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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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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允一愣,反问道:“哪四棵?”在宁娶风身前身后确共有四棵柳树,但总共不及两丈见方,想要跳支舞都困难,却又如何能比武?这般安排,确是极不利于轻功高的人,可在此狭小之处比武,便只能直打直踢,成了无规则的蛮力较量。衍允见他说得决绝,恐有必胜把握,但又想到自己的伏魔神通可在近处发挥最强威力,这般相距,定可看清对方来路,护体神功当可保住自己要害。忖及此处,便道:“好!老衲就跟你打这个赌!”

宁娶风向后退了退,道:“开始吧!”


衍允扎稳下盘,双掌气流盈沛,于周身各穴激荡奔回,其势颇为壮观,宁娶风瘦瘦的身躯在此奇风之下似有摇摇欲坠之感。但见衍允不再废话,先行踏出一步,立实之后,另一脚使的是普通少林长拳中的“斗转参横”,却足有千斤力道直压下来,后又暗含“伏虎拳”中的“虎尾春冰”。此等拳法乃少林入室弟子所学的基本功夫,虽少林上下人人皆会,但用者内力不同,威力自也迥异,在此狭隘之处,扎实稳健的实在拳法最是有效,平素可凭高妙轻功或身法闪避,此刻却实难行,真给扫上一记断然命不保矣。少林众弟子平日只跟随师兄习练此些拳法,作为住持非高深武功而不亲授,此刻见住持将这套再寻常不过的拳法施得这般了得,不由齐声喝采起来。


宁娶风两臂抖开,迎面一拳,衍允见这一拳的来势并非要击向自己的腿,心下一惊,方待拔起身子,那一拳已然送到。“砰砰”两声烈响,宁娶风的左肩衣衫哗啦啦尽数扫去,已然中招,骨裂之声入耳,而衍允被这一拳打得门牙掉了七八颗,鼻子歪向一边,血糊了一脸。众人一阵震愕之后又是大哗,他们哪是在比武,仿似两头绝望中的巨兽在以死相搏。


宁娶风脚下未顿,狂吼如魔,又冲了上去。衍允亦高啸起来。二人均潜运无上内力,此起彼伏,绵延不绝。然而宁娶风的声音如他本人那般倔强,时时压住衍允的如来狮吼功。两人轰轰殴击在一起,尽不躲闪。宁娶风身上空门大露,被数度点中穴道,衍允却觉每触及他的身体都为一般厉傲穹苍的狂力硬生生顶回。而自己的胸腹连连中拳中脚,仿似一个市井之徒被无赖般的殴打痛揍了一顿那般。衍允几近接受不了,自己要求他放下神兵,又要他不许施展轻功,却还被他打成这样,如若没有这些个苛刻的条件自己早就输得一败涂地,根本再没脸见人了。他的金刚伏魔神道几经转运,却总被压制在宁娶风的拳脚之下。

衍允退出一步,叫道:“等一下!”

宁娶风硬生生顿住,问道:“干什么?”

衍允奇怪而悚恐地问道:“你……你肩骨已碎,你难道不知?”

宁娶风点点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衍允愈发骇然道:“你……你不痛么?”

宁娶风扭曲地笑了笑,阴恻恻地道:“我经常骨折。时间长了便好了。”

衍允颤声道:“你……这是,是什么武功?你如此雄厚的内力,难道平日便是这样跟人动手的么?”


宁娶风一字一顿道:“跟人动手用的才是武功。我住得很远,在极北苦寒之地,与虎狼搏斗,什么招式也用不上。方才我跟你动手,是我平日与熊打架久了,形成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当时……”他的话不知不觉多了起来:“我跟它面对面……它先动了手,它打我一下,我打它一下,总共……它拍了我六掌,我打了它六拳,最后一拳才把它打倒。我本不想杀它,只想大家扯平……可我饿,好饿啊……我待它倒地后跳过去,把它的喉管咬了好久才咬断……”众人听到他这番自言自语,顿觉自己的血液都凝成了冰渣。


衍允周身剧栗,他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能承受巨熊六下开石裂岩的重掌而不死,人的生存之欲难道不是这世上最大的魔障吗?他又情不自禁地问道:“你……你难道还会咬我?”


宁娶风道:“为了活下去,我会做任何事。”因为衍允并未认输,他脚下一蹬,身子再次暴起,胸腔鼓胀,狂鸣如嘶。由于他数次运力吼叫,已然将场内不少内力较差者震昏震伤,阴山派的某个弟子竟吓得心脏停跳,溅血而死。


衍允将毕生功力聚汇一处,便要使出“金刚伏魔神通”中的“舍身求法”,决意拼个玉石俱焚。这一击少林历时七百余载,仅有慧能一人使过,可见此时乃是决定少林甚至整个武林存亡的绝要关头。怎料宁娶风竟先行一步,使出同样是“金刚伏魔神通”中的“渡人渡已”,极妙至毫巅绝顶,将其化了开去。衍允一惊,以为宁娶风悟性甚高,但此武功乃达摩祖师亲创,隔几百年方有一人演示实用,若起码不事先瞧过一遍,如何能未卜先知,抢在前面?衍允只道事有凑巧,回手一式“裁云镂月”,宁娶风立回一式“采光剖璞”,接下来衍允连使“昂昂之鹤”、“百八烦恼”、“生公说法”,宁娶风逐回“泛泛之凫”、“顽石点头”一一化解。衍允怒极惊极,退开三步,厉声道:“你不是说从不跟人动手吗?你跟那业障一难是何关系?”他知对方武功高出一难太多,绝不会是师徒关系,然而能会得“金刚伏魔神通”者,除了一难与已入锦绣谷安分度日的法相宗叛僧心望,更还有谁?

宁娶风淡淡一笑,反问道:“一难还算个人么?”

衍允一听他的口气,立时疑惑道:“那你这套‘伏魔神通’,不是他教的?……他现下在何处?”

宁娶风道:“这个就不好讲了……估计现在该在你的佛家所言‘轮回之道’中的畜生界罢?”

衍允一凛,奇道:“他死了?你亲眼看见了?他是怎么死的?”

宁娶风道:“我杀的。”这话若开始讲,众人亦未必信,想那魔僧一难何等武功,绝不在衍允之下,但此刻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杀得了他的,就只能是眼前这个魔鬼了。


衍允凝立良久,忽道:“宁施主,且不论武功,便是定力,老衲也远不及施主。少林派自此便随宁施主往西一行。”他才思奇捷,终究未曾明言“认输”二字,但大家都已了其意。

宁娶风又扬首道:“鹿玄奇、韩碧露,还要比吗?”


群雄耸动,知他与衍允一战,缚手缚脚,已徒然耗去极多真力,却仍敢再度挑战。不由俱悚。鹿玄奇武功还不如衍允,又见宁娶风方才那不要命的野兽行径,只觉手心浸汗,将头低垂不语。韩碧露武功虽居三人之首,却总是毒辣见长,若非昔日边城雪宅心仁厚,自己恐怕早输给他了;然而眼前之人武功已入魔境,心地之残邪远胜于已,一时也狐疑未决。


宁娶风的眸子自鬼面具中射出的邪芒令韩碧露大是骇然。宁娶风忽而笑道:“韩老前辈……”众人一听他突地对韩碧露单独用此敬谓,皆感讶然之甚,但今日下来,令他们讶然之事实是太多,故而竟有些麻木了。


宁娶风续道:“我觉得……没必要跟你打了,不是吗?”韩碧露猛地感到自己所会的所有招式似乎已全然为此人所瞧彻,只得道:“宁少侠武功超凡入圣,老婆子……是不敢一试的了。”群雄素知蓝水母向来狂傲,从未将任何人放瞧入眼里,如此恭敬之言语,恐怕几十年未自她嘴中说出,不由齐齐向她望去。


宁娶风喝道:“还有谁?还有谁?出来!”他的喝问中不由自主地迸出怒意,似火山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着滚烫的熔岩浆液。此时此刻,整个场内所有人的心却已到了他的掌握之中,他随时随地可令其全部因骇怕而碎裂掉。他虽口中问着是谁,眼睛却极端阴毒地瞪着羡仙遥。


羡仙遥叹了口气,道:“宁少侠,适才你精力充沛之际,全力施展,当可与老夫打成平手,甚至时间一长,老夫会因年老力衰而输给你。但现下你的内力已耗大半,若不及早调复,恐伤五劳。”

宁娶风道:“你既不动手,便将‘沉碧’交给我。”

羡仙遥呆滞半晌,涩然道:“这剑也的确该属于你。师渊,下去将‘沉碧’取出。”

等宋师渊极不情愿地下了水。羡仙遥又道:“你要不要做庐山派的掌门?”

宁娶风道:“我除了自己的命,什么都不要。”

羡仙遥感到难以和他沟通,便自凝然不动,等宋师渊取剑上来。

宋师渊很快便将脑袋送出水面,连连叫道:“师伯,不见了!……那‘沉碧’不见了,师伯!”


羡仙遥一惊,见他神情决非作伪,场内亦是狂惊失色。羡仙遥思忖道:“若要盗剑,此人须得对洞中水流通向十分清楚,除了通到这儿,便是后山锦绣谷……”他转而对宁娶风歉然道:“对不住,那剑……”

宁娶风道:“只要你肯率庐山派西行,那便无所谓了。”

忽然席间有一人朗声笑道:“宁兄,‘沉碧’虽利,但依小弟愚见,难比宁兄的紫剑。这样罢,我太行派也与你打个赌,若是侥幸胜了,便请宁兄割爱了。”


宁娶风转向那人,见他貌若檀郎,雅态深致,一袭华服迎风洒荡,正是原太行派大弟子,现下太行派掌门张谦。宁娶风直视张谦的脸,张谦竟大胆地毫不避讳,宁娶风也颇意外地收起犀利之目,只是以平和眼光相向,二人面面相对,许久无语,似乎皆在寻觅对方的隐匿之处。

宁娶风拔起惊绝斩,问道:“张兄喜欢这把剑?”

张谦愕然道:“宁兄好厉害,在下尚未通名,宁兄已然知在下姓张了。”

宁娶风一时语塞,道;“久仰大名。”

张极擅辨色,知他非能言语之人,笑道:“连衍允大师,鹿玄奇道长和韩掌门都不曾有所耳闻,却知张谦这无名小卒,宁兄给小弟这份面子,可谓极至宠捧了。”

宁娶风淡然道:“张兄要屈尊动手吗?”


张谦笑道:“本来嘛,小弟也曾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可以一展身手,可看了宁兄这手功夫,方知自己蜗角虚名,就是回家种田地也种不出庄稼。小弟门中另有一人,武功虽不敢说好,却也至少胜过在下。”


宁娶风暗道:“自杜长空一死,太行派哪还有人是你对手?”但方才言谈,已知张谦之狯,便不动声色,只道:“是么?那小弟倒要见识见识了,不知张兄所荐的是哪一位?”

张谦侧身一指,道:“便是敝师妹谷幽怜。”

宁娶风微微一震,目光移向一旁那女子,谢女珠玑,粉妆玉琢,目光中的哀怨之色令他迅速地产生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厌恶之情。谷幽怜似乎吃了一惊,悄声道:“师兄……”

张谦笑道:“没关系,上吧,宁少侠只对乐浪海的倭狗下杀手,对你必会点到即止。”宁娶风接口道:“除了我自己,我看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张谦仍笑道:“那小弟可要请兄台抬贵手啦,我这位师妹再过十天半个月便要下嫁于我,宁兄可不要弄伤她,好教小弟伤心一辈子呀。”

宁娶风身体虽是丝毫未动,目光中却似在战栗,半晌,他道::“我的武功皆是生死相搏……学武功的目的本就是如此。”

谷幽令暗自吃惊,但心中总有疑惑。禁不住问道:“宁……宁少侠,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宁娶风心知若说没有或信口胡编别个其它理由,必会为精明的张谦瞧破,此可他已感到张谦灼人的利目正在等待着欣赏他将要开启的唇。宁娶风想了想,道:“无论见没见过,我都会尽我所能。”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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