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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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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卷。

这是首阳出去打听后,记下的往年容州送花神的旁枝末节。

岁月回溯,从她再睁眼的那一刻起,她就说过,这辈子,绝不会再让身边对她献上了忠诚的任何人,落的非命下场。

她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企图让秦寿算计落空。

首阳打听的很清楚,祭祀大典那日。扮花神的娘子,会穿上一袭满是艳丽鲜花的长裙,头带花冠,坐在专门的花车里,花车徐徐从街头到街尾。便算完事。

没有半点会有意外的可能。

雒妃沉吟片刻,唤来六宫娥,将花神一事说上一说,末了道,“尔六人乃本宫贴身宫娥。若不愿做这等抛头露面之事,本宫去婉拒了也没人敢有异。”

六宫娥不过思量片刻,莺时上前一步站出来道,“婢子愿试上一试。”

雒妃略感意外,从容貌上来讲,莺时是六宫娥中最为出色的,鹅蛋脸,杏眼桃腮,窈窕身姿,端庄秀丽,抿唇浅笑的时候,面颊会出现两个讨喜的梨涡,让人觉得很舒心。

但同时,因着这副相貌,她也是六人中存在感最低的,毕竟从前身在皇宫,若不是得她庇护,怕早让人连骨头到啃了。

“你可思量清楚了?不必因着是本宫的缘由。”雒妃轻言道,面色柔和。

闻言,莺时摇头道。“婢子听闻扮花神的娘子,庆典后会得一朵花神赐福过的赤金山蔷薇花作为奖励,得此花者,日后必定事事顺心,婢子想送公主此花。”

雒妃怔怔无言,她望着六人,一时感慨万千,但这样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并不赖。

她勾了勾嘴角,说不上来漂亮的话,只得干巴巴的道,“本宫晓得你们六人皆是好的,本宫……甚为欢喜。”

第二日一早,去沧澜苑之时,她便带上了莺时。当众将此事一说,那司仪小官感激涕零,并对雒妃三拜九叩。

雒妃嫌弃地挥了挥手,旁的大小官员,见公主未将庶务当儿戏。容王也不开口,又一副纵容的模样,遂将近日州内大小事务一并报了上来,等着雒妃裁定。

雒妃瞧着书案上好几垒的奏疏,一时眼神发懵。

秦寿悠悠然地看了她一眼。颇为好心的提醒道,“这只是近两天的奏疏,公主需得今日批阅完了,明个好在沧澜苑给诸位下臣一个交待。”

说完,他瞅着已经空荡下来的议事厅,起身闲适地理了理衣襟,抬脚边往外走边道,“公主慢慢批阅,本王回鸿鹄阁懒个回笼觉,就不作陪了。”

雒妃恨恨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是眼神化刀,多半她都能戳他几个窟窿来。

是夜,已过三更天,雒妃气闷地扔了手上的朱砂毫笔,瞧着还剩一大半的奏疏。陪着她的首阳已经打了好几个呵欠,她腿一蹬,将码的整整齐齐的奏疏踹倒,嚷着道,“不批了。回去休息。”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不过是申饬了长史和护卫指挥,也没想将容州大小事务悉数掌在自个手里,插手进去,也不过是让秦寿凡事心有顾忌罢了。

怎的目下。这大大小小的事,就都落到她头上了?

首阳复又将奏疏捡起来理好,“那明日下臣问起,公主该如何应付?”

雒妃心一横,扬着眉梢。嚣张又任性的道,“凡事都本宫干了,大殷朝养着的都是待宰的猪狗不成?皮毛蒜皮的事,都给本宫送来,怎的他们自个的俸禄不送给本宫?”

首阳一噎。竟觉得公主说的十分有道理,无言以对。

两主仆遂一前一后出了沧澜苑,往安佛院的方向去。

沧澜苑属前院,安佛院虽垮了前后院,可两院之间隔着泊荷塘。不能直接过去,需得从后园子绕过去。

六月初的夜色,颇为凉爽,雒妃踩着八角宫灯的微光,像是踩在云端之感。头上繁星闪烁,手边绿意葱葱,经由那泊荷塘,荷香蛙鸣,让她这看惯华丽宫廷的,竟觉别有一番景趣。

然,这不错的心绪只维持到转过半个荷塘!

转角后,猛然出现在视野的烛光,以及凉亭之中醉卧青石的秦寿,让雒妃心一下就沉了。

首阳回头瞥了瞥公主。不晓得是否要上前,毕竟要回安佛院,必定得经过这凉亭。

雒妃脚步一顿,桃花眼微微一眯,扬头理也不理的继续往前走。权当没看见。

哪知,在她即走过凉亭之际,凉亭里的秦寿开口了,“月下荷塘,公主不赏上一回?”

那绵长的声音。带着醇厚的哑意,竟不同与白日里深沉的驸马,叫人能松懈几分心房。

雒妃驻足,映着亭内氤氲烛光,她模糊看见秦寿以一种惬意的姿态斜卧青石。鸦发披散,只着纯白松垮袍子,哪里还有半分正经的模样。

“还是公主害怕本王能吃了你不成?”秦寿低低地笑声传来,十分蛊惑。

雒妃眸色有闪,她念及今日在沧澜苑并未被提及的廊城之事。只猜不透秦寿是否在其中动手脚。

故而脚步一转,进了凉亭。

首阳本想跟进去,哪知在亭外就让延安拦住了,他拉着她站在能看见两主子的位置,硬是不让她过去。

雒妃在秦寿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她面前还摆着下酒菜,亭子里,已经空了好几个酒壶。

她皱眉,不甚喜欢酒味,好在凉亭有风,味也不重。

秦寿斜眼看她,见她面嫩如豆腐,又眉目精致如画,十足十的美人模样,若是可以。他哪里想与她闹到目下这等境地。

毕竟若是毫无意外,他尚了公主,这辈子不能有侍妾,约莫后宅也就她一人。

而既是夫妻,谁又不羡琴瑟和鸣的呢?

即便他顾忌她的身份,还没生出过欢喜,也晓得她这人多半得到后,新鲜劲一过就弃之脑后的秉性,可至少该相敬如宾,何故那般深仇大恨,他也没动过她的人不是,更没对京城那边做什么。

可她恨他,自洞房之夜那晚,她忽的就恨他入骨。

他烟色眼瞳里有金碎光点明灭不定,好似深渊里的冥火,又似天上的繁星。

雒妃让他那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渗的慌,她不自觉捏紧袖口,警惕地看着他。

秦寿单手撑头,瞧着她那浑身带刺色厉内荏的反应,蓦地就觉和个小狼崽子没两样,不过她这狼崽子还敢拔他牙就是了。

“蜜蜜,不与本王小酌一杯?”他起身倒酒,一股子的梅子香顺着酒液蔓延开来,甜腻又芬芳。

岂料,雒妃嗅着这梅子香,却是面色一变,表情出奇难看,她腾地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然才走出一步。。。。。。

第049章 暗卫:驸马太狡诈

雒妃眼前阵阵发黑,胸口发闷,呼吸发紧,人一软,就跌进泛幽幽沉香的怀抱里。

她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巴着秦寿的胸襟使劲嗅那股子沁人心脾的淡淡木沉香,企图驱散鼻尖的梅子酒香。

秦寿单手搂着她,垂眸敛眉,就见她小脸煞白,鼻头红红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煞是可怜。

他低笑一声,眸色却霎那深沉,他昨晚又做梦了。

他梦见,他与她初初成亲,青欢送了篮新鲜的梅子过来见礼,甫一见那梅子,她便勃然大怒,并当着族亲的面,将青欢好生训诫了一番。

不想此事竟传出,青欢因着不端庄被公主呵斥的流言来,青欢的名声就此坏了。

他自然是对雒妃生了成见,认为她果然是娇纵任性不识大体的。

那梦境好似会随他的心思而变化,梦境之尾,他看见很多年后的自己与圣人谈及雒妃,那会他才晓得。她不是不喜梅子,而是畏梅如兽!

盖因幼时,先帝宠妃心思不正,手段歹毒的残害嫡出皇族子嗣,懵懂无知的雒妃被塞了婴孩拳头大小的梅子进喉咙。堪堪夭折。

是以,她自此就见不得梅子,也闻不得梅子香。

世事,就是那般巧合,她见不得梅子。青欢偏生就带了一篮梅子。

昨晚的梦在秦寿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然从他面上却看不出半点端倪,他甚至状若平常的问怀里的人,“花前月下,蜜蜜是在引诱本王?”

没了那股梅子香,雒妃猛地回神,她想也不想地推开秦寿,一时之间,对梅子的不适散了,可碰触到秦寿的矫情难受涌了上来。

她退至凉亭口,搓了搓玉臂上浮起的疙瘩,恼羞成怒的道,“哼,驸马深夜于此,哪里是赏月,想偶遇本宫,大可直言不讳,本宫一定给驸马这个殊荣。”

秦寿无所谓,他施施然坐回酒桌边。明灭不定的烛火在他俊美的脸上打出深浅不一的暗影,他敛袖执起酒盏,淡淡的问,“公主,觉得这梅子酒可好?”

不等雒妃回答,他晃着酒盏又道,“去年九州亲手摘的梅子,只采最尖上的浆果,大小均匀,配以万米山巅上的初雪酿制的清酒,浸泡窖藏了整整一年,今晚,刚启封。”

话落,他目光幽深地看着雒妃,见她谈虎色变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继续道。“其实上次青家人过来拜见公主,欢表妹可是准备了一篮子,可惜了,公主不曾品尝一二。”

这话,倏地就让雒妃想起一些不甚美好的往事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晚秦寿看她的眼神颇为古怪。

她不屑冷笑,“那等粗鄙的东西,也配送到本宫的面前来?”

见她并不意外也不愤怒的神色,秦寿心一沉。隐隐的有某种不能直言的揣测像是海绵,在他心里越发涨大,不可忽视。

他抿了口酒,天南地北的忽然道,“半年前,九州无意觅得一世外桃源,往容州以南去,经过个不起眼的小镇,一直往里,竟是处民风淳朴的山村。”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雒妃,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村民好客,自给自足,山里野味无数。田间乡趣有别宫廷景致,日后得空了,九州可带蜜蜜一起去住些时候。”

雒妃已经听不清秦寿后面还说了什么,她脑子轰的一声响,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觉得好似哪里出错了。如若不然,秦寿怎会在这个时候晓得那村子?

她不自觉退出凉亭,勉强撑起心神,冷着脸丢下一句,“本宫金枝玉叶。乡野之地,怕是脏了本宫的脚。”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竟是来不及等首阳,一个人摸黑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夜色里。

秦寿烟色眼瞳骤然凌厉。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如玉脸沿越发黑沉,五指一个用力,白玉酒盏啵的破碎,清冽的酒液沾染了他一手一袖。

雒妃的反应。还有甚好说的,他转瞬之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也如同他一般,记起一些不该记得的。

只是不知,她到底记得多少?

想起成亲后她对他忽如其来的恨意,以及这之后种种的闹腾。他竟觉得指不定她什么都记得,记得过他对她的不好,记得她与白夜的那一段,也一定记得他日后即将对这息家的大殷江山的所作所为。

他忽的又对自己时不时会有的梦境期待起来,想要瞧瞧日后突厥是否还会进犯。也想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功成名就还是功败垂成。

不过,好似他会做的梦,尽全是关乎雒妃的,旁的半点没印象。

莫不是从前对她太不好,故而此生就要弥补回来?

秦寿嗤笑了声,对这样的因果很是不屑,他既然对她不好,那便自有不好的理由,毕竟谁叫她生在帝王家。

若是出生寻常人家的雒妃……

秦寿起身,为自己的这念头摇头失笑。寻常人家的雒妃,就不是雒妃了,也不是息宓。

却说雒妃一口气跑回安佛院,途中一路,首阳硬是没追上她。她连自己跌了一跤也没注意到,只回到花厅坐下,她才察觉手心发疼。

首阳随后追进来,一见她满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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