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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中国:江泽民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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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很不高兴。他曾任电子工业部部长,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他的老部下。7月,在江当选上海市长两天之后,《人民日报》报道了江严肃处理官员腐朽生活方式的决定。江这样做是与长期的传统陋习作斗争,也是一场未竟斗争的延续。他从小处着手,提倡在因公宴请时实行“四菜一汤”制,而不是准备大量奢侈的食物。但是,中国的东道主们把这项政策理解成“四大盘菜加一大盆汤”。这样,在拘泥于字面规定的同时,他们可以给客人在四个盘子里放上不同的佳肴,一大锅汤里也有很多美味珍馐。
    江勇敢地刮起了行动的旋风,为僵化的工作方式带来了生气。以前的中国领导人倾向于待在与外界隔绝的地方,靠报告和情况通报来发号施令,出行都是计划周密,安排妥帖。与之相区别的是,江在到任的第二天,就身着便装,悄悄地走到人群中,去检查上海糟糕的交通状况。在听完一名官员的汇报后,江和上海市委书记芮杏文感到不满意,便走出去视察一个新居民区。他们参观了两套公寓房,结果听到了一大堆的抱怨。(在任何地区,党的书记或者说“党的首脑”都是第一位的,而主要行政长官则是第二位的,所以对一座城市来说,党的书记是最高官员,市长则位居第二。)
    江还帮助码头工人清理成堆的垃圾,然后又给工人们递毛巾送水。在另一场清洁城市的活动中,他铲西瓜皮,与街头小贩聊天。江经常在谈话中添加一些中国的民间谚语。
    城市改革中也有弊端,北京对这种弊端的复杂后果准备不足。当党同意由市场来确定价格后,由于生产商利用长期被压抑的需求来抬高价格,通货膨胀率迅速蹿升。1985年,上海的零售价格上涨了17%,几乎所有生活必需品——食物、衣服和交通——突然之间都涨价了。这让30多年来只知道稳定价格的人们猛吃一惊。
    中央政府对于采取什么应对行动出现了分歧。赞成市场改革的人认为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有的人则认为需要控制价格以维持社会稳定。
    学生的不满情绪开始爆发,此类现象一到社会转型期就会出现。在同济大学,对学校伙食和宿舍拥挤的不满,发展成为对更严重事情的抗议活动,比如对日本消费产品大量涌入、生活费用增加以及官员腐败等问题。为了绶和紧张局势,江去大学对一万名大体上友好的师生发表了讲话。江承认消费品价格的攀升出乎意料,但他为改革进行辩护,解释说,市场经济最终将把供求价格限定在合理的水平上。学生的骚动平息了,但这只是为即将发生的事件做了一次彩排。
    江泽民上任不到一年,在离他60岁生日还有3个月的时候,他推出了《上海总体规划》,这是经过几年设计与论证的结果。这项规划聚焦于3个地域:包括黄浦江以东的广大浦东地区在内的市中心区域;呈手掌状展开的7座卫星城镇;其他众多的城镇和村庄。市中心地区将依靠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与外围地区相互连通,同时由环形公路把卫星城镇连接起来。市中心地区的工业将逐步向外迁移,各县、镇也将发展自身的企业,主要是加工蔬菜、鸡蛋和家禽的食品加工厂。江宣布:“在下一个5年里,上海将经历历史上变化最大、发展最快的阶段。”
    这些改进措施耗资巨大,政府急需资金,江泽民常常向海外投资者寻求投资。市府在国际资本市场上筹到了32亿美元,其中14亿分别用于建设地铁、桥梁、水处理工厂、机场扩建工程和电话交换机。为了建造大桥,他发行公债,向投资者保证投资收益至少达到15%,然后征收过桥费以确保承诺的兑现。但即使如此,仍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建设江规划的所有新项目。
    作为市长,江的管理风格植根于他那工程师有条不紊的思考方式。首先,他阅读或听取汇报,然后倾听专家的意见,接着进行现场调研,最后提出下一步工作的建议或要求了解进一步的情况。他和普通人一样早上8点钟左右到办公室,通常由于下班后有活动而很晚才回家。江的办公室里有超过3000本书,数量上仅次于汪道涵。午饭常常是市政府食堂的汤面,他因此得了个绰号——“面条市长”。他从未为此生气。
    决策都是在每周的市长办公会上做出,参加会议的有市长、副市长及其他高级官员,大约有12个人。办公会通常在周一召开,有时候要开一上午,但很少提供午餐。会议程序很正式。议事日程会在上个星期五就发给每一个人,由会议主持人控制时间。每个问题都由分管这一领域的副市长先发言。讨论之后,由市长做总结。如果每个人都同意,这件事就算通过。否则,就要放一放,等以后开会再讨论。
    “我的办公室和江市长办公室在同一幢楼里,但不在一个楼层,”主管财政的副市长叶公琦回忆说,“如果我要找他,就给他办公室打电话。如果他不在,我就约一个时间去见他。江也这么做。如果他要找我,他总是先打电话。他直接就到我的办公室来是失礼的。作为分管预算的人,我有时候发点牢骚是很自然的。从来没有足够的钱来干我们想干的所有事情。” 
    叶继续说道,“我把他当成兄长看待。毫无保留地与他交流思想及共同关心的事情。作为他的首席财政官,我向他坦诚地说出我的意见。他也从不把他认为优先的事情强加给我。”
    叶公琦在江泽民担任市长的将近4年时间里一直与他并肩工作。“他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叶说道,“当有好事发生时,他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他的热情。他会在会议或吃饭时对我们大家说,‘让我唱首歌为你们助助兴。’为他的下属唱歌?这在高级领导人中绝不是一个平常的举动!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就像喷泉一样从他胸中涌出。江是个活力充沛的人。兴致高时,他会公开表露出来。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时,也许是某个官员不负责任的行为,他可能会变得非常恼火……”
    “江很透明,”叶继续说道:“他怎么想就会怎么做。有些高级干部摆架子,但江从不,他总是脚踏实地。我作为上海市副市长分管益民食品厂和中国制皂厂两家工厂,多年前,江年轻时曾在那儿工作过。在工厂老员工的印象中,他是一个既能干又热情的人。其中一些人仍然和他保持着联系。”
    尽管当了市长,江泽民的个人生活仍很简朴。除非是参加市里的活动,他很少去饭店,而是回家与家人一起吃饭,他十分珍惜饭后的时间,常用来读书和学习。他的夫人王冶坪不参加上海的社交活动,更喜欢待在家里。当他们家搬到康平路时,那里是上海一块警卫森严的地区,很多高级干部都住在这里,王冶坪为不得不离开20年的邻居们而感到难过。
    新房子看上去很大,有3层楼3个卧室,大约5000平方英尺,但有10口人住在这里——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两个孙辈、岳母、保姆和江夫妇。因为他们的家乡扬州离上海很近,每年都会有五六次亲戚或朋友的来访,而且常常是几个人一起来,因为大家知道,江总是坚持让他们住在家里。这意味着要打地铺,王冶坪就会亲自到市政府招待所借被褥。
    由于有十口人要养活,绝大部分家庭收入都用于买吃的。为了省钱,江早饭吃粥和馒头。晚饭是一天的主餐,通常有四个菜,三个蔬菜,一个肉或鸡、鸭。全家人围坐桌边。到了周末,他们会买只烤鸭打打牙祭。
    由于通货膨胀,每个市民都感到手头很紧,江也不例外。当他们夫妇到市场上买食品的时候,听到人们大声抱怨飙升的食品价格。
    江的妻子几乎从没买过昂贵的东西。但就在这一时期,她大大破了一回例。从江上大学时起,他就梦想能够自己拥有一架钢琴。但他经济负担这么重,买钢琴是不可能的。经深思熟虑的谋划,王从银行里提出了所有积蓄,又向亲朋好友借了些钱,勉强凑了2000块钱,买了一架聂耳牌钢琴(这是以一位著名作曲家命名的中国品牌)。
    别人觉得上海市第一夫人应当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或应当怎么做,王冶坪毫不关心。有一次,王去市府的一个大院看望一位来自北京的朋友,在门口被两名卫兵给拦住了,他们不认识她。王穿着一件棕色针织的旧毛衣,一条旧的黑裤,一双平口布鞋,还推着躺在婴儿车里的孙子。一名卫兵要求她履行正常手续,在进门之前填写访客登记表,而另一位则笑道:“别难为她了——只是一个不识字的保姆。让她进去吧。”就在这时,王的朋友跑出来恭敬地叫道,“冶坪同志!”名字一般在中国是各人不同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冶坪同志”是上海的第一夫人(就像在克林顿当政时期,在路上叫“喂,希拉里”,会引起路人回头一样)。这位党的领导人的妻子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面带微笑地从两个目瞪口呆的卫兵身边走过。这两个卫兵如今可有了一段能终身讲给其儿孙听的故事了。
    鉴于几名高级助手因为工作压力过大相继病倒,江泽民提出了一项旨在改善健康和提高士气的计划。他命令下属进行研究,以便了解哪些运动适合于让工作辛苦的中年干部保持身体健康。最后反馈给他两个答案:网球和保龄球。江要求高级官员从中选一样。两者都不是一般中年人力所不逮的选择。
    早些时候,常务副市长朱宗葆在办公桌边心脏病发作,陷入植物人状态,在昏迷6个月后去世了。期间,江常到医院探望他,毫不理会工作人员认为他可以把时间用在更重要的事上的想法。叶公琦说:“江知道,他的到场对医生是一个信号,它表示这个病人非常重要。”
    朱宗葆夫人在这一变故打击之下精神变得很不稳定,江就把为他们的女儿寻找一个好出路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他邀请孩子在澳大利亚的伯父来上海,商议他侄女未来的选择。他们一致认为,朱的女儿应该移居澳大利亚。江亲自安排她的旅程,当她因证件不齐在香港边境受阻时,江还在夜里十点钟亲自给深圳市长打电话。江还帮助朱的遗孀在上海找了一份工作。就在1989年赴北京前夕,他对叶公琦说:“请照顾好朱家。”江对他的副市长说,“我把照顾他们的责任托付给你了。”
    当叶公琦也因病倒在离上海约140英里的杭州住院时,江专程赶去探望,并帮助安排治疗工作。1992年,他的另一位原副市长因心脏病去世。当时江已经是党的总书记,根据惯例,像他这么高级别的人去参加追悼会不大合适。然而,江坚持要去向他的老同事致敬。他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返回上海。媒体没有报道他的到来,此行他也没有计划做任何别的事情。 
    当江的大学室友童宗海患了视网膜脱落时,江安排了上海最好的眼科医生为他治疗,这病在童的家乡是无法医治的。
    “我当然知道江是上海市长,”童宗海说,“但我不想利用我们的交情。我感到羞愧,但我别无选择。我给他发了封简短的电报。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回电。江写道:‘我已为你安排好一切。请立即来上海。’”
    在童到上海时,他几乎已经失明了。江的秘书贾廷安到船上迎接他,给他安排了住处,然后帮助他尽快转到医院。贾是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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