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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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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拍照,作出种种有损他形象的报道。于凤至正是为他的堕落痛断肝肠的情况下,才出面找张作相干预的。现在,当她
见到多日不见踪影的张学良回到大青楼的时候,心里更加恼怒。
    她愤愤地质问说:“汉卿,先大帅是用了几十年的功夫,才打下了东三省的半壁江山,可惜他死在一场日本人制造
的血案中。当初大家公推你为东三省总司令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像从前大帅在时那样竞竞业业地继承祖上留下的基业,
振兴东北。可是,哪会想到你竟变成了另一个人!”
    张学良仍然不语,任由夫人对自己的痛责而不说话。他这反常的沉着冷静,更让于凤至心火迸蹿。她将报纸举起来,
愤然说道:“汉卿,现在报上一边报导你和谷瑞玉沉溺酒色的桃色新闻,另一些人又在说你躲进经三路,是为了和南京
政府进行秘密和谈。究竟你在做些什么,连我这个当夫人的竟也一无所知了。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张学良见夫人的话已说到这种地步,他决定将心中秘密说给她听,他说:“大姐,我的心思你当是最清楚不过,莫
非还要我向你表白吗?关于和南京代表的接触,其实早在先父大帅在世的时候,我就曾对你说起过,为什么反而淡忘了?”
    于凤至一怔。她这才想起1927年冬天,也是在这大青楼里,张学良曾向她说起过蒋介石有意与东北军联合的事情,
而且,张学良也曾告诉于凤至,张作霖在没有兴兵进关之前,就曾经企图和南方的孙中山取得联系。她知道公公曾秘派
辽宁人士宁武将军前往广东省拜见孙中山。只是那时的东三省易帜条件远不成熟。现在她听了丈夫的话,心里多时积郁
的困惑、愁苦和怨尤都顿时冰化雪消了。于凤至重新打量坐在灯下不语的张学良,她从他那沉着稳重的神态上,已经发
现自己对他的误解太深了。
    “汉卿,如此说来,你现在真秘密进行着联合统一的谈判吗?”她心里怒气顿消,多日来对他和谷瑞玉形影不离产
生的怀疑,都在一瞬间得到了谅解。
    “大姐,是的,现在我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因为如果不和蒋介石的南京政府统一,东三省迟早会成为日本肆意掠
夺的天下。”张学良义愤地说道:“你知道我和蒋介石的军队作过战,我也知道蒋是个靠不住的人。但是,东北军何去
何从,决不能以我个人的恩怨来决定取舍。我从小就不喜欢战争,我希望的是中国的统一。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
都不要忘记,只有统一才是最后的出路。”
    于凤至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心里的怨恨变成了同情和理解,她说:“可是,既然你正在施行统一大计,为什么却要
躲进经三路呢?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个沉溺于酒色的人呢?”
    张学良心事沉重地说:“大姐,我对不起你!我承认当初去经三路的时候,是出于政治的目的。因为不这样日本人
就难于放过我;可是后来我的意志开始软化,那是由于终日沉醉在酒池肉林才会发生的软化啊。如果不是你及时找了张
老叔,如果不是他对我那一顿痛责,也许我大事未成,自身就先成了被酒色腐蚀的败军之将了!现在,到了我奋起的时
候了!大姐,快给我拿笔来!”
    于凤至急忙开亮了大灯,她在桌上铺下雪白的宣纸,又为他在砚上磨好墨汁,然后她将一支毛笔递到张学良手中,
只见他笔走龙蛇,在那雪白的宣纸上挥挥洒洒写下一行大字草书: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张汉卿自警民国17年秋张学良写下这条横幅以后,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他浑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加额地
说道:“大姐,我险些犯了个意想不到的错误。现在,如果我不能自警自悟,那么,先父大帅交到我手里的东北军,真
会毁于一旦了!所以,我要用张老叔对我提醒的警句,作为我今后行事的座右铭。”
    “好,我把它挂在墙上,让你今后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它。”于凤至发现张学良在那里痛苦地沉思着,他仿佛刚
刚经历了一场大病,现在已经从病中苏醒了。
    “汉卿,你统一救国的主张无可非议。可是,你想过没有,现在沈阳军政两界,对东三省换旗一事,早已暗流涌动。
一些人已在议论纷纷了。”于凤至为病困中的张学良披上一条军用毛毯,然后她小心将灯光移向脸容憔悴的丈夫。
    张学良抬起头来,脸上现出一丝警惕:“你是说杨宇霆和常荫槐那些人,正在策划反对我的东三省易帜?”
    于凤至点了点头:“杨、常两人在东北势力浩大,不可低估。汉卿,自你就任东三省保安司令的那天起,他们就没
有停止过赶你下台的活动。你住进了经三路,后来又隐居在北陵别墅期间,杨宇霆和常荫槐恰好找到了攻击你的最好口
实。你看,报上这些最恶毒的语言,大多来自这两位老帅在世时的宠臣之口。因此,我在家里几乎无时不为你今后的安
危担心啊!”
    “放心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对杨宇霆和常荫槐两人委曲求全了。”张学良在灯影里坐直身子,
在经历一场隐居的生活以后,他忽然变得成熟了。他紧紧抓住于凤至的手说:“他们是看我张汉卿软弱,所以才敢得寸
进尺。从现在起,我要以一个铁腕者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决不怕他们暗中拆我的台了!”
    于凤至高兴得落泪:“汉卿,这就好,这就好呀!”

第五章多事之秋
    深秋之夜。
    沈阳城里夜色沉沉,乌云密布。须臾雷电闪动,狂风大作,随着天边响起的几声闷雷,一场大雨就要倾盆而降了。
就在乱箭似的大雨倾盆而降的时候,一辆雪佛莱小轿车从后天宫方向疾驶而来。它冲上了寂阒无人的大街,向大南门张
家帅府的方向驶来。
    这辆汽车里坐着东北交通委员会委员长常荫槐。自从张学良就任以来,他和杨宇霆一直密切关注着张学良的动向。
特别是杨宇霆三姨太和谷瑞玉结成干姐妹以后,他们对张学良的行迹更加了若指掌了。但是,杨、常两人万没想到的是,
就在他们准备利用谷瑞玉进一步软化张学良的时候,张作相和于凤至却插了一手,张学良自从听了张作相的话后,不知
为什么竟悄悄离开了经三路公馆,隐居在沈阳郊区的北陵别墅里去。就在这时候,又听到张学良秘密和南京政府进行会
谈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常荫槐和杨宇霆更加紧张,他们担心张学良如果和南京联合起来,那么他们梦想的东山再起计划,
就将付之东流。
    “邻葛。张汉卿究竟在唱哪一出戏呀?”常荫槐记得几天前他又去了杨宇霆的公馆,他发现杨宇霆也正对张学良的
匿居不出感到心神不安。常荫槐说:“从前大家都以为他得了大权,沉溺在酒色中成了真正的纨绔子弟。如若那样,咱
们倒可看着他一天天的自我消亡。可是现在又有人传说,张学良和谷瑞玉每天泡在经三路打牌唱戏,原来是他学了当年
蔡锷欺骗袁世凯那一套。他现在麻痹和欺骗的可是你我啊!如若张学良真有那么深的韬略,你我可要多加小心啊!”
    “小六子哪有那么高韬略?”杨宇霆永远是踌躇满志。对常荫槐的大惊小怪他不以为然,坐在椅上只顾吱吱的吸着
大烟。他见常荫槐心神不定,就打气说:“不要听报上那些替他宣传的新闻,其实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张汉卿了。他少
不更事,胸无韬略。喜欢女色又喜欢听戏,抽大烟、扎吗啡更是他的多年嗜好。你想想,像他这样无所不好的人,能有
成其大事的韬略吗?”
    “可是,无风不起浪,为什么有人说他正和南方谈判呢?”
    “我就不相信他小六子胆敢把他爹的五色旗,换成了蒋介石的青天白日旗!那样一来,他岂不是连祖上的老本也输
掉了吗?”
    “如果他真敢换旗,咱们又能奈之如何呢?”
    “有我杨邻葛在一天,他就休想把东北的旗摘掉!”
    在杨家的客厅里他们又暗中计议了许久,最后他们的话题转向了常荫槐谋求黑龙江省长一职上。杨宇霆说:“现在
有消息说,张汉卿自从隐居北陵以后,正在暗中设计东北各省督军的人事安排,如果让张汉卿的计谋得逞,那么将来东
三省真就成了他的天下。所以,我劝你加紧向张汉卿逼宫。现在听说他已回到大帅府里办公了,汉湘,你我加上一把劲,
非让他马上在你省长的任命上签字不可。不然的话,夜长梦多,我担心黑龙江省的权位,会不会让万福麟这个老狗得去。”
    “万福麟?他算个老几?”
    “你可别小视万福麟,他可是张学良的心腹。在大家抢权的时候,谁敢保证张学良不任用万福麟?”
    因有杨宇霆的指点,常荫槐才接连几次来去大帅府,逼迫张学良答应他任黑龙江军务督办兼省长。现在常荫槐又一
次驱车来到大帅府。一声闷雷,将坐在车里胡思乱想的常荫槐震醒了,他探头向车外望去,只见疾雨中城市灯火闪耀,
他感到有些忧心如焚了,自从张学良当上东三省最高长官后,他心里就有种跃跃欲试的紧迫感。他知道现在再也不能沉
默了,吴俊升在皇姑屯炸车案中和张作霖同时丧生,他就将眼睛瞄准了黑龙江省军务督办和省长的位置。为了得到这两
个重要的官职,他已和杨宇霆接连奔走了多日。就在今天早晨,杨宇霆忽然跑到天后宫常荫槐的住宅,向他通报个十分
吃惊的消息:张学良已内定万福麟为黑龙江督军。
    “什么,张学良真把万福麟抬上了台?他当督军,我做什么?”常荫槐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他多日
来梦想的两个要职,如今已被万福麟抢去了一个。他知道一切都晚了,张学良由北陵回大帅府不久,即开始大刀阔斧地
刷新东三省人事了。他气得脸面铁青,怒咻咻地在地上打转。忽然说:“这不行,我必须马上去找张汉卿,我要问他为
什么让万福麟当督军?”
    大大雨中,漆黑的长街上忽然闪现一片璀璨的灯火。这时,常荫槐发现汽车已经驶进了大南门帅府的正门。由于正
下着大雨,所以他的汽车被允许直开到内宅的揖门。常荫槐在霏霏雨雾中走下车来,抬头一看,发现假山石上赫然出现
了张作霖生前题写的“天理人心”四个大字。常荫槐心里一惊,快步地来到大青楼下,然后走进了老虎厅。
    “汉湘,你雨夜里来访,为了何事?”就在常荫槐急匆匆向大客厅走去时,忽然有人叫他,回转身来一看,竟是披
着军衣的张学良已等候在客厅门前了。常荫槐不理睬他的问候,却大步冲进客厅,一屁股坐在大沙发上。他在张学良面
前摆出老将宿臣的姿态,嘿嘿一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汉卿,如今你是东三省的长官了,不过我可是张大帅的部
下袍泽,绝不能看你的笑话。所以才冒雨到你这里来,相信你不会让我白跑一趟吧?”
    张学良站在枝型吊灯下,良久无言。他望着心怀叵测的常荫槐,知道他雨夜前来,定是来者不善,听了他的开场白,
心里暗暗一惊,他不露声色地笑笑说:“汉湘,我初经手东北政务,一切都刚刚开始。如你有什么高明政见,不妨及时
提醒我,以便我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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