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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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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清军马队距离预定地点还有十几里的路程,半个时辰能到就不错了,到了以后还得续一下力,到那时清军步队早被打崩了!

“传令,三军停步,咱们就到这儿吧!”僧格林沁回头看了眼硝烟弥漫的战场,两方面的步队就在那里交锋。他咬了咬牙:“就打他们的侧翼吧!正白旗先冲,然后是镶白、正蓝、镶红、正红、镶蓝五旗的马队。”

“冲粤匪的侧翼?”多隆阿望了眼大概2里外的太平军右翼,约莫有一万四五千人已经组成了严密的阵型,迎着自己这一面的,都是泛着寒光的矛尖和大盾……

第390章 八旗的血性(十一)

公元1848年10月25日下午6点多钟,就在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

滑县县城西南。

“杀贼!杀贼!”战场西南,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巨大呼喊声音,伴随着的还有震得地面都颤抖起来的马蹄声!

滑县会战中最惨烈的一幕终于上演了——僧格林沁指挥的三万八千八旗马队,分成六个集群,依次向太平军的右翼发起了决死冲击。和“半近代化”的八旗新军步队不同,八旗新军马队并没有接受过西洋教习的训练。在僧格林沁这些人看来,洋人厉害的就是洋枪洋炮,买了洋枪洋炮自然要请洋人来传授使用方法。

可是马上功夫,他们蒙古人、满洲人是天下无敌的!当年的“长子西征”就是明证,区区几万人的马队就一路扫到了中欧,要不是窝阔台大汗病死,他们欧罗巴人都得给蒙古人当奴隶,哪儿有现在这等的耀武扬威?

所以满清上下是没有人愿意去研究西式骑兵的作战方法,更没有人会提出向欧洲人学骑兵这等荒唐的建议。因而僧格林沁的三万八千马队是打不出近代欧洲骑兵那种严整的墙式冲锋。不过六七千马队呼啸而来的气势还是犹如山崩地裂,吓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上帝保佑!杀清妖!上天堂!”

太平军东殿右军的一万多勇士却丝毫不惧,反而齐声呐喊起来。无数巨大的木盾后面伸出了一支支矛尖泛着寒光的竹矛、木矛。所有的长矛都以大约45度角向上,巍然不动,犹如山岳。不过东殿右军的勇士组成的山岳并不是一座,而是五座——五个师各自组成了长矛横阵,都是八列横队,第一排是木盾手,后面七排都是竹矛或木矛。好像一堵堵墙一样横在那里,不过各个长矛横阵之间也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摆了鸟枪兵。

太平军的鸟枪,有些是从朱明那里买来的,有些是在襄阳、洛阳制造的,但是质量都极为可靠,绝没有炸膛的危险。太平军的鸟枪兵也是严格训练出来的,大多是在湖南参加太平天国的贫苦农民,对上帝的信仰虽然不如广西的老兄弟坚定,但比起湖北和中原地区的“新兄弟”还是悍勇了许多。面对如水银泻地般涌来的马队,没有太大的惊慌。当然,在30步内开火是做不到的,他们的开火距离是70步。

“100步、90步、80步……”指挥鸟枪兵的太平军军官在大声报数,所有的鸟枪都已经方平,就等着“70步”这个数字出口了。

“70步……啪啪啪!”

白烟喷出,弹丸飞舞,八旗新军正白旗的马甲就是一滞,最前面的骑兵战马总有上百中弹倒地。伤往不算太大,但是却阻挡住了后队的冲击路线,引发了不小的混乱,整个马队的冲击速度也放缓了下来。

不过即使没有这些鸟枪开火,八旗的马甲也不会直愣愣去冲太平军的矛阵。八旗自称靠弓马娴熟取天下,马队冲击只是唬人的,如果对方阵形散乱自然一路践踏过去,这等好事在明末倒是让八旗新军的祖宗遇到过。不过眼下的对手是“信上帝、不怕死”的太平军,靠吓是吓不倒的,所以只好射箭了。只是八旗有弓箭,太平军有鸟枪,你来我往倒也打得热闹。不过伤亡都不大——虽然正白旗的马甲都是蒙古人,但毕竟不是成吉思汗那个时候的蒙古野蛮人了,骑射的功夫退步了不知道多少,根本没杀准头。

而且太平军的矛阵前面有大盾遮护,只能靠吊射,可是杨秀清的东殿军的长矛兵却是护甲的,也不是什么钢盔铁甲,就是最便宜的藤甲。太平军的骨干都是广西人,知道怎么制作藤甲。在襄樊的时候就购置了藤条制作了些粗劣的(优质的藤甲需要对藤条进行反复处理,太平军没有那么多时间)藤盔藤甲,用来防护弓箭倒是不错的。

至于太平军的鸟枪兵是没有藤甲保护的,但是这些成吉思汗的子孙可没有和鸟枪兵互射的勇气。顺便提一下,这些蒙古骑兵使用的马弓都是三斗四斗的轻弓,射程根本没有鸟枪远。那种八斗的硬弓在整个八旗新军里面也没几个人能用,至于一石以上的硬弓,连僧格林沁自己都拉不动,更不用说这些寻常的蒙古游牧骑兵了。

射了几箭以后,正白旗马甲的任务就算完成,纷纷调转马头退去,换成正蓝旗的几千马队冲锋唬人了……

“这就完了?”

杨秀清站在一个临时搭起来的高台上用望远镜目睹了八旗铁骑的第一波进攻,一脸惊奇地看看左右。

“冲一下,射几箭……这就是天兵无敌的八旗铁骑?”

左右的东殿幕僚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有人是看过《李卫公兵法》、《练兵纪要》之类的兵书,晓得骑兵作战的法门,笑着给杨秀清解释道:“东王殿下,这骑射的打法就是这样的,他们拿严整的步阵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古时候的马步较量往往会打上一整天才能决出胜负。”

杨秀清冷冷一笑,说不出来的自傲:“一整天?再有半个时辰,僧格林沁的步队就没了!

八旗铁骑,只配当我们太平天国的手下败将!”

“杀清妖!上天堂!冲啊……”

就在此时,山崩地裂一样的喊杀声又一次从战场正面传来了。这是太平军洋枪队的第二次白刃冲锋!之前他们已经打垮了由正白旗、镶蓝旗、镶白旗的6协洋枪队所组成的八旗新军第一道大横阵。而现在,同样的三轮近距离排枪,正红旗、镶红旗、镶蓝旗的6协洋枪队又被打崩!一万多残兵败将在太平军的白刃冲锋下纷纷向后逃去!

……

“完了!完了!祖宗的江山要丢了,要丢了……”

滑县城头上,指挥全部八旗步队的大清兵部尚书衔,八旗新军镶蓝旗都统,开封大营参赞大臣爱新觉罗·奕山的眼中望去,已经是一片兵败如山倒的惨状。宽阔的战场上,头布裹头的太平军又一次组成了严整的横阵,如山岳一样向清军洋枪队的最后一道防线压过去。在他们的身后和脚下,都是白色、蓝色和红色的八旗新军官兵的尸体,横七竖八,伏满了整个战场!12个协的洋枪队,被彻底打垮,死伤到了难以统计的地步。6个冷热兵器混用的步协已经在滑县城下组成了最后一道战线,准备进行绝望的抵抗。只待他们一垮,八旗新军6个旗的步队,就算彻底被太平军打崩!

而僧格林沁的马队,还在用车轮战的打法冲击太平军的右翼,瞧这架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事儿的。

“几位主子爷,快退吧,顶不住了,粤匪有妖法,刀枪不入啊!”

“主子爷,不行了,洋枪队都垮了,靠大刀片子配鸟枪怎么挡得住?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几位主子爷,马已经准备好了,快走吧,去开封,惠王手里还有大军,各省勤王的大军都往开封去了,大清江山不会亡的!”

一票戈什哈哭着喊着上了城墙,拉着几个呆若木鸡的都统就往城头下走。快马已经预备好了,刚才第一道洋枪队横阵被太平军击垮的时候,这些戈什哈就已经在给主子们准备退路了。

“不行,不能退!十五万八旗新军啊,不能都丢在滑县……”不知道是那位主子爷一把推开身边的戈什哈。

“粤匪的援兵!粤匪的援兵到啦!”就在此刻,城头上面忽然有人大叫起来,几个都统同时往西边望去,就看见远方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不计其数的红蓝黑白四色马队!

第391章 大清真要亡了?

公元1848年10月27日,黄河北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稀稀拉拉的秋雨和着北风落了下来,一夜之间,黄河北岸气温骤降,肃杀的深秋来临了。

大队大队的清军,就在这一派秋风秋雨当中漫无目的沿着黄河前行。步行的士兵一步一跌,有的摔倒了就不再爬起,有的走着走着就放声嚎哭起来。还有不少人骑在马上。人,垂头丧气。马,无精打采。只是逶迤前行。

道路两旁,全是倒卧的死人、死马,还有奄奄一息的伤号,在冰冷的秋雨当中绝望地哭喊。

他们就是僧格林沁指挥的6个旗15万人的八旗新军在滑县战后所余残部的大半!

10月25日的滑县会战已经成了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十四万几千八旗精锐,在苦战几个时辰后,几乎被数量不到他们一半的太平军打崩。最后关头僧格林沁的一搏也没有带来转折,反倒是太平军一方来了两万多捻军马队的援兵!虽然这些急行而来的骑兵根本不可能马上投入战斗,但他们的到来还是成了压垮清军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6个旗的八旗新军,彻底崩溃!先是步队完全绝望,不等太平军的洋枪队进入射击位置,最后的6协步队就四散奔逃,而督战的奕山等人,也在第一时间加入了逃亡大军,在戈什哈的护卫下向南逃去。

击溃清军步队之后,太平军只出动了几千捻军马队一路掩杀,其洋枪队主力立即调转枪口杀向僧格林沁指挥的三万多马队。无奈下,僧格林沁也只得引着马队向南退走,而捻军马队和太平军步队则一路追杀。

清军步骑的溃败时间虽有先后,但是主要的逃亡方向却是一致的,便是向南往开封而去!因为滑县往南一百二十多里就是黄河,渡过黄河就是开封。奉命大将军惠亲王绵愉还驻扎在那里,麾下有两万多绿营,还有原来八旗新军的营盘和开封坚城可守!

最要紧的是,开封还囤积了不少救命的粮草!僧格林沁这一波的出兵,原来是携带着够吃一个月的粮草,退到滑县时还余20日份的口粮,全都存放在滑县县城内。没想到一战而溃,三军仓惶而逃,所有的粮草辎重都成了太平军的战利品!现在几万溃兵只能杀马而食,若不能及时退往开封,只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原来搭建在黄河之上的浮桥(开封附近素来架设有浮桥沟通南北,是朝廷花钱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放火焚毁(是绵愉那个老实孩子让人烧掉的)。急切之间,僧格林沁的败兵也来不及搜罗船只,太平军的追兵又到,只好沿黄河向东南方向撤退,至于能往哪里去,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忽然一阵北风刮过,雨势似乎更大了一些。僧格林沁骑在马上,身上的棉甲和衣服已经全部湿了,粘在身上冰凉刺骨,不过他却丝毫不知,只是麻木地跟着溃军东行。至于该往何处去,他也和大家一样,心中无底。

“贝勒爷,咱们该往哪儿去啊?咱们该往哪儿去啊……”

身边的正白旗副都统多隆阿有些仓惶地道:“十五万八旗子弟啊,就剩下怎么点了,可怎么是好,怎么办啊……”

僧格林沁无声地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疲惫地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兰仪县?”

兰仪县大约就是后世兰考县的地方,黄河在此调头南下夺淮入海,而这几年兰仪一带的黄河大坝险情频频,有了再次溃决的危险。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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