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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36饰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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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雪湖笑道:“只饮一杯有什麽意思,饮个同心杯,才不辜负衔春呢。”  
其他人俱笑道:“确是有理。”  
我望了一眼瑞琛,他亦微笑,看不清有什麽,便低头呷了半杯。那衔春微微一笑,水袖一遮,将那半杯一饮而尽,起身退了下去。  
我起身告辞,五人一齐出得府门,瑞騂瑞珩骑马同走了,瑞琛见我欲上雪湖的马车,便叫他的车送我,我亦不辞,乘车而去。  
府前,瑞琛向董雪湖笑道:“我只道你请不来他,没想到你有这麽大的面子。”  
董雪湖侧头,眨眨眼道:“我是诓他的,其实若不是府里连二王爷他们也请了,只怕他登时就回去了,结交皇子,皇上可怎麽答应,现下即便皇上问起来,也只是私下游玩了。”  
瑞琛望著远处延伸的黑暗,道:“父皇这麽待他,也不知是什麽意思。”  
董雪湖笑道:“皇上自然有皇上的心思,况且他也不是省油的,这麽些年跟著皇上,恩宠加身,略差一点儿,骨头怕就叫人嚼碎了,每天有多少折子参他,可动了他半分,收养皇十九子,难得的好棋呢。他父亲沈源自然比不上他,寻了短见,倒叫人惋惜了。”  
瑞琛回头一笑,道:“沈源我也见过,气度非常,於词曲上十分通达,那时候我还不懂什麽,只觉登临仙境了,後听说死的不明不白。”  
董雪湖笑道:“此中周折,我也略知些个,不如同王爷说说。”  
马车行至水莛园,我便下车进得门去,一路上静悄悄的,到了正厅,便见小宝在外面站著,向我杀鸡抹脖子地递眼色,我略停了停,稳了稳酒,便推门而入,只见皇上端坐正中,向我道:“回来了。”  
我行了礼,道:“几位皇子同董大人请我游园,一时张狂,便去了。”  
皇上垂下眼睑,又抬起来,向我道:“朕只道你喂血给小十九,伤了身子,没想到还有精神出去玩乐,倒是多虑了!”  
我低头不语,皇上踏步过来,凑到我跟前道:“喝了酒呢,当真是好兴致,可别叫朕扰了你!”我抬起头,目光闪了闪,道:“皇上,这些日子,可有……想……?”  
皇上陡然将我抱起,在唇上咬了一口,道:“难见你打叠温柔的样儿,莫不是醉了,若不消受一番,反倒可惜了!”言罢,大步向内厅走去。  

 早上,我起身时已经大亮,侧旁冰凉一片,只有一阵阵麝香气蓄在这屋里,挥之不去。身上的酸痛从每个骨头缝里向外扩散,连同春药留下的倦怠和疲乏,让人恨不得把这身子剁碎揉烂才好,嘴上有些刺痛,伸手一抹,还有血渍,想来是昨夜无意中咬破的,那蚀骨之味,如同千万只小虫啮咬每一寸血肉,皇上在床上愈发地能折腾了,一想起那句“新鲜的”,五脏六腑都忍不住打颤。  
我闭上眼叫小宝进来为我沐浴更衣,收拾这一夜的狼藉。幸好他早就惯了,记得初次,他一见这阵仗,大叫一声,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转身就跑走了,仿佛我成了只鬼。小宝果然大了,竟能把我整个抱起来,顺到水里,手法也高明了许多,不会牵扯身上太多的伤处。  
半躺在浴桶里,小宝在身後为我揉肩,嘴里还咕哝著:“皇上只顾著自己快活,主子的身子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我慢慢笑道:“这身子本就破败了,好不好,歹不歹,也就这样了。”轻轻地动了动腰,又道:“一会子打发人收拾东西,别回宫的旨意到了,临时手忙脚乱。”  
小宝将我头发束起来,别上簪子,道:“昨晚上听皇上的近侍说,前几天哪个宫里的妃子私会情郎,被皇上抓个正著,拿烙铁烙了一夜,身上没一处是齐整的,後装进麻袋里活活烧死了,那声音叫得阴森极了,说连宫里的猫都惊了。”  
我自水中站起来,一边擦拭身上的水,道:“宫里夜里路黑,你只小心些个便好。”  
小宝一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主子放心就是了。”  
果然一会儿旨意就到了,仍是住回烟熙宫,我进了门,那几棵菊花早尽落了,只剩下绿蓬蓬的枝叶,犹自新鲜著,我遛了一圈儿,便蜷到床上去了,原以为这回出去,没准儿还能染上天花,名正言顺地过去那边,没想到自己个反倒成了治天花的药,还赔上了好些个血,真是好笑。  
我越缩越小,却被小宝拖出来,强往唇上搽药,扳著我的下巴,道:“半个时辰擦一回,嘴肿得跟头猪似的,难看死了!”那药颜色鲜豔,仿佛玫瑰膏子,可苦得很,我宁愿疼著,只是一味躲闪,最终碰撒了一瓶才由著他上好药。  
晚上,有人过来传旨,送来半只獐子,道皇上一会子过来烤著吃,让宫里先准备著。我并不管他们忙碌著架子,木炭,各色调料,只看了一会小十九,发现他颈上有一颗红痣,衬著雪白的肌肤,十分醒目。他经了这一场病,瘦了许多,托在手里,轻飘飘的,一双眼睛愈发的大了,年幼自有年幼的好处,有口吃的,不冷不热,便可心满意足地睡觉,玩耍,哭闹;我轻轻将他的小手自我头发上摘下来,便出去了。  
待皇上到了,便烈烈地生起火来,皇上笑道:“这是老六亲自打的,送过来孝敬,偶尔尝尝,倒也不错。”言罢,便叫宫人们烤肉,也径自取了一块,串起来架到火上,烤起来。又向我道:“叠薇过来试试。”我本来站的远,穿了件白狐薄裘,仿佛一只瘦弱的狗。闻此只好凑过来,接过皇上手里的木棍,刚一转,大约是油滴下来,串起一溜火,竟然燎了头发,一阵糊焦味儿直冲鼻孔。  
皇上大笑将我拉开,道:“叠薇也有做不来的,朕可算知道了。”我撇撇嘴,站到他身後,看他娴熟地往上刷油,蘸调料,又道:“朕小时候,默不出书被罚跪,夜里饿了,就将园子里养的鹿烤来吃,那味道朕一辈子也忘不了。”  
凉夜里,有风吹来,我裹紧皮裘,红彤彤的火光映著他的脸,我舔了下唇,一阵刺痛,便把头转向一旁,不再看他。  
獐子肉架在火上,不住地翻动,肉香四溢,皇上笑道:“若不是亲手烤来吃,味道也失了大半!”我记忆里的美味,倒是烟熏的,挂在梁上,夜里饿了,便把爹爹吵起来,要他亲手去切一盘,蘸著椒盐,一片片送到趴在被窝里的我的嘴里,看他弯著眉毛,轻笑著说我是“饕餮”,那些细细的飞灰一般的过往。  
我正发愣,便有一块肉送到我嘴里,我咬了咽下去,抬眼看,是皇上带一脸笑意,我伸手自那块烤好的上头撕下一块儿,双手递给皇上,皇上低头咬了一下我的手指头,道:“叠薇,好吃麽?”  

 我轻笑道:“自然!”  
 过了两日,皇上与皇子王孙们去围场狩猎,我骑一匹新赐的西域马跟著,这种马极为温驯宽柔,叫作“博斯古奈”,译过来是“爱侣的背”,叫人忍俊不禁,又忍不住落泪。  
我一人自马上下来,站在林立的树影里,别人都去捕猎了,我这马跟不上。皇上一生也算是文治武功,於这狩猎上十分爱好,那些长箭射入野兽皮毛的声响,那些长矛刺入又撤回带起的纷飞血肉,以及那些野兽垂死时圆睁的哀伤的眼睛,当真叫人血脉贲张,热情澎湃。皇上曾向我笑道:“不亲身上场,自然不能体会其中的快意!”  
突听见耳边有马蹄声过来,回头一看,却是瑞琛,马下系了许多的猎物,向我笑道:“沈公子快回去吧,别伤著了!”又自怀中掏出一物,托在掌心,笑道:“方才抓了只小松鼠,送给公子玩吧!”那松鼠十分小巧,毛茸茸的,卧在他宽大的手里,半闭著眼。  
我笑道:“王爷客气了,我不善养这个,还是留给世子玩吧!”  
瑞琛一笑,又收回去,道:“公子的心有七窍,别人羡慕的紧呢。”我无奈一笑,突然脚下一阵细细的声响,便是腿上一疼,我低头一看,竟是一条青蛇盘旋於此。瑞琛叫道:“莫动!”一剑刺来,那蛇挣扎了两下,顷刻毙命。  
瑞琛下得马来,将我置於一棵树下,掀起裤腿,瘦弱的小腿上赫然两个尖小的牙印,他立刻俯身下去,握起足踝,在伤口上反复吮吸,把血吐到地上。腿上一阵疼痛,一阵酥麻,连带著温热的触觉,我伸手欲推他,被他挡了回来,只好靠著树坐著,抬头看树叶间的阳光,有几分眼晕。  
一会儿,瑞琛吐了最後一口血出来,擦了擦嘴,笑道:“这蛇并不十分的毒,公子放心好了!”  
我苍白著脸,笑道:“这次又要谢谢王爷了,怕是……”  
瑞琛笑道:“无以为报麽?”脸色有几分冷。  
他退後两步,翻身上马,催马而去。  
我扶著树站起来,强自上了马,缓缓地踱回营地去了。  
皇上满载而归,揭帘而入,见我坐在营里,笑道:“马怎麽样,好骑麽?”我微笑道:“十分应手,谢皇上的赏!”  
皇上又道:“只别摔下来就好!”  
我低头垂袖而立,皇上过来扳起我的脸道:“朕还没怎麽样,你就发疯,明明是件欢喜事儿,你还挂著脸子,要不就赔个假笑,当朕是傻子麽?”後面的字愈压愈沈,仿佛自嗓子里挤出来的。  
我咬了咬唇,道:“不敢!”  
皇上一把搡开我,我踉跄著倒退了几步,倒在矮塌上,皇上冷笑了一声,便听外面有人禀报,尖声细气的:“皇上,王爷们等著您开席呢。”  
皇上抖抖衣裳,大步向外走去,临出去又道:“你只闹吧,朕就当养个玩意儿。”我正了正身子,躺得舒服点儿,本来就是个玩意儿,挂不挂在嘴上,还不是一样。纵然是明镜台,砍的印子多了,添不添两条,也没什麽打紧的。  
我伸出手,袖子自臂上滑下来,露出几多细碎的伤痕,起先董雪湖的去疤好药十分灵验,後来涂不涂的也没什麽差别,只不知糟蹋了多少好药,作贱了多少银子,赔上了多少工夫。後又盘腿坐起,拨亮了灯,摊开新送来的折子,滦河的银子已经发放下去了,得要人督著才好,不然都填补了那群清官儿!  

 夜里,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仿佛掉进寒冬的冰窟里,又好似三伏天塞到火炉里,我毫无意识地叹息著,呻吟著,吐著气,在床上辗转反侧,像一条垂死的蛇。模糊中,被掰开下颌,灌了许多的药水进去,苦不堪言,心肺都缩成一团;我一边嚷著冷,一边又唤著热,最後咬住一温润之物昏昏睡去,约有血腥之气一点点流进来,有著莫名的愉悦和心安。  
再度醒来,已在烟熙宫了,董雪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手支著额头,微合著眼,十分安详,仿佛是察觉我的醒来,一点点睁开眼,侧头看我道:“你什麽时候给蛇咬了,还折腾了大半夜?”我笑道:“自己捉的。”  
董雪湖冷哼一声,叫人端过一碗热粥来,道:“你吃一点儿,省的身子虚的跟只猫似的,皇上还未发作你呢。”  
小宝拿黄柏木盘端来一碗白粥,便要过来喂我,董雪湖摆手叫他下去,自己过来扶起我靠在枕上,又端了粥过来侧坐在床边,舀起一口自己先吃了,後才伸一匙到我唇边,我笑著看他,他亦笑道:“我也饿了!”我看他右手上裹著一层纱布,他也看了一眼道:“你的牙长全了!”  
我吃下那一口粥,董雪湖拿玉匙敲了敲碗沿,道:“那蛇并不十分毒,是咬不死人的,只你的身子同别人不一样,用的药太多了,蛇毒混到血里,激发了别的药性。下次若是再碰个什麽,而且你还不想死,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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