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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_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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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也每每是一个友好的同盟,母亲却是不宽容的对头,她勉强容忍着这些小动物,
当它们不得不离开时,她才觉得如释重负。
    当那只叫阿道夫的兔子长得野不可驯时,家里关不住了,孩子们只好满不高兴
地把它交给父亲,父亲把它装进他矿工服的大口袋里,答应他们将它放到树林里去。
临走,阿瑟·劳伦斯开玩笑道“‘最好把它放到锅子里去,’我父亲说,他总喜欢
惹起一点风波和骚动。”后来,伯特·劳伦斯常常想念这只兔子,想到它在疾跑时
紧缩着的短尾巴和“哞哞”的叫声,像是它向世界挑战的信号,是懦怯者的虚张声
势。
    劳伦斯太太不喜欢那只兔子,她同样也不喜欢那只小狗莱克斯,很显然,她答
应让孩子们喂养它是因为她的兄弟赫伯特托他们看管一段时间。赫伯特是她最宠爱
的人,尽管他实际上是比尔德骚家的败家子;他曾在诺丁汉开过一家小酒店,叫贝
尔帕勋爵,在罗宾汉和拉瓦汀街东北角的思尼恩顿,也就是在那座蓝铃山脚下,劳
伦斯在《儿子和情人》中用过这里许多重要的场景。
    他在《享乐之路》这篇故事中,以丹尼尔·萨顿描写了他这位赫伯特舅舅。故
事中他描写了这个人婚姻中的不幸,他带了一位女子去澳洲旅行,后来又指责这个
女人想毒死他,他在诺丁汉既做出租车生意,又为那里的一家体育报纸做事,所有
这些都是赫伯特·比尔德骚的真实经历。在《莱克斯》一篇中,一天这位舅勇突然
出现,要把那狗带回诺丁汉去,他勃然大怒道:
    “啊,你们就这样对待这条狗,——你们都把它弄傻了。它现在比黄油还软了。”
他带着莱克斯开车走了,那狗叫得很可怕,孩子们十分沮丧:“直到现在,我们心
中还留着一些委屈的眼泪和伤痛。”劳伦斯后来几乎为所有的动物写诗或故事,从
鲸和大象到豪猪和蝙蝠。
    在后来的漂泊生涯中他有过三只爱畜——在新墨西哥时的猫蒂姆西和狗比伯尔
斯,在法国南部时的猫米奇。(那头叫苏珊的牛,是劳伦斯在新墨西哥牧场的“神
秘的”朋友,但此物太大,恐怕不能算作爱畜)总而言之,劳伦斯比其他作家更善
于将动物放入他的诗文之中,并赋于它们强有力的生命,这一点十分重要,足以引
起人们的评判和研究。
    埃达·劳伦斯·克拉克曾说起过有一天他的弟弟在学校解剖一只青蛙时恶心得
要呕吐,他恶心并不是因为他的胃脆弱,而是因为他认为解剖是残酷的行为。埃达
在许多方面也有相同的气质。有一天,她和她的丈夫带着一位美国朋友到纽斯代德
修道院一带去观光时,他们看到一条小溪中有一些鱼被关在铁丝笼里,埃达弯下身
去要放出那些鱼,但她的丈夫制止了她,说那样捕鱼者会找他们麻烦的。这时候,
那位朋友看到埃达的脸色一定和他的弟弟伯特看到动物被困,或在生物实验室被解
剖时的脸色一样难看。
    在一张摄自19  世纪90  年代初期的室内照片上,父母和五个孩子们都穿着节
日服装。这是一张在照相馆里拍的合家欢。这是一件带有乡土气的、朴素的、维多
利亚风格的,令人感伤的纪念品,它甚为珍贵,其价值在于:它让我们对这7 个人
的外貌和内心世界都能有所了解。
    右下方的父亲十分显眼,他坐在那里不太自在,带着表链和胸花,双手握拳放
在大腿上。他脸上的大胡子上面有一种喜悦之色,好像是为他的家庭而感到骄傲。
    摄影师让小伯特站在他父亲和母亲之间,他们三人形成了一个占主导位置的三
角结构。母亲坐着,一只手有些不自然地握着放在大腿上的另一只手。
    她的脸部表情很难描绘,因为她的脸色是那样地惟悴,既无刚毅的线条也无温
柔的特征:她本是一个不到40  岁的女人,但从照片上看去要老20  岁,并带一种
病态。
    相片一角、母亲的旁边,是娇小的勒蒂斯·埃达,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并系
着一条花腰带。她脸颊两边是卷曲的长发,一直挂落到肩上,她以一种茫然的惊诧
看着摄影机,嘴巴微启。埃达是全家最小的成员;(生于1887年6 月日)与伯特龄
差最小,她也是几个孩子中与伯特最亲密的一个,一直对他十分忠诚。
    埃米莉·尤娜,年长5 岁,站在她后面,她穿着白衣服、扎着一条深色窄腰带。
她双唇微张,脸上好像带有一种青春期的困惑之色。她的头发(与他的兄弟伯特一
样也是红色的)散落在胸前。童年时,家里人叫她“印第安美人”,后来叫帕米拉
或“得报的善人”。
    在这张合家欢里我们还可以看到家里最大的孩子乔治,他站在后排的中间;确
实,他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这位“全家最漂亮的成员”——此照片证实了埃达的
称赞——这位眉清目秀的青年的衬衫高领上系着一条领带。乔治·阿瑟·劳伦斯,
生于1876  年9 月26  日,他和家人住在一起的时间不长:
    如前文所叙,他的童年是在他的曾祖父,那位赞美诗作者约翰·牛顿家里度过
的。他10  岁那年迁回诺丁汉。开始他曾跟一位做画框的叔叔学手艺,但他不喜欢
这工作,像他祖父一样,他最终成了一位工程师。
    威廉·欧内斯特·劳伦斯,站在后排的右端,他是当时全家的骄傲。这是一个
貌似动物的年轻人,长着平平的颧骨和有力、突出的下巴。欧内斯特(生于1878  
年6 月22  日)在这张照片里要比乔治高出半个头。埃达对他的描述是“身材高大,
体格健壮,粗粗的棕色头发稍带些红色,一双闪烁的蓝眼睛。”他是一个优秀的运
动员,在游泳和障碍跑等项目中曾多次获奖。每次进家门他总是一跃而入,而不是
平步走进来。
    在博凡尔寄宿学校以令人注目的成绩毕业后,欧内斯特12  岁时就开始做工。
起初他在希普莱矿区办公室当一名职员,此矿就在德比郡边界的另一端,稍后在伊
斯渥西部低地兰莱·米尔镇的合作社谋职。他还坚持上夜校并学会了速记和打字。
后来他自学了法语和德语。他一度在柯凡特利做事,在21岁时进入了伦敦的商业界。
    这位身强体壮,敏捷聪慧的哥哥,是年仅7 岁的伯特·劳伦斯的竞争者——在
还记得他这位兄长的成绩的学校,在想赢得更多的母爱的家中。
    所有劳伦斯家的小孩都上过博凡尔寄宿学校,它是一排红砖墙壁的哥德式建筑,
有角塔,高高的三角屋项和高高的工厂式的烟囱。D ·H ·劳伦斯在这里上过5 年
学。
    他在博凡尔的大部份时间是不愉快的。他本来也许会对学业取一种更随便的态
度,但为了母亲他只得努力进取:欧内斯特的在校成绩曾使她感到鼓舞,所以她一
心想让她最小的儿子能与他的兄长媲美。乔治·劳伦斯在1950年回忆说,强制性的
学习使伯特感到头痛,要不是为了我母亲他早就不干了——她一直在培养教育他。”
伯特自己常对他父亲能逃避受教育的过程而心生羡慕。他父亲的那一代,劳伦斯在
他1929  年的一篇散文《被文明奴役》中写道:“仍是野蛮的一代。”阿瑟·劳伦
斯“除了上过一所女子学堂再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在布宁斯列的爱尔斯太太
的学堂里,爱尔斯太太(在那篇散文里误作海茨小姐)始终未能把他的父亲教育成
“一个好小孩。她只是勉强地教会了他写自己的名字。”总而言之,他的感情“完
全逃脱了她的束缚:就像他们逃脱了他们母亲的管教一样。乡村还十分辽阔。他从
妇人们的身边逃出,与他的伙伴们尽情地玩耍。”劳伦斯这一代就无法这样逃避了,
他们是首先被“抓住”的一代。大多数孩子们,矿工的儿子们都希望下矿井去干活,
他们觉得学校是监狱,老师是他们的看守。劳伦斯自己在第一天上学时就伤心地哭
了,因为他觉得他“被捆了起来。”随即他就与师长发生了矛盾。他不喜欢“大卫”
这个名字,所以在点名时他总是拒绝回答,尽管那位先生对这个固执的孩子大发雷
霆:“‘大卫’是一个伟人和好人的名字!”这位发火的老先生w ·w ·怀特黑德
后来帮助劳伦斯取得了一个重要的学位,当然那是经过了许多年和许多鞭罚以后的
事情了。后来,这位怀特黑德——孩子们叫他老家伙,在矿区就是工头的意思——
“慢慢地制服了我们”。
    他有所有的家长们的支持,所以在他的管教下,他用忠告和教鞭除去了矿工儿
子们身上的许多野性。当他们最后离开他下矿并干活时,他们发现那里是沉闷而机
械的,再不是像他们的父辈所说的“那个快乐的地下乐园”了。
    在学校里,这些粗野的孩子们发现他们中间有一个温雅的伙伴,那就是孱弱的
伯特·劳伦斯。他的两位兄长总是独立作战,欧内斯特还是个体育英雄:但这位伯
特却不能参加什么体育活动,而他周围的那些孩子,有一种善于发现并挖苦他们的
伙伴的弱点的能力,伯特便成了众矢之的。如威廉·霍普金所说:“我记得很清楚,
有一天我路过学校,小学生们正离校去吃午饭。
    他走在一群女孩子中间,一些布利契的男孩子跟在他后面,异口同声地喊:
    “迪奇,迪奇,不知羞,尽往姑娘堆里走”!他们嘲笑他女孩子气——按当地
的说法就是“娘娘腔”,伯特却昂首挺胸,好像满不在乎,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
怒和屈辱。
    不管怎么样,劳伦斯慢慢地学会了用他尖刻的言词来保护自己,他开始使用他
本来就与众不同的才能,一个劳伦斯的校友数年后告诉威廉·霍普金说:“我们对
他有些过份,他毕竟对自己的体质无可奈何……他也有一些不是之处,他相当自大
傲慢,当工头奖励他时我们就很不高兴。”但是,“他到了14  岁时,便开始用言
词反击了,他会用尖刻的话挖苦我”1 童年时劳伦斯所受到的另一种感情上的伤害
是来自矿里发薪水的出纳员的嘲弄。对这个孩子来说,这既是一种对他的家庭同时
也是对他个人的羞辱。这种嘲弄常发生在星期五下午巴勃和沃克公司的办公室里,
矿工们常常差他们的妻子或小孩来这里取薪水。此办公室位于格林希尔路拐角处的
曼斯菲尔德路上,即伊斯猩西端正北方低地上沃克神士家宅大院,伊斯握大厅的对
面。在《儿子和情人》中劳伦斯用了好几页的篇幅描述了保尔·莫利尔的一次痛苦
的经历,他走进那办公楼里为他的父亲去拿工资,因为这样他自己可以得到六个便
士。
    每当他站在发薪室里矿工们的队列之中时,就要受着那个公司的掌管布雷斯韦
特先生,一个身材魁梧,貌似主教的白胡于老头的嘲讽挖苦,保尔“在这种场合总
感到倍受折磨。”小男孩们是布雷斯韦特取笑的对象,他有一嗝旷威严洪亮的嗓子”,
常常在孩子们面前揭他们的父亲的短处以奚落他们。
    布雷斯韦特先生在现实生活中是阿尔弗雷德·伍尔斯顿·布兰脱,他一直是巴
勃和沃克公司的出纳员,直到1924  年2 月,他90  岁去世的前两年,即劳伦斯《
儿子和情人》一书出版后的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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