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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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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地捍卫他们的小利,不要企盼回报,否则就成了无耻的交易。小人物是历史,但天不会降大任于他们身上,这是小人物的悲哀,也是小人物的幸运。

我是个总想成就点大事的小人物,我的悲剧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总想成就点大事,一个是小人物,于是,我的心灵陷入无奈。我并不拒绝沉默,但我痛恨偏见,小人物是不应该有大梦的,但小人物可以拥有酣睡。我是经常失眠的,因为我是个不安分的小人物。经过反思,我才发现,原来捉弄我的不只是命运,还有我自己,做一个小人物都做不好,怎么可能成就大事。于是,我在大梦醒后,开始踏踏实实地做一个合格的小人物。我知道小人物是沃土,而我是酷爱绿色的,有了沃土和绿色,什么丰富的梦不可以做呢?大人物是离不开小人物的,大人物一旦离开小人物很快就变成小人物,甚至还不如小人物,这是令某些大人物最头疼的地方。大人物的悲剧就在于脱离了小人物,大人物是历史事件,大人物必须承担责任。

杨娜终于要走了,我和杨娜站在候机大厅一十角,有些凄凉地相拥在一起。杨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默,对不起,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离开了你。”

我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打趣地说:“别这样,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三个月嘛?到了美国好好照顾自己,养得胖胖的,我就喜欢长得像酒桶一样的女人!”

“讨厌!”杨娜含着泪笑道,“照顾好女儿,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扬娜依依不舍地走进安检口,我一转身,混浊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涌了出来。

出租车从东州机场驶向高速公路,透过车窗凝视着田野,感觉自己像《等待戈多》舞台上一棵孤零零、光秃秃的树,送杨娜出国,我没惊动任何人,送行是简单的,别离是痛苦的,杨娜是流着泪走的,我是含着泪回来的。一路上我都在想《等待戈多》里的一句话,“戈多要是来了,我就得救了”,可是“戈多”是什么?想来想去,只能是等待本身,这说明我只能在等待中熬着,等待什么?等待意义,而意义是莫须有的,人生就是这么荒诞,正如波卓勃然大怒道:“你干吗老是要用你那混账时间来折磨我?这是十分卑鄙的。什么时候?有一天,任何一天,有一天他成了哑巴,有一天我成了瞎子,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聋子,有一天我们诞生,有一天我们死去,同样的一天,同样的一秒钟,难道这还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吗?他们让新的生命诞生在坟墓上,光明只闪现了一刹那,跟着又是黑夜。”波卓与弗拉基米尔明明是前一天见过面的剧中人,第二天又成了陌路,这种人与人关系的势利、疏远、冷漠与离弃,虽然使人匪夷所思,我却在张国昌案发后,尝尽了。经过这场大起大落,我好像一下子悟出了好多东西,过去那些让人浮躁的东西,现在都不重要了。所以,心里变得越来越平静。人生不能被花花绿绿的表象所迷惑,那些都是靠不住的。最能靠得住的就是真实,然而,只有参与到故事当中的人才会体会到戏的真实。我虽然只是戏中的一个小人物,却演绎了一段无法承受的大情节。不过,我坚信一点,真正的英雄是心里每一个角落都经得起阳光照射的人。我现在就在接受阳光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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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主沉浮

91。神秘山庄

杨娜走了一个星期后,我接到市政府办公厅的通知,让我参加市直机关警示教育大会。我按时走进市政府大礼堂,找了后排把边的角落坐下,此时已经座无虚席。机关干部没有不关心张国昌案的,因此多数人不是来听警示教育的,而是怀着好奇心来听张国昌案情的。

李国藩煞有介事地讲了一个上午,我在下面仔细听他讲话的内容,觉得句句都是扔在井里的石头。我深知张国昌走到今天,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却一句忏悔的话也没有,而是全力把张国昌描绘成江洋大盗,言外之意他自己是清正廉洁的楷模。

“同志们,”李国藩冠冕堂皇地说,“历史无数次地验证着权力与腐败的不解之缘,道德沦丧者,职务越高,对社会造成的损害就越大。这些腐败分子给人以廉政的印象,阳奉阴违,作廉政秀,具有极大的隐蔽性和欺骗性,他们多以正人君子的面目出现在公众面前,在就职演说时举手发誓,在廉政大会上慷慨陈词,在党性分析中自我剖析,让群众和党员干部为之感动。而他们的另一副面孔又是怎样的呢?张国昌曾经三十多次去境外赌博,他的假面具是招商引资,他的真面目是一个有着可怕、阴暗心理的大胆赌徒。”

李国藩的话,我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说他自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最近李国藩爆出了一个惊天丑闻。这就是李国藩离婚了,不到一个月又跟一位比他小三十岁的情妇结婚了。丑闻是李国藩的前妻大闹市政府抖搂出来的。对于大多数东州人来说,李国藩的婚变是个谜,但是李国藩是被前妻逼急了,他想通过离婚金蝉脱壳。

开完会已经夕阳西下,我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徒步回家,到家时已经月上柳梢头。我孤独地站在阳台上,仰望夜空,回想着下午李国藩的一番表演,我忽然悟出一个道理,因为我们越是努力去享受生活,就越受它的奴役,苦与乐几乎就是孪生姊妹,要么一起长大,要么一起永远保持矮小,我对自己的救赎就是有价值的思想。我愿意做一匹马,到大草原上奔腾;我愿意做一滴水,汇入江河中去奔腾;我愿意做一株草,在狂风中伴随着草浪去奔腾。我热爱辽阔的感觉,我向往生命中奔腾的活力,我躲进书斋太久了,我要去大海边上放声大笑,我要去高山之巅仰天长哭,我要将笑声化作惊雷,为生命充电,我要将眼泪化作利剑穿透灵魂。我不排斥婉约情怀,我也喜欢以柔克刚,但是我孤独得太久了,这是一种深刻、彻底的孤独,它使我向往摧之不跨、折之不弯的灵魂。我敢于傲岸不群,我敢于把酒问天,我内心的峡谷澄波荡漾,我思想的瀑布热烈奔腾。独对苍穹,人不过是莽莽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我们渺小,但我们有能力仰望星空,更何况人类再渺小,也是星空中的一分子,人是宇宙之纳米。说句实话,我一直没有消沉,我只是一时迷了路找不到路标。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张怀亮建议我辞职的事,我觉得自己在官场混这么久,也没弄清什么是事业,什么是职业?事业与职业的矛盾一直纠缠着我,是我现实的十字路口。十年光阴,残酷的现实击碎了我想在仕途之路上干一番大事业的梦想,弹指一挥间我才发现事业与职业并不是一回事,现实生活中两者很难统一,职业往往是为别人作嫁衣,是一种生存的手段,而事业才是心灵的追求。人们往往将职业误认为是事业,兢兢业业,忍气吞声,当有一天明白时,时间若白驹过隙,一切都晚了。然而,这世间大多是介于职业与事业之间的人,而且大多数时间是在做职业,业余时间做事业,结果职业平平,事业平平。现实的生活是阳光照久了的生活,有些压不住的疲累,人生感悟出来的感动,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带有烟火人气。这烟火人气犹如夕阳里的尘埃飘荡在事业与职业之间。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地过着每一天,应该说,自从杨娜走后,我每天的生活枯燥而有规律,读书、看电视、写东西,为了能与杨娜通话,我的生活开始黑白颠倒,白天睡觉,晚上精神,因为中国的晚上正是美国的白天,我要在晚上等杨娜的国际长途电话,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点东西。从电话中得知,杨娜在美国学习顺利,生活很好,这多少对我是个安慰。我原来觉得朋友很多,现在突然都忙了起来,偌大的世界,如今只有书房属于我。我过去自认为能做到为朋友两肋插刀,而现在我发现把刀插在谁的肋上,准都不会愿意,我相信这些朋友都不是坏人,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深长地叹息。夜色弥漫而来,我的心情是一支清远的笛,奏出的是模糊的 惆怅,这惆怅似阵阵虚无銎缥缈的清风,吹去了苦难承载心头的孤独。

这些日子我体会到落落的心情一直处于痛苦与矛盾之中,她是想天天来陪我的,因为她知道杨娜出国了,我一个人很孤独,但我一直拒绝。于是,落落就每天用短信鼓励着我,我虽然一条短信也没回复,但却盼着落落每天发来的短信,终于有一天短信停止了,我意识到落落走了,已经远渡重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一下子曲终人散,内心不坚强的人会痛掉的,但我就一个人这么默默地承受着。

早晨,我刚睡着,床头上的电话就响了,我脑袋昏沉沉地接了电话。“下楼吧,我陪你去天柱山逛逛景,老是一个人在家会闷出病的。”

电话是张怀亮打来的,人已经在楼下了。我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温暖,我知道,怀亮一定有落落的消息。

张怀亮开着沙漠风暴疾驰在盘山道上。山下的黑水河迫不及待地向远方艰难地奔去,透过车窗望去,呈现在眼前的是黑绿、粗犷、苍劲、淳厚和宽宏,这是一片倔强的山川,连在山川上的草木也是倔强的。此时,我的心境既有长河落日的悲壮,又有大漠孤烟的苍凉。

张怀亮点了一支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说:“落落走了,给你留下一封信。”

我接过信失落地问:“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我送她走的,她走时很伤感。”

我惆怅地打开信,一行隽永的钢笔字宛如滴滴眼泪:

默哥,我走了,去法国了。我受不了与你分别的痛苦,你的苦难够多了,我不愿意再用眼泪加重你的苦难。静静的夜里,一个人偷偷地想你,已成为我最隐秘的快乐。现在我要带着这份快乐去法国。我是从认识你成熟的,你让我看到了男人的真实,也知道了男人的责任,你无疑是坚强可靠的,从你身上我读懂了什么是真爱,爱不是稍纵即逝的高潮,是举案齐眉,是恩恩相报。默哥,坚强起来,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听到你的好消息。再见了,我还是喜欢自由飞翔。怀念东州的日子。

永远祝福你的落落

我读着落落的信,心潮起伏,落落的这份情太重了,我根本扛不动,我摇下车窗,深深地叹息一声,此时,一只苍鹰在天空中盘旋,我凝视了一眼苍鹰,心想,鹰的价值是通过无数次的起起落落实现的,起是为了落,只有落的时候,才有收获。这次挫折的确给了我很多,我无法拒绝这份收获,就像树木无法拒绝森林,江河无法拒绝大海,生命无法拒绝阳光,心灵无法拒绝善良……

下了盘山路,沙漠风暴驶入一处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停在一家农民开的小饭店门前。下车后,张怀亮伸了伸懒腰说:“雷默,这地方可真美,像童话书中的一幅插图。”

我放眼四望,发现真正的童话世界不是冒着袅袅炊烟的村庄,而是远处半山坡上一处豪华气派的庄园。

“大哥,”我好奇地问,“那是哪个老板的庄园这么气派?”

“不知道,”张怀亮羡慕地说,“真会选地方,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大哥,”我纳闷地问,“这么大一片地,我不记得张国昌批过,谁会有这么大的实力,能绕过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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