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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别这么夸张了。”沈征笑了。
“不是夸张，也不是夸奖，只是说出一个事实罢了。”林良感叹道。他缓缓地举起了那枚虫核，仔细地观察着，甚至用虫息将之包裹去感知，最后苦笑一声。
“这枚虫核的品质，不及我刚才用来演示的那枚，但在经过你调制之后形成的成品，品质却已经完全不输于我的那一枚。我这一辈子算白活了，竟然败给一个第一次进行调制的小伙子。”
“别。”沈征急忙摆手，“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沈征急着想安慰林良，但还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恨自己不该表现得这么突出。
他之前压抑了太久，自己的实力和其他情况，都不敢轻易表现出来，早已憋闷坏了，这时好不容易成了控虫者，已经再不用担心别人的质疑，自然不想再压制着自己的力量。
但这样一来，也就给了林良巨大的打击。
“罢了，这也是好。”林良想了想后，又笑了。“因为你毕竟是我们的同胞，是胧星国的副司令。你越是厉害，我们就越高兴。”
“那么……是不是可以开始第二种调制方法的练习了呢？”沈征笑着问。
林良有一种想找面墙把自己撞死的冲动，这样沈征就没机会再次让自己觉得是在自取其辱了。
但该进行的，还是得进行。
单纯用自己的虫息来调制虫核，是一个极困难的过程，那要求调制者的虫力足够强大，技术也足够高超才成。
“简单来说，如果你的虫力低于110的话，就不可能成功。”林良对沈征说。
“那好办，你这里有分析仪吗？我测一下。”沈征大咧咧地说。
林良笑了，笑得沈征有点不明所以。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沈征愣愣地问。
“对于控虫者来说，虫力值永远是自己心底深藏的秘密。”林良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控虫者的虫力值范围，是101到1000，其间的差别可以说是巨大无比的。所以虫力值就是控虫者之间最大的秘密，谁也不会让别人轻易知道自己的虫力，因为那样就等于让对方掌握了自己的底细。”
“原来是这样啊。”沈征点头，“我说您那时为什么没测过我的虫力值呢。”
“当然，你那时并不是控虫者。”林良一笑，“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会自动忽略分析对方虫力值这种事。这一点你一定记住。虫力分析仪的原理，是主动发出某种波动，激起目标人物虫息生成防御，从而测出对方的虫力值。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完全能感应到那种波动。分析一个控虫者的虫力值，就等于是赤裸裸的挑衅，如果碰上不如你的人还好办，但如果碰上高手，他一定会将你击杀。”
“好危险。”沈征一吐舌头。“可如果是在公开场合呢？难道控虫者也能在人群注视下就这么杀人？”
“用瞬间释放攻击性虫息的方法，可以让任何分析仪在瞬间因超负荷而烧毁。”林良一笑。“你没事时要尽快试一下，要尽快掌握这种技能，否则很麻烦的。因为我们也会出席一些公开场合，面对成千上万人时，可能有数百人偷偷对你进行分析，不会这种方法很可怕的。”
“明白了，我们开始吧。”沈征说着，指了指调制器。
林良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先测试一下自己的虫力吧。”林良说。“我叫下面的人送上来一部虫力分析仪，你自己到一楼测一下，然后将分析仪烧掉就是了。”
“太浪费了。”沈征说。
“你必须学会习惯这种方式。”林良说，“浪费，也总比多一重被别人了解到你虫力值实底的危险要强吧？再说对于我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一个微型虫力分析仪算什么呢。”
“也是。”沈征一笑。心说自己光是当文兰学院名誉院长，一年就有十好几亿的收入呢，天天拿虫力分析仪烧着玩也不算个啥。
快步来到了一楼，见已经有卫兵拿着虫力分析仪，一脸激动地站在那里，他一到，那卫兵就敬了标准的军礼，双手将东西奉上。
“谢了。”沈征冲他一笑，拿着虫力分析仪奔着一楼的训练室去了。
那个卫兵有点机械地走了出去，守门的卫兵看到他那样子吓了一跳：“兄弟，这怎么了这是？”
“副司令对我说谢了！”那个卫兵再忍不住激动的情绪，看着战友，竟然激动地哭了。
“我操，我给院长站了五年的岗，院长也没对我说过一句话……你小子这辈子值了！”
第86章能学的都要学
来到了一楼的训练场，沈征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虫力分析仪——他现在也十分好奇，自己的虫力到底达到了多高的水准呢？
他本来打算使用自测功能，但想到林良的话，又决定打开测试别人的功能，将分析仪的功能打开放在自己对面。
一种奇妙的感觉立刻出现，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带着威胁性的东西从分析仪那边冲着他飞射而来，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的虫息就快速地涌动了一下，起到了防御的作用，没让那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
他急忙飞奔到虫力分析仪前，拿起来看了一下上面的数据。
在经过了十来秒的分析后，原本显示为00的数值不断地跳跃，最终停在220上。
这三个数字清晰地标在幻光屏上，显示着沈征的真正实力。
220？沈征有点愣住了。我才刚刚成为控虫者，怎么直接就达到了这么高的数值？
他想了想后，又用自测的方法，将虫息直接输入测试仪分析了一下。
220，还是220。
没有错，这就是我现在的实力！他不由有些激动。刚一升级，就达到了如此高度，看来继续提升力量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再次调整好虫力分析仪，沈征来到远处对着它站定，当再次感应到它放射出的威胁波动时，沈征有意识地让虫息猛地以攻击姿态涌动了一下。
远处的虫力分析仪立刻冒出了一股白烟，然后燃烧了起来。沈征走了过去，抬手将分析仪拆开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仿生电路板，已经完全化成了一团，幻光屏也熔掉了。
他扔下烧毁的虫力分析仪不理，快速地回到了顶层。林良见他回来，微微一笑：“你可以进行第二种方式的学习？”
“嗯。”沈征一点头。“没问题。”
“那好。”林良转过脸，一点也没有询问沈征虫力值的意思，只指着调制台。“这枚虫核的品质非常好，是我从一只虫力值可能达到200的虫身上收集到的。进行这种单纯依靠虫力调制虫核的操作，必须要有品质好的虫核。品质越好，越容易成功，越差就越容易失败。你来观察吧，我要开始了。”
“不休息一下？”沈征问。第一次的演示已经用了好几个小时，而更困难的第二次，说不定要用多久。
“控虫者如果体力这么差的话，可真就是灾难了。”林良笑了笑，将虫力输入了调制器中。
沈征也急忙过来，在观察位置上输入虫力，并盯住了幻光屏。
这一次用去的时间，比上一次多了一倍。
调制中，林良一直处于极度的专注之中，仿佛眼前的工作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小心地寻找着虫核的最佳渗入点，然后再小心地刺入针头，接着就是用自己的虫息调整改造虫核的能量结构。
但这次不再是让结构变得更合理、能储存更多的能量，而是让那些能量被“催发”。
没错，就是催发。
沈征惊讶地看到，那些原本稀疏的虫核能量，在林良的调制下竟然开始膨胀起来，在结构不断地变化中，竟然渐渐充满了虫核内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变化也越来越大，最终，当漫长的调制结束后，那虫核内的能量已经满而外溢，将在虫核外层的纹路填充满。
“完成了。”林良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高级品？林院长你威武啊！”沈征看着那纹路发光的虫核，忍不住惊呼起来。
“它还没完全成型。”林良淡淡地说，“依我的实力，如果得到了品质很高的虫核，再有一堆品质不差的虫核辅助，就能调制出高级品来。但让我用这种方法以及这种虫核，却是调制不出的。用这种方法调制的虫核，会经历一个膨胀和冷却的阶段，真正属于哪一级，要看冷却后的状态。”
沈征盯着那枚虫核看，果然发现在十几秒后，纹路中的光又收了回去，变成了透明的虫息，在纹路中流动着。
“中级品。”林良说。“下面该由你来了。老实说，我真不想看这结果。”说着，取出了一枚新的、品质不错的虫核放在了调制台上。
沈征笑了笑，接替了林良的位置，然后将虫力输入调制器，按着之前学过的理论，和林良方才的演示，慢慢地操作了起来。
先是轻车熟路快速无比地找到了四个最佳渗入点，然后是四支针头同时刺入输入虫息，接着就简单了，不用再去拿别的虫核进行能量吸取，直接在这枚虫核中操作就成了。
不过对比之下，这种操作对虫息的消耗却是巨大的。沈征感觉到这个虫核简直变成了一个吸收虫息的无底洞，随着自己对虫核能量的结构改造，自己的大量虫息被不断地吸入其中，因此，他的速度也降低了不少。
果然比融合多核的方法要困难许多啊！
他擦了把汗，集中全部注意力紧张地调制着。
另一边，林良看着幻光屏，同时用自己渗入以用来观察的虫息感知着，不断观察着沈征的操作，心中的震撼却是无以复加。
这是第一次接触调制的新手吗？简直比一般的老手还要厉害啊！我不是没见过天才，可像他这样的天才……不，天才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了，我看“怪物”这个词倒是不差！
这样的一个小怪物，将来又会成长为什么样的强者？
也许我们胧星国这一代，就会出现一位融虫者了吧？
林良不由又有些兴奋。虽然说国家只是控虫者的仓库，但控虫者也是人，是人就有人类的感情，就会热爱自己的家乡和亲人、朋友，就会盼望着自己的国家更好。
想到这里，林良不由又苦笑一声：也许仍拥有这种情结，就是我始终不能像那些厉害的家伙一样快速提升的原因吧。
漫长的调制过程中，沈征的注意力高度地集中着，在这种状态之下，他慢慢地感觉到了一种力量自在由脑部向着手掌移动，然后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流入了调制器，再进入到虫核之中。
刹那间，虫核中的能量就如同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那些能量快速地向外膨胀着，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已经溢出了虫核，将虫核包裹起来。
沈征吓了一跳，但同时心中不由一喜：原来只要调动脑部的虫力，就可以这么快地催发虫核能量，而不用长时间消耗大量的虫力啊！这简直太方便了！
但片刻之后，他就又焦急起来，因为通过渗入虫核中的虫息，他清楚地感觉到，虫核已经承受不住了，现在它的外壳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再加一把力的话，它就是爆炸。
停、停！他急忙拼命收回自己的虫息，将由脑部流出的那一丝虫力也带了回来。还好他的动作快，赶在虫核承受不住前退离，虫核的状态才渐渐稳定下来。
长出了一口气，将针头小心地抽离，再用虫力封闭了洞孔，沈征小心地收回了手，擦了一把汗。
“你做了什么？”一旁的林良在半晌惊愕后，怔怔地问沈征。“虫核的能量怎么样是沸腾了一样拼命地向外膨胀？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