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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厨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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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和公孙策立志要整顿被徐节度败坏了的官衙。他们起先还愁着各处人手不多,又干不得事,却原来不是那回事儿。把人叫到跟前来一盘点,竟然还有几个是能干的。
就譬如厨房里有个叫春伯的,说话风趣,闲了爱与人东拉西扯。厨房里头的人在徐节度出事的那时,已跑了大半,春伯便是那留下来的一个。
衙门里暂时请不到适合的人手,这几日又没案子,王朝和马汉便轮流着到厨房来打打下手,顺便听春伯说说这城里的稀罕事儿。
一来二去地,竟也成了他们的习惯。
这日,春伯一边麻利地替鸭子烫水褪毛,一边说起了早两年划龙舟时的情景。
“一年到头,咱们瀛州城里头最热闹的是啥来着?就是划龙舟了!你们笑甚?不是我吹牛,合着咱们这地方虽不如京里大,可那场面倒不小哩……”
“老伯您也忒能吹,这又有什么好说的?”王朝洗着菜接嘴。
“你这后生能见过几日世面?就在我老头儿面前显摆。那划龙舟却是有讲究的,打鼓的、掌舵的、司旗的、扒船的,都需各司各位,严谨得很。咱们城里还有一桩传统,就是在任的节度使大人必须替龙头点眼,而且要挑选一条船,自己亲自充作鼓手。那年徐大人他……”
春伯说到这里,手里提着水淋淋的没毛鸭子,自个已笑得前仰后合。
“春伯您别顾着笑,快些说呀。”连翘催道。
“那年徐大人在船头打鼓,不知怎的就一脚踩错了,众人又跳下去救,连累一船人就当着咱们的面下饺子般掉进河里。只他偏偏不会水,被人捞起来时狼狈得很,成了个泡得发胀的饺子。……”
连翘和王朝正笑时,偏偏春伯一边比划着,又来了这么一句:
“徐大人倒还罢了,你们想若包大人给掉了下去,那叫什么?那不是饺子,是黑芝麻圆子!”
连翘二人仔细一想,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您老真绝,还敢拿包大人来说事。”连翘对春伯竖起了拇指。
“呸!”王朝赶紧生生地合上了大笑的嘴巴,朝春伯那边扔了一根青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这是好意呢。若包大人不干,那咱们满城军民可都不干。这日子已经近了,你们还是去给大人提个醒,省的当日出笑话。” 
 “莫乱说了,话说今日有什么好吃的?”王朝把他们在开封府的口头禅都带到了此处。
 “酒香九节虾、醉鸡卷儿、花雕红枣焖鸭子、蚝油香菇扒菜心。”连翘掰着指头数道,听得王朝嘴里口水哗哗地。
 他们几个吃货的本质,果然还是吃货。
 连翘把一个小埕取来交给春伯,让他把鸭子配齐配料,用酒焖上。
“唉,只剩半埕了啊。”春伯接过来闻了闻,惋惜地道。
“还有半埕子呢,这酒味比一般的浓,够我做好几个菜的。”连翘说。
“我说你这个闺女,哪有用自家未出阁的嫁妆来做菜的!”春伯瞪着眼睛便骂。他见了这埕子酒之时,早已问连翘打听过它的来历用处了,当时便想一个爆栗敲上去。不过救人要紧,倒也罢了。
如今她竟然要把剩下的半埕拿去做菜,这又是些什么奇思妙想?
这酒已经开了封泥,搁着也是浪费了,喝了又不够分。倒不如用它弄一顿好吃的犒劳大人他们呢。
爹爹应该不会怪她的罢?连翘托腮想着。
 “哎,阿翘,这是你的嫁妆啊?”王朝诧异地说,“回头我得告诉展大人去,让他给你赔上一份。”
 “他又不是她的娘家,赔个甚嫁妆?”春伯驳回,又顺口道,“若赔,就在聘礼上赔罢!”
 “哎呀”一声,连翘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她方才不小心让虾尾给刺破了手指。
 “你说咱们也就算了,阿翘一个女儿家,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真是为老不尊……”王朝嘀咕道。
 春伯也察觉自己确实有点儿口没遮拦,便住了嘴,随了连翘的吩咐拿过那半埕酒焖鸭子去了。
 晌午过后,肴已备好。
 “用饭啦!”王朝将手里的菜捧到侧厅放在桌上,得意洋洋地喊着。
 这几味菜他都有帮忙做的,瞧那几个醉鸡卷,还是他亲手刷的蜂蜜呢。比起那只会偷吃不会动手的马汉可强多了!
 “连姑娘,站在那边作甚?坐着一起吃饭罢。”包拯向连翘招手。
“啊?”连翘有点儿吃惊。别的地方还好,但凡在府衙中吃饭时,黄婶教她的规矩是必须站在旁边侍候的。
“咱们皆出门在外,就跟一路来时没什么两样。大人既这样说,你就过来一同用饭罢。”公孙策道。
“是!”连翘受宠若惊,赶紧凑过来坐下。
公孙策夹了一块鸭子给包拯,不忘附上几条姜丝,一面絮叨着这老姜祛风散寒的好处。
包拯皱着眉头把姜丝囫囵吞了下去,又赶紧塞了一口烹调得香嫩的鸭肉。
海鲜是展昭的最爱,他只在小酒坛里头淘九节虾吃。半碗饭未下肚,虾倒吃了有十来只。
“这酒香特别的来劲儿,竟与平常的不一般。”马汉一边吃一边赞。
“你尝不出来?那可是阿翘她爹留下的女儿红。一半用在展大人身上了,另一半就在这桌菜里头了。”王朝答。
“错了错了。”连翘摇摆着脑袋,“如今它已不叫女儿红,叫花雕了。”
“这是为何?”公孙策放下筷子问。
“寻常人家在生下女儿的时候,就酿上一坛好酒埋在地下,等嫁女儿的时候取出来宴客,这个才叫‘女儿红’。”连翘认真地解释道,“如果那家女儿不幸的话,便是人亡酒毁。花一般的女孩子家还没来得及出嫁,就凋落在枝头了,这酒就叫做‘花凋’。所以呀,我这坛子酒就不配叫‘女儿红’啦。”
“你不是还没死呢么?”马汉嘴直心快地说。
“不是说了么?这酒在女儿出嫁时开坛,才称得上是‘女儿红’。”王朝暗地踢了他一脚。
展昭一愣,公孙策用连翘的酒替他疗伤他不是不知,但今日才知道它的来历。嘴里含着的菜肴,一时竟然忘了吞下肚。
一坛陈酒,居然还牵上了女子的一生命运。生之与酒同杯,死之与酒同眠。在女儿红与花凋之间,用生命独酿得这一杯芳华。在他人的唇齿之间,留下一抹伤感绵长的余香。
望着连翘笑眯眯的面容,展昭嘴里忽然涌出尝不尽的百般滋味来。
“姑娘此言差矣。”包拯瞧了众人一眼,说道,“依老夫看来,此酒开坛时虽未得其名,其用处却尽得其义,当配得上‘女儿红’三字。老夫这便以肴当酒,来,咱们共饮一杯。”说罢,在展昭面前抢过一只虾放进嘴里。
众人也就有样学样,多吃了一箸菜,又恢复了说说笑笑。
展昭心里那个郁闷呀,包大人明知自己喜爱吃鲜虾,却鼓动众人以虾当酒。
这般想着,他悄悄地又把酒坛挪了过来,把调羹往里头伸去。
“这是何物?”
忽然,展昭从酒坛子内挖出一个圆溜溜的物事来,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哪儿来的?”公孙策接过在手里一掂,这可不像是做菜的配料。
“坛子里的。”若不是展昭要挖醉虾的芡汁来拌饭,便不会发现这东西紧紧地附在酒坛的内壁上,这才把它给剥了下来。
“酒坛是你的,可认识这东西?”公孙策交给连翘。
连翘用帕子擦了擦这东西,露出光滑的外皮,中间还有条夹缝。她手下稍微用力一捏,原来是个蜡丸,被她捏破了。
打开蜡丸,里头塞着一团东西。质地不知是丝是绸,薄薄的四五片,竟叠了有十数层。
连翘将其展开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外面那层赫然写着“膳食札记”四字。
随页翻去,全书合为“甜”、“酸”、“苦”、“辣”、“咸”五卷,又详载了许多精妙刀法烹饪秘方等,末尾著名是“五味老人”。
“哟,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嫁妆啊,那展大人就不用替你办了。”王朝瞟了一眼那几块东西,说道。
“啪”地一声,展昭的筷子失手掉在地上,他面露尴尬,赶忙弯下腰去拾。
这不就是那晚刺客威胁包拯要抢的东西么?居然会在这个酒坛子里,或是连翘他爹故意留给她的,或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藏于此处的吧。
无论用意为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世上有某些人对这件东西虎视眈眈,不然也不会发生偷袭包拯那件事了。
“这是五味老人的心血所著,为镇门之宝世代密传,不得外泄。看来却是件宝物啊,也有些年头了。”公孙策抽过一块看着,自言自语地念道,“阿翘啊,如今它经过你父亲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打算如何处置它?”
“既然是不外传的东西,必要收藏妥当才是。”马汉提议。
连翘这下可犯愁了,这是她的东西,又不是她的东西。
她并非五味老人的门人,而她父亲……依那两刺客的话外音推断,似乎也不是。
爹爹为何会有此物?这里头又影响到多少人的性命关系?
连翘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我等一年的时间,若能寻到这五味老人的后人,就把东西还给他罢。”她思来想去,还是这样妥当些。
“若不能呢?”包拯问。
“那就把它刻印成书,让大家都能买到看到。”连翘托腮。
“这可是不外传的秘籍啊。”王朝咋舌。
马汉点头同意,一般人得到什么武功秘笈之类的,藏还藏不及呢,怎么还会公开于众?
“这些秘籍传到最后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发扬光大,二是失传。”展昭则言带赞许,“与其为了私心而把许多妙法失传,连姑娘此举正能将其好处公诸于世,有何不可?”
“你俩倒是想到一处去了。”包拯点头一抚轻髯。
展昭和连翘相视一笑,又各自地低下头去默默扒饭。




☆、【廿八】甘之如饴尝百足

作者有话要说:展猫半表白!半表白!
(PS这个菜筒子们不要去试做挖!!!!!)

时值四月末,正是端午活动准备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瀛州城内各乡绅向包拯呈上了制作龙舟的单子,请节度使大人审核后才能下水。包拯又要挑选一只龙舟来代表官家,当日便要亲自执笔点眼兼作鼓手助阵。
可包拯说到底还是个文人,一点儿都不习惯这种激烈运动。可他尊重本地的风俗,这几日便闭门不出,寻了个老成的鼓手来苦练鼓艺,务必在划龙舟当日不会在众人面前失礼。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内衙经常传来阵阵怪异的擂鼓声。

这边厢,自从连翘得了那本《膳食札记》后,得空便取来仔细翻看各种菜肴。她费尽心思寻来材料,整日在厨房里折腾来折腾去,锅碗瓢盆响成一团,做成的菜又请各人帮忙尝味。时有成功、偶尔也会煮坏了,也一股脑地端了让开封府众人试去,都不知王朝他们算作是有口福还是没口福。

春伯瞧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一度摇头叹道:“这孩子,真是魔怔了。”

“五月五,端阳日;五毒醒,不安宁。
蜈蚣蟾蜍蛇蝎蛛,煎炒煮炸做一盘。”

厨房里又传出了脆生生的唱腔、伴着不成调的小曲,歌里的含意却令人有点儿背脊发凉。

不知怎的,连翘竟瞧上了札记里所载的“古方五毒宴”,一听这名字就是个厉害的。原来是用“五毒”为材料,所指蜈蚣、蟾蜍、蛇、蝎子、和蜘蛛烹饪而成的菜肴。但这五大毒物都有剧毒来着,这古方便是将那毒性给去了,把五虫做成可口的美味。虽然尽显高超技艺和大胆心思,想来与本朝盛吃河豚之风没什么两样,都是为满足口腹之欲而轻了性命的勾当,不过贪其食材的稀奇古怪罢了。
也是一些厨痴才能做出这万物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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