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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传 作者:曹尧德等_2-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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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更半夜,公山不狃率众明火执仗地包围了鲁宫,他也要劫持定公,打起“强公室,抑私家,为国讨贼”的旗号,图个名正言顺。当他们得知定公早已由孔子护驾避往季宅时,便洪水猛兽般地朝季氏府邸扑来,双方厮杀,混战一场。

  季氏一个穿戴整齐的士兵,举刀朝一个敞着胸膛的黑脸汉子杀来。黑脸汉子一闪,士兵扑了个空。黑脸汉子顺势举起大棒狠命往下砸去,士兵的脑壳被击得粉碎,倒于血泊中。黑脸大汉骂了句什么,擦擦溅在脸上的脑浆,又朝另一个击去……

  季氏一个军官被三、四个头上缠着布巾的士兵用钩子拉了下去。军官爬起来欲跑,被一个士兵上前一刀削下了耳朵,军官捂着耳朵没命地朝后跑去……

  公山不狃一枪将季氏军队中的一个军官挑下战车,季氏军队潮水般地朝后败退。公山不狃乘势率众掩杀……

  季氏宅内,鲁定公、季桓子、孔子正在议事,忽然,那个被削掉了耳朵的军官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报,报告,大事不好,敌兵杀过来了!”

  孔子登上武子台高声喝道:“公山大夫,丘闻以礼法束已而获罪者稀矣。尔以费反叛,以一家臣围攻诸侯与大臣,非礼非法,岂能取胜!”

  公山不狃原是十分尊崇孔子的,不然的话。四年前怎么会派人请孔子共同去治理费邑呢?然而,现在却成了势不两立的仇敌,骂道:“巧伪人,背信弃义,有何脸面谈礼论法!

  倒不如听我一劝,快快交械投降,以免生灵涂炭!”

  孔子恨恨地长叹一声道:“国至此,君至此,臣至此,谁之过也!……”然后又向公山不狃部众说道:“国君在此,尔等皆为费邑百姓,何故不安分守己,却要助乱党叛逆呢?胜了乃不狃之富贵,败了枉送性命。君上不忍汝辈尽做刀下之鬼,传谕速速解甲请罪,免尔等不死。”

  季氏贪婪,常以苛捐重赋勒索费邑百姓,公山不狃每每抵拒,百姓受惠,因而恨透了季氏,愿为公山不狃效力。孔子不劝倒好,一劝犹如火上浇油,众敌寇齐声呐喊着攻了上来,武子台岌岌可危!孔子万般无奈,只好下令左右司马乐颀、申句须率精卒出击。

  一声令下,两彪人马杀出武子台。一面面旌旗迎风招展,一阵阵杀声破云震天,一乘乘战车杀气腾腾。将师壑智,士卒骁勇,如虎入狼群,似鹰抓雏鸡。那公山不狃的部卒长途疲惫,又血战了半夜,一遇这样的劲旅强敌,仿佛是鸡蛋碰石头,不大一会儿,便被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地,血流成渠。公山不狃见大势已去,拨转马头,驱车逃奔。孔子下令莫追,任其逃往齐国去了。主帅既逃,群蜂无王,谁肯再战!

  一个个卸甲抛戈,堆积成丘,跪倒在武子台下请罪。

  一场叛乱平息了,公山不狃灯蛾扑火,自取灭亡。季氏率众赶往费邑,亦将城墙拆去了三尺,委苦越为邑宰。

  原来左右司马乐颀、申句须并未率部抵达郈城,而是调兵遣将地周旋一番之后便伏于武子台内。公山不狃果然中计上当。郈城既离齐大司马穰苴营寨十里之遥,子路一军足挡两面,因为孔子料定这时齐不会真心用兵于鲁。

  这一切均由孔子筹划。长期以来,人们认为孔子只懂文,不懂武,其实是片面的。这场运筹显示了孔子的军事才智,真乃料事若神!然而,他竟万万没有料到,让他棘手的竟是自己的弟子孟懿子的成邑,并因此而致使他堕三都失败,与季桓子的关系破裂,堂堂三号人物竟在鲁无立锥之地,只好再次出走。这是后话。

  漆黑夜,一辆马车飞进孟氏府。公敛阳跳下车来,叩见孟懿子。

  夜色深沉,孟氏客厅的窗帛上有两个人头相聚的剪影,这是孟懿子与公敛阳在密谈。孟懿子说:“堕三都乃夫子倡导,三家议就,国君钦定。如今两都已堕,你为何抗命?”

  原来得知公山不狃率众扮作商队闯入曲阜之后,孔子担心都城的军事力量不足,便让孟懿子致书公敛阳火速发兵曲阜,增援京都,而公敛阳却抗命不遵,按兵不动。

  公敛阳说:“小人抗命,并非己图。成乃鲁之北门,亦为主公之保障。拆除成城,齐兵来攻,凭何阻挡?万一朝中有变,主公有何依仗?无成,是无孟氏也。故小人为国为主着想,执意拒不堕成!”

  孟懿子见他说得有理有据,又素知他耿耿忠心,并无叛逆之意,与侯犯、公山不狃断非一类,叹口气说:“敛阳言之极是,只是两都已堕,两家岂肯罢休?且无忌为大司寇弟子,如此以来,岂不陷无忌于不义吗?”

  公敛阳说:“一切罪责主公尽可推到奴才身上,堕与不堕,便与主公无关了。”

  孟懿子担心地说:“小小成邑,岂能经得住举国兴兵讨伐?”

  公敛阳说:“请主公放心,国中之兵乃乌合之众,且各怀疑心,岂能死战?敛阳早作准备,成城兵精粮足,万众一心,万无一失!”孟懿子一把抓住公敛阳的手,感动地说:“当今多事之秋,难得敛阳如此侠肝义胆,孟氏将永志敛阳之德……”说着,不禁热泪盈眶,厚赏公敛阳。

  从此以后,孟懿子表面上支持堕城,将不肯堕城的罪责全都推到了公敛阳身上,暗地里却在坚决支持公敛阳据城抵抗。

  孟懿子随子路统率的堕城大军抵达成城下,假意先进城动员公敛阳堕城。公敛阳设盛宴款待孟懿子,然后施行苦肉之计,将孟懿子逐出城去。于是孟懿子随军养伤,上下皆骂公敛阳为逆贼。

  子路率部全力攻城,城上滚石檑木俱下,或烟火弥漫,或箭如飞蝗,子路部众伤亡惨重。想不到小小成城竟固若金汤,子路连攻数月,岿然不动。将士多已厌战,加以秋雨连绵,瘟疫流行,死伤者甚多,哪里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万般无奈,孔子只好奏请定公,御驾亲征,然而同样是望城兴叹,无可奈何,并且时常被偷营劫寨,损兵折将,定公一筹莫展,孔子也无计可施。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将士畏缩不前,并因粮草供应不足,棉衣单薄,士卒或手足皲裂,或逃亡,或冻饿而死,士气全无。

  寒夜,朔风呼啸,大雪纷飞。往年的此刻,定公深居华宫,丝竹袅袅,歌喉莺啭,舞姿翩跹,锦衾温馨,嫔妃依偎,纵云播雨。而如今,帐内四壁透风,帐外马嘶狼嚎,更梆凄厉,号角哀鸣,夜夜辗转难眠,宿宿心惊肉跳。他吃不了这样的苦,受不了这样的罪,所以,尽管孔子一再进谏,说城内日趋弹尽粮绝,坚持便是胜利,他还是宣旨班师。

  历时半年之久的堕三都,就此宣告失败。孔子在他的政治生涯中面临着一个新的转折点……





孔子传 第二十一章  王卿施计  君相迷色



 第二十一章  王卿施计  君相迷色

  一场风暴来临,江河湖海都要泛起波澜。鲁定公御驾亲征,堕成失败,班师回朝,犹如兴起的一场风暴,鲁国政界的首脑人物,思想上无不泛起波澜。

  季氏宽绰的议事厅里,季桓子又一个人在独斟独酌地喝闷酒。季桓子和他的先父季平子一样,每当思想烦恼和筹划新的阴谋时,都喜欢独处,勿需别人排解,不喜欢与人协商。这间宽绰的议事厅,是他们父子别有天地的世界。但季平子不饮酒,他是独自一人冥思苦想,议事厅宽阔,思路、心胸也随之宽广;议事厅清静,他思考问题也就冷静。季桓子跟他的父亲不同,每当这个时候是离不开酒的。至于酒到底能起什么作用,是兴奋?是消愁?还是麻醉?他自己也说不清。开始,也许像汽车上的马达,喝一点能够启动起大脑这台发动机。如果思考得并不那么顺利,愁火中烧,再喝一些,也许能熄灭愁火,即所谓借酒消愁。假若愁火愈燃愈旺,喝少许无济于事,那就纵情大饮,喝个酩酊大醉,自然也就不再犯愁了。季桓子对酒有着特殊的感情,胜过得宠的贵妃。

  今天季桓子独斟独酌,酒倒是起到了兴奋和清醒神经的作用,使他清楚地认识到,堕三都自己做了一桩折本的买卖。他原想借助定公和孔子,借助孟、叔两家的力量翦除公山不狃这个阳虎式的家贼。正如子贡所说,凭着自己的职权和在朝中的特殊地位,逼孟、叔二氏先行堕城,自己坐观成败。若两家堕城成功,公山不狃孤掌难鸣,势同瓮中之鳖。若两家堕城失败,自己的费城仍毫毛未损,实力未减,再设法将公山不狃拉过来。不料公山不狃抢先反叛,兵败逃亡。这样以来,家贼隐患是除掉了,但不仅拆除了费城,而且军事实力葬送殆尽。他不相信小小成城竟会固若金汤,攻取不下。他深知孟懿子并无超人的智慧和计谋,那么堕成失败的原因究竟何在呢?于是他在怀疑孔子的所为。孟氏兄弟均为孔子的弟子,子路乃孔子的得意高足,担任堕三都的总指挥,内中岂不是大有文章吗?他担心孔门师徒若真的联起手来,势必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不过,这一切都尚无真凭实据,只不过是怀疑忧虑而已。有一点却是肯定无疑的,即孔子忠于季氏是假,忠于鲁君是真;堕三都的目的,抑三卿家臣是假,抑“三桓”强公室是真。就凭这一点,他与孔子的继续合作便成为不可能。那么,该怎样对付他呢?……他又连喝了儿盅酒,仿佛要给这台运转不快的机器再加大些油门。正在这时,公伯寮走了进来。公伯寮也是孔子的学生,但他是季桓子安插在孔子身边的耳目。公伯寮报告说:“启禀冢宰,现已查明,堕三都之事,确系孔夫子的主意。”

  季桓子原以为公伯寮有什么新的、有价值的情况报告,结果却说了颇似天在上,地在下之类的话,这难道也能算是新闻和情报吗?他十分不悦,眯着双眼继续品评他的酒香,仿佛公伯寮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公伯寮见势头不对,讨好似地说:“成城屡攻不克,原因全在子路攻城非真心也。”

  “你也这样认为吗?”季桓子放下了酒杯。

  公伯寮很神秘地说:“朝中议定国君御驾亲征之夜,孟懿子大夫遣使抵成传书……”

  “噢,竟有此事!”季桓子睁圆了眼睛,显然这件事引起了他的警觉。

  公伯寮献谄说:“吾夫子派子路做贵府总管,纯系别有用心,望冢宰多加提防才是。”

  季桓子感激地点了点头。

  堕成失败,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流言四起,孔子的思想自然也形成了一个翻腾的海洋。鲁君与季氏经过连年争夺与倾轧,已经精疲力尽,他们经过长期观察,确认自己不是为了夺他们的权力,而是为了振兴国家,恢复鲁国在诸侯中的强盛地位,因而才放心地将手中的权柄交给了自己。自己出仕以来,纳于言,敏于行,忠于职守,尽心竭力地为国强民富而献身,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政绩,不仅定公与季氏满意,百姓也至诚拥戴,人们编成了歌舞来颂扬自己的功德:“衮衣章甫,实获我所,章甫衮衣,惠我无私。”然而,如今费堕而成未堕,季桓子会怎样想呢?孟氏兄弟和仲由都是自己的弟子,季桓子肯定认为我们师生在联手夺鲁权,专鲁政,他岂肯善罢甘休!鲁国的大权不掌握在国君之手已经五代(即经历了宣公、成公、襄公、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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