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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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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对慈圣皇太后说出了他的忧虑:皇帝太小,不能让他宠幸宫女。

慈圣皇太后说,我在慈宁宫里住,就是怕这件事,他要是早近女人,人不就完了吗?早年有多少大明朝的太子主子,一大早就给宫女害了,不到成人,便与女人接近,人不成年,便总流遗,一生不能育诞,哪里还有皇帝的威风?不到三年五载,人就死了。万历是她的心头肉,可不能给人害了。她说,仁圣皇太后是不是想害我?

张居正说,不是,皇太后身体不好,可能无暇管束圣上,这给那些宫女一些机会,亲近皇上。

慈圣皇太后说,那怎么办?

张居正说,要管束皇上,不能给他自由。

张居正借着古人训诫,说万历。古时的帝王,好色贪淫,漫无节制,一开始是有大志的,像唐玄宗,他做得很好,不然不会有开元盛世。可后来他太喜欢玩了,玩女人玩音乐,还是那一句,凡是帝王,谁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但很少有人能坚持到最后,做一个圣明君王的。

万历问:“为什么他们做不了圣明君王?”

张居正叹息:“太难了,要做好事,就要克制自己的欲望,一个人总克制自己的欲望,那简直是太难了。”

慈圣皇太后与仁圣皇太后说,不能让宫女接近皇上,仁圣皇太后说:“妹妹又听到什么话了?他在我这里,可是只与宫女乐儿在一起,玩一玩,说说笑话而已,没有别的什么。他还小呢,能做什么?”

慈圣皇太后很严肃:“姐姐,你可别忘了,先帝那会儿,可是出了大事儿的。”

说到这里,两人就不出声了,隆庆皇帝最后是满身脓疮,那是微服出宫的结果,谁知道他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

慈圣皇太后说得诚恳:“姐姐,我跟你都是苦命,只有这一根苗苗儿,还好他对你孝顺,对我也听话,要他再是出一点事儿,我们就没指望了。”

仁圣皇太后说:“你说吧,怎么办?”

慈圣皇太后说:“把那个乐儿弄走,要她出宫,配一个人家就是了。”

仁圣皇太后不愿意,但不能说不行,就叫来乐儿,说:“乐儿,你出宫去吧,配一个好人家,我拿银子给你,你配一个锦衣卫小官儿,一辈子也丰衣足食了。”

乐儿说:“我才14岁,不愿意出宫,我不愿意配人,皇上说……说……他要封我做素妃。”

这一句话说坏了,慈圣皇太后冷冷地问:“皇上真的要封你了?他跟你都干什么了?”

乐儿抽泣:“什么……什么都干了。”

两宫太后大惊,仁圣皇太后觉得颜面无存,大喝道:“你真的跟皇上在一起了吗?”

乐儿抽泣:“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他摸我,他封我,他说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慈圣皇太后大喝:“来人,把她拉出去,打!”

就进来了内侍,一帮内侍把乐儿拉出去打,慈圣皇太后厉声喝斥:“我说过,不许接近皇上,你们不知道吗?打!”

板子响起来了,就听见乐儿杀猪样地嚎,撕心裂肺地嚎,尖利的声音像玻璃样割人。

慈圣皇太后发怒,仁圣皇太后便没法子,又无法插话,只是打了十几板子,内侍问:“还打吗?”

慈圣皇太后大叫:“打!打!往死里打!”

再打了十几板子,听不见叫声了,仁圣皇太后说:“妹妹,她是不是不行了?”

内侍看一眼:“禀两宫太后,乐儿她……没气儿了。”

这天晚上,万历着急忙慌地去见仁圣皇太后,他急着见乐儿,他昨天要冯保拿来了《水浒传》的后四十回。据说不是施耐庵写的,但写得很淫秽,写王庆与女人那一节读得他眼热心跳。他说,原来是这样。他要跟乐儿再亲热一番,乐儿也一定愿意,他同乐儿要一起学一学做男人女人的乐趣。

他看着仁圣皇太后,行过了礼,问过了安,就说:“母后,我去跟乐儿玩了。”

仁圣皇太后低着头:“乐儿病了。”

万历更想见乐儿了,乐儿病了,就是站在病床前问一下,也好哇。他说:“我去看她。”

仁圣皇太后说:“她死了。”

万历一时没反应过来,乐儿病了?病了就病了,怎么一下子就死了?他瞪眼看着皇太后。

仁圣皇太后扯着他,说:“儿子,我乐意你歇歇,你一个小人儿,别累坏了。可你娘不愿意,我让乐儿跟你玩,她不愿意。”

仁圣皇太后一急,心里委屈,泪水就出来了:“你娘把她打死了,一顿板子打死她了,乐儿没了,死了。”

万历傻了,想不到张先生的一顿训诫,竟把乐儿弄死了,他做皇上的对乐儿说的那些大话怎么办?他告诉乐儿,没有他的话,谁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他就是她的保护人。但乐儿没得到他的保护,一顿板子就把一个活蹦乱跳的乐儿打死了?他突然陡生仇恨,张居正怎么了,他一句话就可以把万历的“素妃”打死吗?这是草菅人命!

万历问过冯保,张先生的府第是不是很节俭?他是不是生活很拮据?他盖房子时,我还拿出银子帮他呢,他自己没有钱吗?

冯保回答:“皇上要奴才说真的,还是要奴才说假话?”

万历说:“当然是说真话。”

冯保笑说:“奴才做司礼监的头儿,也隔三差五的有人送礼,咱算啥呀,只是皇上的一个跟班,他就奉承咱,给咱送礼,咱管不了外面的事儿。可张先生就不一样了,他管着天下的官儿呢,他那差事,肥着呢。”

万历头一次仇恨张居正,想着张居正,琢磨冯保的话,他问冯保,张居正有没有女人?冯保说,他那口味高着呢,他喜欢一个美女,既有本事又有智谋,叫琴依,是东厂的吴苏告诉我的。张先生家里琴声笑语不断,酒樽不空,天天弦歌,夜夜欢宴,他是当朝的第一臣子啊。

这天晚上,慈圣皇太后把儿子叫来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你父皇就是贪恋美色,沉溺女人怀里,才病成那样子的。记住,你是大明朝的皇帝,不能沉溺美色,女人没什么好的。

万历沉声回答:“我记住了。”

慈圣皇太后说:“当年跟你父王,我只是一个宫女,他根本就不记着我,生下了几个儿子,都站不住,早早就殁了。剩下你跟你弟弟,只有两人活着。你做皇帝,也不易啊。你不能早早就幸宫女,人没长成,伤了身子,会早早就完蛋的。”

万历说:“我不会那么做。”

慈圣皇太后跺足:“你听话,听话啊?好不好?别叫我着急啊,好不好?”说完了,就失声痛哭。

母后一痛哭,万历就心慌了,轻声劝,娘,别哭了,我不跟女人在一起还不行吗?你说她们不好,我就不跟她们在一起,只跟你在一起,这行了吧?他抱着母后,两人深情又悲戚,觉得自己很可怜。

隔两天,万历问冯保:“你做梦,梦没梦见过乐儿?”

冯保说没梦见过。

“我梦见她,她说我负心,对不起她,封她做素妃,说了不算,我要不要再封她一回?”

冯保问:“皇上对她说过,要封她做素妃吗?”

万历有些不好意思:“我答应过她。”

冯保正色道:“那就不怪她了,是你说过的,就得做。你是皇上,说过的话,神明也听着呢。你说封她,没封,她在地下也不安心,皇上,今夜里你就封了她吧?”

万历不知道怎么封乐儿做素妃,冯保说,皇上,你亲笔写下一道诏旨,我们晚上在御花园烧了它,就行了。

这一夜,冯保陪着万历去了御花园,两人在园子里悄悄烧纸。冯保跪下,万历也要跪,但冯保说:“不可,不可,你是皇上,可不能跪,你一跪,乐儿可就不得超生了。”万历一吓,便不敢跪了。冯保替他说:“乐儿,皇上带着我来看你了,你在地下,要想着皇上,皇上他也想你呀。”

一句话说得万历泪流如雨,想起了乐儿的好处,乐儿跟他差不多年纪,与他在一起童言无忌,告诉他许多女孩子的事儿,他偷听到了许多女孩子的秘密,乐儿是他的知己,是他的小伴儿。

万历说:“大伴儿,你告诉乐儿,她是我的小伴儿,我想她。”

冯保念念叨叨:“乐儿呀,你是有福的人,你跟皇上这几天,他就惦念你了,当你是他的小伴儿。”

万历再说:“你告诉她,我想她。”

冯保念叨:“乐儿呀,皇上想你呀,你得皇上惦念,福气不小啊。”

万历问冯保,我是男人,我有一个乐儿,可张先生不要我有乐儿,他干嘛要害我?

冯保心咚咚跳,他说,皇上,你可不能那么想,张先生是为你好,真的幸了那个小丫头,你身子骨不行,会害你一辈子的。

万历说,我是皇上,就能封她做素妃,让她等我,等我长大了,我就幸她,头一个就幸她,有什么不行的?

冯保说,皇上,你说真的,你是不是跟她有过那种事儿?

万历可不怕冯保,他说,是有了,那又怎么样?

冯保说,皇上啊,你可不能啊,你得足足14岁,才能跟女人在一起,女人那可是厉害,像水,男人是骨头,水啊,洗骨头,洗一下两下的,你当是玩呢,洗多了你试一试?把你的骨头洗白了,洗没了,洗掉渣了,最后能把你的骨头洗碎了,你知道不知道?

万历颇不耐烦:“我明白,美色误国,我不懂这个道理吗?用不着你跟我罗嗦。”

万历站在风中,眼看着冯保把纸烧完了,把那一件圣旨烧过了,心里突然想:我每一件圣旨都得内阁批复,这一件就不是内阁批复的,不知道算数不算数?

他问冯保:“大伴儿,这件圣旨可是没有张先生的批复,不知算不算数?”

冯保笑了:“张先生批什么?他只是帮皇上办事儿的,最后拿大主意的,还是皇上。他算个什么?就像我这个老奴才,皇上叫我大伴儿,那是抬举我,我是个啥?就是一奴才,一个老奴才。”

万历说:“我听有人叫你活老祖宗?”

冯保乐了:“皇上不知道,大珰小珰的,都短命,叫我老祖宗,他们想着要长命百岁呢,其实皇上才是我们大明朝的活老祖宗,别人都是瞎扯。”

陈三谟设宴请六科的给事中们,给事中不想给他这个面子,但如今大家都是言官,抬头不见低头见,都勉强来应付。

陈三谟说:“有一件事,我听说了,有人要上疏,要太岳先生回避,不做明年科考的座主?”

陆树德扬声说:“他的次子嗣修参考,次辅吕调阳的儿子吕兴周也与试,他二人敢不回避吗?”

陈三谟直盯着陆树德:“要是皇上要他回避,他一定得回避,要是你喋喋不休地要他回避,你是不是有点儿不识时务呢?”

陆树德恨陈三谟,这个人到了六科,六科简直就被他搅成了混水汤,哪有什么是非曲直?陆树德逼问:“陈大人,你要我们怎么办?”陈三谟微微一笑:“首辅大人要力行新政,如今大力推行,有什么不好?说是刑罚过重,但你到了下面,监督各地的官员大力推行新政,他要是不肯用力做,单是六科的给事中、都察院御史这一关他就过不去,首辅大人力主重犯者杀头,又主漕运冬行,京都米价一时大贱,使得米行无利可赚。难道这都不好吗?”

陆树德直斥陈三谟:“言官是做什么的?不是像你这种人,专给人评功摆好的,你是首辅大人的亲信,我们知道。你从前是新郑大人的亲信,如今转投太岳大人了,我们都知道。”

陈三谟振振有辞:“有人说我无耻,有人说我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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