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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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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传太医!”一人率先叫道。
    闻声赶来的凌昌见到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张大了双眼,只瞅着那把匕首愣于当地,只到莲已轻声的哭泣声于耳畔响起方将他自迷茫中惊醒。半晌,他蹲下身子,缓缓走近躺于地上的人,伸手抚上她的脸庞。众太医见凌昌一腔悲伤,一边尽力相劝,一边将人抬走。
    “君上……”张良人忙扶住他微颤的身子。
    “就这样走了么?”凌昌双眼直视着前方,喃喃自语道。
    “请您节哀……”
    凌昌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拉开她的手,径自离去。
    一场喜宴,却招来云池的杀身之祸,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在龙墓时云池九死一生,一向于众人眼中是不同凡响的,而今却突然遭人暗杀,这或许便是所谓的人命不由天。
    虽然经太医极力抢救云池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整个人却陷入了昏迷之中。云池遭人暗杀之事虽然已过去了三天,却仍似阴雨天一般将整个皇宫笼上一层阴影。君上凌昌的脸色一刻也未曾好过,每个人皆忧心忡忡,不敢轻易抬头去看他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宫里的日子从未感觉如此的漫长。
    暴风雨于一声雷鸣后倾盆而下,仿佛万里长江般有着流不尽的水,淌不完的河。树木虽然苍劲,却也经不起这风雨长时间的摧残,只能艰难地挺着身子,做着最终的抵抗。院子里,开得正艳的牡丹花早已于风中摇下一片嫣红,片片花瓣跌进污水里,终是染上了一身秽气。随着风雨的强劲,皇宫里弥漫开一片湿气,一道闪电倏然划过苍穹,将闷热的天空炸开了洞,厚重的云层深处,明月悄悄探出了身子。
    明月当空,夜色更寂,月下人,正悲伤。
    暴风雨摧残了花院里的牡丹花,也毁掉了瑶雨轩一院子的菊花。望着满地的残花败叶,张良人不免悲从中来,只到妍木女提醒她回屋休息,方才转身离开。
    “娘娘这几日似乎不太精神,要不要传太医看看?”妍木女递了杯茶于她。
    “不妨事,只是睡得不太安稳。”张良人闭了眼道。
    “娘娘,奴婢听到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奴婢听闻,云上妃死不了。”她瞅着张良人睁开的双眼,扯起一抹笑,“但,也活不了。”
    “此话怎讲?”张良人忽地坐直身子道。
    “太医说云上妃伤及心脉,且先前便有心伤未愈,所以,她只能在床上睡一辈子。”
    “这不成了活死人一个。”张良人锁着双眉轻声道。
    “这样才好,您便可以无忧了。”
    闻妍木女此话,张良人心中一惊,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待用过晚膳,张良人挥退众宫人,独自穿过后院往居雅阁而去。居雅阁内清静一片,所行之处不见一人。来至一屋门前,她四处瞅了瞅,确定周身无人,便伸手推开了厢房的门。屋内,窗明几净,窗下的桃木桌上,茶香混着姜茶花的味道清清的窜进鼻间,勾起一阵芬芳后便于空气里四散开来。
    张良人望着躺于床榻上的云池,愣了半晌方缓缓走近。云池一脸的平静如常,眉间清锁,双颊微红,似睡着了一般。她慢慢地伸出右手,在即将要碰上云池鼻间的那一刹又赶紧缩了回去。
    “我求求你,别老来缠着我……”她突然脸色一变,轻声哽咽起来。
    “不,太医说了,你不会死的,你只是睡着了而已,不会死的。”她后退几步,紧张地捂着胸口,“云池,你没有死。我看见的不是鬼,是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退至门口,她揪心地望了一眼云池,咬着牙转身离去。刚走出没多远,却见前方飘来一团白烟,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张良人停住步子,伸着脖子向前望了望,又朝后看了几眼,见前方并无一物,便赶紧举步。走至转角处,一阵阴风吹起,宫灯在屋角忽明忽暗。她缓缓抬起头,还来不及大叫出声便昏了过去。
    “你要来陪我么?”
    “呃,谁?”
    “来罢。”
    “不要!”突然感觉寒气刺骨,张良人大叫着猛然惊醒。四处一打量,整颗心凉如寒霜。
    “为什么?”
    耳畔吹来一阵烟气,阴森刺骨,另人不寒而栗。张良人恐慌地闭上眼,恨不能此时立即昏了过去。
    “为什么?”
    “不,你,你,我……”张良人脸色煞白,因为过份的紧张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回答我!”
    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住。张良人忽然感到体内传来一阵暖意,紧张的心缓缓地平复了下来。她低着头,半晌,方细细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杀人难道不需要理由的么?”
    “云,姐姐,我,我只是,只是一时害怕。”晶莹泪水自张良人眼中滚了下来,“我害怕你抢走了君上,害怕他因为你而不理我,抛弃我,甚至于不再记得张凝若这个人。我以为那瓶药只是能使人昏睡不醒罢了,没想到,没想到却害了你的性命,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
    “傻丫头……”半晌,云池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声。
    凌昌的心到底在谁人的身上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进了后宫,男女不过只是在扮演一场爱情的戏,有天荒地老,也有白头谐老,而更多的不过是夜雨下独守空房的悲伤。后宫这座围城困住了历代无数女子青春浪漫的心怀,而男人却似乎总也享受不完你争我夺的情爱游戏。凌昌是如何对待他身边的女子云池看不透,对他而言众人的乖巧再好不过。
    望着泪流满面的张凝若,除了叹息与同情云池再也给不了别的。自太医开的那瓶活血养气的药里云池便发现了问题,借机假装死亡,引蛇出洞。云池胸前微弱的符光暴露了她的意图,精明的凌昌脑子倒是转得极快,马上极力予以配合,演了一段生死别离。云池与凌昌的感情在众人看来其复杂自不必说,但凌昌给予她的一切特殊待遇是天下无二的,所以他的伤心也并示引起谁的怀疑。
    她装死的这三天里,每至深更半夜,便将脸画得惨白,悄悄地潜入瑶轩内装神弄鬼吓唬张凝若。那个时候,她心里一直存着一个想法,张凝若的脸比婴儿还要纯净,如此狠心之事定于她无关,她若许是被人引诱所以才如此大胆的在宫内行凶,甚至用陀耳茶来毒害凌昌。
    凌昌既然看穿了云池的想法,足以说明陀耳茶引起了他的怀疑。这一点云池早已想到,只是她的想法比较乐观,以为凌昌不主动对她提起便是将此事的主动权交到了她手上,结局里的人是谁不会过问,没想到她对此事的想法太过天真。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可隐瞒的?”凌昌凌冽的声音突然于云池身后响起。
    张凝若脸上一惊,慌忙地垂下头,低泣声渐渐收起。女为悦己者容,在自己钟情的男子面前如此模样实在另她抬不起头来。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凌昌走至张凝若面前。
    “张良人,你若是有苦衷便尽管说来,倘若情况属实,君上会念着旧情枉开一面的。”
    云池说这句话时其实她心里实则没什么底气。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话是出知少年时的凌昌口中,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时他那双决绝如斯的眼眸。张凝若虽然不是他的敌人,但眼下,他正用阴冷的眼神望着眼前悲伤的女子。云池暗自感觉不妙,却不知应如何才能让她得以受罪。
    闻见云池的话凌昌哼了一声,甩袖而出。临至门前回头看了云池一眼,便迈步离开。望着他离开的身影,云池松了口气,向张凝若轻声道:“难为你了。”
    张凝若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她,怨道:“君上果然是最在乎你的。”
    “是么?但我从未自他眼里看见一丝一毫的情意。受君之宠,乃天下最大的不幸,因为一旦陷进他心里,便无法去把握自己的心。我与他,并无夫妻之情。”
    “既便如此,也是郎有情妾无意。你无须在我面前假装你们之间似陌生人一般!”见凌昌方才对她如此冷淡,张凝若便有些气不过。
    “君上心里在乎谁真的那么重要?”云池摇摇头,遂卷起衣袖,将手臂伸到她眼前,“如何?”
    张凝若不耐烦地转过脸,视线一接触到她雪白的手臂便猛然愣住。望着那手臂上的一点血红,她惊讶地张大了嘴。那代表女子冰清玉洁的守宫砂赫然在目,另她有些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竟是真实的。于后宫,只要是君上的女人,没有谁不想着讨他欢心的,哪怕不想讨他欢心,想守身如玉也绝非易事。云池身上的守宫砂让张凝若不得不相信她还是处子之身,借而则说明凌昌与她确实没有夫妻之情。做为一个男人,绝不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无动于衷。而凌昌作为堂堂北周的统治者,依他大男人的性子也绝不会任一个女人与他同床共枕之后竟安然无事,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该有的反应。
    见张凝若双眼呆怔,似乎有些出神,云池便出了屋子,吩咐侍卫严加看守,径自往居雅阁走去。
    “你认为她有嫌疑吗?”见云池进了屋,凌昌开口问道。
    “若有,你会怎样?”云池明白他指的是陀耳茶之事,但却不直接回答,倒来了个反问。
    “若有,便自然当诛。”凌昌轻言淡语道。
    “若无,你可会对她如初?”
    “云池,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她眉宇一拧。
    “什么是我该关心的问题?”
    “你是来找岔的么?”凌昌忽然一笑。
    “臣妾不敢。”她一字一句道。
    凌昌知道陀耳茶的事不简单,但她却猜不透他是否知晓这背后所牵连的又是他身边的另一个女子。望着凌昌莫名的笑容,云池不由得沉沉地叹了一声气。她身边的男子,个个皆高深莫测,让她摸不着头脑。抬眼望向窗外,月明星稀,忽然想起曾经与川夜一起看夜空的情景,不知他现在是独自一人呢,还是有念罗陪着说笑。才离开成阳府不过四天,心里却感觉似离开了许久般。
    夜深人寂,烛烟轻摇,望着深沉的夜空,云池并未转身离开居雅阁,因为不知脚步该迈向何处。凌昌的欺骗,水山的死亡,并未自她心上撤下,只不过她念在曾答应过父亲与凌炎要留于他身边。对于水山,她只能深深地自责,为了斩断那份诺言与他的恩义,她才插手张凝若之事。而今,独自面对凌昌心里却无法如白日那般平静,但她不愿意一个人呆着,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心烦意乱。此时此刻,她从未向往日那般希望能见到川夜。
    凌昌见云池出神,刚要开口,忽闻门外侍卫来报张凝若出大事了。屋内二人一听,互相望了一眼,云池便率先随着侍卫往关押张凝若的屋子走去。屋外站着两名太医,见云池走来,忙弯身行礼。云池一挥手,直往屋内走去,却见张凝若静静地躲于床榻之上。云池脚下一颤,一丝不祥染上心头。
    “回禀娘娘,张良人她,已断了气。”一太医轻声道。
    “多久?”云池双眼愣愣盯着床上之人。
    “半盏茶的功夫。是饮了毒酒所致。”
    “毒酒?”云池回过神,转身扫了太医一眼,方向侍卫厉声道“这酒是谁拿进来的!”
    “回禀娘娘,奴才们一直守在门外,依君上的的意思没敢放任何人进来。至于这酒,奴才们实在不知如何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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