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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大传 作者:马敏学1-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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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晏毫不犹豫他说:“大魏律令,诬人反坐。他既血口喷人诬太傅谋反,理当以谋反罪论处。”

  司马懿点点头,扭过脸来对桓范道:“桓大人,判你谋反罪可服?”

  桓范斜了一眼何晏,喉管中咕哝出一个字“狗!”便扭过头去,闭目不语。

  何晏一张粉脸刷地通红。怒道:“好你个老贼。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大枷硬。来人!”

  “不必戴枷了。”司马懿挥手说,“念他是老臣,不必再受皮肉之苦了。”

  何晏喝道:“老贼,还不快谢过太傅?”

  桓范依旧梗犟着脖子,闭目不语。

  司马懿轻轻叹了口气。此时,如果桓范稍稍表露出一点臣服的意思,他就会放了他,让他官复原职。

  他见桓范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便吩咐将桓范带下。疲倦他说了句:“案子总算有个了结啦。”便微闭双目,靠在太师椅上养神。

  何晏听到案子已经了结,心中格登一喜,小心他说:

  “太傅辛苦啦,还是回府安歇吧。”

  “嗯?”司马懿摹地睁开双眼,诧异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何晏心中诧异,嘴上却小心他说:“太傅没有让下官走,下官不敢擅离职守。”

  “噢?哈哈哈……”司马懿猛然大笑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圣上已依准将曹爽一伙叛贼处以极刑,只是……我与圣上议定的共有九个家族该诛三族的。这九个家族……”

  何晏忙接道:“这九个家族嘛,待下官一一算来。”他伸出毫无血色的细长手指,说一个扳到一个,“曹爽、曹羲、曹训、丁谧、毕轨、邓飏、李胜、桓范……还有,还有……”

  他拧眉思索着,怎么也想不出第九个。

  司马懿笑笑,说:“你怎么也糊涂了?再想想。”

  何晏脑海中突然掠过一道阴影,讪笑着脱口而出道:

  “莫非还有……下官我吗?

  司马懿双手一拍:“哎呀,你好聪明,正是。”

  何晏一听,还以为是太傅拿他寻开心。可是再看太傅的神情,根本不象。便急跪下磕头求饶道:“哎呀,太傅饶命,我一句尊太傅如圣人。这一阵子又如此尽心卖力,还不能将功折过吗?”

  “哈哈,你说我是圣人?”

  “你是当今无愧的圣人,德比尧舜呀!”

  “是么?我听说你的学问最核心的有西部分。一是无为而治……”

  “对,对。太傅如饶我一条命,我宁肯被贬为庶民。”

  “其二是圣人无情。你既认为我是圣人,我岂能有情?”

  “啊?!”这才是木匠戴枷。何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圣人无情”的观点此刻成了自己送命的依据。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何晏眼一花,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司马懿大传十三 诛逆贼苍天有眼 怜苦女仲达开恩






十三 诛逆贼苍天有眼 怜苦女仲达开恩

  刑场四周是国现的人山,刑场中间是罪犯的人海;司马懿审视着罪犯,恻隐之心驱动他赦兔了苦女和金乡公主;

  号炮惊天,刑场上一片刀光血影……

  三月,本是莺飞草长的季节。一股春寒,使乍暖的天气,又骤然变冷。天空阴晦,寒风凛冽。寒风掠起尘土,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在这寒冷的日子,京城洛阳却像煮沸的开水,天还未明,人们就结伴涌向东市刑场。

  东市已是人山人海。

  刑场四周是围观的人山。

  刑场中间是罪犯的人海。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伙害人虫,也有今日。”

  “都说曹爽的两个妾大桂小桂,比东吴的大乔小乔还美哩。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那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曹爽兄弟三人及何晏等一干人犯,连同他们的家小上千人,跪在那里,哭啼嚎叫,哀声震天。

  监斩的司马懿骑着枣骝马,绕着刑场上的俘虏,转了一圈。他每次大战后,总爱这样扫视一下他的败将。头脑中再现一下交锋的情景,品味一下胜利的欢乐。

  今天,他又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扫视自己的俘虏,不过却没有多少特别胜利的喜悦。在他眼里,曹爽兄弟实在是几个行尸走肉,在做了曹氏子孙。还有邓钚、丁谧、毕轨、李胜都是自己没多大本事,依赖父辈的荫泽,跟了曹爽,才混上高官的,死了实不足惜,倒应值得庆幸人间少了几个蠢虫。可惜的倒是他们的家眷,糊里糊涂成了他们的殉葬品。可这是九律上规定了的,他怎能去改变?

  看那何晏,有那么点儿本事,却德行太差。尤其令人讨厌的是那两张薄嘴片儿,终日口若悬河,净他妈说些高明的废话,没有一点儿大爷们气概。死了也不可惜。

  至于桓范,这老家伙学识渊博,足智多谋,是个人才。

  更难得的是,他为官清正廉明,与浮华友们的奢靡形成鲜明的对照。只是因为曹真有恩于他,他才死保曹爽。不过,他的可悲不仅在保了一个草包,还在于曹爽并不欣赏他,嫌他倔,嫌他直,嫌他迂,嫌他不会享受。其实,论资历,论辈份,论本事,他桓范岂肯甘于与何邓丁之流为伍?有感于他的忠心事主,司马懿很想把他拉过来。无奈,几头牛也拉不转来。每次过堂,总是搭蒙着双眼,象打坐养神一般,死不开口。看着他满头自发在寒凤中散乱地飘着,司马懿无奈地长叹一声:“可惜。”

  他看到了杨综。据揭发,杨综曾劝曹爽拒交印绶,理该斩首,可他想到,杨综忠心事主,平日又没有什么劣迹,应该留他性命,也给旁人树个忠心事主的榜样。便下了马,坐到公案后,拿过死囚名单,勾去了杨综。他想了想,又勾去了辛敞、鲁芝等。还决意奏明少帝,让他们官复旧职。

  李胜听到太傅赦兔了杨综等,就哭诉恳求道:“太傅怎么不给晚辈一条活路?太傅有病,晚辈还恭恭敬敬地前去探望、送药,怎么着,晚辈心中还是有太傅的呀。”

  司马懿哈哈大笑:“你竟还有脸说呢。正是你的探望,召致了你们的速亡。要说,你对铲除叛逆还有功哩,本太傅不但不该杀你,还应重赏于你呢。”

  李胜忙摇头道:“不不,太傅只要不杀我,像杨综一样留条活命,对胜就是再造之恩了。”

  “你怎么能屈尊和杨综一样呢?”

  “一样就行。晚辈只求不死,别无奢求。”

  司马懿冷笑道:“哼!想不到你竟比曹爽还蠢,脑袋简单的如同孩童。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还是和你的狐朋狗友结伴同行,到阴间去清谈神侃吧。”

  李胜一听,扯着嗓子喊:“太傅,我可是比杨综强多了。

  杨综劝曹爽拒交印绶,我却是主张交印绶的呀!不信,你问间大将……不,曹爽。再说,收监后,也是我首先反戈一击的。太傅怎么也得区别对待呀!”

  “杨综在你们一伙里只是个仆从。而你,也算是个二主子啦,是断不能饶恕的。要说,我能照顾你的,便是嘱托刀斧手,对你把刀磨得快些,动作麻利些,让你的痛苦少些,仅此而已。”

  李胜听了,哀叫一样,瘫倒在地。一双眼如死鱼眼一样怔怔地大睁着。人未死,心已死了。

  突然,司马懿吃惊地张大了嘴。怎么,那是谁的家眷,如此丑陋,没了耳朵,没了鼻子?

  他问左右。刑部尚书陈泰忙说:“那是曹家有名的苦女,太傅不知道吗?”

  “哦。”司马懿猛然想起,这女子本是夏侯文宁之女,名令女,嫁与曹爽从弟文叔为妻。十年前丧夫守寡。因膝下无子,曹家曾劝她年轻改嫁,也有人家慕其才貌双全来提亲。

  但她执意不肯改嫁。为此,她割去双耳以明志。

  曹爽等被囚后,其父夏侯文宁又劝她改嫁,她又割掉鼻子自毁容颜。其父哀怨道:“人生一世,如微尘栖弱草,你何必这样酷虐自己?我看太傅不会放过曹爽,定会满门抄斩,祸及三族。你还不快快改嫁以自保,仍要守节,岂不是自寻死路,在送性命吗?”

  苦女说:“父亲常教诲女儿崇贤仰圣为仁。我听说仁者是不会以盛衰而改节的,义者是不会以存亡而易心的。曹家鼎盛时,我守节明志;现今衰亡,我便弃之,这不是禽兽的行为吗?你的女儿怎能这样做呢?”故而,誓不改嫁。前去抓她时,别的女眷都哀哀哭泣,唯她但然自若。

  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儿,听着陈泰的讲述,司马懿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和敬意。世上竟有如此决绝的贞节女子,实在可敬可叹。杀这样的人,岂不是罪过?恻隐之心驱动他提笔在死囚名录上划去了苦女的名字。

  苦女听到赦兔她死罪的消息,并不激动。淡淡他说:

  “谢太傅好意。曹氏灭门三族,留我外姓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恳请太傅开恩,让我苦女活做曹家人,死做曹家鬼吧!”

  司马懿听了,心中更是暗暗称奇。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便愈发爱怜,把苦女叫到面前,说:“本太傅敬佩你的贞节志向,不仅留你一条活命,还赐你银两,准你领养一个儿子,也算是为曹家这一支留个后。”

  苦女桔涩的眼中掠过一丝明亮,说一声:“多谢太傅。”

  起身便走。

  旁边的侍从见她漠然而去,忍不住喝道:“慢!太傅施恩,为何不下跪叩谢?”

  苦女闻声停下脚步,拧立不动。那意思是我就是这样,随你们怎样。

  司马懿叹口气说。“这是个奇倔女子,不必强求,让她去吧!”

  苦女却到人犯前,环视一圈,深施一礼,扭身离去。

  曹爽及其三族内的亲眷,起初都怔住了。等到他们意识到眼前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时,便不约而同都望着离去的苦女的背影,跪下咚咚地磕头。

  “呕!”

  一声号炮响过,刑场上一下沉寂下来。

  这时,人群里挤出个擎衣摇扇,奇黑奇丑的汉子,一手执酒葫芦,飘飘摇摇,边走边唱,从死囚面前走过,来到何晏邓飏面前,口念:“鬼幽鬼躁今为鬼,未丧先知辨神机。”

  何晏猛然醒悟。管辂那日为他和邓飏占卜说的话:“老生者却见到不生,你觉得你还能活很久吗?常谈者却见到不谈,你的清谈也没多少时日了。”和那日在洛水浮桥边,太傅说的换寿一席话,全应在了今天。不禁看了邓钚一眼,长叹一声,道:“苍天啊,让我这多才貌美之人死于非命,让那奇丑奇诡之人逍遥自在在享高寿,你太不公啦!”

  管辂哈哈大笑,声如鹤鹳,听的何晏浑身起鸡皮疙瘩。

  司马懿见一醉汉竟闯入刑场,十分恼火,喝道:“谁竟胆敢闯入刑场,快与我拿下!”

  这边说着,那醉汉却转身飘然来到面前,双手一拱道:

  “大傅,怎么不认得老朋友啦?”

  司马懿这才认出,是神卜管辂。便起身还礼,指着身旁的椅子说:“神卜快来坐在这里。”

  “不必相烦太傅。”

  我意欲奏请圣人封你为太史如何?”

  管辂摇摇手道:“不可,不可。命薄相穷,不称此职,不敢受也。”

  “如何相穷,”“辂额无主骨,眼无守睛,鼻无梁柱,脚元天根,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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