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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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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的结果,然而他却万般无奈,最好只好在杨宇霆递上来的常荫槐任命文件上,违心地签下了名字。
    常荫槐被任命为黑龙江省长以后,他手中仍握着东北交通委员会的大权不放。张学良多次要求他在去黑龙江赴任时
交出交通铁路的管辖权,可是常荫槐哪里肯放手,却对他说:“汉卿,你不懂,东北交通没有我老常的话,连火车也无
法准时开出!”
    “欺人太甚了!”张学良越想越气,他脸上现出了无法容忍的怒色。
    “汉卿,所有前来抚顺踏查墓地人,现在都等候你的意见呢。你为什么站在这山上不说话?”于凤至走上前来,望
着凛冽山风中俯瞰山下默默无语的张学良,提醒他说:“大帅的墓地,可是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哦,”张学良这才从纷纭的思考中回到现实中来。他发现所有工程人员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他这才来到六夫人
寿懿的面前,说:“夫人,您看高丽营盘如何,可作先大帅的墓地吗?”张学良显然已经看中了此地风水,但是,他仍
然礼仪甚恭地征求身后寿夫人的意见。
    寿夫人道:“很好,后有山,前有水,正是你父生前最为喜欢的地方。汉卿,既然你们都看中了,我也同意。”当
发现寿夫人和于凤至等人都点头称许时,张学良才最后拍板定夺:“夫人说得极是,此山与对面的山岩垂立相望,又有
浑河三面环绕。确是先大帅的安息之地。好吧,既然大家都赞成,那就马上派人在此勘查设计,明春即可动工建陵了。”
    一队小汽车沿着坎坷的山路飞驰着。
    “汉卿,常荫槐所有这一切,都和杨宇霆的暗中指使不无关系,你千万要多加小心才是。”在从抚顺返回沈阳的半
路上,张学良还在想着如何面对杨宇霆和常荫槐暗中作梗的事情。
    常荫槐去黑龙江后,处处和万福麟作对,引起了老将张作相的注意。有一天,他亲自来到大帅府,对张学良报告了
有关情况。张作相说:“万福麟虽然是督军,可是常荫槐去了以后就拼命地夺军权。本来有省防联军,可是常荫槐却向
杨宇霆的兵工厂大量索要枪支弹药,私自建立了一支属于他自己的森林警察队。汉卿,常荫槐为什么和杨宇霆要配合着
建立一支军队,就是为了有一天想对付我们的黑龙江省防军啊!”
    “老叔,看起来杨、常两人不寻常啊!”张学良虽然早就洞若观火,对杨、常两人的行迹了若指掌,可是他万没想
到杨宇霆会如此猖獗。
    “确实不寻常。”张作相又叮嘱他说:“汉卿,我还听人说,你身边那个谷瑞玉,现在和杨家的三姨太去了天津!
现在你的命令连调一辆火车也调不动,可是,杨宇霆只打个电话,东北交通委员会就给三姨太调了一列专车。这成什么
话了!”
    “谷瑞玉也随三姨太去了天津?”多日来为公事不曾去经三路公馆的张学良,听了张作相的话大吃一惊。他做梦也
不曾想到谷瑞玉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三姨太私自去了天津。想起几天前为常荫槐任职一事他和谷瑞玉发生的口
角,张学良心里顿时感到事态越来越严重。
    “汉卿,这是千真万确之事。”张作相告诉他说:“有人亲眼看见谷瑞玉穿着大衣,和杨家三夫人喜滋滋地登上了
专车。那神气让见了她的人都感到惊讶和不解。”
    张学良痛苦地叹息说:“惊讶什么?老叔,谷瑞玉早就和杨家的人搞在一起了,现在她居然连我的话也听不进了。”
    张作相说:“人们惊讶的并不是她不听你的话,而是说既然杨宇霆正在拼命拆你的台,她作为你身边最可靠的如夫
人,为什么竟和杨家夫人亲如姐妹?”
    “真没想到!”张学良闻听此言,气得他双拳紧握,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
    张作相气愤地进言:“汉卿,我早已对你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我也对你说过,如果你想振兴东北,如果你
想干一番伟业的话,那么就必须要‘清君侧’!你可懂此话的含意吗?古人尚且知道在成其大业之始,定要清除身边可
能对自身造成危害的小人。而你为什么不引以为训,继续允许她这不识时务的美女蛇在身旁呢?”
    张学良从抚顺回到沈阳,已是傍晚时分。
    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经三路公馆去。已然多日不来,张学良忽然感到这座曾经住过的小楼变得陌生了。
小楼内外静悄悄的,只有几位女佣在楼上楼下闪现着。守门的老佣忽见张学良的汽车驶进大门,也颇有些意外。因为从
前张学良到这里来的时候,大都是在夜里。张学良带着谭海等几位侍卫快步登上了小楼,叫来了谷瑞玉随身女侍凤谨。
经他询问,凤谨才说了那日杨宇霆三姨太来后的景况。她说:“夫人临走的时候,实在是匆忙。甚至连我也没带在身旁,
就被杨家的夫人给拉走了。”张学良说:“杨夫人拉瑞玉去了何处?”凤谨说:“听说是去了天津。”张学良问道:
“她们去天津何事之有?”凤谨道:“只听三夫人说去那里看戏,别的事情我也不曾听说。”张学良不以为然地说:
“去天津原是为了看戏,真亏她杨夫人想得出。”
    张学良登上小楼,忽有人去楼空之感。从前谷瑞玉住的卧房里,梳妆台上尚存一些化妆的脂粉和描眉笔,说明她临
行时确是没有经过精心的准备,而是被人强行拉走的。张学良望着挂在墙上的琵琶,就想到多年来谷瑞玉伴随军旅的情
景。现在她的突然不辞而别,让张学良既感到突然又感到痛心。在过去的日子里,谷瑞玉虽然有时会因为任性而做出让
他不快的事情,但是像今天这样私自出走却从不曾发生过。而且,谷瑞玉随三姨太去天津,又是为了看一场戏,他就越
加感到杨宇霆三姨太怂恿谷瑞玉去天津看戏背后另有所谋。与张作相对他说的一席话联系起来,就不能不让他感到事情
的严重。
    子规啼彻四更时,起视虫稠怕叶稀。
    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舞歌未曾归。
    张学良伫立窗前,远眺夕阳落日,忽然感到一派茫然和怅惘。他心底诵出的古诗,抒发着心底的苦楚,他越来越感
到谷瑞玉与自己变得貌合神离了。如果说多年前她一气之下去吉林重登戏台,结束息影的幽居生涯,是一种对他的挑衅
;那么现在她和杨家三姨太在东北政局微妙多变的时候明目张胆地前往天津看戏,就是对他感情的背叛了。张学良想到
这里,伏案匆匆写成一信,交给身边的副官长谭海说:“你马上到天津去,把我的信当面交给谷瑞玉,告诉她,我希望
她见信后马上回来!”
    谭海情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迟疑,次日清晨便搭车前往天津而去。
    五、津门重温繁华梦,惊闻《声明》泪沾襟海河依然汩汩的流淌。华北大商埠天津依然还像从前那样繁华。
    谷瑞玉到了天津,当然决不仅仅为了看戏。这座城市对她来说简直有说不出的亲切。她十六岁的时候就从家乡杨柳
青出来,跟随二姐谷瑞馨投身梨园,以学戏为生。如今她虽然早已洗尽了铅华,在东北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是,她
心里无时无刻不怀念着天津。
    和杨宇霆三姨太乘专车抵津以后,她仍然下榻在英租界赤峰道32号那幢从前住了多时的小白楼。今年夏天,她是因
为听说公公惨死在皇姑屯,才毅然决然地离开这幢小白楼,只身前往沈阳的。那时她也像今天从沈阳归来时同样匆忙,
连房间里的箱笼衣物也不曾精心整理,就心急如火地下了关东。那时的谷瑞玉一心想着寻找已去沈阳奔丧的张学良。她
误以为自己这次回沈,定会彻底改变她多年来在外幽居单过的局面,成为可以辅佐张学良问鼎东北军政的夫人。但是,
谷瑞玉在经历了一场虚枉之喜之后,才从一场梦幻之中悠悠醒来。
    她感到从前自己那些美好的想法,都是毫无根据的虚幻美梦。在严酷的现实面前,她深切认识到自己的命运之苦。
她甚至怀疑当初以牺牲青春年华和名声日隆的舞台生涯为代价,情愿追随张学良在万马军中的毅然之举,是否只是一时
的感情冲动与不合时宜的妄想。现在,当她到终于盼到了山穷水尽,才感到自己原来是在做一场可笑又可悲的梦!
    “瑞玉,既然是一场梦,迟早都会醒的。现在你随我到天津听戏,就说明你再也不想继续沉睡在那永远也不能实现
的美梦中了。”三姨太的话说得中肯、深刻。谷瑞玉到了天津,才越加意识到自己当初不该前去沈阳奔丧。沈阳虽有她
曾经一往情深的张汉卿,可是,也有她永远感到望尘莫及的于凤至。那连她做梦都想进的大帅府,对谷瑞玉来说更是一
座神秘的禁宫。既然自己永远只能住在经三路上,那就不如回到天津居住为好。这里毕竟是她的第二故乡啊!
    在天津的日子里,谷瑞玉过得很快活。她又回到了无拘无束的惬意心态之中,杨宇霆在天津法租界的住宅,也在距
张学良公馆不远的幽雅小路上。谷瑞玉住进英租界32号小白楼以后,她和三夫人仍然来往不断。有时她在张学良公馆里
设宴招待杨夫人,有时她去杨宇霆公馆里赴宴。
    梅兰芳那时确在天津上演几出新排的京剧,如《凤还巢》和《西施》等剧。可惜的是,就在谷瑞玉和杨夫人双双到
了天津以后,梅先生的剧已经唱到了尾声。好在那时的天津卫戏院麟次栉比,梅兰芳离开津门回到北京后,谷瑞玉和杨
夫人又接连到租界以外的几个大剧场里,观看到其它北京名角的戏目。
    谷瑞玉那时最欣赏的是侯喜瑞唱的架子花脸戏。对于这种净行戏目,谷瑞玉从前在吉林演戏时并不喜欢,可是随着
年龄的增长她的兴趣也随之改变了。从前那么喜欢青衣戏的谷瑞玉,居然对侯喜瑞的花脸戏痴迷入道了。那时侯喜瑞正
在天津上演《击鼓骂曹》、《刺董卓》和《阳平关》等戏。当然,精通京、评两个剧种的谷瑞玉更喜欢这位净角在一些
戏中所扮演的曹操。她是以行家的眼光看戏,又是以过来人的资格向三姨太谈论侯喜瑞架子花脸戏的手、眼、身、步、
口等五法,听得三姨太心生感佩。
    三姨太感到惊讶和欣喜。在沈阳时轻易不肯多言多语的谷瑞玉,一旦到了她熟悉的天津,就如同鱼儿又回到了水中,
身上所有的禁锢和桎梏都已消失。回到了自由自在生活中的谷瑞玉,显得年轻而又天真,她每场戏都必对身边的三姨太
喋喋不休。她说她喜欢侯喜瑞的曹操戏,最感兴趣的则是他在《长坂坡》中所演的曹操。她说她特别欣赏侯喜瑞唱的那
段西皮流水,什么“见一将官威风凛,白马银枪似风云”。什么“所到之处人头滚,枪扎剑砍尸血痕”。
    谷瑞玉称这些都是花脸戏中最最让人叫绝的精美唱腔。她说她喜欢侯喜瑞的曹操戏,是由于自己多年以青衣花旦戏
作科起家的一种思想反叛。谷瑞玉说:“唱戏也像做人一样,如果你当惯了某一个特定的角色以后,心里就会生出新的
念头,那个念头就是反串其它从没有演过的新角色。”
    在津看戏期间,谷瑞玉又和三姨太去了一次杨柳青。那是她自离家下关东以后的第三次回故乡了。第一次是在首次
奉直战争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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