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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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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该怎么去测她的心思呢。”傅博皱了眉。

红绡叹道:“古有红娘,今儿不是有我这个红绡么,我便做回子好人吧,想法子去探探她的心意。”

傅博登时大喜,抱着红绡“好姐姐,好姐姐”的叫着,滚到一起嬉戏去了。

独留着那枝红梅,孤零零的立在窗边。

傅博屋里的那枝红梅无人理睬,但何姝这里的红梅花却不知从哪里修来的福气,竟让何姝这么绝世美人盯着看了许久。

虽说何姝去梅园说的是吴氏想看梅花,却只是借机与傅博见面的借口而已。

闲云自吴氏处回来,见何姝呆愣在那里盯着红梅发呆,就坐过去低声笑道:“姑娘可是想着傅公子呢?”

“莫要胡说,我想他做什么?”何姝黛眉轻蹙,怒道。

便是生气的时候,何姝的声音也很是轻柔。

闲云见何姝动了怒,也不敢嬉笑了,便关切的问道:“那姑娘是为了什么事烦心?”

何姝掉了几滴眼泪,一边用帕子拭去,一边说道:“还能为谁?为我自己罢了。只想着我怎么这样苦,做个亲都要盘算着。若传了出去,我成了什么样的女子呢?”

闲云见她原是为了这个烦心,于是笑道:“姑娘怎的想得这样歪。咱们又不是争抢什么,不过是折个梅,巧遇了傅家公子罢了。便是二姑娘和傅家公子成了亲,难道还不许小姨子见姐夫了不成?”

何姝见她说的实在让人羞臊,轻轻跺了一脚:“什么小姨子,姐夫的。你这丫头真不知羞。”

“是,是,是,瞧着傅公子盯着姑娘看的模样,是不大愿意做姑娘的姐夫呢,倒是想做……”闲云笑道。

“还乱说,看我不打了你。”何姝红了脸站了起来,伸手便打向闲云。

虽然何姝年纪小,还不大懂情爱。却也因着多了喜欢自己的人,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竟然将方才的烦恼忘了片刻。

闲云自小就伺候着何姝,算是与何姝一同长大的,于是也不躲着,就笑嘻嘻的说:“反正我是个做丫头,那姑娘若要打,就打了我吧。”

闲云如此说,何姝反倒面带红云的坐了下来,说道:“便是傅哥哥他对我有这份心思又如何,他是与媗姐姐定了亲的人,我……”

“我说姑娘的心事未免太重了,夫人既然今日让我们与梅花园去,就是夫人早有了盘算。姑娘又何必担心这些,俗话说姻缘天定,我瞅着……”

闲云见身边没有人,就低声在何姝耳边说道:“姑娘与傅公子仿若金童玉女一般,真真的天生一对呢。”

“姻缘天定”四个字甚和何姝心意。

何姝心想,那傅博与何媗退了亲,改娶了自己就是天意,那也算不得自己抢了何媗的婚事了。所以何姝心中烦恼全消,一边红着脸想着傅博的俊秀模样,一边支开铜镜看着自己的样子,心中道,这便是天生一对么?

于是,何姝羞的脸更红了,也顾不得再去打了闲云。

临近晚饭时候,吴氏就遣了小丫头过来要何姝过去与她一同吃饭。

若说这定国侯府里现有的两位夫人,论起宽厚贤德,府中下人们都只得说起王氏,无人敢提旁的人。但论起知书守礼,却人人都只想到何三夫人吴氏。

吴氏出身官宦世家,诗香旧族,早年间也是袭过侯爵的。在吴氏幼时也是见过那花团锦簇,繁盛一时的情形的。只不过再厚的底子,也撑不住折腾。待吴氏稍长大些的时候,吴家就已经败落了,只撑了个空架子。等吴氏谈婚论嫁的时候,吴家就是连那个空架子都没了,成天的揣着旧日里富贵家的款儿四处打秋风去。吴氏因不愿被家里卖与别人做妾或用她的身子来讨好了哪个权贵,便一狠心嫁了当时一无是处的何三老爷何安庸。

因吴氏的出身,她的行为做派与侯府中的人终究不同。便是只她与何姝两个人吃饭时,也是极讲究的。席间两人一声不出,便是连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都没有。饭毕,便又两个小丫头拿了茶盏过来,两个漱了口,擦了嘴,洗了手,这饭才算吃完。

何姝见了吴氏,又勾起了方才的心事,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洗手时,只是撩了撩水。

吴氏见此,便道:“你这样的若是生在我们吴家,定是要挨上一顿骂的。”

何姝微皱了眉头想,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吴家呢?

吴氏有意与何姝有些贴己话,就让丫头们将房门关上后都下去。因吴氏见何姝皱着眉头,便抿了口热茶后,笑道:“小小年纪苦着一张脸干什么?皱久了眉头,生出褶子来就不好了。”

何姝看了眼吴氏保养得宜的脸,红了眼圈儿:“母亲曾经怨过么?”

“怨什么?又有什么可怨的?”吴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因着些许哀愁,更添了惹人怜爱的动人颜色。

何姝掉下一滴眼泪,哭道:“女儿是怨的,女儿时常想,我便是庶子之女也没什么。若是女儿的父亲如大伯一样争气,以女儿的品貌,怎样的人家许不得,何必用那么多算计。不,大伯战死沙场,也算不得好的。若是我有个像二伯的父亲……”

吴氏登时脸色变了,还未待说话。房门猛的被人推开,吴氏登时脸色变了,还未待说话。房门猛的被人推开,何三老爷何安庸看了何姝一眼冷笑道:“哎呦,我这孝顺女儿搁这想着换爹呢?就你这样的,也配在这里委屈?”

何姝没挨过这样的重话,立即跑到吴氏那里大哭起来:“母亲,你快听听爹爹说的什么话啊?哪里有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啊……”

吴氏揽着何姝,也冲着何安庸哭道:“你这是又从哪里吃了酒?回来拿我们娘们撒气。”

两个大小美人儿哭成一团,却没让何安庸生了怜意,倒是多了些不耐烦,只说道:“动不动就哭唧唧的,真是败兴。快给我拿了一百两银子来,我有急用。”

“莫说一百两银子,你能从这个家里找出一两银子么?”吴氏哭道。

吴氏这一哭,更如娇花沾露似的。

“没银子?哼,别让我给翻出来。”何安庸转身就往里屋走,翻腾了一番,拿出了几个银锭子出来说道:“没有银子,这个又是什么?”

何姝见吴氏只是一味的哭,忍不住哭着说道:“爹爹怎么这个样子,难道不为以后打算了么?”

“哼,打算个什么?左右有人给我们送钱。”

何安庸扫了吴氏一眼,说道:“你也甭骂我混账,就你们做的那些事,还当瞒得很好呢。也不看看,满府里的这些人,你们能瞒得过谁几个去?咱们这三个人在旁人心里,最混账的是哪个,还不知道呢?左右落不着一个好名声,也不知道你们端着架子图谋个什么?还不如真正的豁了出去呢。”

何姝与吴氏怕何安庸再说出什么惹旁人耻笑的混话来,就也不再言语,两母女只是哭在一块儿罢了。

何安庸见了嗤笑一声,拿着钱又出去耍了。

☆、香消莲萎

现如今的定国侯府虽然是由王氏管着,但毕竟王氏管家的年头短,侯府也不是铁板一块。若是有心人注意着,却也是能知晓些事的。

吴氏与何姝做的这些事再如何藏着,府中那么多双眼睛,怎么能藏的住?只是何媗隐约记得上一世王氏似乎有过要把何媛许给傅博的想法。

何媗心想,若她都知道了,那王氏也是会知道的。

可是吴氏也怎么动用的了柯顺家里的,何媗眯了眯眼睛,看了垂头低眼春燕,问道:“二婶子是否知道了?”

“知道了,是二夫人院子里的菱秀说的。她被二夫人气得拿了个一个茶杯打中了额头,怕是以后要落疤了。其实这事情本与她无关,不过是只能忍着这夹板气了。菱秀说二夫人本来是要去三夫人那里闹的,谁知道二老爷回来后不知道说了什么,二夫人就不再声张了。”春燕答道。

何媗点了点头,去找出了一盒药膏给了春燕,说道:“这是前两日我为旭儿配的药,消疤的作用不错。你将这给菱秀吧,女孩子家的脸面是极重要的,别为了这点子伤,再耽误了终身。”

春燕自然知道何媗的意思,说道:“菱秀必然会感念姑娘的。”

“我并不图得多少感恩,只互相帮扶一下就是了。”

何媗轻抿了一口茶,说道:“听说你弟弟念书很好?”

上一世春燕的弟弟可是中了举当了官的,很是个能干的人。何安谦当年为了拉拢春燕的弟弟,在他中举后,就将春燕放出了府。虽然这一朝并未禁止家中有人为奴为婢的,去参加科举,为官作宰。但又哪里有弟弟在这里坐着高官,那头姐姐做丫头与人端茶倒水的道理。

所幸,春燕的弟弟也是个讲情意的,念着春燕当初卖身为婢供他读书的恩情,对春燕一直很是敬重。

那时何媗已嫁入了王家,听得这件事后还很是唏嘘了一番。

春燕听了何媗的问话,却立即跪在了地上,慌张的说道:“姑娘,奴婢既然已经卖到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了,再无什么哥哥弟弟的。虽然奴婢以前有过错,但这些天可是对了姑娘一心一意啊。”

何媗听后,先是一愣。稍后却也反应过来,春燕这是疑心自己查她,拿了家人来挟持她。

于是,何媗不由得笑道:“哪里能卖身到了侯府,就与家里面全断了的,这又不是出家做姑子。你也不必多想,我只是想着若他读书好,等旭儿的伤好后,便跟着旭儿去书院读书,给旭儿立出一个榜样。往后每个月从我这里出二钱银子给他做纸墨钱给他,也不必与旁人说,我们彼此知道就好。我们何家虽然不是书香世家,但请的先生却也要比外面的小书塾强一些。而且你弟弟跟着旭儿见识的人也多,对以后考中后做了官,也是有好处的。只是怕书院里的人见惯了权贵,你的弟弟难免会受些冷眼。”

“若他连些许冷言冷语都熬不过,也就费了我一番为他上进的心思了。”春燕仰头说道。

而后春燕红着眼圈,端端正正的为何媗叩了一个头,道:“春燕在此谢过姑娘了,若弟弟能上进。我也算对的起亡父病母了,自此一辈子跟着姑娘做丫头。”

何媗对春燕身世知道不多,如今听到了她说的话,倒也和自己的处境有些仿佛。却也明白了在王氏的遮天之势下,春燕这么个精明人为何没决然的投了王氏。何媗伸手扶起春燕:“别说这样的话,你我是差不多的,我知道你的心思。等我们互相帮衬着熬过这几年,弟弟们俱有了出息后,我是一定会将你放出去享福的,哪里又能留着你做一辈子丫头,那我不是真成了刻薄之人。”

春燕先是因着何媗一气儿把绿柳等人发卖了,对何媗了五分惧意。后又因着这几日跟着何媗同进退,对何媗七分信服。方才听了何媗为自己弟弟做的安排,对何媗又有了十分感恩。而今,听了何媗与她说的话,只觉得这时整个心都与何媗贴到一块儿了。

于是,春燕也就再没了旁的心思。

威吓只使得人畏惧,若要人对你忠心,信服于你,需要恩威并济。何媗深知这一点,既然要笼络了春燕,就没端着往日那副冷面容。

见春燕流了一脸的泪水,何媗就笑着伸手给春燕擦了擦眼泪,说道:“若让别人看到了,还不指定传我怎么打骂了你呢。”

春燕是个知道分寸的,何媗越是待她好,她越是敬着何媗。春燕连忙自己拿帕子擦了泪水,哭着说道:“谁若是那样说,我便先打了她。”

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外面突然有了一阵女子的啜泣声和说话声。何媗一皱眉,春燕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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