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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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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见他一脸可怜兮兮企盼着的模样,青年心下一软,终还是允过了他的要求。

    得其应允,东方煜当即打开纸包拈了块桂花糕送到他面前。青年探首张唇将之含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却方咽了下、还来不及说上什么感想,便给前方的男人先一步封住了双唇。

    熟悉的温软让青年很快便理解了事情的进展。可这同样由贴合而始的一吻,却在短暂的停滞后便转为摩娑浅吮。感觉到自身唇瓣为他轻含了住,白冽予微微一颤,方始的轻唤立时化作低吟:“煜?呜……”

    含吮着的力道并不重,可搭上那不时舔划着唇沿的舌,如此亲昵而带着几分情色的举动却让青年少有的慌了神,腰间亦不由自主地为之一软,全仗着男人及时揽上的臂膀才不至于瘫倒。只觉得那唇舌撩拨间,丝丝热度自周身窜起,心下虽隐隐察觉了什么,昏沉的脑袋却已无力分辨。他只能无措地靠在对方怀里任凭采撷,直到后者醒觉般放开他双唇为止。

    环抱青年背脊的臂膀未松,东方煜移开双唇,轻声问:“太过头了?”

    虽无前言后语,可话中所指为何,自是不言而喻了。

    白冽予本还有些昏沉,听他这么问,双颊立时一红、不答反问道:“为什么……突然……”

    “……见你探首含住糕点,一时冲动便……”

    如果不是怕他吓到噎着,东方煜早在青年张唇轻含的时候便“动口”了——便连此刻,瞧青年面带红霞略带羞涩的模样,某种名为欲望的物事亦在蠢蠢欲动,足费了男人好大的功夫才强压下来。可饶是如此,微暗双眸却仍流露了少许炽热,环抱着的臂膀亦随之紧了一紧。

    “不喜欢?”

    “……只是觉得有些突然,没想到还有这种……吻的方式。”

    青年此时已“平静”许多,语调也恢复了惯常的淡然。只是这么句话听在东方煜耳里,却不免勾起许多心思了。

    他早就觉得冽对这等情事的反应生涩得不像个成年男子,本想说是冽经验不多、对象又换成了男人,自然不大习惯。可眼下听着此言,倒像冽真的全无经验了——但这可能吗?虽说冽多年来一直专注于报仇而无意于儿女情长,可一个年过弱冠、出身世家的翩翩公子是个连女人都没碰过的雏儿,怎么想都……

    只是这些念头转归转,却是没可能问出口的——更别提冽若只有他一人,对他来说只会是再好不过——故东方煜只是笑了笑,以指按上青年唇瓣轻轻磨蹭,低声道:“这只勉强称得上‘登堂’,离‘人室’还远着呢……”

    “入室……?”

    “这个以后再说吧。真要继续,你就赶不上朱雀的约了。”

    “我还以为你没打算让我去了。”

    “是不想,可真这么做只会让你为难而已。”

    顿了顿,他双臂略松、微微凑前轻啄了下青年红艳的唇,“早些回来,好吗?”

    “自然。”

    白冽予含笑离开了他怀中,并取过一旁的面具覆了上。“晚上再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我走了。”

    言罢,他不再耽搁,一个示意后便即出屋离去。

    ****

    由于先前的一番耽搁,待白冽予到达成双居处,已比原先约定的时辰晚上一些了。

    远远便望见那候于门前的身影,青年唇角淡扬,加紧脚步迎上了前:

    “抱歉,临时出了点事,让成兄久等了。”

    “李兄客气了。这趟本就是我贸然相邀,李兄肯拨冗前来便已十分赏脸……咱们进屋吧?”

    “好。”

    近月来几次往还后,二人虽偶有客套,却已熟悉不少,自也省去许多无谓的虚言。故此刻得成双相请,白冽予简单应过后便即提步入屋。

    这是他第二次造访成双的居所。虽称不上热门熟路,茶具搁那儿还是记得的。走到柜前正打算问对方要喝些什么,却在瞧见茶几上的一碟点心后,微怔。

    ——形状虽有些不同,可上头搁着的确实是桂花糕。

    出门前的一番“波折”瞬间浮上脑海,连同男人轻抚着他唇瓣时那俊魅醉人的神情,令忆着的青年面色当下便是一红,全仗着面具遮掩,才不至于教一旁的成双瞧出端倪。

    只是……思及正在“家”中苦候着自己的人,青年本触上桂花金萱的指终究还是移向了一旁的铁观音。

    小费了番功夫熟练地沏好茶后,茶香弥漫中,白冽予方侧身入座,便见成双将那碟桂花糕递到了他面前。

    “李兄尝尝吧?这虽不是丰记的桂花糕,但也相当不错了。”

    “丰记?”

    “是咱们远安城内最有名的一间糕点铺,每年仲秋推出的桂花糕尤为一绝,想吃还得早一个月订好呢——今早我见令友柳公子正在丰记前同伙计谈话,似乎是打算订些桂花糕让李兄尝尝……只是那少说要等上一个月,我手上又正好有太白楼的桂花糕,所以便遣人相邀,也好让李兄在漫长的等待中先解解馋吧!”

    “原来还有这等学问……今日可真是让成兄费心了。”

    言罢,青年也不客气,抬手取了块糕点送入口中。

    毕竟是出自太白楼,这桂花糕不论口感香气都相当不错,可比之煜先前喂给他的却仍差上了少许——想来那多半是出自成双所说的“丰记”了。以煜的能耐,要想少去一个月的等待自非难事。

    只是这些想归想,自是没可能说出来的。轻啜了口茶润润喉后,青年微微一笑,道:“口感和桂花的香气都不错,尝来颇为爽口……成兄也一起吃吧?”

    “嗯。”

    见对方喜欢,成双松了口气含笑应过,这也才一道用起了糕点——可目光,却仍停留在前方的青年身上。

    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这么在意李列的反应,可每每见着那向来漠冷的脸庞露出淡淡笑意,心绪便有些不由自主地……

    或许,是因为那是对着“外人”时绝不会露出的、象征着信赖的笑容吧!

    “信赖”……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二字,却在思及的瞬间狠狠刺进了胸口。

    望着眼前青年带笑的面容,成双神情渐黯,埋藏于胸口的话语几欲脱口,却终还是强压了下,一声低叹。

    “怎么?”

    听他突生叹息,白冽予淡淡问,几丝关切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锐芒:“成兄有心事?”

    “……其实,今日邀李兄来此,并不全是为了这桂花糕。”

    “喔?”

    “我们已经查出剩下几名青龙余党的藏身处,接下来便又得委托李兄外出执行任务了。”

    “……只是因为如此么?”

    “什么?”

    “令兄面带愁色的理由……不会只是因为这个‘任务’吧?”

    因男子神情间难掩的忧色而有此言,青年虽是有意探问,却仍在对方抬眸的瞬间略为柔和目光以表关切。

    成双本还想用“只是担心李兄会否太过操劳”之类的理由带过,可见着青年如此神色,到口的话语便怎么也无法出口了。

    他张了张唇,却终只得再度叹息。

    “确实下不如此,但也与李兄的任务有些关系——不知李兄……对幕爷诛杀青龙余党之事有何看法?”

    “‘斩草除根’吧?只是这般赶尽杀绝,未免有些过了就是。”

    这个回答显然正中成双痛处,令他当下又是一声叹息。

    见着如此,白冽予心下登即了然:“莫非这就是成兄如此苦恼的原因?”

    “……不错。”

    “以幕爷对成兄的倚重,成兄当可直言相谏才是,又何需如此烦恼?”

    “其实,早在李兄第一趟任务开始前,我便已同幕爷提过此事了。”

    “幕爷不肯听么?”

    以时间上来说,这事儿还在关阳同琰容达成协议前,自然不会是受琰容挑拨的影响……由此联想到青龙对天帝的评价,青年心下一凛,略带试探地问:

    “难道幕爷当真对青龙仇恨至此?”

    “仇恨倒不至于。只是青龙余党势力不小,就算少了个头领,也难保不会有第二、第三号人物取而代之——我知道幕爷的考量,所以也只是大略提过心中忧虑,并未特别反对幕爷剪除残党中重要人物的行动。可这次不同。余下的这些人实力虽不错,在青龙一党中却构不上核心,比起除去,还不如加以劝服以保存天方的实力——可幕爷却连考虑都不考虑便打算致他们于死地。”

    “成兄劝过幕爷了?”

    青年问。而换来的,是成双的一阵苦笑。

    “天方近年来发展得太过顺利,先是外取漠清阁而代之、接着又除了大患青龙……在我看来,正因为事事顺利,才更该居安思危,先求巩固扎稳根基,而非一力向外扩张。可幕爷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怎么也……听不进我这些话。”

    话语至末已满是苦涩无奈,神情,亦同。

    以敌对者的立场而言,如此情况自然是白冽予所乐见的;可以“朋友”的身分来说,却不免有些同情不忍了……他微微一叹,道:“也就是所谓的忠言逆耳吧。”

    “可惜幕爷并不这么想……对他面言,真正‘忠’的,只怕是琰容吧。”

    “成兄……”

    “只是些牢骚而已……抱歉,明明该是好好品茶用点心享受一番的时候,却说了这些煞风景的话。”

    “如果能多少让成兄宽心一些,这点小事自算不上什么。”

    顿了顿,青年唇角微扬、一个起身:“茶凉了。我再重新沏一壶吧!”

    “劳烦了。”

    望着那醉人依旧的淡淡笑意,成双心绪稍霁,这也才含笑应了过。

    ****

    几天后,正如成双先前预告的,天帝正式派下了继续追杀青龙余党的任务;也在此间,琰容送来了天方将开始对白桦采取行动的消息,显示沉寂月余后,一切终于如白冽予所预期地再度展开。

    可相较之下,这场行动的初衷——找出指使青龙的幕后真凶——便显得毫无进展了。

    于房中收拾着行囊,回想起计画实行以来的种种,白冽予一声低叹。

    当初之所以会针对天方拟定计画,是因认为青龙的刺杀乃肇因于天方所派予的任务。在此情况下,只要能潜入天方找出记载委托人的名册,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可这个推测,却在初入天方时与朱雀的一席谈话中完全粉碎。满心震惊迷惘下,他于是只得尝试从青龙过往的行动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接着,便是那晚夜探青龙故居、却惊见琰容使出师叔的剑招了。

    琰容是青龙一手培养出来的棋子,这剑招的来由自然也该与青龙有关……先前的情报虽证明了师叔的“清白”,可对昔年幕后真凶的调查,却也由此陷入了瓶颈。

    而今,对天方的行动即将迎来最后的阶段,对真凶的调查却依然毫无头绪。先前打算从青龙身上顺藤摸瓜地找出真凶的想法,也在调查青龙师承的过程中接连碰壁、完全走入了死胡同。

    师承……?

    想到这里,白冽予浑身一震。

    他真正要查的是指使青龙杀害母亲的真凶,而非青龙的“师傅”。就算真找到了这么个人,充其量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又岂能断定此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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