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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哈瑞吞了吞口水，点点头，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精神看上去也有点恍忽。
似乎感到再也问不出别的什么线索了，布瑞斯掏出名片递给蒂娜，“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之后你们想到了什么线索请联系我。”
“好的。我们一定会！希望你们早日抓到杀害珍妮的那人混蛋！”蒂娜接过名片。
“你怎么看？”一出门，格瑞格开口询问。
“哈瑞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布瑞斯轻眯着眼，深色的眸子异常明亮，“接下来就看你们如何揪出他的尾巴来。”
“吉姆，你总是会轻易得将这种烫手的山芋丢过来。”尼克轻笑着。
格瑞格却没有说话，他在想刚才蒂娜的表现并不停得把它们与艾薇的观点相比较。如果凶手是女人，那么会不会是蒂娜呢？总觉得她刚才的表现太过镇定了，而且她的体形，比珍妮强健许多，格瑞格觉得她完全有能力勒杀珍妮。但哈瑞的表现又不得不让人怀疑，整个问询过程中，他都是低着头，眼睛从来没有看向过他们，是因为太悲伤了还是说是在害怕呢？
在格瑞格的心中，这起案子的头号嫌疑人是哈瑞，但现杰克和蒂娜也有嫌疑，在这三个嫌疑人中，凶手究竟会是谁？或者说，这三个人都不是凶手……
如果是艾薇，她又会是怎么看的呢？
☆、第10章 愤怒之刃（5） （2286字）
正在比对证物的格瑞格，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他看到显示屏上的名字，眉头不悦得皱成川字形，如果说这栋楼里有他讨厌的地方的话，那只能是那里。
“嘿，哈吉斯，你找我？”格瑞格晃着手机走进了迹证组的实验室。
“哈吉斯，我收到你的留言。”未等哈吉斯回答，摩根紧接着也走了进来，“嘿，格瑞格，你也在。”
“是呀。听说你找到带血的衣服和鞋子，有什么发现？”格瑞格问道。
“DNA显示那血是属于死者珍妮？布莱克，但是还存在另一种DNA，温蒂进行了比对与杰克？布莱克不匹配。”摩根答道。
格瑞格想起在验尸房中艾薇所说的话，脱口而出：“是未知女性？”
“No！”摩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是XY，未知男性。”
“嘿，伙计们，你们讨论完了吗？”哈吉斯颇有些不满得弹了弹手中的化验结果单。
格瑞格和摩根相视一笑，显然无视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哈吉斯，你叫我们来干什么？”格瑞格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努力得使自己的脸看上去是那么得正直严肃，可是哈吉斯的样子又确实让人忍不住想笑。
哈吉斯无视格瑞格眼中的笑意，以一副百科全书开口的语气开口：“问答：主要组成物质是天然高分子化合物，化学结构式为（C6H10O5）n，含量约有94％，此外含有少量的多缩戊糖、蜡质、脂肪、水溶性物质、灰分等伴生物。”
格瑞格皱了下眉答：“棉纤维。”
“我以为你最近只会看尸体而忘记了基本化学常识。”哈吉斯撇撇嘴挖苦道，“这就是你在尸体上发现的纤维分析报告，而这根纤维又和你，”哈吉斯看向摩根，“送过来的衬衫材质相匹配。”
“很有用的发现。”摩根接过化验报告书，“谢了，哈吉斯！”
“不用客气，谁让我是无所不能的。以前是格瑞森最器重的化验员，现在依旧是最优秀的化验员。”哈吉斯的脸上又露出自负至极的表情。
格瑞格和摩根当然是在他发表言论之前就急忙离开实验室。走廊上，两个人边走边讨论着案情，
“这证明这件衣服当时不仅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还接触过尸体，是凶手当时所穿的衣服。”摩根说道。
“摩根，我在现场发现了鞋印，可以和你找到的那双鞋子比对一下。如果完全吻合的话，就可以确定这些就是当时穿着它们出现在那里的人就是凶手。”格瑞格说道。
“嗯。可是这些证据都指向男人。”摩根看向他，显然是对于刚才格瑞格关于女人的言论不解。
“觉得将现场布置成奸/杀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不会被认定为奸/杀嫌疑犯的人，所以就想会不会是女人。”格瑞格说道，完全没发现此时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艾薇的观点。
“可是女人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勒死死者吗？”
“或许是一个愤怒的女人。”
“格瑞格，你什么时候起这么了解女人了？”
“我一直都很了解。”
“包括那位新来的法医？”
“为什么这么说？你这是在担心我被别的女人抢走吗？”格瑞格微眯着眼，看向摩根。
“No，只是比较好奇你什么时候起这么热爱尸体。”
“我和尼克带回来的珍妮的好友蒂娜和哈瑞的DNA样本，我去看看结果有没有出来。”格瑞格将摩根的话题转移。
“祝你好运！”摩根笑了笑，刚才格瑞格的样子是在害羞吗？
“嘿，怎么样？”格瑞格走进DNA检验室。
此时机器正发出滴得一声，接着文件打印完成。
“你来得正是时候。”尼克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吻合字样，嘴角上扬，“看来我们抓住了他的尾巴。”
“他？”格瑞格接过结果单看着上面的名字，原来是他，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他之前的表现。
“嘿，伙计们！”布瑞斯兴高采烈得走进来，“有好消息。”
“吉姆，你来得刚刚好，我们这儿也有好消息！”尼克晃着结果单。
“OK，那我先说。刚刚杰克来到警局说，他想起来，哈瑞曾经在路上拦截过珍妮，而且还对她非礼，他认为珍妮是被哈瑞强暴致死的。他还说，珍妮生前有一次打电话给他，说她当时的情况很不安全，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窗子下面有人影在走动，她要杰克保护她。”
“那么杰克回去了没有？”尼克问，心想这倒真是个好消息。
“杰克说没有，他说一想到珍妮对他所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就不愿意回去。他说，他要好好得惩罚她这个女人，要让她知道这个家没有男人是不行的。”布瑞斯说道。
“那么后来珍妮就没再找过他吗？”格瑞格问道。
“没有。我甚至怀疑珍妮找他这件事是否是真的，还有待考虑。因为在审问当天，他说，珍妮已经有了情人，所以才要这样坚决得和他离婚。”布瑞斯露出一个你们猜的表情。
“杰克怀疑珍妮与哈瑞有染，所以才告诉我们这件事？”格瑞格接口说道。
“也许。”布瑞斯挑挑眉，“也许这件事根本就是杰克编出来的，以此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无论是真是假，哈瑞与珍妮的关系都绝非那天他说得那么简单。昨天他知道珍妮死讯时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吧，那种悲伤的程度远远超过一个朋友。所以我们要再去找他谈谈。”
“当然，不过，在找他谈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带上一张搜查令。”尼克将化验结果单递给布瑞斯。
“Good Job！这样不仅可以申请到搜查令，恐怕法官会连逮捕令一起签发给我的！我马上就去办！”布瑞斯拿着单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吉姆，我们在停车场等你！”尼克冲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
☆、第11章 愤怒之刃（6） （2489字）
二十分钟后，闪着警灯的警车停在奥巴尼尔大街蒂娜的公寓前。布瑞斯下车，跟在他的身后的是制服警员，布瑞斯伸手重重得敲门，“LVPD，Open The Door！”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是蒂娜，依旧是充满警惕的眼神，“布瑞斯探长，什么事？”
“蒂娜，这是搜查令，我们要搜查你的房子。现在请你不要动任何东西，走到外面来。另外，哈瑞哪里去了？”布瑞斯问道。
“哈瑞？”蒂娜的眼神有些飘忽，她匆匆得看了一眼搜查令，侧过身，让布瑞斯等人走进屋里，“哈瑞他不在，他、他去休斯顿公干了。”
“是吗？”布瑞斯盯着她的眼神像是X光一样。
“是的。”蒂娜不悦得看了布瑞斯一眼，转身走出屋子。
“嘿，蓝斯顿小姐！”格瑞格叫住了她，他发现她走路的时候有点失去平衡的样子，“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蒂娜下意识得将穿着拖鞋的左脚向后挪了挪，“不小心撞到桌子上了。”
“噢，似乎还在流血。”格瑞格发现她的左脚小趾上缠着绑带，依稀有血湛出来，看样子伤口已经发炎。
“没什么，过几天就会好了！”蒂娜不想与他多说什么，立刻走出屋子。
尼克戴好手套：“伙计，你选哪边？”
“卧室和浴室归你。”格瑞格扬了扬下巴
“好吧。”尼克明显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示意格瑞格不要出声，接着他放下工具箱，手扶在腰间的枪，悄悄得向厨房走去，“喂，哈瑞！”
只听砰得窗户关闭声，哈瑞从厨房的窗户里跳了出去，跑掉了。
“布瑞斯，是哈瑞！他逃走了！”尼克立刻冲出房间，追了上去。
“看好她！”布瑞斯狠狠得瞪了蒂娜一眼，随即将她铐了起来，交给一旁的制服警察。转身冲出去追哈瑞，而此时的格瑞格早就冲了出去。
“嘿，尼克，我绕到另一面！”格瑞格向尼克打着手势，这样就可以和尼克形成夹击。
“好的！”尼克全力追赶着逃跑的哈瑞。
于是在黄昏熙攘的街道上，一场追逐正在激烈得进行。
“LVPD，哈瑞，站住！”尼克大声得喊着，可是哈瑞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尼克一边绕过哈瑞推开的市民，一边加快速度向前追赶。眼看着哈瑞拐进前面的弯路，那里直通繁华的商业街，到了那里追捕会更加困难。
“该死的！”尼克低声咒骂着，接着大声喊着，希望路人可以听到后躲开，“LVPD，快让开！”
尼克拐进商业街，还没跑几步就看到跑在前面的哈瑞突然被一个漂亮的侧踢放倒在地。
“唔——”哈瑞表情痛苦得捂着肚子，他看着这个突然将自己踢倒的女人。
“先生不听警察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女人轻笑着将哈瑞的手反扭到身后。
“呼——”跑过来的尼克深呼了一口气，“谢谢你，艾薇。”
“乐意效劳。”艾薇扬起个灿烂的笑容。
“很漂亮的侧踢。”她身后赶过来的格瑞格，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多谢夸奖！他交给你了，布瑞斯探长。”说着艾薇将制服的哈瑞推到布瑞斯面前。
“谢、谢谢！”布瑞斯努力得平复着气息，上了年纪这种奔跑确实不适合自己，接过一旁制服警察递过来的手铐动作麻利得将哈瑞铐上，“哈瑞？斯威夫先生，欢迎进行LVPD之旅。伙计们，我先带这家伙回去。在局里等你们。”
“OK。”尼克双手插着腰，接着他转身看着艾薇，“你怎么会在这里，附近有现场吗？”
“不，今天我休假。只是在逛街，然后顺便尽了一下公民义务。”艾薇轻笑着。
“你是个好市民！”尼克看看格瑞格，“我去检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