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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身份尚在确认中 作者:七穹烬(晋江vip2013.7.22正文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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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耷拉着脑袋,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脚步十分温吞。
  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喂,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对方叼着烟转过脸,身高差促使他略低了下颌。
  玖木绫翻了个白眼,“……没什么,看看能不能捡到节操。”
  随后黑发男人推开审讯室的门将她扯了进去,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理应对待女士的温柔。终于结束了被围观的煎熬,玖木绫抿了抿唇还是舒了口气。
  她一向坚信清者自清,而且在当下的情况下坐几天牢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就算幕府倒了,监狱也还是管吃管住的。
  “——奇怪,钥匙找不到了。”
  男人皱着眉头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一抬头便迎上了玖木绫含义不明、似乎夹带着‘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嘲笑目光。
  于是眉间的凹痕就拧得更深了些,他偏过头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另一只手抓着放到耳边,“……喂,总悟吗——我抓到了前几天入侵真选组的那个家伙,快来用你的钥匙开一下手铐。”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土方先生——会弄丢钥匙的你本来就是脑子被天人锯掉了一大块吧。”电话那头的少年声音毫无起伏,平静地凉凉道,“我和近藤老大现在正在离屯所五百公里外的地方陪将军钓鱼,大概几天后才能回去,所有的事情都请你自己解决吧——啊,就来了。”
  似乎在电话的那一端应和着什么人,对方啪的一声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总悟你这混蛋——”直愣愣地看着响起忙音的手机,黑发男人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兀自咒骂了一声将手机狠狠摔回衣袋,他一转头却再次对上了玖木绫此时已经丝毫不掩饰嘲笑意味的眼神。
  “……电话里的那个先生显然说错了。脑子被天人锯掉一大块的前提是——您的脑壳里需要有脑子这种东西存在。”
  摇了摇头唏嘘了一声,玖木绫囧着一张脸专心致志地研究起白得刺眼的天花板——来到江户以后她的运气真是糟糕透顶,碰见活物的不是会吃人的凶恶大狗,就是连手铐钥匙都能遗失的白痴警察,“你真是弱爆了,警察先生。”
  “……吵死了。”
  黑发男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单手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烟衔在口中,然后又把烟盒丢到面前的桌子上,用空出的手拿起打火机,极其费力地终于点燃了一支烟。
  “喂喂喂,饶了我吧……我究竟为什么要和嫌疑犯搞成这种状态啊……”吐出一个烟圈,男人用郁闷的目光瞥了一眼身旁同样郁闷的玖木绫。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是在无声地谴责——‘看你干的好事’。
  用力挠脸,她翕动了一下嘴唇终于开口。
  “看你干的好事——你确定你的智商没有被扔进回收站栅格化处理吗?”僵硬着面部表情,玖木绫控制不住语气中的不善,嘴角仍在隐约地抽搐。
  “啰嗦——我才不想被带着证据自己找上敌人的白痴说教。”身体一僵,黑发男人别过脸用力吸了一大口烟,有些没好气地回嘴道。
  玖木绫苦着脸揉着被勒得发红的手腕,看着空旷的审讯室中明晃晃刺痛眼球的日光灯,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在这种地方孤男寡女待上一夜真的没问题吗——事先说好,如果你要做什么色。色的事情,我可是会叫的哦。”
  “……”黑发男人噗了一声,青色眼珠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片刻,不屑地从鼻孔深处一哼撇过了头。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半晌过后,玖木绫感到被紧紧铐住的手腕有些酸痛,仿佛被尖细的枕头密密麻麻扎过一样向手臂处爬去。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向旁边百无聊赖地朝空中练习烟圈套烟圈的男人伸出手去,“……我叫玖木绫。”
  空中源源不断的烟圈骤停,而后逐渐散去。
  选择性忽视了对方伸来的手,黑发男人看着将两人扣在一起的手铐犹豫了半晌,才皱眉开口道,“……土方十四郎。”
  很好,这真是糟糕透顶的一天。




☆、2确认002。
    入夜时分。

    真选组屯所内,庭院内**的雨声浇打出一片静谧,濡湿的瓦片被夜风掀起,发出沉闷含糊的杂音,混杂着草木曳动带来的香气,意外地定人心神。

    屋舍早已纷纷熄了灯,房中隐约传来飘忽浮动的鼾声。

    ……只有一户例外。

    “我要睡榻榻米。”

    “不行。”

    “那你睡地板。”

    “……不行。”

    “……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室内微弱闪动的灯光将挺拓的轮廓勾亮,土方十四郎用拇指揉了一下隐隐跳动的眉角:“……闭嘴。”

    玖木绫忙着将被角掖进手铐里,让冰冷坚硬的金属与早已红肿起来的手腕隔开,头也不抬地回道,“那就让我睡榻榻米。”

    “不行。”

    “或者你睡地板。”

    “……都说了不行!”

    “……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嘁,拜托你搞清楚状况——你可是个嫌疑犯啊我说,嫌疑犯没有资格向警察提要求的吧。”

    土方十四郎拼尽全力才把死死抓上武士刀刀柄的手指一根一根挪开,抽到一半的刀刃折过半道光,继而啪地一声收了回去,“听懂了吗?听懂了就快给我闭嘴然后滚到一边去,我要睡觉了。”

    “你想要拆散我和被窝吗,没有被窝我可是活不下去的哦。”

    “我管你啊混蛋……快点让开。”

    “谁要你多管闲事,去去去到那边拔草玩儿,姐姐困得眼皮都要垂到地面了,乖。”

    “……住、住手!不要擅自钻进别人的被窝啊你!!还有这根恶心巴拉的草又是哪里来的?!你又是谁的姐姐啊?!!”土方注视着榻榻米上的人在拿被子蒙住脑袋之前硬塞到他手上的、还粘着半湿泥痕的草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两只手铐套环之间的细锁链长度不过十公分,侧卧在榻榻米上的玖木绫不得不向上伸直左臂,才勉强够得上站立着的土方十四郎。

    被窝带来的融融暖意将身体从头至尾地包围,顷刻便冲淡了这种奇怪姿势带来的不协调感,玖木绫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脸颊还在蛋黄酱包装罐形状的枕头上蹭了又蹭。

    “……我说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

    半句话还没说完,屋外的雨势陡然加大了起来,紧接着,一道惊雷从半空中猝不及防地直劈而下——

    轰隆!

    接下来便是‘哗啦’‘啪嗒’‘噼里啪啦’……

    ……

    “啧,这个月的预算又要超支了啊,可恶。”

    看着砸到地上的焦黑砖瓦,土方拧起眉头吁了口气。

    在屋顶坍塌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飞快地滚到一边的玖木绫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半蹲着的身上还挂了棉被的一角。

    另一半厚实的被子被不知从哪里迸来的碎木片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时之间屋内棉絮飘飞,几缕钻进了土方的鼻孔里,迫使他倏地打了个喷嚏。

    “都叫你到一边玩儿去……你看你,非要又吵又闹的,结果遭雷劈了吧。”玖木绫抓了抓沾满了斑白棉絮的头发,虚着气息后怕地望了望那堆看起来重逾千斤的瓦砾,又立刻板起责备的眸光,向站在一边盘算修理费的男人扫过去。

    透过天花板上脸盆大小的窟窿,依稀可见夜半璀璨的繁星,半明半昧地隐没在疏松的薄云之下,偶尔漏出细微的亮光一瞬而过,快得甚至来不及捕捉。

    豆大的雨点争先恐后地淋到堆砌在窟窿底下的砖瓦,将扬起的细小浮尘通通溶成黏稠的灰浊,一股腐朽的糊味掺着冷空气迎面扑来。

    “阿嚏……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压抑着额角上突突的青筋,土方撇过头皱了皱鼻子,最后瞥了一眼那团烧焦成一坨、疑似屋顶瓦砾的暗物质,然后径自向屋外走去。

    玖木绫扁扁嘴,被他通过紧扣在一起的手铐扯出了房间。

    “副、副长?!”

    睡在隔壁的部下被屋顶坍塌爆出的巨大响声惊醒,三三两两地揉着惺忪的睡眼、衣冠不整地围拢过来。

    看到举着土方的棉被狼狈地挡着雨的玖木绫,一张张脸上忽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彼此交换了几个饶有深意的眼神,明智地笑而不语。

    这群寂寞的单身基佬到底是误会了什么啊……

    玖木绫默默地把被角向下扯了扯,遮住了半张脸。

    “没事,因为收留了不该收留的嫌疑犯遭报应了而已……你们都回去吧。”

    土方仰头看看破损的屋檐,眉间的凹陷深了几分,“喂,山崎,你等一下——明天把万事屋叫过来,反正是这种你都能补的小窟窿,就算是那家伙的智商也能用被糖分黏在一起的浆糊大脑填上的吧。”

    “不……那个人被歧视也就算了,为什么我也要被相提并论啊?!”

    “少废话,交给你的事情就给我利索的去办——对了,有没有能暂住的地方?”竖起拇指指向身后直面大雨夜观天象的玖木绫,“遇上了点麻烦事,要和这家伙将就一晚了。”

    “啊……说起来,冲田先生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一间屋子是特别为副长准备、以备不时之需的——”

    山崎退左顾右盼地张望了片刻,最终肯定地指了指长廊最深处的一间大门紧闭的空房,“应该就是那里。”

    “啊,知道了,你去睡吧。——喂,走了。”

    土方十四郎摆了摆手,拉了一下与玖木绫相连的手铐姑且算作提醒,转身利落地朝着对方给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他带着她迅速穿过了漏雨的长廊,来到了隐隐从罅隙中透出潮霉味的门前。

    “往旁边一点,站到门边去。”他面无表情地贴到门上侧耳听了听,修长的右手重重搭上了武士刀。

    “进个房间而已,你有必要搞得像……”

    玖木绫的话头刚开,对方已经伸手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就着暗沉沉的月光,房间的全貌一寸一寸铺陈在眼前——一张被放大后裁成规整尺寸的黑白照片装裱隆重,柚木相框四方还煞有其事地搭了层层叠叠的繁复黑纱,庄严地被悬挂在长了点点霉斑的昏黄墙壁上。

    照片下方摆了一张不知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灵台,坑洼不平的桌面上歪七扭八地置放了些瓜果,绝大多数早已腐烂萎缩,缺了口的桌角处还有几根拦腰折断了的白蜡烛。

    土方十四郎与墙上自己板着脸的黑白照片对视三秒,机械地后退了半步,‘砰’的扣上了门:

    “总悟你这混蛋……你到底是准备应付什么样的不时之需啊?!”

    ···

    ···

    江户本就是多雨的城市。

    路边深灰色电线杆矗立成一道笔直的线,径自往东方蔓延成灰色的浓缩奇点。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有水洼沉积多日,隐约可以瞥见淡薄月光的浮影。枯败落叶的线条锋利而饱满,擦过水洼浅浅一层边缘,最终和着泥泞黏连在潮湿的路边。

    土方十四郎把被湿漉漉点不燃的烟卷吐到地上,用脚尖踢进下水道井口,鼓起腮帮子呵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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