庄,种得是一种作物,放眼望去。野无闲田。不是已经转黄的稻麦,便是绿油油地棉花。或者是低矮的油料作物和土豆、蕃薯。田野里出现的农夫,都是一群一群的,干活的速度明显要比分干要快。

“这些百姓无地,为何耕种起来还这般卖命?”李仕民这两年在地方之上接触实务,也通了些世事,便好奇地问道。

“这田虽说名义上属于农场主,实际上收获却与农夫利益相关,多劳则多得,少劳则少得,不劳则无获。”淮北采用的实际上还是流求的制度,故此孟希声能够为二人解释:“休小看了这些百姓,他们才不做折本的买卖,再过五六年,这些农夫家中便能起新屋了。”

“五六年起新屋?”真德秀知道这新屋可不是随意夯地土房子,应该是用来传与后世子孙的“祖宅”,对于国人而言,有田有宅便是有产,若没有田,有几间大宅与后世子孙,也算是不白来人世一遭了。

“砖瓦水泥房。”孟希声笑道:“在流求便是这个速度。”

真德秀更是窘迫,他治下的淮南,百姓住的屋子是他命兵士帮建的夯土茅屋,即使他再治淮南十年,只怕这屋子还是换不掉。

“为何能如此?”李仕民有些怀疑孟希声在诳人。

“据我所知,淮北粮食亩产比淮南要高出两成。”孟希声不动声色地道:“棉花亩产更是高出四成。”

这又是让真德秀相当伤脑筋的一件事情,同样地作物,淮北的产量就是比淮南高,第一年时他以为是良种的问题,故此盯着淮北的种子,甚至向皇帝上奏请求使用与淮北相同的种子,但今年上半年快过去,结果依旧。

“这种大规模集中化的管理,对于农作物自身有利,而且也便于施肥、除虫等手段的施展。”孟希声又道:“更重要的是,大规模集中种植,工厂要来收购原棉、粮食进行加工之时,能省去不少人工时间,逝者如钱乎,时间便是钱钞,便是百姓身上之衣口中之食,这省去的人工时间返还到种地的百姓身上,故此淮北农夫收入比之淮南要高出一半来。”

其实孟希声说得还有些保守,淮北农民除去农场里地收入之外,还有另一条重要收入途径,便是做工。农闲时节,农场便会组织农民,建桥修路、整善沟渠,甚至到工厂矿山去帮忙干活,这一笔收入占了淮北农民收入地四分之一左右。

“百姓无地,民心便不稳。如此下去,怕不是长久之计。”真德秀终于忍不住自己说道。

“百姓不是无地民心不稳,而是无产无望,才会民心不稳。”孟希声道:“地不过是产业一种罢了,若是百姓有安稳地生计,有屋有宅,家中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又可以见着生计更好地希望,哪有不稳的道理?”

“自古以来。非穷途末路不至于民变——对了,最新一期《大宋时代周刊》不知二位是否看过,上边有一篇文章,崔相公和耶律晋卿联名的《兼并问对》,二位可曾注意到?”

提起《兼并问对》,真德秀与李仕民对望了一眼,都是面有异色。

促使真德秀离开楚州来徐州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这篇《兼并问对》了。这也是今年以来《大宋时代周刊》中出现的最具争议性的文章,这篇文章用地是对话体,便是崔与之与耶律楚材还有赵一三人的对话——谁都知道,这位赵一便是大内中地天子。三人自讨论两汉衰亡与唐天宝后期弊政,都提及“土地兼并”这个核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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