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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36饰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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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白直起身,童声朗朗,道: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我含笑望著他,颈下红痣隐隐若现,小小年纪,总觉有几分不胜之态,或许太爱惜他了,明儿便请师傅教他骑马射箭吧。  
  他兴致勃勃地背完,央著要奖,我便叫人端一碗荔枝蜜酿来,他贪吃甜,平日里只是拘著。他扯著我的袖子,猛然凑过来头,竟在我唇上一舔,狡猾一笑,道: “朕看见好些人都是这麽要赏的,前几天汉亭叔给一个宫女拾帕子,我正好在旁边,看见汉亭叔就扯著那人这麽要赏。”眼里有几分稚气,我无奈一笑,关汉亭,沾花惹草到宫里来了,先帝打得板子都白费了麽?  
  看瑞白跟著宫人走出去,我翻开今日朝会的几个议程,刚草草批奏完,便有人报:衔春公子求见,遂叫他进来。  
  衔春走进来,面色凄白镇定,眼睛肿得像桃,跪在地上,道:“昨儿同国公爷张狂了,今儿来向国公爷请罪!”  
  我将文书置於一侧,笑道:“无妨,衔春只管叫我沈公子便好了。”又命人与他备座看茶。他啜了一口茶,低声道:“我……不想到瑞琛那里去,他忙著大事儿……”又连忙道:“他现下是朝廷的叛军,我一个戏子,天涯畸零人而已,平白地去了,要招人讨厌,这样连我自己个都瞧不起了,我愿意留在沈公子身边儿服侍公子,做个奴役,不知道公子肯不肯施恩与我?”  
  我暗暗一笑,这话说得巧妙妥帖,做个奴役,不以色侍人,难道我是个急色鬼,你不去麻烦他,却为他守身如玉,这个,沈叠薇,早就办不到了。如此,我成全你,沈叠薇这一辈子,只可惜不能成全自己。  
  过了几天才发觉衔春的性子其实十分跳脱,起先还有些拘谨,後便放开了,还十分爱吃肉,那种整个的,可拿刀子削著吃,且自称是“樊哙”,见我茹素,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是天下一等罪过,可他对於那些细作的丸子,剖出花格的排骨,则又厌恶非常。那天看见那头白鹿,便道什麽时候烤来吃,瑞白大怒,那是他的宝贝。  
  他闲暇了,便哼哼小曲儿:懒云窝,醒时诗酒醉时歌。瑶琴不理抛书卧,无梦南柯。得清闲尽快活,日月似穿梭过,富贵比花开落。青春去也,不乐如何?瑞白便笑话他,不是他不理瑶琴,是瑶琴不肯理会他。衔春便发著狠得学弹琴,其实是抓琴,不是抚琴,久久不得要领,还被瑞白起名叫:猫琴。  
  上一篇,有大人说有不理解的地方,为什麽沈叠薇不推举瑞琛,看了这一篇,我想应该写清楚了,梓寻没能及时表达,爱留扣子,万望见谅!  
 
 过了些日子,衔春额上的痂落了,留下道不深不浅的疤。我命人翻出董雪湖制的祛痕膏给他,他却一笑推了,道:“这个没什麽打紧的。”不错,倒是我计较了。  
  前方战事但只僵持著,岽平并不好打,瑞琛初次用兵,时间耗得越久,越少锐气,毕竟与朝廷作对,底气不怎麽足。瑞琛,你要怎麽收拾呢?  
  朝里头总是乌烟瘴气的,人前蜜语,背後一刀的事儿更是不少,我站在高处,自然看得愈发清楚,可总也要用人,总也要办事,总也要打交道,何况做人和做官,本是两码事。  
  这日午後,我好容易得闲歇一会儿,刚躺下便听有人来报,跑得是一脸大汗,道:“国公爷,不好了,皇上落水了!”  
  我自梦中惊醒,撑身便要下床,却整个儿跌到地上,忙道:“把我背过去!”那侍卫忙过来背我,健步如飞,赶到雨鹤湖旁。瑞白已经捞上来了,水淋淋地趴在一侍卫肩上,脸色青黄,那侍卫不断地挤压拍打他的後背,我目不转睛地望著那侍卫动作,心跳越来越快,几有些透不过气来,四下静得叫人发慌,阳光白花花的,突听见瑞白“呀”的一声叫出来,一口口往外吐著黄水。那侍卫擦了擦额上的汗,才道:“皇上洪福,已经好了!”  
  我命人把我放在地上,将瑞白揽过来,让他趴在我膝盖上,他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才翻过身来,眼神有些怔怔,好半天才哭起来,叫著:“薇薇,吓死了……。”我抚著他,安慰他,待到他慢慢止了哭,便同他一齐乘上软轿回宫。  
  把他送到床上,瑞白只叫口渴,喂了一杯水,又逗得他破涕为笑了,才看他悄悄睡过去。我教人把我移到外间,才问起话来。  
  跟著瑞白的太监早就抖成一团,牙齿直打结,道:“奴……奴才该死,主子要划船,奴才没办法只好答应。上了船,主子又蹦又跳,那船本就小,奴才一不提防竟教船给翻了过去。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是谁把皇上救上来的?”  
  那太监低声道:“是奴才。”  
  我便道:“让你跟著皇上,你却把皇上带到水里,这是你的不是,论罪打死你也是应该,可我今天只开导你几篦条,因为你知道虽然闯了祸,仍去救皇上,知道补救,这是好的。我方才问你话时,你也没推委什麽责任,这也是好的。你下去受罚吧!”  
  那太监磕头出去,我把小宝招过来,道:“把他调开皇上身边儿。”已经不能伺候皇上了,无论如何,挨了打总有怨恨在里头,不是好事儿。小宝点点头,便要退出去,我又叫住他,道:“叫太医院夜里过来候著,我怕皇上受了惊发病。”  
  果然刚入夜,便有人报道:“皇上烧得厉害,药也服了,总也退不下去,请国公爷定夺?”我深吸了一口气,进到瑞白处,衔春也候著,在地上团团转。我问了御医,御医低声道:“怕是肺里有事儿,所以高热不下,纵然服了药,一时半刻也不能奏效。”  
  我看了一眼瑞白,脸色蜡黄,愈发显得瘦弱,只一把骨头,连只猫都不如。衔春过来道:“我在外边常听人说请玄真寺的和尚做法,十分灵验,好些富贵官宦人家都请过,来保佑小孩子的福寿,所以……”  
  我抚了一下瑞白细嫩的脸颊,道:“明儿一早便请过来,现下就动身,别耽搁了!”       守了瑞白一夜,没什麽好转,我刚要上朝,便见小宝疾步走过来,道:“人都到了,请主子示下!”  
  我披上镶银丝的黑色披风,道:“缺什麽,由他们要,还有,不要扰了瑞白。”上完朝,匆匆处理了几件事体,便心急火燎地赶回来,法事已经做完了,一问要连做七天,便命人把主持请过来。那主持已换下金线全红袈裟,只著著一件灰炮,约是居於尘世之外,并不见怎麽老。    我笑道:“大师,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那主持一笑道:“托福,沈公子可好?”神态怡然,羡煞旁人。  
  我笑道:“还好!”不承想还能遇著你,又道:“有劳大师作法了。”  
 
 主持笑道:“与人分忧愁,为己修浮屠。”深看了我一眼,道:“恕贫僧直言,沈公子气色不怎麽好。”  
  我不自觉摸了摸脸,道:“兴许教皇上的病愁的,昨儿没睡好。”  
  主持却分毫不让,道:“不像是一夕所就,反倒更像是经了大悲大愁,沈公子可有心若死灰,可有大伤大恸,可有心悔如割,可有呕血不止,可有强作精神?”  
  我想起瑞琛成亲那夜,想起董雪湖含笑而逝,想起九九梅花图,想起傅明诚和阿九,以及起兵,告急,檄文,衔春……,这老秃驴,当真是方外之人麽?略略一笑,道:“人麽,总些个杂事儿在心里头,也没什麽,大师不仅谙熟佛经,以佛法渡人,也善於药石麽?这两者似乎有些违背?”  
  主持的手指沿著宽大的僧袖下滑,因笑道:“佛者医心,药者医身,并不相违什麽。”  
  我一抬手道:“那麽请大师与皇上看看,可好?”  
  主持一笑,道:“自然愿意!”  
  主持为瑞白诊完脉,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瑞白,才慢慢道:“这病没什麽大碍,现下如此严重,不过是应了“病来如山倒”那句话,皇上生於富贵之家,可身子又有些不足,常年使些强健之药,虚火积郁体内,一朝遇冷,便不能自制了。”他眼睫一闪,又道:“贫僧早年习些面相之术,有些不中听的话讲了,公子莫要怪罪。”  
  我弯了弯眼睛,道:“大师但讲无妨!”天下之事,不是你不知道,就不发生的。  
  主持抿了抿唇,道:“皇上面容……非长寿之相,五官酷似女子,薄黛而烟宜,而且,颈下此处生有红痣,为日後……火焚之兆。不过,天意常变,不可估测,也未为可知。”  
  我心中一冷,定了定心神,道:“多谢大师指教,有些事儿沈叠薇但求尽心!”尽心而尽命,沈叠薇只能办到这个了。  
  主持闭了闭眼,诵了一声佛号,我佛如来,可否如意?  
  过了两天,瑞白好了些个,顿顿被逼著吃青菜豆腐,一直苦著脸,衔春也戒了肉,陪著他坐牢,只我一个高兴的,看两个人好看的脸色。  
  前边传来战报,岽平失陷,守将战死,其余各郡接连被占,瑞琛大军一掠千里,直逼滦河,南阳告急!细细看了邸报,瑞琛派先锋军傅明城部自山间小路踏过去,无声无息潜入城内,破北门而大军直入,守军多疲惫,竟未立刻警醒,故一夜功成。  
  我合上邸报,地上的大臣略有惶惶之色,便朗声道:“兵家常事,胜败二字,诸位饱读圣贤之书,谙习卫国之策,成败并不在此一役,先帝“靖安”,费五年之功,其间并非无周折曲缺,请诸位定下心思,想些良策吧!”  
  有人奏道:“请遣关汉亭为督将,此人威猛刚稳,尤擅骑射,超绝天下,又出於名将之後,先帝不肯用他,盖嫌其好为花柳,现下用人之际,可弃其不羁,取其嘉华。”  
  又有人言:“管窥蠡测,可见一斑,不宜擢用关汉亭!”  
  我抚了抚手背上的疤痕,道:“取长而弃短,本无完人,即日著关汉亭为督将,统领自南阳至江鴒各处兵马,解滦河之围!”  
  瑞琛,你与我刀戈相向,竟是如此从容泰然麽?你待爱侣如爱侣,待仇敌如仇敌,泾渭分明,我要佩服你了。  
  回至宫中,人人似有不安,毕竟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如今瑞琛几近占去半壁江山,如何不惶惶。七日法事已毕,主持告辞道:“沈公子忧心过重,恐难长久,现下肢不能行,心神俱损,不是吉兆,愿公子能略开怀抱,稍释胸襟,又何妨片刻怡兴!”  
  我笑道:“大师所言甚是,沈殿必尽心依大师所嘱,宽释怀抱!”  
  主持一笑,大步出去,随行众僧,鱼贯而出。他是尽得佛家之髓了。  

 关汉亭倒是一员猛将,没几日便有捷报传来,於两军对垒时,射中瑞琛左肋,趁乱开城出兵,盖因瑞琛兵马过众,未敢恋战,一胜便归,且请朝廷多调兵马,乘胜追击,力克叛军。  
  我便问驿使,道:“叛军现下情形如何,瑞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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