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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猎红尘-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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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童语荷因潘金龙出口相伤,心中郁闷,躲在画舫里也不出来,托着腮思思想想,不由流泪。不觉中,坐在沙发上打起盹来,不想夜里未睡实,一时睡着了。众人一乱,也将她忘了。画舫一摇,童语荷从睡梦中醒来,见左右一个人也没有了,叫谁谁不应,外头乱叫声一片。童语荷摇摇晃晃出了船仓,见湖面上巨浪涛天,心里害怕,双手抓着船弦只是打颤。
    潘金龙在风雨亭下拿着望远镜见了笑道:“吴应辉有伴了。”余招招冷笑道:“你不心疼吗?”潘金龙笑道:“非我之物,弃之如何。”那画舫在巨浪间打转,童语荷在船上左摇右晃,脸色惨白,又一个浪打来,手一软,从船上裁了下去,头碰在船木上,翻身落入湖中,欲知童语荷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上 白猿
    却说童语荷头触船木,昏迷中翻身落水,正叫赶来的胡道元水中看见。胡道元因感她一饭之恩,即潜入水中,收了原身,双手托住,送到岸边,交与警察,又下水去了。见着代兴波,示意当退。
    代兴波也收了原身,暂住波浪,因念着李曼儿,料着落入水中,即道:“道元兄弟暂到密林一等,为兄还有一事未了。”胡道元听了,只身往密林方向去了。代兴波就在水中查找李曼儿。那代兴波水中可视千米,左右找了一阵,果见着李曼儿,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紧身秋衣,正在水下救人。
    代兴波看了一惊,暗道:“这丫头小小年纪,如何这般好水性,水中行动如履平地?看她身架,倒象是出自方吉清一门。”李曼儿拖着落水者,但觉身后水动,回头一看,见代兴波已经到了不足二十米之处,暗道:“师傅再三叮嘱,水中遇着强敌,当往岸上跑,想必怕我遇到此人。”忙将落水人丢下,往岸上游去。
    不想代兴波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就跟到身后,伸手将李曼儿左脚抓住,往回一收,将李曼儿拉至怀中。李曼儿借势,劈胸一拳,打个代兴波没防备,正中胸口。李曼儿力小,代兴波侧手将拳头拿住,将李曼儿往腋下一挟,往出江口就走。李曼儿在水中,时间一长,气息不足,周身无力,由着代兴波挟着出了入江口。代兴波转向大江,逆流而上,过了白龙河,到了无人处,这才挟着李曼儿上了岸。
    代兴波挟着李曼儿走了一箭之地,将李曼儿丢在枯草地上,问道:“你的师傅是谁?说出来我饶你一命。”李曼儿道:“我是全市游泳冠军,只有教练,没有师傅。”代兴波道:“这样更好。”李曼儿看了他一眼,道:“更好怎讲?”代兴波道:“我正想讨个夫人,暂解征程之苦。你与我们无瓜葛,岂不是正好?”李曼儿怒道:“你休想。”
    代兴波将二目一瞪,将李曼儿倒提起来,屁股上只一抓,将牛仔裤,连同内裤撕掉半片,露出白生生的半片臀肉来,恶狠狠道:“你再说休想我听。”李曼儿虽是心里不服,到底嘴里不敢,只得不语。代兴波又李曼儿一挟,才要上山,却见石正迎头挡住去路。
    石正道:“我早料你必由此进山,在此等你多时了。”代兴波道:“本想叫你多活几日,你即然自己讨死,需怪不得我。”将李曼儿一丢,起身去战石正。二人战了几合,石正道:“李姑娘快走,稍时帮手到了,我们俩个都难逃。”李曼儿听了,心想不错,忙对石正道:“石正,你也不必恋战。”说了,起身往江边走去,欲借水路回湖上岸。代兴波见了道:“那里走。”丢手想去抓李曼儿,又叫石正缠住,当下现了原身,将尾巴一甩,将才下水的李曼儿中捞出,卷往岸边。
    石正见了,急现出元神来,双手将抱住其首,只往土里摁,又将尖角乱刺。代兴波怕吃了亏,这才丢下李曼儿,掉转尾巴将石正的脖子缠住。李曼儿见了,就地摸起个树枝,赶上前乱戳。石正恐方吉清等再到,张嘴对李曼儿大吼。李曼儿也知其意,只好折身下水,沿江而下,回到湖中,水中剥了条裤子换上,这才上岸。
    郭详明也没离去,正指挥着救人,因不见李曼儿,正着急。突见李曼儿上了岸,这才放心,上前拉着道:“快回家换身衣服,喝碗热茶,别着了凉。我回头再给你庆功。”李曼儿又得知童语荷进了医院,有心去看,到停车场一看,车在浸在水里,只得步行打个出租,回家换了衣服,又往医院探望童语荷。到了医院,见童语荷头上缠着纱带,一问才知,后脑受了轻伤,并无大妨。又见童语荷半睡着不醒,只得先行又回了家。
    到晚上吃过饭,李曼儿仍是心有余悸,到家门外一站,却见石正立在树底下,忙过去问道:“受伤了不曾?”石正道:“幸好杨真等来的迟,代兴波一人还不能将我如何。否则,必性命不保。”李曼儿道:“今天之事,皆由代兴波而起,死者近一、二百人,还有数十人下落不明。依我之见,可暗画几人画像,传到警察局去,以防再生祸端。”石正道:“警察未必就信,行动鲁莽,反而会激怒代兴波。待风云道长将我的四形再修复一、二,我定可擒住他们。”又问李曼儿道:“你如何叫代兴波抓住?”李曼儿道:“我只知救人,未提防代兴波到了身后。我本来也不怕他,却不想在他手里,竟无还手之力。”说了,脸上不觉着羞。
    石正道:“我本可以传你些武艺,无奈你的力气小,会了也奈何不了他们。”搔头想了一阵,叫李曼儿道:“闭起眼睛,将嘴张开。”李曼儿却不知石正何为,却不作它想,依言闭目张口。石正将嘴张开,将白猿元神吐将出来,双手扶住香肩,送进李曼儿口内。李曼儿但觉凉丝丝一物入喉,急睁开眼,见石正脸对脸站着,不觉脸上飞红。石正道:“元神见风即化,不得不如此。”
    李曼儿听了惊道:“岂可如此。”石正道:“我没了它,不过行动慢些,你有了它,却可保你一命。以后再遇强敌,不可与之斗,只发足奔跑跳越,自然无碍。”李曼儿听了笑道:“你的好意,不知怎么感激才好。”石正道:“你数次舍命相助,我岂无回报之理。”二人又说几句话,石正急转身去了。李曼儿原地跳跳,果然不同以往,心中大喜。
    却说二人对目交嘴之时,正遇王妈收拾过出来,走出不远,见石正双手搭在李曼儿肩上,嘴对着嘴。也不管何事,急回家中,和黄婉玲一五一十学了。黄婉玲也是颇出意外,到楼顶晒台一看,果见李曼儿、石正脸对着脸说话,忙从屋里出来,这才出门,就见李曼儿一路小跑,也不开门,纵身却从一旁栅栏上跳了过来。
    黄婉玲道:“一个大姑娘家,越发没个正形,学的倒似个糊狲似的。”李曼儿笑道:“若是,我早到灵台方寸山拜师学艺去了。”到了家里,黄婉玲才想说道几句,可巧陈素静就到了。李曼儿见来了救星,忙拉着上了楼,回了卧室。陈素静因电视里见着李曼儿,问了些白天的情况。李曼儿也挑拣一些没用的,说给陈素静听了。二人聊了一阵,其间,郭详明先打来电话,问了情况。稍后童语荷电话也到,聊了一阵,赵雅兰、沈勤勤、唐闻莺也都打来电话相问,也不一一细表。
    陈素静见了笑道:“你这大忙人,我也不便再打搅你。”从包里取出一张请柬来,递到李曼儿手里。李曼儿接了一看笑道:“你那天怎么说的,先风流到三十,而后再相夫教子的。这会子怎么就改了主意?”陈素静笑道:“我倒能等,肚子不许。他催命似的,黑白不闲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不小心就怀上了。头生头长的,家里不让打,只好赶着办了算了。”李曼儿笑道:“这回好了,叫我拿住了把柄,以后再取笑我,看我不先笑话死你才怪。”
    陈素静笑道:“你先别笑话我,我先给你提个醒,封封你的嘴。结婚前,要么叫他一碰别碰,要么,只有舍着性命,无早无晚,由着那小伙受用就是。”又看了李曼儿一眼,笑道:“看你这样子,八成是叫他得手了。也不打紧,我这东西齐着那。”又从包里掏出几盒子避孕套、避孕膜来,堆在李曼儿的梳妆台上。李曼儿笑道:“你开批发店的怎么,带这么多这东西在身上。”陈素静笑道:“对我来说多,对你来说不多。”李曼儿笑道:“疯话。”陈素静道:“钱由基是棒小伙,你是大美女,那天用不了一打,算你们没过。”起身告辞,下楼与黄婉玲招呼了,出门而去。
    李曼儿送了陈素静回来,也怕黄婉玲再问什么,忙上了楼,才看了两页书,黄婉玲楼下就叫。李曼儿一看,却是胡梦蝶笑嘻嘻到了,正坐在少发上和黄婉玲说话。见李曼儿下来,胡梦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大英雄,你一救人不要紧,芳名如今传的满城皆知了。我今天特来请你的,下期节目你来当我的嘉宾好不好?”李曼儿素知她的节目多聊些男女床第之事,儿女私下之情,不敢应她,面有难色。
    黄婉玲解围道:“她不出门,祸就惹的不少了,就别叫她到电视上招惹是非去了。”胡梦蝶笑道:“不去也罢。小曼,有句话我可说到头里,我们是好姐妹,你不捧我的场,也不能捧柳月眉、赵雅兰的场,否则,我可就不理你了。”李曼儿笑道:“这个你放心,你那不去,她们那儿我也不去。”正说着话,李有才也赶回来,进门笑道:“我闺女那,怎么有这么一身好本事,我这当爹的竟然不知,罪过、罪过。”见了胡梦蝶,又惊道:“胡姑娘怎么有空大驾光临?”胡梦蝶道:“提前也没打招呼,顺道过来的,李总又意外了吧。”
第七十四回中 夜探
    黄婉玲看着二人装模做样,也不言语。李曼儿一旁却坐不住,起身要上楼,胡梦蝶笑道:“我跟你到你房间里坐坐,说会子话。”不管李曼儿应不应,上了楼,到了卧室,四处看看,啧啧连赞,笑道:“你这屋里的摆设,比古时小姐的闺房可气派多了。还有这么多的书,不光有闺香,还多了几分书香。你要乐意,我就在你房里睡一晚,回头死了也值了。”
    李曼儿虽说不上反感,又岂会把父亲的情人留在家里的?只是想起,胡梦蝶也不过是母亲手里的一颗棋子,倒多了两份同情,闻言也笑道:“胡姐好会说笑,多大的场面没见过,我这小小的卧室算得了什么。”胡梦蝶笑道:“若说豪奢,南郊宾馆一千万装饰的客房我也去过两、三回了,不过没几丝人气。这里就不同了,摆设配上你的香气,父母的温暖,地地道道是家的感觉。”李曼儿道:“胡姐回到家里岂不也是一样?”
    胡梦蝶哼了一声道:“我那是什么鬼父母,七岁就把我卖给人家当童养媳,到死没看过我一眼。”李曼儿道:“胡姐是不是误解了,天下那有这么狠心的父母那?”胡梦蝶见李曼儿起疑,将鞋一脱,道:“看看我的脚就知道了,小时硬缠了脚,虽放了多年了,还走不得长路。”
    李曼儿一看,也是一惊,自己脚本就不大,还要比胡梦蝶长出许多来,见其足背拱着,脚指内钩,正如书中所谓金莲三寸。李曼儿心软,见胡梦蝶含泪,忙来相劝。胡梦蝶却噙着泪笑道:“不说别人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自己那,不过活着,就想法活的更好罢了。”又见李曼儿瞅着自己的脚发愣,又道:“冬天还好,鞋里塞些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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