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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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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入城未久,忽听一阵瑟然悲傲的箫声,远远传去。听得魂驰胆怯,以为来自幽冥之界。宁娶风一听便知,扬声道:“水前辈,晚辈宁娶风有礼了!”


群豪一惊,却见一人掠出,皆不及拒。那人手持一根长箫,一袭灰蓝长衫,是个妇人,面庞却未现于世,而是戴着一张与宁娶风先前相同的面具,上刻妖魑怪物,十分骇人。她在面具下的两只眼睛直盯着韩碧露,韩碧露毫不避讳,也这样瞧着她。羡仙遥突然道:“申屠夫人,一别又是两载,别来可佳?”

那妇人阴沉一笑,嘶哑地道:“老婆子本以为你肯念故人之情,借‘沉碧’给未亡人以报夫仇,却不料你断然拒绝,现今反倒腆着脸来寻宝!”


羡仙遥拈须道:“申屠夫人,老夫此来亦并非为了寻宝,而是应这位宁盟主之约。原来宁盟主与夫人也是熟交。令夫之死,老夫之痛绝不轻于你,但思前想后,中有诸多可疑之处,究是谁下的毒手,实也难辨。‘沉碧’无非宝剑,功力不同的人拿着它亦发挥不同的威力……”

水绮极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行了行了!”又转而对宁娶风道:“我是答应告知你宝藏去处,却没打算告诉这么多人。我只跟你一人说。你进来!”


宁娶风会意,道:“晚辈身居武林九五,享民之敬,忧民之患,怎可不跟大家说?恕晚辈办不到。”中原盟众在沙漠跋涉,几近绝望时,都曾萌发叛乱之念,宁娶风武功再强亦挡不住四五百人的合攻。但此刻听到宁娶风如此坦言,心中不免疚愧难当,又不由佩服不已。

水绮一笑,顺着他的话道:“你说不说是你的事。我只告诉你一人。”


宁娶风这才和她上了阁楼,拉上幕帘,任谁武功再强也万难听到。得到无人之处,宁娶风忽地跪下道:“水前辈,晚辈无依无靠,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唯有前辈疼我,对我有再造大恩,请受我一拜!”

水绮显然也有些激动,声音颤然,只道:“快……快起来吧。城雪啊,我真希望有两个儿子……你见到酒寒了吗?”

宁娶风点点头,道:“是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不应提的我也一字未提。”


水绮道:“很好。……你也知道,努塞尔。叶兹底格德为复兴萨珊,对抗大食,便投靠我大唐,甘为属邦,那宝图也早已作为贡品献给天朝。但宋、言、沈三人得到的宝图只有半张……”

宁娶风道:“他们都在,晚辈这就去逼拷他们讲出来!”


水绮摇摇头道:“不必,不必。他们的确不是撒谎。我把这得到手的这半张刺在了我儿的胸前,至于另一半,我相信在庐山,除了‘紫影锋’与‘沉碧’,那便是所谓的‘庐山三宝’的最后一宝。”

宁娶风沉吟良久,问道:“水前辈,你可知这世上有没有人能和我打成平手?”

水绮吃了一惊,复而道:“这不可能。除非真正的宁娶风和我丈夫复生。怎么?你见过?”


宁娶风道:“那人蒙着面,我没见到他的相貌。我俩交手之际,我能强烈地感到他出神入化的功力,虽然再拼久了,我相信仍是我赢,可他确是当世罕有的高手,能杀人于无形。所以我想问您,当年的‘武林四极’真的都死了吗?‘庐山五老’也都死了吗?或者还另有高手存在,只是我们不知?比如说那个胡人第一刀的贾尼姆……”


水绮打断道:“不!贾尼姆在我丈夫的手下至多能走八十招,充其量也与独孤舞、韩碧露、冷月这三个贱人在轩轾之间。‘武林四极’昔年的是中原武林的绝顶之峰。但羡仙遥与慕风楚何等人品,你我共知,世人皆晓,自不会如你说的那般‘杀人于无形’,慕风楚都死了更不可能杀人。我丈夫确是死了,这也毌庸质疑。比‘武林四极’更强的古来武学第一人宁娶风也死去多年,绝作不得伪。至于那个独孤鸿傲,哼,是十六国时代遗留下的皇裔,落草为寇专跟朝廷对着干,要我看他也是觊觎这份财宝,没准诈死也未可知。”



宁娶风怕她太过耽心,也没吐露那第三个魔鬼般的人物,同时也知天外有天,自己往日傲骨嶙嶙目空一切,眼下方知差得太远。水绮见他面带重忧,只道他心情沉抑,便关切道:“城雪……你可要考虑清楚,我连一半的宝图也没了,我们并不知真的宝藏埋在哪里。那些人皆是现今中原武林中的绝响,怕是不易上当。而且我们在假宝藏的石洞中埋藏大量火药,加之泥质疏松,万一隔落砸伤你……”

宁娶风笑道:“不会的,晚辈依您所指示的方向,走那秘道便可逃出。……我现在就去办。”他忽然转头道:“娘,您要保重。”

水绮的眼眶泪珠骤然翻滚,颤声道:“孩子,你叫我什么?……”

宁娶风再次咬咬牙,道:“娘!我走了!”言罢,声音已在数十丈外。

水绮瘫倒在椅子上。

用完午餐,宁娶风笑着对众人道:“大伙辛劳了三个多月了,拼死征战,长途跋涉,屡陷险境,现在终于可以打开宝藏了!”

群豪一片欢呼。衍允只道:“阿弥托佛”,也是极为高兴。鹿立奇却疑道:“不是说那宝图一半在彭采玉那里,一半在什么叶子什么德手里吗?”


宁娶风愣了愣,只道:“水前辈曾看过完整的图。后来叶兹底格德将那图贡给大唐,宋、言、沈三位仁兄去皇宫盗了来,又被水前辈得到。谁若不信,可问这三位!”他的话极是含糊,逻辑不清,但宋、言、沈只盼这位盟主能尽早放了他们,且都以为他说的重点是自己夜探皇宫盗宝,便皆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这才消了群雄之疑。

宁娶风却冷笑道:“鹿兄不信,不必去了。到时打开宝藏,大伙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也不给这头鹿留下一块金子。”

众人尽皆大笑,鹿立奇很是窘迫,焉头搭脑地道:“盟主,我适才那是瞎说。咱们一起去罢!”

宁娶风叫道:“出发!”


四五百人向一处奇特的岩洞群进发,那里风沙侵蚀极为严重,内中竟却极是宽敞。千百只如同水晶般的钟乳石似利剑倒悬,仿耀目明灯,妆点这奇特的洞穴。外观看起来不大的洞内居然颇为幽深,而且分叉极多,有时可听潺潺清泉潜流之声,又有时能闻汩汩烙浆喷薄之音,忽冷忽热,实是中原武者从未见过的人间奇观。可是走了许久,大伙只顾脚下,竟各自分散了路,五百人被分隔在上千条路中,几乎谁也找不到谁了。这才惊惶起来,但无论怎样高声大叫,也受重重岩壁所隔,声音环绕在一处不前,毫无用处。

张谦待发现人愈来愈少,最终居然只剩自己一个时,方才大惊不已,乱喊乱叫起来,但一个很平淡的声音夹在来回冲荡的回音中,向他提问:“张掌门,你没事吧?”

张谦抬头一瞧,见是宁娶风,也没留意他目光中极度揶揄的成份,只是一个劲儿地问道:“宁盟主!你来了就好了!人呢?人呢?人都哪去了?”

宁娶风道:“我不姓宁。”

张谦一愕,奇道:“你说什么呢?”


宁娶风终于开怀大笑起来,震得山撼岳动,平地风雷。他泪水四溅,笑得透不过气来,正在张谦懵懂之时,他止住笑,面色变得阴毒之极,用一种让张谦非常熟悉的声调说道:“我叫边城雪,是庐山弟子。”

张谦“啊”一声,面孔僵白如尸。


宁娶风笑着走向他,道:“张掌门!张大爷!谦哥!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苦哇……我给你的宝藏就是这份惊喜!还满意吧!”他笑容尽敛,语无论次道:“张谦,你曾经毁我容,残我肢,败我誉,抢我爱……最后还夺走了我的生命!……我要报仇!……你能了解我现在有多么快乐,又有多么愤怒吗?不──!你不能!……我没办法形容你,只能说你把一个温厚老实的人变成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魔鬼!谢谢你,给了我人生的目标,让我不再迷茫……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可现在却又觉得一切来的太快,快感汹涌而短暂,我还没有准备去接受呢……这叫我怎么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竟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下面我该怎么收拾你?我还真没想好呢!”


边城雪一拍张谦的肩,突觉内息不调,再一迟豫,见他竟一直保持适才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自己太过亢奋,没有发觉而已。他感到自己要散裂开了!一阵极度的悚惧之后,边城雪大幅度地颤栗着,伸手试了试张谦的鼻息,发现他早已死去多时了。


“你……你别死呀,你不能死!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凭什么你死得这样舒服,我却活得这样痛苦!为什么──!”边城雪揪住张谦的脖颈,他想到自己适才说的那番话对方竟一点儿也没听到,只是被第一句的短短十个字给活活吓死了,大概张谦也整日为此忐忑惶惧吧!他觉得有种达到顶峰的空虚感,一切怅然若失,所有的事像是做了一场极长的梦。而现在梦要醒了。


“你看着我,王八蛋──不!你算什么王八蛋!你……你根本就不配被骂!我好恨……”边城雪嘶心裂肺地狂吼道:“你根本没死!你还活着!来呀!我让你三招,让你一百招!你只要能抓住我的衣角便可以再多活一天!我还有好些更有趣的酷刑正等着你啊!你为什么这么快死了!这算什么?算什么?啊?!”


他突然冷静下来,晃晃脑袋,正视着张谦,道:“你死了也没关系。你还有副躯壳啊。”他扬起手掌,便要拍下,骤然又停住,暗想道:“他活着时我杀他都太容易了,何况现在?人类的躯体真的非常脆弱……可我不能容忍你这样舒服地死掉。我必须要报复……”


边城雪扯过张谦的头,叫道:“过来,从我胯下钻过去!钻!你什么表情?不服气吗?”他一屁股坐在张谦的脑袋上,心里涌起一股自欺欺人的满足感,然后疯狂地骑着,骑累了,再将张谦摆出一个跪在地上叩头求饶的姿势,他更想让张谦学狗叫,但张谦却失去了这种能力。无论仇恨有多深,生命一旦消逝,将会毫不留情,干脆彻底地带走包括仇恨在内的所有的一切。


谷幽怜在绝望中左扑右撞,忽然,眼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站着,另一个人朝他下跪,并长叩不起。谷幽怜一阵惊悚,细细瞧去,见居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子。边城雪回过头见是她,笑逐颜开,喜上眉梢道:“你来啦?”

谷幽怜满腹疑窦地问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宁盟主……”

边城雪伸手止住,不耐烦地道:“要我重复多少次?边城雪!”

谷幽怜更奇道:“怎……么?你,你跟他说了?掌门师兄……”

边城雪道:“你过来拉他起来吧。”

谷幽怜惊诧之余,跑过来搀起张谦的胳膊,却觉冰僵异常,尖叫一声,放了开手,向边城雪惶然万分的看去。

边城雪叫道:“哎呀好冷呀。谷妹,你怎么把谦哥给甩了?”

谷幽怜耸然动容地颤声质问道:“你……你杀……了他?”

边城雪摇摇头,失望之色溢于颜面,伤心地道:“不,不是我。我多么希望是我杀的啊!”


谷幽怜并非为张谦的死伤感,但只是越发觉得惊恐,道:“你没事儿吧?”继而又叹道:“他既死了,那什么也不用再说了,这种人恶有恶报。……城雪,我现在终于可以这么叫你了。城雪,我们一起走吧,今后永远不分开,天上地下,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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