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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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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河南挥师南进时的英武与威仪。
    “汉卿!”谷瑞玉从床上跳下来,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里,俨然一个多日寻不见亲人的孩子一般,嘤嘤悲泣起来。
张学良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也感到有些愧疚,爱抚她那乱篷篷的发辫说:“你哭什么呢?不要老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瑞玉,现在你要更加自重,更加自强自立了!”
    谷瑞玉终于破涕而笑了,上下将他认真打量了许久,没有发现他对自己有什么明显的改变。谷瑞玉这才放下心来,
嗔怪地说:“你说,这些日子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躲避我?”
    张学良摘去军帽,坐在椅子上说:“瑞玉,并不是有意躲开你,我是有重要的公务要办。从此以后,我们不可能再
像从前那么放浪形骸了。因为现在东北的政治形势十分严峻,决不允许我再有任何马虎,有人已经在暗中窥测我的权力
了!”
    “你是说,我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去酒店设饭局了?”
    “对。”
    “那么,舞也不能跳了吗?”
    “对。”
    “听戏呢?听戏总该是允许的吧?我记得你说过,听戏是你人生的最大享受。”
    “可是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瑞玉,现在又到了身旁出现刀光剑影的决战时刻了。因此,不但我不能再到这些不该
去的场合听戏、看电影、跳舞和赴宴,而且,我也要对你郑重地宣布:既然你谷瑞玉想和我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也决不
能再到那些不该去的地方去了。而且,在这所宅子里,你从此也不要再摆什么牌局了。因为我不喜欢你请来那些官太太。
她们经常到这里来,对我的安全大为不利。”
    谷瑞玉震惊地望着陌生的张学良。忽然她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失魂落魄般地跌坐在沙发里。她仿佛又从高山顶
上忽然跌落进一片幽深的蒿草丛里,从前在保定和天津幽居时的寂寞感又向她袭来。谷瑞玉的眼里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知道那是她心情痛苦时想放声大哭时的先兆。现在,她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竟又落进了深渊苦海之中,想起从前的生
活,谷瑞玉恨不得大哭一场。半晌,她抽泣了一声,苦笑地问道:“好,这样更好。汉卿,我想说的是,从今以后,是
不是又要对我实施那个可怕的‘约法三章’了?”
    张学良不答。
    谷瑞玉眼里的泪水忽然不可遏制地溢出了眼眶,一串晶莹的苦泪沿着她那憔悴的面颊扑簌簌滚落了下来,她见他不
答,索性穷追不舍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汉卿,前些时候我们在一起,过得多么快活呀!可是,万没有想到只是
一个虚幻的假象。命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有人可以堂堂正正在大帅府里当夫人,而对我来说,
则是必须要手脚缚上枷锁以后才能生存?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打牌,为什么不能到外边跳舞和听戏?你说,为什么
前些时候我可以出去,现在竟然又不行了?”
    张学良转回身来,悄悄的掏出了手帕,亲自为谷瑞玉轻轻拭去挂在脸上的几滴泪水。他有时心软,见不得女人的眼
泪,只要他一见到谷瑞玉的悲泣心里就无限难过。本来对于前些时候和谷瑞玉过于纵欲所造成的外界影响,张学良心里
自疚自悔已经犹恐不及,如今他既已意识自己的失误和过错,他就不该在不明示谷瑞玉的前提下与她纵情欲海。现在,
张学良只能对她略示歉意,说:“瑞玉,前些时候,是我一时不慎才让我们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可是,那样做的目
的,也是为着某种政治的需要。我只能对你表示歉意了。至于现在我为什么要改弦易辄,这也是为了东北政治局势的需
要。所以,我希望你谅解我,节制一下自己的私生活,好吗?因为我们毕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普通夫妻。”
    “我听不懂你的话,我也做不到你对我要求要做的那些事情。”谷瑞玉哭得越加沉痛,她感到自己的心海苦涩难忍,
积郁的话不吐不快了,就说:“因我毕竟是个大活人,决不是你金笼子里的一只小鸟啊。”
    张学良一震。他很想劝她,可是又忍住了。谷瑞玉的哭,让他心动,她刚才的一席话,又让他心里暗暗一动。因为
到这时他才感到她也是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女子。张学良动情地说:“瑞玉,实在没有办法,谁让我是个军人呢!谁让
我们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婚姻,和东北的政治生活连结得那么紧密呢!”
    “不,我不反对做政治强人的妻子,我反对的是让我没有自由。”谷瑞玉哭得死去活来,她说:“我无法理解的是,
你为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作为女人,我知道应该自重自强,可是,我不能没有属于我的社交圈子呀。”
    张学良警觉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于凤至近日对他的提醒,说:“瑞玉,你当然可以有自由和社交圈子,可是你的那
些社交圈子都是些什么人?听说你还和杨宇霆的三姨太结拜了干姐妹,可真有此事?”
    谷瑞玉拭泪抬头,直言不违地说:“确有此事。于凤至许久就想和杨家三姨太拜姐妹,可是人家不情愿。为什么她
可以去找杨家三姨太拜姐妹,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张学良听了,心里不觉一沉,他越加感到事情的严重。眉头一皱,苦口婆心地劝她说:“瑞玉,你好不懂事。你根
本就不了解东北军的内幕,更不了解杨宇霆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敢主动和他们来往呢?再说于凤至和三
姨太去换帖子,那是经过我允许的。可是,你难道就不知道杨家三姨太曾把凤至的庚帖给退回来了吗?”
    “正因为我知道她退了于凤至的帖子,我才同意和三姨太拜姐妹的。”谷瑞玉越加感到心里不平,就愤然地说:
“可是你说错了,我并不是主动和三姨太拜姐妹的,倒是她主动找到了我。你说,既然人家诚心诚意,我为什么要拒绝
于人呢?”
    张学良越加感到谷瑞玉和杨家的往来对己不利,他郑重地说:“瑞玉,你好不懂事。你想过没有,三姨太既然不给
于凤至的面子,说她和于凤至的辈分不同,所以才找借口退了她的帖子。那么她为什么反而主动想和你拜姐妹呢?莫非
你和于凤至不是相同的辈分吗?”
    谷瑞玉固执地偏过脸去,将脊梁对向他说:“什么辈分?依我看那是杨家讨厌她于凤至。现在三姨太和我拜了个姐
妹,没想到也成了有人打击我的话柄。看起来我在张家不但没有名份和地位,就连交友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张学良见谷瑞玉又悲悲切切哭起来,心绪越加繁乱。他急忙掏出帕子为她拭泪,一边苦苦劝道:“瑞玉,并不是不
允许你和她来往,我是担心你不了解东北政坛上的斗争,成了别人利用的牺牲品。三姨太不肯和于凤至来往,是担心他
们的行踪被我所知;可是她主动和你结拜姐妹,则是希望通过你掌握我的情况。我是担心你没有政治斗争的经验,被别
人利用。你想一想,三姨太对你说些什么?她是否特别关心我对东北大政方针的决策和人事安排?”
    “不不,汉卿,你太冤枉好人了。”谷瑞玉吓得连连摇头否认,说:“三姨太从没有向我打探过你的事情,更不关
心军政大事。她只求我在你面前说说常荫槐的事,她说常荫槐想当黑龙江省督军,也是想为你张汉卿主政出力啊!”
    张学良一怔,他眼睛里忽然迸发出愤然的怒火。他万没想到三姨太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暗中已开始利用谷瑞玉为
杨宇霆的夺权出力了。想到近日多次进大帅府纠缠不休的常荫槐和杨宇霆,他心里积郁的怒火越燃越旺,他一把推开了
谷瑞玉,怒道:“还说三姨太不关心军政大事,她让你劝我给常荫槐官职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军政大事啊!告诉你,黑
龙江省督军,我已经任用了万福麟,任何人也休想再打主意了。瑞玉,你好险呀,如果你继续这样和三姨太搅在一起,
那么真让我感到身边越来越不安全了。”
    “不不,汉卿,我……我决不会为他们做伤害你的事情。”谷瑞玉惊恐地将他抱紧,苦苦解释说:“我只想替三姨
太做点事情。现在既然你不答应,我也就不强求了。”
    是夜,张学良仍住在经三路公馆里。他不时劝告着谷瑞玉要疏离三姨太,少去杨宇霆的家,更不要请三姨太到经三
路公馆玩麻将和外出听戏。那天夜里,谷瑞玉情知自己又做错了事情,就极尽温柔地对张学良保证说,她从此再也不和
三姨太往来。张学良见她心生悔意,就原谅她说:“瑞玉,从此以后,你必须还要像从前那样,少外出,少和其他不知
底细的人接触,更不要把我的情况说给他人,以防被人利用。”
    谷瑞玉对他的种种叮嘱一一应允。到了天明时分,张学良急忙驱车前往大南门帅府召开军政会议。而起床后坐在梳
妆台前精心梳洗打扮的谷瑞玉,早将昨夜张学良对她的叮嘱都丢忘在脑后了。不久,三姨太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竟然把
昨晚张学良无意说出将任万福麟为黑龙江省督军一事,委婉地透露给了三姨太。尽管谷瑞玉说者无心,可是那边三姨太
却听者有意。正因为谷瑞玉无意在电话中透露的消息,又给张学良带来了麻烦。
    就在谷瑞玉把电话打给杨宇霆三姨太不久,在沈阳小河沿杨公馆里,就来了一位客人,他就是常荫槐。
    卫兵上茶后退出门去,常荫槐不知杨宇霆何事将他请来。他心中十分焦急,就在客厅里急促的踱步,却迟迟不见杨
宇霆露面。好一阵子才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位穿着淡灰色短褂,稳重而矜持的人悄悄走了进来,他正是总参议杨
宇霆。
    杨宇霆手上拿着一条纸符,显然是刚从楼上占卜室里下来。他见了常就满面喜气地说道:“汉湘,刚才我占了几卦,
不想都是吉兆。”常荫槐将信将疑地走上前来,去看他手里的纸符。他们两人平日就笃信迷信,这时常问:“邻葛为何
事占卜?”
    杨宇霆说:“还不是为了那个少不更事的张学良?我倒想知道他还能在东北政坛上折腾多久,从我刚才的卦上看,
他充其量还能折腾半年的时间了。”
    常荫槐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仿佛陡然被人注射了一支强心剂。脸上现出了亢奋的笑纹。在他心目中杨宇霆无
疑是他的精神支柱,自1922年他和杨第一次结识,彼此就互有好感。那时正是第一次奉直战争期间,常荫槐正在黑龙江
军督许兰州的部下任职。那时他受许兰州之命到奉军总部办事,无意中认识了当时正在得宠的杨宇霆。常荫槐发现杨宇
霆不但深得张作霖喜欢,而且他敬重杨宇霆的机敏果断,特别是杨宇霆遇事的老谋深算和料事如神的推断才能,更让常
荫槐敬佩得五体投地。自那次初识后,常荫槐就成了杨宇霆的挚友,在共事中只要杨宇霆一有所求,常荫槐必有所应。
久而久之,两人成了密友。今晚常荫槐又来到杨宇霆公馆,他知道十有八九又是他正在竞争的黑龙江省军政要职的事情。
    “汉卿真是少不更事呀!”杨宇霆坐在俄罗斯大沙发上,点燃水烟说:“他当上了总司令,就有点盛气凌人了。汉
湘,为你去黑龙江任职的事,我今天上午又和他吵了一架。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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