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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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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小便笺上,用曲别针附在批件上,这样会节省我很多时间。”

“张市长,”我赔着笑脸说,“看我是仔细看了,我心里也想过按您说的做,但是怕您不同意,这么做在封建王朝可是杀头之罪。”

张副市长眉心蹙起核桃大的疙瘩,“言重了不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做我的秘书要做政治秘书,不是生活秘书,选生活秘书我不选你,也用不着你这么高的学历和学问。”

“张市长,您的意思我懂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叹道,原以为做市长秘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了这么一段时间,自己却难受得不得了。

张市长并未察觉我的心理,他工于心计地说:“最近我听说接替荣立功的很可能是副省长李国藩,先代理市长。李国藩这么一来,何进川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就不稳了,今年年底换届,正是关键时刻,你要与人大代表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在人大代表中树立我的形象,晚上不怕吃饭,吃饭可以获得很多信息,做一个合格的政治秘书就要逐级建立自己的信息网络。”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失时机地说,”张市长,我听孟元松说,最近市委组织部要下派一批年轻的处级干部到县(市)区挂职锻炼,您何不借此机会让韩寿生下去锻炼锻炼?”

张副市长听了眼睛一亮,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视镜说:“好,这个主意好,雷默,你这小子还是有些计谋的。”

我看出张副市民对韩寿生是既爱又恨,爱是因为这小子很像张副市长,恨是因为韩寿生把心计都用在张副市长身上了,而且不择手段。张副市长一直想把韩寿生从办公厅打发走,但苦于没有机会。韩寿生的正处级时间太短,直接提拔副局级怕影响不好,再说,张副市长也不想让韩寿生升得太快,否则这小子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的建议让张副市长一下子对我刮目相看起来。

半个月后,我从行政处拿到了新房的钥匙,杨娜高兴极了。新房子在政兴小区,说是新房,其实是个二手房,不过对我和杨娜来说,这就是新房。

杨娜看了这个房间又看了那个房间,她兴奋地问:“默,这么大呀,有一百平方米吧?”

“一百零五平方米,正好是处级干部住房标准。”我得意地说。

“默,这个房子真是我们的了?”杨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跟睛。

“那还有假,是办公厅党组决定分给咱们的。另外,现在全市正在实行房改,号召公务员带头买下自己住的公房,咱们把它买下来,就能得到产权证。”我满怀信心地说。

“太好了,默,”杨娜兴奋地说,“我好像在做梦一样,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大房子了。”

望着妻子高兴的样子,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丈夫。

一周后的下午,张副市长正在办公室看材料,我在办公桌前处理群众来信,韩寿生大大咧咧地推门走了进来,他看都没看我就径直推门进了张副市长的办公室。

“张市长,您找我?”韩寿生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惴惴不安。

张副市长阴着脸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寿生呀,坐吧。”

韩寿生这才坐在张副市长的对面。

“有个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张副市长一脸严肃地说,“最近市委组织部准备选拔一批年轻的处级干部,到县(市)区挂职锻炼,我觉得这对你是个机会,在办公厅呆长了,人就呆废了,还是去下面锻炼锻炼好。你说呢?”

“都有什么职位啊?”韩寿生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低声问。

张副市长似乎看透了韩寿生的心理,悠悠一笑,“市内五个区的副区长,福新市副市长,康县副县长,我建议你去福新市任副市长吧。”

韩寿生狡黠地思忖着说:“那太远了,给您服务不方便,还是在市内五区找个位置吧。”

张副市长有些意外地问:“你希望在哪个区呢?”

韩寿生思虑再三说:“去北郊区吧。市政府就在北郊区,与您联系起来方便。”

张副市长长吁一口气说:“那好,我就让组织部办了。”

我断定韩寿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副区长、区长是他梦寐以求的事,虽然是挂职锻炼,但毕竟先占上了位置,不过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不同意去福新市。到福新市任副市长,虽然名头好听,但是离东州太远,看来张副市长这棵大树韩寿生是抱定了,北郊区最好,既是富裕区,又可在张副市长这棵大树下乘凉。我再一次领略了韩寿生的心计。

孟元松下派到福新市任副市长,我给落落打电话,说晚上在小观园酒店为孟元松送行,落落听了非常高兴,答应一定安排好。花落落在兰京大酒店一般都工作到晚上十点钟。因此她说要晚到。说句心里话,我一直认为感情是件可怕的事情,要淡而处之,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只存在于童话中,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没有坟墓,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其实婚姻是最温暖的。正因为如此,我在落落面前,既不敢以“青蛙王子”自居,更不敢扮成“白马王子”,一直以大哥的身份保持着距离。

朱达仁、陈东海是通过我认识孟元松的,大家一见如故,很投脾气。孟元松高升,朱达仁、陈东海自然也要送行。两个人来得早,在“黛玉”包房说着话儿,我和孟元松推门进来了。包房内珠帘、古筝、字画、木椅,古色古香,墙上挂着一幅题为“埋香冢飞燕泣残红”的林黛玉葬花圈,真可谓是“桃花深处倩影荷锄,香丘花冢女儿惜春”。

孟元松一进门就抱歉地说:“达仁、东海,对不起,我来晚了。”

陈东海开玩笑地说:“欢迎孟市长光临。”

孟元松对“孟市长”的称呼还有些发窘,自些不好意思地嗔道:“东海,你拿我开心!”

陈东海和朱达仁相视大笑。孟元松中等身材,略有些消瘦,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众人入座后,我让小姐上菜。由于花落落事先都安排好了,菜很快就上齐了。由于花落落对《红楼梦》情有独钟,小观园酒店最拿手的菜就是红楼宴,上的竟是贾府冷菜、荣府大菜、怡红细点。

“这小观园的菜,真可谓是撩动一席香艳,咱们喝什么酒?”陈东海垂涎地问。

“听的是琴弦中流淌的红楼名曲《葬花吟》,看的是古秀女子的裳影婆娑,尝的是亦幻亦真的佳肴美点,当然要品花雕黄酒啦!”我兴致勃勃地说。

“好,就喝花雕黄酒,看着这道茄鲞,难免不有一番怀想,我们不妨跟着这些佳肴,回味回味《红楼梦》里的一些情节。”孟元松情趣盎然地说。

“孟市长,”朱达仁升着玩笑说,“你先别回味什么情节,就说说‘茄鲞’的‘鲞’是什么意思吧‘”

“达仁,你还真把我难为住了。”孟元松面露窘色地说。

“鲞,实际上是剖开晾干的鱼,”我打圆场地说,“‘茄鲞’这道菜出自《红楼梦》第四十一回,凤姐奉贾母之命,夹了些茄鲞给刘姥姥吃,刘姥姥吃了说:‘别哄我,茄子跑出这味儿来,我们也不用种粮食了,只种茄子了。’其实这道菜的做法,《红楼梦》中有很详细的介绍,凤姐向刘姥姥讲解说:‘把才摘下来的茄子把皮剥了,只要净肉,切成碎丁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豆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拿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了,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

“雷默的文学功底在大学时就初露锋芒了,雷默,我看你从政是屈才了,应该当作家。”孟元松略带醋意地说。

“元松,当作家怕是要天天喝西北风了。”我自嘲地说。

“不过,这道老蚌怀玉珠倒是曹雪芹的拿手好菜,每逢宾客临门,曹雪芹必亲自下厨,以款待友人。据说当年曹雪芹做这道菜时,是用鲑鱼做原料,现在小观园酒店改用甲鱼,味道一定更加鲜美了。”孟元松话里明显有为自己找面子的意思。

我对孟元松这次挂职锻炼,心里既感激,又羡慕,骨子里还有些嫉妒,感激是因为他将组织上要派一批处级干部下去锻炼的消息提前告诉了我,我借机打发走了韩寿生,羡慕和嫉妒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孟元松一样展翅高飞。我怕众人看出我的想法,连忙举杯说:“元松,常言说得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也是一方父母官了,临行前我想借唐代‘臣轨’中的几句话与你共勉:‘清净无为,则天与之时;恭廉守节,则地与之财。君子虽富贵,不以养伤身;虽贫贱,不以利毁廉。智者不为非其利,廉者不求非其有。行廉以全其真,守清以保其身。富财不如义多,高位不如德尊。’”

孟元松为我送的几句话而感佩,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手中酒杯说:“雷默,你对我的希望太高了。其实在官场上像李书记那样的人又有几人?在卡夫卡的《变形记》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虫,他只有一个挂念,如何在这个新形态下,准时赶到办公室上班,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他的工作已经使他习惯了的服从和规矩:他是一个职员。我在市委干了十年了,一直生活在一个服从、机械和抽象的世界中,我觉得市委大院里的人唯一经历的就是从一个办公室到另一个办公室,我时常想,仅仅在官场上混饭吃的人是职员吗?”

“元松说得有道理啊,”朱达仁颇有同感地说,“其实,在权力备受崇拜时,社会只是一个庞大的行政机构,由于所有的工作都被国家化了,所以,所有职业的人都成了职员。一个工人不再是工人、一个法官不再是法官、一个商人不再是商人,他们都成了职员。要不邓小平怎么说,制度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呢!”

“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天天进进出出的办公室,岂不都成了未知的迷宫?”陈东海一边点烟一边说。

孟元松也随手点了一支烟,卖关子地问:“你们谁知道我国的本土宗教是什么?”

“当然是道教了。”我脱口说。

“不对,”孟元松深刻地说,“在权力被真理化的任何地方,权力自然而然地生出它自身的神学,在权力像上帝一样神圣的任何地方,权力就引起人们对它的宗教情感,因此在国人心目中,权力崇拜已经部分成了最本土、最神圣的宗教,儒释道早就成了权力宗教的附属品,可以说,改革开放产生的很多问题,都是由于对官本位的顶礼膜拜造成的。”

我听了孟元松的观点,心中暗自惊诧,想不到孟元松看问题像李绍光一样犀利,只是少了些李书记身上的理想主义激情,我不甘示弱地说:“元松,我记得你刚到市委时,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不知道你戴上副市长的乌纱帽后,这妙手还写不写文章?”

“雷默,不瞒你说,这些年写材料写得够够的了,我也该享受享受秘书服务的滋味了。”孟元松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怎么,市委副书记的秘书也写材料?”陈东海略感意外地问。

孟元松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上秘书后写材料少了,以前,在综合处几乎天天熬夜写材料。有一次,我们处写一个向省里汇报全市社会保障工作的材料,因为话题敏感,反复修改,已经六易其稿。在秘书长那儿还是过不了关,处里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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