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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 作者:项子-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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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抚摸着左脸的疤痕,一脸傲然的笑道:“我脸上的这块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此刻,七个人吃惊的程度早已无法形容,竟然没人敢上前一步。
  无羁刀在项恒的手里,除了刀柄外,其余的地方已烧的通红通红。
  项恒感觉不到被大火烧伤的痛,因为米小粮死去的痛,此刻已令他忘却了身上所有的痛。
  他缓缓拔刀,刀身刀刃和刀锋通红通红,比项恒眼里的血丝还红。
  眼里充满了自负和满足,这把刀,忽然间让他觉得有了依靠。
  项恒看着手里的刀,似在问“这世间难道注定要永远存在仇恨么?”
  猛然间,他又忽然发现,正是因为人有感情,所以才有仇恨,正因为米小粮是他的朋友,才有仇恨。
  他迟钝的往前走一步,七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他见状,火光如炬的扫过众人,冷冷道:“什么九袋长老,我看只不过是酒囊饭袋。”
  七个人心里的怒火立刻窜了上去,就好像大火一样。七个人互相使了个颜色,历喝着冲了上去。
  ——我们七个丐帮的九袋弟子,难道还会怕这么个鼠辈不成?
  眨眼间,已经把项恒团团包围,看他们的身形移动,步伐招式,想必也是某种七人联合的阵法。
  他的眼里充满了蔑视和不屑,这种所谓的阵法看上去荒唐可笑,喝声中七人已全力冲了上去。
  项恒看都没看他们,一双凄凉和悲痛的眸子看着无羁刀,淡淡说道:“你们去把京四爷和阿腥这两个畜生叫出来,我就留你们全尸。”
  “鼠辈!受死!”七人中有一人怒喝道,随即他们的人已扑到项恒跟前,高举兵刃,往项恒头顶怒击过去。
  但见刀光一闪,之后又一闪,直到闪到第七闪,然后,刀入鞘!
  第七闪过后,七个人仿佛看见了地狱里的魔鬼一样,踉跄的后退着,接着就是兵刃掉落地上的声音。
  两柄金背大砍刀,三根木棍和一双利斧,都已变成了两截,半截掉在地上,还有半截在他们手里。
  当他们发现兵刃被削断时,惊的连手中的另外半截都握不住,“叮叮叮!”的几声,几人手上的另外半截兵刃也落在了青石地上。
  七人其中一个是没有带兵刃的,其余六人都觉得那人幸运极了,都暗道:“他没有兵刃,也就没有兵刃落地之辱,真是幸运。”于是六人就转过头去看那从不用兵刃的九袋长老。
  可那人却还眼睁睁的看着项恒,等他发现六个同伙正看着自己时,目光才从项恒身上移开。
  六个人看着他的同伴,眼里竟然有六分惊讶,三分恐惧和一分怜悯。这人被看的直发毛,颤抖着问道:“你。。。你。。你们。。看什么。。。。”
  这人忽然闻到一阵血腥味,看了看四周,胆怯的问道:“怎么。。会。。。会有血腥的味道。。。。”
  他发现鞋子湿了,低头一看,才发现鞋子上一片红色,显然是被血滴湿的。
  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腕子上竟然十分疼痛,苍穹下,就传来了这人的惨呼声:“我。。。我的手。。。。!我的手!!手!手!!”
  那六人的眼神忽然又变得庆幸万分:“还好我们带了家伙,不然也要像他一样,整只手都被无羁刀砍掉。”
  项恒眼里的悲伤更浓,愤怒不减,背着冲天的火光,他像一只睡醒的雄狮一样,怒喝爆喝道:“老子再说一遍,你们把京四爷和阿腥叫来这里,我就留你们全尸。”
  “留。。。留。。。留你奶奶!!”断了手的人早了失去了理智,狂呼着扑了上去,其余六人见状,也硬着头皮再一次冲了上去。
  许多人都知道项恒与无羁刀的威力,但就是不相信。
  若要真正的了解无羁刀的威力,只需要付出轻微的代价就可以了。比如说,性命。
  在这大地上,生命是如此的神奇,却又如雪花般轻薄。
  项恒转过头,无羁刀出鞘,于是七个人就付出了性命的代价,证实了无羁刀的威力。
  七个人已倒下,正如项恒所说的,没有人是全尸躺倒的。
  无羁刀已入鞘。
  尸体上流出的血,已湿了项恒的鞋子,他缓缓转头,看着在大火中就快坚持不住的铁匠铺,看着这个残酷的江湖。
  闪电劈下,飘起细雨。
  细雨冲刷着项恒的肉体和灵魂,浇灌着火海。
  那个在细雨中,一身伤痕的刀客,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这一刻已经定格,已经成为永恒。
  
        第三十八回:重逢(第一章)
  细雨飘香。
  冲走了大地上所有的污垢和血腥。
  此刻正是黑夜中最黑暗的时候,大火已被细雨灌灭,刀客心里的痛楚也因冰冷的雨水而稍微稳定。
  项恒在一片荒野间,雨水蹂躏着他的伤口,他却看着米小粮的尸体,抚摸着脸上的疤痕,他心中升起恨意——这场雨,为什么不早点下?
  他的脸沉在黑暗中,别人看不见,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
  他的双手,现在正在泥浆地里挖着,挖坟。
  挖的很慢,因为他一直盯着米小粮的脸看。等这坟挖好,将米小粮葬下去后,他将永远都看不见米小粮,所以就要趁现在还能看,多看几眼。
  世上最真实最残酷最永恒的事情,莫过于死亡。
  当天边的第一道太阳升起时,项恒葬下了米小粮,仿佛葬下了世上所有的一切。
  在第一道曙光中,米小粮葬在了项恒的心上,这将是项恒一生都忘却不了的痛楚。
  米小粮的坟,就好像她的人一样,简单,平凡和孤独。
  大火过后,铁匠铺已被烧成一堆废墟,项恒在废墟上挖掘,寻找。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听说项铁匠得罪了丐帮的人,铁匠铺都被烧了。”
  “谁让他不识抬举,阿腥这种人,本就是他惹不起的那种人。”
  “唉。。。他这么一个瘸腿的铁匠,将来只怕是不好过了,希望他能在废墟里,找出一些还能用的东西吧。”
  细雨中,刀客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他将要自己面对一切,面对米小粮留给她的恨,面对这残酷的江湖。
  大火过后,铁匠铺烧毁了,有些东西却是火烧不坏的。
  两口大锅,几把镰刀头,几把菜刀和几个锤子头,一个洗脸用的铜盆。
  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能卖个一两银子,但当铺的伙计只给了项恒六钱银子。
  无所谓,这些东西当来的钱,只要够项恒买一个灵牌,两壶酒,一个馒头和能还上欠万大夫的三钱银子就好。
  还万大夫的钱,他没多给一毫,也没少给一分,然后项恒还买了一壶最便宜的高粱酒,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个很普通的灵牌,另外他又买了一小坛很便宜的花雕酒。
  细雨已停。
  雨过后,一片彩虹出现在小镇上方,这地方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项恒来到米小粮的坟前,把灵牌放在坟前,令牌上刻着七个字“义妹米小粮之墓”。
  他又在地上挖了个吭,把花雕酒埋下,对着坟墓淡淡的笑了笑,摸着灵牌,莞尔笑道:“小粮,将来我若生了女儿,这坛酒就当做女儿红给我女儿做嫁妆。我若生了儿子,我也会在儿子是婚宴上和朋友们分享这坛酒,所以你要好好的保护这坛酒!”
  却不知,像他这种在刀口下舔血的日子,能不能活到娶妻生子的那天。
  项恒打开酒囊,往嘴里就是一阵猛灌,直到酒囊里的酒剩下不多时才停下。他对着灵牌,笑着说:“小粮,我记得你离开我的时候,跟铁匠大哥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说你要你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将手要回来。”
  除了项恒当掉的那些镰刀锤子菜刀和铜盆外,还留下了其他东西没有档掉,因为这些东西还有用。
  一把和无羁刀一摸一样的雁翎刀和一块磨刀石,这两样东西项恒并没有档掉。
  坐在米小粮坟前的项恒,此刻正在磨刀石上磨着这把雁翎刀。
  从早上开始磨,一直到下午,他还没有停下。他仿佛不是在磨刀,是磨仇恨!
  刀锋每在磨刀石上摩擦一个来回,心中的那股恨意就越锋利,锋利的就好像刀锋一样,已深入骨髓。
  直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时,项恒才停下来,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微微青筋,脸色一片安宁。
  那柄无羁刀却已被他磨的十分锋利,仿佛比真的无羁刀更加锋利。
  于是他站起来,看了米小粮的灵位一眼,就踏上了复仇之路!
  他把那块磨刀石也拿去当了,用得到的二十文铜板,买了一块灰布,一张宣纸和一只笔。
  项恒身后紧背无羁刀和夏元空遗赠的雁翎刀,手上那柄无羁刀的仿品用灰布包裹着。
  他从怀里摸出早上买的那个馒头,原本热气腾腾的馒头,现在却变的比刀锋更冷。他张口就吃下了这个馒头。
  他走向夕阳的另一头,那一头,便是丐帮分舵的那破庙。
  黄昏时,项恒拖着迟钝的双脚,缓缓的走近了破庙。
  他的元气尽管没有完全恢复,可是用刀已绝无问题,米小粮的死,似乎贯穿了他的灵魂,使得他手中又再一次燃起刀的光芒。
  京四爷计算的很精密,可是他永远也算不到,世上真的有化悲痛为力量的人,就算死,也不相信项恒在接受这么多打击后,不倒下,反而还站了起来。
  永远守在破庙门口的那两个丐帮弟子,一看见项恒提着刀一步一步的缓缓走来,吓的转身就跑进了破庙,仿佛看见了魔鬼一样。
  阿腥一听到说项恒已经来到这里,身子就是一颤,手里的茶杯就掉落在了地上。
  茶杯落地,“碰!”的一声脆响,然后项恒凄凉的身影就印在了阿腥的眼眸里。
  阿腥尽量让自己放松些,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才对项恒说道:“听说昨晚阁下的铁匠铺被烧了?”
  项恒低着头,看着被灰布包裹的刀,点了点头。
  这时候,阿腥才发现项恒的脸上有一块疤痕,吃惊道:“你脸上的疤,难不成就是被火烧的?”
  项恒抚摸着脸上的疤,道:“我不是来跟你说废话。”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你要的刀磨好了,我特地给你送来。”
  “只有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然后“啪!”的轻轻一响,一支笔和一张宣纸已经从项恒的手里抛了出来,抛在了阿腥的脚下。
  阿腥看这是一张很普通的宣纸和一只很普通的毛笔,虽然不知道项恒要做什么,但知道来者绝对不善,善者绝对不来,他没有问,他的眼睛和眉头已经在问项恒了。
  项恒一边解开裹着刀子的灰布,一边说:“我要你把自己对小粮所做的一切罪状,都写在这张纸上,再诚心的在小粮的坟头道歉。”
  阿腥的身子一颤,马上又恢复平静,咆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刀已经从灰布里取出来,项恒看着刀锋,刀锋里印着项恒的眸子,他淡淡说道:“因为你只有听我的话,承认你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么我就留你一条性命,只砍下你的双手就好。”
  阿腥咬了咬牙,他忽然发现四爷真的是只老狐狸,因为昨天晚上四爷跟他说:“四爷再去调些高手过来,对付项恒。”
  现在他才发现,四爷不是去找人,是去跑路,因为他早已猜到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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