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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血帖亡魂令-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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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香发作,使他几乎稳不住站立之势。
  奇门令主微一招手,射出一丝银线。
  甘棠只觉背后一麻,劲道全失,栽了下去,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持着他神志尚清,尽力挣出半句话道:“林兄,小弟别无所求,但求一死,但……此事与天绝门无关,请勿……”
  话声未完,人已失去了知觉。
  宿露湿衣,晓寒侵体。
  一阵刺骨砭肤寒风,使甘棠悠悠醒转,一看,不由骇然惊怪,疑幻疑真,自己竟然置身在郊野的一座土阜之上。
  在奇门派总坛,分明已中毒被擒,怎会到了此间?
  默运内元,功力仍在。
  这确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定了定神,发觉手里似握了什么东西,张手一看,是一张字条,业已被露水浸湿,摊开字条,首先映人眼帘的赫然又是一朵墨绘牡丹花,不由心头狂跳,脱口道:“又是她!”
  字条上娟秀但却潦草的短短三行字:“我本该杀你,然而却忍不住要救你,为什么?”
  甘棠不由呆了。
  她是谁?
  为什么三个字说得妙,是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救自己?
  她是谁?
  甘棠再一次在心中发问。
  摹地——
  一声轻叹,隐隐地传入耳中,声音像自天外飘来,轻的近于虚无渺幻,若非听党特别敏锐的高手,根本就无从发觉。
  甘棠心中一动,目光顺着声音所来的方向扫去,心头不由狂震起来,十丈外,枝柯掩映之中,隐约呈现一个身材极其窈窕的女子背影,秀发云披,身着一袭淡淡的水色宫装,虽是背影,已足以说明这女子必非凡品。
  “准是她!”
  甘棠自语了一声,弹身奔了过去。
  窈窕的身形一闪,如幽灵般从视线中消失,甘棠心中一急,身形加快,只一晃,便到了那女子原来停身的地方,但鸿飞冥冥,伊人已杳,寂落的林木,空荡荡的。
  树枝上挂着一张小柬,柬上最触目的仍是一朵水墨牡丹。
  柬上有两段潦草字迹,看来是匆匆用眉笔写的,上段是:“郎如陌上尘,妾是堤边絮,相见两悠扬,踪迹无寻去。洒面扑春风,泪眼零秋雨,过了别离时,还解相思否?”
  这是南宋诗人姚宽的一阙《生查子》。
  甘棠不由大愕,前半段寓意飘尘飞絮,不期而遇,又悠然赋别,看那背影,完全陌生,这是从何说起呢?后面的洒面、泪眼、别离相思,就更难以索解了。
  下段是毛滂的《调笑》词:
  “芳草恨春老,自是寻春来不早。落花风起红多少?……”中间略去了两句,接下去是:“此恨平生怀抱。”
  甘棠手持牡丹柬,怔住了。
  前半阙隐有相见已晚之意,后面的一句“此恨平生怀抱”更使人迷惘,有何“恨”之言呢?
  心念数转,不由猛打了一个寒颤,她是“魔母”的女儿,林云的表妹。
  想着,又觉得好笑,魔女竟然对自己生情。
  旅邸,被识破真面目,留柬。
  酒楼,传柬约晤,求治母病,由林云代为出面。
  前后事实连贯起来,明白不过,对方早已存上了心了,而自己却懵而不觉。
  从奇门派救出自己,留柬说:“本该杀了你,却又不自禁地救了你,为什么?”为了医治母亲的病?柬上没有提。而说为什么?
  为了“情”,一见钟情,又因了“仇”的出现,其结果必然是“恨”,平生怀抱“恨”。
  心念之中,感到下意识地惘然。
  林云风标绝世,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不爱他,而爱自己这可怕的仇人,这是从何说起呢?
  当然,她可能还不知道彼此间的仇恨到了什么程度,否则,她绝不敢因一念之私救这不共戴天的生死对头。
  “仇”,否定了一切。
  甘棠把字柬撕碎,信手抛弃。
  那窈窕动人的背影,并未留给他什么深刻的印象,他立即又回到了现实。
  虽然他曾被困奇门派,但这神秘的门派究竟座落在何处,他根本一无所知,要回头去算帐,事实也不可能,好在对仇家的线索,已差不多摸清楚了,所欠缺的,只是证实当年实际下手的是哪一些人,“魔王之王”的生死下落,“魔母”母子现在藏身之所,这些,是他必须倾全力要去做的。
  于是——
  他取出了另一副面具戴上,算来,这是第四个面目,第一副病容少年,在“苦竹庵”中丧命白袍怪人之手,虽然死后复活,但也可以算是死了。第二副是中年文士面目,旅邸中被识破。第三副意外的是一代巨恶“丑面人魔”,被林云之母奇门派今主揭去。现在,第四副,是什么形象呢?
  抬头一看,数丈之外,便是一条小溪,当下移步溪流,俯身一照,竟然是一个俊美无伦的美少年。随着,他脱去了外套的土布长衫,露出本来的儒衫。
  爱美是人的天性,甘棠自不例外,他很满意于这一副英俊的面具。
  他由面具而想起了救自己性命而又赠送自己改容的“半面人”,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为什么屈身“玉碟堡”任刑堂堂主之职?
  五副面具,不用说是五条人命,其中“丑面人魔”乃是不可一世的魔头,竟然也被剥了面皮制成面具,这就有些难以想象了,其中定有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若非这面具,可能不会揭开奇门令主的底牌,多了一个仇家的线索,这得感谢“半面人”恩赐。
  心念,不自觉又回到林云身上,若非彼此间存在有血海深仇,他一定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这缠在仇中的恩,将来如何报偿呢?
  还有魔母女儿这一笔,大丈夫恩怨分明,总不能一笔抹煞……他曾应允林云查出“丑面人魔”的死因,这一点,不论双方仇有多深,恨有多重,是必须要做到的。
  突地,他想到自己被魔母之女救来此地,判断必距奇门派总坛不远,而魔母母子也极可能因避死神追踪下手而匿身总坛之内。
  于是,他决心采探“奇门派”总坛所在,待时机报仇。
  心念既决,立即展开身形,向林外奔去,他准备搜索十里之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先向前奔出五里,然后折向左方五里,再转向右。如此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再逐渐缩小范围。
  整整两个时辰,一无所获,连一处可疑的地方都役有发现。
  当下一横心,扩大搜索到二十里之内。
  奔行之间,突地发现一个山坳,隐隐露出一段墙堞,不由心中一动,向那墙堞之处驰去。看来近实远则足足有五里之遥,距离原来被救停身的土阜,已有三十里之多。
  渐奔渐近,看出是一座寨堡,堡楼高耸,十分气派。
  心头不觉一紧,暗忖,可能找到头了。
  到了堡前,一看,大感意外,堡楼横额之上,三个擘窠大字:“青龙堡”。
  想不到误打误撞的来到了“青龙堡”。
  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已解除婚约的未婚妻西门素云,被迫食“毒中之毒”惨死,尸化血水的那一幕。
  他曾自誓要管死者报仇。
  虽然,她父亲西门嵩勾搭他的继母陆秀贞,数次对他下毒手,他也誓言要血洗“玉碟堡”,但这是两回事,西门素云不甘被迫下嫁“青龙堡”少堡主卫武雄这一点而言,就值得替她报仇,因为错不在她,她的心目中仍有幼定的婚盟存在。
  堡门洞开,但不见半个人影。
  这是异常的现象,一个名震武林的大堡,不说门禁森严,至少有几个堡丁守门呀!难道发生了与“魔母”巨宅同样的变故不成?
  心念及此,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踌躇了片刻,终于举步向堡门欺入。
  方入堡门,目光所及,那奇惨而恐怖的景象,使他惊呼出声,汗毛根根倒竖,一颗心也狂跳起来。
  门内,通道上,四溅血水,浸着四具焦黑的枯骨,腥臭触鼻欲呕。
  这是死于盖世剧毒“毒中之毒”的情状。
  是谁下的毒手?
  照此而论,“青龙堡”遭逢意外惨祸是不移的事实了。
  西门素云服“毒中之毒”自杀,现在“青龙堡”被人以“毒中之毒”光顾,这其中有什么可怕的蹊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两次栽在“奇门令主”手中,都是为了不曾防范,迷香之毒,一想到毒,心中警惕顿生,忙取出两粒“辟毒丹”含在舌下,然后才举步往里趟进。
  惨!
  一路进去,廊沿房角,殿堂院地,无一处不是血水焦骨,全是中“毒中之毒”而亡,看来全堡已无一幸免。
  这下手之人,的确可以称得上心狠手辣四个字而有余。
  一个名震武林的门派,全部死于剧毒,不但是空前仅有,而且骇人听闻。
  由外而内,别说活口,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后院,由那些脱化了的衣饰看来,内眷也无一幸免,这下手者与“青龙堡”之间,除了仇深似海之外,不可能下这般绝灭人性的毒手。
  他本是替枉死的西门素云算帐而来,情况既已如此,夫复何言。
  长叹一声,正想退出……
  蓦地——
  一阵女人的尖锐笑声,传入耳鼓,声音中隐含着媚荡之意,系来自左首偏院之中。
  此时此地,竟然有女人笑声,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甘棠这一惊自然非同小可,转身便朝通往偏院的角门走去。
  角门外,是一个布置得极其幽雅的庭园,时虽冬令,但仍有不少奇花异卉吐露芬芳,假山竹树,亭榭宛然。
  笑声时断时续,传自假山池后的一间精舍之内。
  甘棠谨慎的向四下扫了一眼,才举步向精舍走去。
  “何方朋友驾临?”声音冷漠得使人入耳生寒。
  甘棠不期然地止住步子。
  假山之后,转出一个紫衣人,看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之间,生得倒也秀逸,只是眉目之间那股阴险之气,令人看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
  难道这紫衣人便是施毒凶手?
  甘棠不由下意识地心头严寒,沉声道:“阁下何方高人?”
  紫衣人打量了甘棠一遍,才冷冷地道:“高人不敢,区区在下‘百毒公子冯奇’。”
  甘棠倒是没有听说过这名号,脱口道:“百毒公子?”
  “一点不错,朋友你呢?”
  “在下,‘过路人’!”
  前车之鉴,甘棠不敢再报出天绝少主的名称,怕为本门招致意外,他知道“魔母”与“奇门令主”正在追寻“天绝门”的线索。
  “百毒公子”冯奇面上阴气转浓,似笑非笑地道:“过路人!这名号很别致?”
  “这与你何干?”
  “朋友,你未免太小觑本公子!”
  “怎样?”
  “就算你是‘过路人’吧,反正报名与否都是一样!”
  “什么意思?”
  “你死定了!”
  “阁下不怕风大吹闪了舌头?”
  “确然如此!”
  “大言不惭。”
  “就马上给你答复。”
  “毒洗此堡,谅来是阁下的杰作?”
  “你说对了!”
  “不嫌太过残酷?”
  “残酷两字何解?”
  甘棠心火大发,杀念陡起,这种残毒之人,岂能留在世间,但真象未白之前,他还不打算贸然下手,也许,其中尚有别情,当下冷笑了一声道:“阁下毒洗‘青龙堡’必有理由?”
  “过路人不嫌问得太多?”
  “在下非问不可!”
  “哼,有意思,如果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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