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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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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松本宽代又点了张云峰,张云峰只得站起来。

他上次考卷吃了零蛋,松本宽代又一次强调:“别看是医科大学,这门课你不及格,就不能卒业!”他问张云峰,“好好复习了没有?”

张云峰一本正经地说:“报告先生,我有慢性痴呆症,上来一阵,什么都记不住,上回考试,就发病了。”全班哄笑起来。张云峰自己却绷着脸不笑。坐在后头的丸山彻二副校长皱起了眉头。

“不准笑!”松本宽代的教鞭将讲台敲击得啪啪响,教室才又静下来。松本宽代问他还能不能回答。

张云峰说:“现在没犯病,能回答。”松本宽代的教鞭指着黑板上“日俄战争”几个字,叫他说说日俄战争是怎么回事,它发生在哪一年?

张云峰说:“1905年。”

松本宽代说:“很好。这是一场什么性质的战争呢?”

张云峰反问他:“可以打比方吗?”

松本宽代露出罕见的笑容:“当然,越生动形象越好啊。”

张云峰说:“我看是狗咬狗,一嘴毛。”除日本学生外,全班同学立刻哄笑起来,但笑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他们看见暴怒的松本宽代已经冲到张云峰跟前,劈头盖顶打了几教鞭。顿时,他脸上出现了几道血痕。

他还要打,丸山彻二在后面说:“他既然有慢性痴呆症,不要为难病人。他显然又发病了,换个学生答好了。”

松本宽代气急败坏地回到讲桌前,又叫:“级长,周晓云,你说。”

周晓云声音细弱地说:“日俄战争,是日本朋友出于仗义,为了挽救中国人……”

松本宽代打断他:“不对,是挽救满洲人。”

“是,满洲人。”

丸山洋子又站起来抢答:“是日本人为解救满洲人的痛苦,不得不付出巨大牺牲,帮助满洲人驱逐沙俄入侵者,这九一八是一样的,大日本出兵是满洲百姓真心邀请的。”

松本宽代说:“很好。坐下。”随后他对张云峰说:“你,必须重罚,值日生!”

戴白袖标的矢野美夫和另一个日本男生站起来。松本宽代命令他们把张云峰拖到操场上去,在旗杆底下罚跪两小时。

操场罚跪,张云峰可不是头一回了,他满不在乎。他直挺挺地跪在操场旗杆下,膝下是一堆炉灰渣子。跟前有戴白袖标的矢野美夫和另一个学生监督执行。张云峰稍一懈怠,矢野美夫立刻上去,踢他一脚,吼着让他把腰板挺直。在教室里的同学们都不时地向操场看,敢怒而不敢言。

矢野美夫走近张云峰,挑衅地说:“怎么样,跪炉灰渣子的滋味挺好受吧?”

张云峰噗地吐了他一口。恼羞成怒的矢野美夫一边擦脸一边恨恨地说:“你等着!”他跑走了。少顷,他提了几个各种颜色的药瓶子,显然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沾满泥土污垢,脏兮兮的。

矢野美夫冲另一个值日生诡秘地一笑,捡了个砖头,把玻璃药瓶砸碎,堆在一处,向同伴晃晃头。二人过去,强行把张云峰提起来,让他重新跪到玻璃渣子上去。张云峰不肯,拼力挣扎,但寡不敌众,还是被按到玻璃渣子上,血立刻从膝盖处流出来,他痛得皱起眉头,指着矢野美夫大骂:“矢野美夫,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幸好这时下课铃响了,唐庆华、陈菊荣等一大帮同学跑到操场上来,要救张云峰,日系同学不准,和中国学生形成了对峙,打起了群架。

尾荣义卫被找来了,他声音不高却很有震慑力地说:“都住手!”双方暂时停止厮打,却保持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尾荣义卫走过去,扶起鲜血淋漓的张云峰,申斥矢野美夫说:“他是你们的同学,同学如兄弟,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都散了吧。”又对周晓云说:“走,跟我来,把张云峰领到医务室去包扎一下吧。”

由于玻璃渣子带了破伤风菌,侵入张云峰肌体,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来,冷时直打冷战,全身抖成一团,两个人都按不住。没办法,陈菊荣找了副担架,四个男同学把他抬进了附属医院。

由于病情来势凶猛,陈菊荣害怕,就求白月朗打电话给白刃,叫他通知了张云岫。当时张云岫正在上自习课,白刃进来了,说已替他向塾头告了假,叫他快到医大附属医院去,说他弟弟住院了,病得不轻,高烧不退。

张云岫合上讲义站起来跟他往外走,白刃告诉他,听说昨天张云峰被罚跪,破玻璃渣子扎破了。不就是腿出点血吗?张云岫觉得不至于住院吧?白刃叫他快去,感觉好像没那么简单。

此时,一些同学都围在医大附属医院病房里,病床上的张云峰处于昏迷状态,双膝处缠着绷带,脸色潮红,嘴唇都烧破了,不时地说着呓语。护士正给他冷敷作物理降温。

另一个护士从他腋下取出体温计,冲亮处一看,向写病志的冯月真报告:“还在升,接近四十度了。”

他们都是学医的,从常识上说,这高烧显然是腿上的伤引起的,冯月真一边把样本叫人送去化验,一边给他注射了抗破伤风药。那些旧药瓶不干净,有可能是感染了破伤风菌,那就麻烦了。

唐庆华叫了起来:“破伤风?那可是要死人的呀!”

陈菊荣瞪了他一眼:“闭上你那乌鸦嘴吧,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这时白刃和张云岫已匆匆赶到。同学们闪开,张云岫走到床边,摸摸弟弟的脸,低声唤着:“云峰、云峰!”白刃也过来轻声呼唤。化验结果出来了,一个护士递上化验单,是破伤风菌引起了败血症。

同学们都吃惊而担忧地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说:“这可怎么办?”有人说:“快想法子呀。”

云岫眼含热泪地对冯月真说:“冯大夫,求求你了,千万要救活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呀。”说着跪了下去。

冯月真一把拉起他来说:“我会尽力的,只是……”

白刃会意:“费用我们会来想办法。”陈菊荣马上掏钱,她手里有十多块。唐庆华也掏钱,拿出五块。一些同学纷纷掏出零钱,大票、毛票都有,还有一些钢镚(硬币),堆在床头柜上。张云岫一再道谢,表示将来变驴变马报答同学们。

没想到,望着那些钱,冯月真只是苦笑了一下,这表情被白刃看在眼里,他随冯月真走了出去。

10

白浮白正领着国高学生在农安县小合隆玉米地里收庄稼。这是他带领学生出勤劳奉仕。他很卖力气,脖子上扎着白手巾,汗流满面,休息的号声响了,白浮白和师生们一起走到地头,坐到树下,他拿起行军壶喝过水,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油印电影剧本看,他已看了一大半。那剧本封皮写着《破落名门》,署名是梁父吟。

这是女儿从满映带回来的剧本,扔在床上,没说请他看,先是老伴看了,说好,还给白月朗物色角色。白浮白便接过来说是“消遣消遣”。这期间干活太累,剧本只看了一半。出勤劳奉仕结束后,歇了一天,白浮白悠闲地坐在自家后院太阳伞下看梁父吟的剧本。

白月朗走来,第一眼就发现白浮白都晒黑了,脸和脖子以下有明显分界线,黑白分明。

白浮白说:“一连半个月在野地里割豆子、收包米,饱尝紫外线,还能不黑?”

白月朗坐在一旁,见他在看梁父吟的剧本,很感兴趣就问:“观感怎么样?挺好吧?”

白浮白合上剧本,问女儿:“这个年轻女主角是留给你的吧?”

白浮白还真会猜,她问:“挺有戏吧?”

“当然有戏,梁父吟确实有才气。人物写得活灵活现,台词也很有个性,言辞犀利。”

“没想到您会给予这么高的评价,我以为您不会喜欢。”白月朗说道。

白浮白反问说:“为什么?”

女儿笑嘻嘻地说:“这里有个人物,太像您了,我甚至疑心梁父吟是以爸爸为原型塑造人物的。有学问、善良、乐于助人,可又软弱、胆小、自私,不敢仗义执言,也结交当权者,麻木不仁,行尸走肉般活着……”

白浮白并不生气:“你爸就这德行吗?”

白月朗说:“至少有一点影子。”

白浮白忽然说:“别替梁父吟高兴得太早,他最大的败笔我还没说呢。”

白月朗问:“是什么败笔?”

“图一时之快,逞一时之能,因小失大,这还不是败笔吗?”

白浮白这一说,白月朗立刻猜到:“您指的是请管家那段台词?”

“正是。”白浮白说:“如果电影拍出来,最后的结果是禁演,又给自己戴上一顶红帽子,值得吗?”

白月朗说:“就你胆小。”

白浮白说:“胆大不等于蛮干,一勇之夫不是英雄。”

“这倒有点哲理,此前我很欣赏那一段台词,我以为这是绵里藏针,恰到好处。”

“针尖都露出来,还说什么绵里藏针!”白浮白的口气是嘲弄的。

“这一桶凉水泼得可够狠的了,这是全戏的画龙点睛之笔呀。改掉就太可惜了。为什么对我说?是希望我转达给梁父吟吗?”

“正是。”白浮白认为有必要提醒他,“连我都看出破绽了,弘报处的人会放过他吗?”

这一说,白月朗有些担心了。生怕日本特务抢先拿到了剧本。

·8·


第九章

1

来到医大附属医院走廊,冯月真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她告诉白刃:“治疗败血症,这笔开销是很惊人的,而且必须及时,否则……”

白刃明白败血症的凶险。不管怎样,他请冯大夫先给治,回头他筹钱。

冯月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那意思是:你也是个穷学生啊!你上哪儿弄一大笔钱去?

这时,白月朗从走廊尽头过来,来到他们身后,默默地听他们交谈。

冯月真正问到张云峰的家境:“他们家困难吗?”

白刃苦笑,“困难”二字已无法概括其窘迫境遇。原来他们兄弟二人是孤儿,是张云岫带着张云峰苦苦挣扎着活过来的。他们捡煤核、讨饭、拉脚、挑砖,一边挣口饭吃,一边上学,又都很优秀。在这一点上,他们借了父亲白浮白的光,整个国高四年,免了他们的学费和起伙费,还供他们书本费、零用钱。他们哪有钱治病啊?

冯月真不禁肃然起敬,她对过来的刘护士长吩咐说:“告诉值班医生,立即对六号床抢救,用好药、输血,尽管用。”

刘护士长显得为难:“那费用还没交啊,按院规……”

冯月真说:“我担保还不够吗?回头我签字。”刘护士长只好答应着快步走了。

白刃谢过冯医生,心里踏实多了,这一下张云峰有救了,他表态,不会让冯月真在中间为难的。听到这里,白月朗已到病房去了。看过张云岫出来,又在走廊碰上哥哥,他一起走出附属医院大楼。

白家兄妹俩站在花坛前,白月朗虽然跟张云峰是同学,可第一次听说他们俩是孤儿。怪不得呢,平时张云峰连牙粉都舍不得买,用盐刷牙。白刃又说出一个秘密:“妹妹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世呢,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弟。”白月朗瞪圆了眼睛,“又是一个惊奇,怪不得瞅着长相不像亲哥俩呢。”

白刃问妹妹:“听说过王凤阁吗?”

“王凤阁?不是抗日义勇军的英雄将领吗?”九一八后,王凤阁和辽宁的单刀司令邓铁梅,还有马占山,都是东三省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王凤阁,死得英勇壮烈,好像都叫日本人残害了。

白刃点点头:“是啊,王凤阁兵败被俘,双手被日本鬼子钉在木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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