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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_2-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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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  年、1972年美英两种版本中本作者所作的长篇序言)。
    对斯金纳的手稿的改写并不是劳伦斯在1923  年的那个秋天进行的唯一的写作
活动。在那段时间里,劳伦斯还在一本作文簿上写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随笔。其中
一篇是《论言教》。它只是以这个题目出现在1924  年的《阿德尔菲》杂志上的那
篇文章的一个雏形。原先的那个版本(以前从未完整地发表过)是对他的宗教信仰
的极为重要的阐述:
    在我和基督教之间不存在真正的斗争。也许有某一种斗争存在于我和非国教主
义之间,因为在我的灵魂深处,我的本性是仁慈宽厚的。但我信奉无所不在的上帝。
我相信耶稣是上帝的一个儿子:(删去了“唯一”二字——原注)然而,不是上帝
的唯一儿子。我想,那些认为上帝无所不在的人们将很愿意创立一门上帝的教派。
这就说明,我们信奉一门教派。我们信奉神秘的教义,以反对非国教主义的庸俗。
我相信入教的教士和秘传的知识的流传。
    我相信教会的威信和教士授与忏悔式的权力。
    因此,在宗教原则上,我与天主教会之间不存在分歧。
    但我不能相信基督教会,耶稣只是万能的上帝的儿子中的一个。世界上有许多
人类的拯救者——而上帝却只有一个。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拯救者,而上帝却仍然是
一个。
    因此,未来的伟大的教会将知道人类另外的救世主: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世
纪,得到不同的拯救。一个根据全能的上帝而创立的教会,而能为其他各种各样不
同的救世主建立起教堂和庙宇是人类真正的(教会!)。
    宗教最大的不幸就是每一种宗教都有排他性,都倾向于主张和维护自己独有的
救世主。有人仇恨基督教,因为它声称通向上帝的路只有一条。一个真正的教会应
该理解,通向上帝的道路有几条(删去了各种各样的——原注),还有许许多多的
小路。
    “我就是通向上帝的这条路”。——甚至耶稣也不能这样向他所有的臣民宣布。
对特别多的人来说,耶稣不再是这样一条路。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但这有什么要紧?他还是上帝的一个儿子。而我也愿意且非常高兴地点燃一支
蜡烛,将他照亮。
    而我必须寻找另一条路。上帝,伟大的上帝,永远是万能的上帝。而我们永远
必须寻找通向他的路。这条路曾是耶稣,而这条路现在不再是耶稣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路。上帝就是上帝——可他还没有送给我们一位
先知。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将放弃寻求、尝试和冒险。
    在南下的途中,劳伦斯和戈兹切停留了数日,拜访了一位瑞士人,那人在纳瓦
霍拥有一座银矿。劳伦斯将洛汉夫人置于这个背景之下,写出了《骑马出走的女人
》。
    在瓜达拉哈拉,劳伦斯和戈兹切有一天坐小汽车去了查帕拉。戈兹切在那个时
候描述给梅里尔德的内容时有歪曲性质。他说,尽管劳伦斯带着对弗丽达几分伤感
的蔑视,但当他故地重游时,他看上去“深深地动了感情”。
    但戈兹切认为那是不真实的。佯装的,实际上,劳伦斯是在深深地怀念他那仍
然拒绝返回美洲的弗丽达。
    弗丽达后来说,看来做错的是她这一方。而当时她却坚持要劳伦斯回英国同她
团聚。戈兹切认为,劳伦斯那时正处于间息性神经错乱之中。他相信劳伦斯“在激
起自己返回英国的愿望。”而莫里站在弗丽达一边,规劝劳伦斯回国:由于《阿论
的杆杖》和《幻想曲》的吸引,他创办了《阿德尔菲》杂志,通过它将自己的意见
传给劳伦斯并写信给他,说他只是一个副手,完全只是一个地产拥有者,他在等待
劳伦斯回来接收。
    自那次单独的旅行之后,住在伦敦的弗丽达茕茕孑立,孤独之感变得越来越强
烈了。她发现她的孩子们已经长大,对她不再觉得有小孩子们那种最初的本能的需
要了。
    还不只是在孩子们面前失意才使弗丽达产生一种与劳伦斯团聚的渴望;她还受
到了莫里的冷落。9 月份,莫里曾陪她一起去德国。在他去世后发表的1955  年的
日记中,记载了他对那件事的回忆。那次,弗丽达打算去巴登——巴登,莫里则前
往弗顿贝格就J ·S ·文略特的妻子维维恩的精神失常问题请教一位专家。1923  
年9 月,在火车上莫里和弗丽达发现他们相爱了。莫里控制住了自己:“不,亲爱
的,我不应该让劳伦佐伤心——我不能。”但后来他又为这种“伟大的抉择”深感
痛惜。
    劳伦斯觉得,他和弗丽达无论如何将会永远地分道扬镳了,就像11  月10  日
来自瓜达拉哈拉的一封惊人的书信所表明的那样。那是一封简短的信,缺乏劳伦斯
平日惯有的那种朝气蓬勃的活力。那封不寻常的、马马虎虎的信的一部分内容显示
出他们分居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局面:
    我们(劳伦斯和戈兹切)一直想找船,但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努力没有结果。我
们想从曼萨尼亚穿过巴拉马海峡:我们也许还有可能找到一艘货船。
    倘若不能如愿,我们就赶到墨西哥城,搭从委拉克鲁斯开出的一次航班——如
果那个地狱般的港口开放的话。如果还行不通,就去坦皮科。我并不喜欢坦皮科,
因为那里热病流行。我感到我马上就不能再看一眼美国了——最快的轮船是“荷兰
人”号和“汉堡阿美利加”号——它们用三个星期的航行能到达南汉普顿或普利茅
斯。
    墨西哥仍然是一个富有魅力的使人神往的地方:它并不单调,也不沉闷。
    在瓜达拉哈拉,有时候你能见到挎着弓箭的、几乎赤身裸体的野蛮的基切娄特
印第安人。他们显得如此怪模怪样,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动物在广场上倾听乐队
的演奏。——这儿下了几场雷阵雨,但现在又是雨过天晴,风和日丽了。我喜欢这
块环绕着瓜达拉哈拉的平原,有座座青山点缀其中。比起这个湖泊来我更喜欢它。
那景色如画的大湖太沉闷了。
    ——而这个深深的峡谷也令人难忘——你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我希望我
仍在离这个城市不远的某地度过冬天。我仍然不相信欧洲、英国、成就,宁静, adelphis
《原文如此——原注,指莫里的杂志《阿德尔菲》——译注),或任何这一类的东
西。这些东西都变质了。但我将回来对你说一声你好!就是这么回来。如果你在家
里同孩子们过得很愉快,我将非常高兴。
    不要为钱担心——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我回来后将有条不紊地作出安排,如
果你愿意,止你得到一笔收入。我要告诉你,银行将把100 英镑转帐给你。
    ——我不知道塞尔泽是否在英国。我已有三个星期没有得到他或阿黛尔的音讯
了。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这部写澳大利亚人的小说(《丛林中的男孩》—
—原注)马上就要完成了。
    (又及)附上梅宝的短简——她说她仍希望与我们保持联系。
    弗丽达是否真正忽视了这封信的令人不快的一面(此信毕竟宣布了劳伦斯返回
英国的打算,)或者劳伦斯是否留在墨西哥定购船票的12  天里写了较为友好的信,
不管怎样,弗丽达怀着喜悦的心情在等待着他的归来。马克·戈特勒为了逗乐,常
常在他的朋友面前模仿弗丽达冲进他的工作室大喊大叫的神态:“你快准备一下,
——劳伦佐来了!”劳伦斯前去墨西哥城办理自己去英国和戈兹切去丹麦的船票。
他在那里写信给贝西”·弗里曼:“梅宝和我已经休战。她给我写了一封Peccavi ,
prccavi ,c ’estmafaute!(拉丁,法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译注)
的信”。在给洛汉夫人的回信中,劳伦斯像以往那样劝告他不要总是试图压制生命。
    11  月22  日,他乘坐的“托利多”号轮船启航了。该船在哈瓦那停留两天后
继续驶往普利茅斯。劳伦斯从那里乘火车去伦敦,走的正是6 年前他从康沃尔出走
时走的同一条路线。这一次弗丽达却没在他身边。但前来迎接的弗丽达和莫里、柯
特连斯基在伦敦帕丁顿区同他会了面。随后,劳伦斯夫妇去凯瑟琳·卡斯威尔的兄
弟在伦敦汉普斯特德的房子里住下。凯瑟琳说劳伦斯很快就对弗丽达与莫里“亲密
关系”感到怒不可遏。据莫里回忆,当劳伦斯走下火车时,他的脸色“苍白中带着
绿色,”他在对伦敦的第一瞥中带出的是这样一句话:“我不能忍受这种事情”。
    后来,他交给莫里一篇随笔《归家随记》,莫里是不愿将它发表在《阿德尔菲
》杂志上的。这篇随笔描述了劳伦斯从海外归来时的心情:“自从我在一场冬天的
小雪中看着肯特郡的死灰色的海岸渐渐远离到现在,已经4 年了。”此刻他写道,
“日落后,当你向海上,向墨西哥湾靠近时,我的国土的末端的灯的微光是那样遥
远。”上岸后,他发现英国笼罩在“死一般的宁静之中……而踏上旧金山的土地给
我的感觉是难以忍受各种噪声的肆虐,而伦敦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压抑的宁静,仿佛
任何东西都没有一丝回声。一切事物都被裹住了,或是缄默了,任何地方都没有热
烈的接触。没有激烈的反应”。
    尽管他认为他的祖国人民是“世界上最优秀最文明的民族”,但他看见他们中
的每一个人的至关重要的事情是将自己关在一个独立的、自我的箱子与幻想中,后
来又关进他为自己的安全而设计的其它所有箱子中。他们丝毫也没有继承“古老英
国的勇敢,不顾一切和男子汉气魄……不信你看看我们。裹在所有千千万万条裤子
中的这么多人当中没有留下一个男子汉……你可以笑着对这些不计其数的保险箱里
的人们大喝一声。除非你还是英国人,那么就会大吃一惊。而我的,我自己的故国
正是这样,使我瞠目结舌”。
                         (八)新世界的最后疆土
    劳伦斯在欧洲的三个月非常糟糕。在他到达英国后不久写信给宾纳(12月7 日),
“可怜的D ·H ·L 痛苦不堪,好像是在坟墓之中”。在他离开前五天他写信给画
家和神秘主义者弗里德雷克·卡特(1924  年2 月29  日)说后一个星期三他将乘
“阿奎塔尼亚”号轮去纽约:“我对欧洲及其那种小题大作,故弄玄虚的风气感到
厌烦。”在伦敦他又与莫里争吵了一番,并想为新墨西哥的拉纳尼姆招兵买马。
    他敦促莫里用《阿德尔菲》对“一切事物进行攻击”然后与他一同去美国。”
如果我真的跟他回去的话,”莫里后来说,“我纯粹是出于对他的爱而那样做的;
我把这话告诉了他,不!他坚持说,这里面不得掺杂任何个人的感情。”对莫里来
说,美国之行在当时无论如何是一件个人的事情:他认为如果那种新的生活是依赖
于去新墨西哥人的充足的收入的话,这件事情是不值得考虑的。莫里认为劳伦斯的
身上具有双重的性格,他曾对劳伦斯说:“你总是否定那个实实在在的你。你拒绝
承认那个现实存在中的劳伦斯。莫里回忆劳伦斯当时说,“对不起……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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