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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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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籁俱寂,大地白茫茫一片。
    萧瑟的世间依旧雪漫地,将刺鼻的死亡气息掩在纯白的银雪之下,腐烂后,再轮回,然后等待灵魂的重生。
    前世,今生,那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师傅……”
    望着雪白一片的大地,她杵在风口,找不到江园存在过的痕迹。那抹灰的身影随着阵阵火烟渐渐在目光里消失,将瞳孔上的印迹也一并擦除。
    “师傅……”
    一束束火光将万物吞没,无边无际的雪白世界,冷得呼吸都完全凝结。数不清的泪滴冻结在稚气的脸庞上,伴着轻声的抽泣,在冰天雪地里游离,将身前的层层白雪融碎,一点一滴,化作尘埃。
    “流泪的人是弱者。”不知何时,身后响起父亲夫参淡淡的话语。
    寒雪漫天舞,一片一片,轻轻摇曳,铺天盖地而来,将江园染上一片血红。
第二十五章 梦深恐睡去
           柳风习习,阵阵,不远处传来某人沉沉地叹息。
    “先生,你倒是想个办法啊,姑娘看上去似乎很难受。唉,那位爷怎的突然离开了?”说话的不是别个,正是与云池一起的车夫。
    “办法是有的,最关键的还是得看她自己。蝶妖最擅长迷梦术,要是心志被迷住,便会困在梦境里。”
    “啊?这,这,困在梦境里?会怎样?”车夫脸灰暗,忍不住惊讶地张大了两片干鼹的嘴。
    “相由心生,梦由心起。梦,乃人之魂归处也,在梦境里迷失,心魂也会渐渐流失,到最后便是气尽人亡。梦深,恐睡去。”
    车夫怔得缩紧了双眸,道:“先生,我不太懂这些,但您若是有法子救醒她,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叹了声气,自身后的箱子内拿出一道符咒,默念了几声,便贴在云池心口上。又拿出一柱半寸来长的紫红,对着它张口一吹,便冒出烟来。嘴巴对着张张合合,便递于车夫道:“将此放于太阳正午时经过之处,不得让它熄灭。”
    车夫虽不明白,因关乎人命便乖乖照做。抬头看了太阳半天,纳闷道:“这正午已过,该如何放置?”
    “她头顶四尺正前方,再左边二寸便是。”
    纠正了车夫的位置,便在云池身旁散了些白的粉末,端坐在一边开始施法。车夫守着那缕轻烟,轻轻用手将其罩住,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阵风搅了它去。
    “师傅。”眼泪越流越勇,似乎怎么也止不住。
    眼前,白茫茫一片,刺得双眼生疼。凌冽的寒风鼓足了劲儿地往脖子里钻,冬梅的气见风而长,却将心口撕得生疼。
    “云池,你怎的在此?”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云池欣喜地转过头去,颤声道:“师傅,您……”目光停在他身后一张灰暗的脸上。那个曾叫雪落的了挂着暗淡的笑容,慢慢朝她靠近。
    云池张张嘴,喉咙似卡了根刺,一句话也说不出。
    雪落渐渐走了过来,伸出修长的双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一边冷笑一边吐着白气,道:“凭什么你是人,而我却是妖?”
    手缓缓向下移动,停留在云池颈项之上,凝视片刻,双眸倏然用力一睁,突然用力将脖子掐住。
    云池吃了一惊,试着叫了叫却发不出声,想动,身子也不听使唤。颈项被勒得紧紧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再一用力便会生生被拧断。
    她狞笑着望向云池,凄然道:“我知道,他嫌弃雪落,嫌弃雪落是只狐妖。”
    脸上突然有股凉意,云池稍稍抬眼,见雪落泪流满面。她张大嘴,用力吞噬着空气,眼珠子四处溜转,瞥见师傅静静地杵在原地,一脸地云淡风轻,便鼓足了劲儿,用尽全力也只喊出两个字:“师……傅……”
    雪沉沉一片,厚重地堆积在脚下,将绿噬尽。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似仙境之乐,将雪片纷纷激起。雪舞半空中,他露出隐隐笑容,凄凉如寒冰,瞳孔里又是那一抹无奈、暗然。
    “师傅,救我!”用力张着双眸,努力朝他发出求救信号。呼吸越来越微弱,头脑也开始发胀,似乎快要昏撅。
    停了片时的飞雪又开始不间断地飘落,泪滴在寒风里进进出出,无人问津。颈间的疼痛有些好转,雪落已不知去向,可捏着颈项的力度并未消失。心里有一百个疑问,怎奈却无法开口说出。努力转动眼眸,想看看师傅是否还在,眼里却灌进一片风雪。忍住痛闭了眼,耳旁传来一个声音。
    “你为何在此?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师傅。”心里轻轻唤了一声。
    “师傅?你师傅早已魂断江园。”
    云池心里有些郁闷,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能认出,分明就是师傅的声音,他原何不承认,还说自己死了?
    “你快走罢,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不是属于你的梦。”
    云池咬咬牙,暗道:“走?走到哪里去?”
    “去你该去的地方。走罢。”说着,似乎推了她一把。
    她愣了愣,闭着眼心想:“我不说话师傅都能明白我的意思,还说不是我师傅。可是,他让我走,去哪里呢?我有要去的地方吗?”努力想了想,却没想起自何处来,要去往何处。但心里又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开满姜茶的地方。
    “你怎的还不清醒,要睡到几时?”他的声音有些严厉起来。
    云池似乎能看见他挑鼻子竖眼睛的生气模样,忍不住笑了。心里更堵,暗想道:“我几时睡觉了,明明醒着。”
    脖子上忽然一紧,冰凉的触感刺进全身。右肩倏然传来一阵疼痛,火烧火燎,似有只尖锐的指甲挠抓一般。火焰漫天而来,将雪白席卷一空,所到之处无不湮毁,一抹灰的身影在火焰里飘忽不定。云池一用力,双睑便开启,冷风过境,身影缓缓转过脸来,一张熟悉的面容将她怔在当地。
    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开来,似长江决堤一般。
    云池伸手抚上脸颊,不明所以,心内道:“我为何要流泪?师傅他为何要站在火里?”
    “云池,你还不明白么,你的师傅早已死了。”站在火焰里的人影道。
    “死,师傅吗?”她有些迷糊,声音不住自喉间透了出来,颈上的力度又减小了许多。
    “你亲眼所见。他已经死了,连同雪落一起,连同江园一起,化为灰烬。”他定定地望着云池,忽地眉尖一皱,厉声道“你还要睡到几时,还不给我清醒!”
    说话之间,一团火焰朝她飞扑过来。云池一慌,忙伸手去挡,却扑了个空。
    她沉下心,凝了眉杵立不动。
    半晌,喃喃道:“死了,都死了,十一年了。”
    再抬眼望去,火光开始消退,颓蘼的江园开始暗淡,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在她浸满泪水的双眸里。
    “师傅。”颈上的力量完全消失。她伸出右手,想努力地握住师傅那看似无力的手,却怎么也穿越不了那段距离。隐隐里,一抹叹息响起,两张暗然的脸孔在火光里渐隐渐无……
第二十六章 风如柳岸沉
           漫天细雨开始降落,将里江的沿江镇环环围绕,一层淡淡的烟雨飘浮在半空中,穿透柳树林数不尽的轻风绿柳,似有诉不完的情怀。离柳树林不远之处,沿着清溪而去,三三两两住着几户人家,燕啼,自在而清悠非常。
    “咳。”
    “姑娘?”细小的声音轻轻响动。
    云池眨了眨眼睑,光明一片,暖风阵阵,清气袭人。一阵咚咚声响起,接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吹起:“姑娘你可醒了!”
    她昏睡了整整两天,雨也随着她的沉睡而淋漓了两天。刚放晴的天空湛蓝得近乎透明,吹弹可破,一只青鸟啼叫着挥动双翼轻轻划过,卷起烟痕寥寥。
    云池撑着不太清醒的脑袋,斜斜地依着门框,双眼向着远方眺望。
    “是他?”眼眸豁然一亮。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清亮的嗓音窜进耳内。缓缓回头,一张略显疲惫的脸揉着阳光漫了进来。
    云池微微低头施了一礼,道:“多谢先生搭救。”
    他轻笑着将背后的竹篓放在地上,道:“举手之劳罢了。”
    “那个……”云池顿了顿,唤住了他向外移动的脚步,“先生可知我几时中了妖气?”
    “一开始,自一开始。”他拣着篓里的药草,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又道:“你是不是还在犯晕,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甚至还在怀疑我也是幻梦里的假象?”
    云池不语,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阴阳之眼已经不为你所控制了吗?”他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眼也不眨一下,语气淡得似是自言自语。
    “先生何意?”云池面不动,心下已暗暗有些吃惊。
    “北周京周城出了一位可见阴阳之人,不就是你吗?现在,它们无法任由你心自由地在你的视线内出入?所以,你分不清我是真是幻?”
    “不,我不想见依然可以不见。”她轻扯唇角道,“先生博学。”
    “你梦见了什么?”他将一株萝参叶塞进嘴里咬了两下,又吐出来。
    “往事。”云池朱唇轻启,将痛心的过往轻言淡语一语带过。
    “幻梦是一把利刃,惑人的心魂。沿江镇北、南空无一人,穿过柳树林,如今只这西处还住有人家,再往前行便是你要去的地方。”
    如果说自进关那时便中了招,那客栈小憩只是一个假象了?惑人的心魂么,这确实是蝶妖的拿手好戏。伸手摸了摸后背上的伤疤,脑海中想起梦里师傅的面容。幻梦,虽然是梦一场,却真实如昨日。
    转过身,忽然瞥见一个影子在门外晃动。
    “姑娘要等那位爷么?”车夫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云池不答话,自醒来后便未曾见川夜的人影。车夫说进入柳树林之后,云池忽然晕倒,他就莫名消失,之后再也未曾回来。川夜突然离开,所为何事呢?细细想了想,也未曾从青袖的话里找出头绪来。无奈地摇摇头,移步出门,自柳树后走出一个人来。
    “姑娘可有事?”见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云池忍不住开口道。那子细细的柳眉,白净的脸庞,如烟的眸子里闪着一抹浓浓的愁绪。
    她眼波微转,轻轻扫了云池一眼,便抬脚走了。
    云池朝她离去的背影纳闷了一会儿,闻见车夫在屋里叫她吃饭。饭桌上烟雾轻绕,熏得她眼睛有些疼,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坐在一边猜想着川夜的去想。饭后,车夫立在书架边阅书,云池侧目望着他投在墙上的剪影,心里涌起一丝怜悯。
    忽然闻见一阵声响自门外传来。门口撒了一地的豆子,一个姑娘正蹲在地上捡拾。
    “姑娘,你脸不大好。”云池也帮着捡豆子,她拾豆子的手突然僵住,瞬而起身就走。云池莫名地怔了怔,一转身,却见他站在身后。弹弹身上的灰尘,她自言道:“怪了,这两天总见着她。”
    “她以前从不到我家门口来。”他开口道,脸上有着一丝灰的表情。
    “哦?”云池总觉着她表情怪怪的,似乎在担心什么。
    “或许是因为你。”他将脸转向云池。
    “我?先生真会说笑,在下从未见过她。”云池皱了皱眉头,狐疑地朝那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叫明诗晓。”他苦笑着拧了拧眉,眼梢微怔。
    “是故人罢。”见他表情如此,便一眼明了他二人是旧相识。
    他走进里屋,无奈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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