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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吾同在-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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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终扼制住了。这是他的爱妻,是猛子的母亲,他无法对她使用任何卑劣手段,哪怕有一万个正当的理由也不行,而且,即使做了也于事无补——以妻子的智商,她在这次摊牌前肯定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他知道,夫妻之间的情分自此就要斩断了。虽然这个变化太突然,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究其根源,是他同妻子在人生观上的深刻分歧,这种分歧是贯穿两人终生的。

他让自己平复下来,坐起身,“把那些闲事抛开吧。天已经亮了,我把老娘唤醒,陪她多说会儿话。你给猛子和来来打个电话,如果他们今天能赶回来,全家人就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玩一天。”

严小晨知道丈夫实际是在安排“最后的晚餐”,心中刀剜似的疼。这会儿她最大的愿望是能继续躺在丈夫的怀抱里,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感受着男人的温暖和心跳,享受着一种安全感。但这种幸福已经失去了,一去不复返了。她也平静了,笑着响应:

“难得你能陪陪家人,妈还不乐疯了。走,把老娘唤醒吧——不,还是先和猛子、来来联系。”她拨通了猛子的电话,“猛子说他们最多三个小时后就赶回来,咱们全家好好玩一天,是不是把天羽和媛媛也喊来?”

“可以的,你来安排吧。”

游玩的地方是秘书安排的,是在一处非常僻静的山区。在这儿,警卫可以远远待在一边,不影响家人游玩的兴致。天羽和媛媛也来了,媛媛一见姜元善就扑上来,来了一个拥抱。她贴着姜元善的脸,泪水刷刷地流淌。“不许吃醋。”她扭头对严小晨说,“战前咱们送他上飞球那次我是强忍着泪的,当时我想那肯定是最后一面了。”

严小晨笑着,“我和天羽都不吃醋,你尽情拥抱吧。”

“来来也没少为猛子流泪,特别是经历了那一夜之后。猛子你个小王八羔子,够绝情的,与一个女人欢爱,竟然拒绝知道她的名字和相貌!你不妨想想,那晚来来是啥心情。”

猛子尴尬地笑着。

林天羽说:“那时我们全家作了认真的筹划,如果那些外星畜生真的占领了地球,该如何把猛子留下的骨肉养大。幸亏这些筹划用不上了。”

猛子觉得林叔叔的话太伤感了,忙笑着打岔:“徐阿姨,来来给我透露过一个秘密,说你年轻时最先看中的是我爸,但让我妈抢走了。”

徐媛媛爽快地承认,“没错呀,你爹妈都能作证的。”

“那你可是冤枉我妈了,她和我爸是同乡,五六岁时就在一起玩,青梅竹马之交。要说抢那也是你来抢。”

“真的?”媛媛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惊人的消息,来劲了,“快点坦白,这里面一定有非常曲折的故事。你俩该不会在五六岁时就一见钟情吧。这事姚阿姨一定清楚的,”她转向牛牛妈,“姚阿姨,给我讲讲牛牛和晨晨小时候的事,行不行?”

她从严小晨手中接过轮椅,同老太太热烈地攀谈起来。这边,严小晨低声问来来:“已经有了?”

来来喜悦地点点头,“嗯,已经检查确认了。”

严小晨对媛媛说:“亲家,该为两个孩子办婚事了。”

林天羽笑道:“对呀,这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年轻时的风流账以后再算吧。”

两家人开始商量婚礼的事,会谈的主角是两位母亲,林天羽不时插上一句,只有姜元善话不多。猛子和来来执手立在圈外,小声说着情话,但猛子一直注意着父亲——尽管父亲言语平和,他还是看出了父亲情绪的异常。很难形容这种异常,它就像是在静谧的旷野之夜,从远处传来的悲凉埙声,埙声微弱,几近于无,但它是确实存在的。

无疑,这与赫斯多姆昨天对妈妈的突兀拜访有关。

亲家母们谈论得很热烈,他瞅机会把父亲叫到一边。“爸,”他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进行一场男人间的谈话吧。我不光是你儿子,还是一名受过二十年特殊训练的别动军战士。”

姜元善神色苍凉,叹道:“我知道,你有资格知道内情的。只是,局势已经无可挽回了。”

“说说看。”

姜元善简洁地讲述了事情经过,姜猛子的脸色刷地变了,“真是个蠢女人!”他看着远处的妈妈,粗鲁地说,“爸爸你是对的,我站在你这一边,相信来来也会这样。”

姜元善点点头,虽然略感欣慰,但更多的仍是悲凉。猛子稍稍思考一下,果断地说:“爸爸,我这就返回贵州与布德里斯商量,看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

虽然知道于事无补,但姜元善没有拦儿子,“好的,你去吧。”

猛子走过去,同来来低语几句后决然离去,没有同三位长辈告别。那边几位亲家把婚事的细节敲定后,才发现猛子不见了,“咦,猛子呢?”

自猛子走后,一言不发的林风徐来怒气冲冲地说:“他已经返回贵州基地了。他说婚事肯定要推迟了。”

徐媛媛不满地说:“这孩子!你没问他有什么急事?”

来来先是摇头,想了想突然说:“我问了,他说这不该是你们这帮蠢女人管的事。”

她尖利地瞥了婆母一眼。这句话是她编造的,是代丈夫表达对母亲的强烈不满。林天羽和媛媛很茫然。猛子突然离去,又留下这句令人费解的粗鲁话,还有女儿的表情(她的怒气似乎不是针对骂她蠢女人的猛子,而是对着别处)很不正常,中间肯定有蹊跷,但两人一时猜不出究竟是什么。严小晨自然是清楚的。她心中苦涩,知道自己在失去丈夫之后,又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她平静地说:“既然猛子走了,咱们也散了吧,看来他俩的婚事肯定要推迟了。”

第九章

北京飘下第一场雪花时,先祖回应了现任执政长严小晨的要求,同意接见她和她的“罪人”丈夫。先祖允许联合国秘书长恩古贝陪同,甚至还加上一条严小晨没想到的恩惠:姜猛子也可陪父母一起去。

这半年来形势大变,正如姜元善所分析的一样,当严小晨振臂而起、揭穿“男人执政团”针对先祖的卑劣阴谋之后,全世界九十亿民众立即群情激愤。其后,先祖也从自闭状态中走出来,公开表达了他对执政团的愤怒,明确表态支持严小晨。于是,原执政团的统治一朝瓦解,“女人执政团”顺利地夺了权。赫斯多姆在严小晨的影响下改变了立场,加入到反对派队伍中,后来成为“女人执政团”的一员。其他执政者一直站在姜的这边,布德里斯是其中最坚决的,但在九十亿民众的洪流中,他们的反抗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所谓“女人执政团”里其实只有两名女性(另一位是严小晨的老伙伴庄敏),但相对于原来的纯雄性而言已经大大不同了,何况执政长还是女性。于是,这个民间称谓一经出现便不胫而走,差不多成了官称。

那个原属葛纳吉大帝的飞球飞来了,降落在北京机场,舷梯车同它接合。四个人依次进去:严小晨、恩古贝、姜猛子,最后是由四位武警押送、戴着手铐的姜元善。四名武警在飞球的舱门处止步,立正、敬礼、转身,沿着原路返回。姜猛子扶着父亲走进去,来到飞球的正厅。

先祖仍用腕足悬挂在天花板上,显得非常憔悴,深陷在皱褶里的小眼睛看了姜元善一眼,平静地吩咐道:“把他手上那玩意儿去掉吧,用不着的。”

手铐钥匙在秘书长这里。新一届执政团决定把姜元善铐来见先祖是一种姿态——既是对先祖,也是对民众。秘书长打开手铐,连钥匙一起扔到角落里。下边的事情进展出乎四人的意料:先祖把一只腕足翻到前面,腕足中有一台小小的机器。他按了一下,姜元善立即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脑袋,身体慢慢滑下去。严小晨和猛子都急促地惊叫一声,同时伸手扶他。但姜元善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扶也扶不住,还是滑到了地下。

猛子坐到地上,把父亲的头揽在臂弯里,仇恨地瞪了先祖一眼,又怨恨地瞪了母亲一眼。他一直坚定地站在父亲这边。在民众起来推翻旧执政团时,他曾和布德里斯一起秘密组织别动军武力抵抗,但被父亲制止了。父亲说,不要作无谓的牺牲和流血。他大哭一场,遣散了伙伴。

严小晨看着丈夫如此痛苦,无奈地摇摇头,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先祖。先祖已经停止了脑波发射,冷淡地说:“你背叛了我,辜负了我对你的苦心栽培,这是对你略施惩戒。好了,你们把他扶起来吧。”

姜元善推开过来搀扶自己的妻子,在儿子的帮助下站起来,气息逐渐平稳,失神的目光也慢慢有了焦点。他把目光凝聚到先祖身上,沉默不语。

严小晨悄悄叹一口气,对先祖说:“先祖,你的身体还好吧?几个月得不到你的消息,我们非常挂念。”

“我的身体很好。”先祖干脆说,“不要看我现在有些憔悴,我在新飞球的电脑中找到了{文!}一种延寿方法,并刚刚把{人!}它用于自身。也许我还能{书!}再活一百年呢,我是指{屋!}生理年龄。”

严小晨和恩古贝都一愣,然后是由衷地欣喜,“太好了!真高兴能听到这个喜讯。我们回去就向民众公布,民众也会乐疯的。”

先祖直视着姜元善,“姜,你重重地伤了我的心。好在人类没有受你的教唆,连你的妻子也反对你,这对我而言多少是个安慰。倒不是庆幸我免于被绑架,而是庆幸我守护人类十万年,总算在你们的邪恶天性中培育出了一点儿善良和感恩。现在,你愿意向你的先祖诚心忏悔吗?”

姜元善说了进飞球后的第一句话:“我愧对先祖,但我不忏悔。”

先祖冷笑一声,“好,正如我所料,你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他转向其他人,“咱们先把这个家伙放一边吧。严小晨,秘书长,你们推翻了姜元善控制下的执政团,新执政团打算怎么做?”

严小晨说:“新执政团还没有理出清晰的脉络,我正是想来聆听先祖的教诲。不过,有几点是已经确定的,我们不会绑架你,不会向恩戈星主动发起进攻。我们愿同你的母族和平相处,按我丈夫一直宣扬的共生圈观点,把共生圈扩大到两个星球。当然,我们也会大力强化地球的防御能力,要足以消灭可能会卷土重来的恩戈星远征军。”

“我很欣慰。我已经把两个星球之间的战争推迟了两千年,相信在这段时间里,如果咱们抓紧一些,就能完成建共生圈的这个飞跃。”先祖动情地说,“真的实现的话,多少能弥补我对母族的愧疚。”

他们把姜元善、姜猛子撇到一边,制订了一个新的千年计划。首先要和恩戈星建立联系,表达地球的善意。其次,当恩戈星接受地球的善意之后,两边要互派亲善使团,进行下一轮的互动。双方电波往来一次是二百零四年,使团往返一次至少是二千四百年,所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更为漫长的是彻底化解双方的敌意!好在有先祖做桥梁,相互沟通会容易一些。

先祖苦涩地说:“这次战争中,恩戈星远征军的覆灭非常快速,可以肯定他们没来得及向母星发出情报。所以,那边至今不知道远征军的覆灭,也不知道我是恩戈星的叛徒。我就腆着脸继续利用他们的信任吧。争取在我有生之年,让双方的善意往来至少迈出第一步。不过,”他冷厉地说,“我已经很对不起母族了,希望你们不要在我的心上再割一刀。我要你们保证,绝不会再瞒着我对我的母星策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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