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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桃李园曲径-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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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 
  文星噙了两眼泪水痛苦道:“因为世上的好心不得好报呗!”她说连同亲人之间也存在这种现象: 
  兄嫂竟能耳染目濡,盲目信从闲言者的恶言詈辞,以及某些居心叵测者的虚情假意,进而将恶人给他俩的恶感,错击在亲人额头,误认为歹心人在他俩背后唱的恶作剧是亲人在做导演;以至于弄得亲人不亲,孝子不孝;致使他俩向亲人抡起无情的刀子骨肉断情。 
  “俺的兄嫂哪……”文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利伶梅听之蓦地站在高处,挥动着本子,连续转了几个圈儿,又依在一棵大树干上。 
  “哎呀!华瑜兄复职,并娶了小妻,正是体现了咱们这一代自由幸福的实现!惟有那些凡俗者才说长道短。” 
  利伶梅激奋地说至于那些诽谤者硬把诽谤强加在他们亲人头上,那个帽子恐怕像薄薄的白粉连纸做成的,居心者再使劲扣也是白的,不费轻风之力就会将它掀走。他们的嘴再长,也吹不冷现在沁人心脾的空气。 
  宛伶和清鲜也乐乐陶陶拉着手悠动起来。 
  文星听之虽然略感快意,但总是呆立着似笑非笑,脑海里闪烁着人们的讥讽、伶梅的赞同、兄嫂背井离乡的步伐和她自己当初如何热心支持兄嫂的画面。她对这一条人生轨道正、斜的判断,却似是而非,无能定论。 
  “唉!惟有社会去鉴别,时间去考查,后人去总结吧。”文星不由脱口道。 
  冀文星长久地呆立着,一双疑虑的眸子随着好友们的高歌舞姿转悠、转悠,忽觉这令人愉悦的花池绿林,快乐无穷。愉悦的同时,更使人感悟到这难步的人生曲径遥无尽头……     
八     
  虽是暑天,但不很炎热。冉冉莲云烘托着闪闪骄阳,照射着通往山南景地的大道。沿路的国槐杨柳被轻风拂动着,发出盈耳的响声,犹如抚动琴弦。 
  公路上飞速着一辆去游览山南景地的高级小轿车。车厢里,不时传送着老前辈、老领导以及退休教师和特邀人员广荣军、三黑老丈与郭进前的喜乐声: 
  “没想到俺这个没脚的还能来游山玩水。嗨呀!现在哪!真好。” 
   “是呀!确实真好!不过再好的路也有拐弯处;还是多检点检点好。” 
   “是是,甚也好,就是小孩子的书包太重了。” 
   “对对,甚也好,就是孩子们给小卖部送的钱太多了。” 
   “是呀!孩子们嘴里吐蘑菇,手里耍魔术,腰转大圆箍,脚上的鞋子叫嘟嘟,引的学生不念书。” 
  哈哈哈哈…… 
   大家听得一阵哄堂大笑。 
   广荣军一回头忽然指着车窗外说:“看看他们多棒……” 
  人们不约而同往车窗外望去,见文星一行人生气勃勃,精神饱满地行进在平展展的公路旁。 
  他们,也是同来游览的。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显得大方生气: 
  女同事衣着都具备红、黄、蓝、白、黑各种色彩,不分老小各如其所愿。 
  冀文星今天是二姐姐。 
  她,着一身淡蓝色丝绸,一双皮凉鞋油光发亮。虽然配着一头银丝,但发型时髦,脸色红润,又戴一副金架白色眼镜,披一条米色防热纱巾,随风飘在脖肩两旁,同事们戏称她华侨归国。 
  “嗳!文星,可惜一双大皮鞋累着你。”伶梅对文星耳语。 
  “唉!那有啥法子?货架上没有布鞋;号又对不了俺这双脚,哼!”文星气呼呼地咒了一气做鞋的欺负小脚人,欺负老年人。 
  冯清鲜、郭宛伶、利伶梅,以及其他青壮年女性的穿着更是朴素鲜艳。 
  有的水红一身。 
  有的淡绿一套。 
  有的米黄一色。 
  有的白丝一身素。 
  男性都显得朴实稳健,穿着也很生气。老年人着一身时新的高级蓝料子,青年男儿们各有特色:花格衣、条纹裤,各有所选。他们一路走一路笑逐颜开,打打闹闹,青年们互相追逐着,直至爬上山南大坡,才在松荫的池水边坐下来休息。 
  宛伶和伶梅一左一右依坐在文星两侧要求说:“文星给咱们作首诗多好?” 
  “咱哪能作出诗来,说句顺口流倒可以。” 
  “好,好,就说说顺口溜更来劲。快点!”宛伶拍手要求。 
  文星微蹙柳眉,深思片刻眯着眼吟咏如下: 
             姐妹情 
           竹摇箭影映幽深, 
           万绺藤萝不二根。 
           姐妹并肩开放路, 
           同舟共济九阳春。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大家听了拍手叫好。 
  文星毫不犹豫地夺过宛伶手中的一个小本子遥望南天,欣然命笔: 
             山南即景 
           白云岠冉碧山头, 
           倒影奇观水上悠。 
           绿草鲜花托柳穗, 
           红桃翠果拱丹榴。 
           匆匆异日庵堂拜, 
           乐乐今天净地游。 
           友好相依松荫下, 
           欣然命笔颂千秋。 
  众友看之争先朗诵。 
  宛伶读着读着反而哭了,这是欢乐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因为她们姐妹几个在很多年前,来过山南脚下赶过庙会。那时:空空的肚子,旧旧的衣服。她们不愿久留,只在庙堂里拜了一拜,就走上了归程。而今日却这么精神抖擞,显然是丰衣足食,和平安乐的社会生活表现。想哪!何不使她掉喜泪呢? 
  嘟嘟嘟…… 
  前辈坐的轿车,从她们眼前掠过,车窗里传出老地郭进前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假期——我——教——练书法——” 
  冯清鲜听之,给大家介绍说,老地郭进前利用假期,指导孩子们写毛笔字、教语法、练琴,而且是尽义务,教而不厌。他还有幸续了弦,生了一男一女,男才女貌,与他前房留下的儿子团结和睦,合家欢乐。 
  一路奇花异草,修竹乔松,令人爽心,说话间来到了山南景地。 
  山清水秀,景势非凡。山头劲松密布,龙松飞跃,凤松起舞,依依树身层层分布,青青枝叶搭成凉篷。 
  游人漫步松荫,犹觉身临天境。 
  山腰皆是石景,各种奇形白石好似人体、鱼类、灵蛇、青蛙、白虎以及各种家禽走兽。 
  山下的池水清澈可鉴,环池的百花艳丽夺目。那一股股透山水汇集成的河身在万道金光的照耀下,活像一条跃动的长龙,这条长龙环行在山脚下一碧见底,沿河的白杨绿柳芳草艳花,令人观之心旷神怡。那入耳中听的丽鸟歌唱声回荡在整个山间,更叫人动心娱目。 
  广荣军坐在山石上观赏。 
  成毅和文星并肩走在游人最后,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文星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成毅拎着的包子鼓鼓的。 
  “嗳!空手爬山都受不了,你还拎来个大包子?这么多人谁像你?” 
  成毅光是微笑,只顾爬山。赶他们步上山头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他俩依着树身喘息了一会儿;又登上一个制高点,夫妻俩并排坐在松荫下的一块镜亮的大青石上饱赏胜景。文星的目光又回在成毅提着的包子上,她把它一把夺过手“吱”地一下拉开了拉锁,黑鱼儿和高楼模型现在眼前。 
  文星“扑哧”笑了。 
  “你呀!真虔心,拎它来做甚?先放在我校多省事。” 
  “不行,黑鱼儿已吃不住众手乱动了,这高楼更是我的辛勤。今日专带它俩来与这胜景比美呢。” 
  成毅说着把黑鱼儿和楼房模型并摆在山头上他的面前。他俩的眸子同时从黑鱼儿、高楼模型上又缓缓移动,俯视整个山间全景。 
  须臾,成毅又瞧着它俩对文星说:“该把你那个黑瓷盆也带来就更热闹了。” 
  “那有啥热闹的?只能勾些痛苦和可怕的往事,会伤神呢。倒不如把你那块鸳鸯巾带来。”文星本意是与成毅逗笑,然而,成毅的脸色刷地青在耳根,脱口道:“可惜你的梅花巾不见了,如有它的话,这儿不就越红火了。” 
  文星睥了他一眼,把嘴噘得老高,脸蛋儿瞬间如梨花带雨。 
  成毅见文星不爽,立刻岔开了话题说:“唉!这条路走过来真不容易啊!” 
  文星会意地点点头,脑海中顿时出现一条弯弯曲曲的路,而这条坎坷不平的崎岖小道的尽头,已通向光明大道。 
  道,虽然光明,却有绊脚的乱石和骤起的风尘。 
  这风尘,刹那间就消失在大路边。 
  这乱石,刹那间就粉碎在万人脚下。 
  啊!春风化雨的桃李园曲径,立刻清晰地现在文星的眼前:桃李园,但愿永远春风化雨。 
  文星欣然举首望天而笑;这时;正值午时的骄阳,将两棵美丽的劲松画在山头上的一片绿草丛中。再加微风轻轻拂动下的碧枝翠叶发出清脆的、犹如铜铃相击的铮铮声,这个幽闲而令人欣幸的境地,反而将冀文星的思绪突然拉回到1957年的初夏。那阵儿;是她十七八岁的姿容;正在这山南脚下的一所单人小学校的庙院里,给学生们翩翩起舞的时刻。 
  冀文星闭上双目盘腿坐在山石上,觉得自己好像缩回到青春时代。一阵美好的忆境之后,她微睁杏眼,从铜镜般的山石中,瞧瞧自己的鱼尾纹和银丝,再环视一番满目的盛景,耳旁似乎响起一个声音——青春啊!你如果能回到这自由幸福的暖阳下该多好哪!     
后 记     
  我的这支拙笔是在祖国改革开放大好形势的背景下提起来的。我不分昼夜,日昃忘食地写作热情,是在各级领导对我这个普通小学教师关心和鼓舞下奋发的。 
  我降生在国难临头的战火中,是人民群众从日寇的屠刀下抢救了我宝贵的生命与童年;我生存在和平年间,是新社会的土壤哺育我的少年时代健康地成长;我工作在阶级斗争时期,是祖国和人民抚育我成人,并给我指出一条光明大道;我的晚年步在改革开放的道路上,享有真正的自由与幸福;在这真正自由幸福的阳光下,我的笔触才露出了一点点成功的锋芒。 
  在此同时,我激切、忧悒的写作情绪,孕育着人间亲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我的前作《妙真斋琐记》中的忠孝篇,是对我苦命的母亲与我不辞而别的哀诉。我决定取《桃李园曲径》这个书名,是由于记忆着我一个奇异的梦,即我的文盲母亲竟能用文言对我说:“妙如,你这个书名我赞成,它令人感到别致而幽婉,更喜‘曲’中有文。”母亲的指点给了我莫大的鼓舞,更坚定了我刻画《桃李园曲径》的信心。信心十足的我,在挥笔撰稿的描述和意象中,运用了分身化形的笔致,想象于其境、其事、其人、其情极深研几,把虚构的情节描写得如此逼真。我能有这样的锋芒外露,还得感谢我那过世已五十多年的父亲给我的先天灵感。 
  我已年逾花甲,本来该当孙辈的好保姆,丈夫的好厨师,然而,我却整日沉醉在写作中,我自觉自己愧对丈夫,愧对子孙,可我转念一想:若永远游荡在红尘河里,永远不想放下红尘担子,永远耽于儿女情长,觉得更愧对于祖国和人民对自己从小的培养与期望。 
  我想,人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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