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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帆岛-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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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偷袭角度不断拉大,这一次虽然有了射击缝隙,但身后不远的草丛里,已经可以明显听到纷乱的脚步声,那是从两侧包围过来的土著弓手,在低声呼应着接近目标。

苍图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他趴在一片浅浅的泥水中,不敢有丝毫妄动,就像一个装死的大活人在被熊瞎子的鼻子拱来拱去,只要出现任何一丝破绽,亡命便在瞬间发生。

狙击准线缓慢移动,从两棵平行的树干之间透射进去,刚好可以锁定机枪手摆动的后脑勺。一声沉闷的枪声,镜孔里翻起一股血红。趴在沙垒后面的机枪手,屁股上像被人猛踢了一脚,身子往上一扑,血如泉涌的大脑袋,便耷拉在沙垒外侧,血水顺着坡地直流。

鲜血溅了副射手一脸,恐惧像一根针刺扎在他背后,令他瞪大惊愕的双眼,身子猛地一挺,翻滚在沙垒底下。第二颗子弹,几乎擦着他耳朵飞了过去。

掩杀在身后草丛里的土著弓手,窸窣繁乱的脚步以及低语呼应声,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他们瞪大惊奇的眼睛,望着响枪的位置,齐刷刷地停住脚步,仿佛一颗颗嗤嗤冒着火星即刻引燃的炸弹。

对于身后草丛里的动静,苍图听得再清晰不过,他强力克制内心千斤重的惊恐,稳健地拉动枪栓,退出一枚弹壳,再度朝横在沙垒上的死尸瞄去。

必须干掉那个副射手,否则大家仍无法安全冲出草地。可那家伙就像一只乌龟,紧紧地收缩在沙垒下面,笔挺的柏树中间,很难再找到能够将其穿射致死的位置。

“哇哦哇……哇哦哇……”身后的土著弓手们,霎时嚎吠起来,像一颗颗引爆的地雷,气浪般朝苍图伏击的位置奔涌冲去。

苍图眯着眼睛,就在准备放弃射击,起身逃避之际,却惊奇地发现,机枪手尸体的腰间,赫然挂着两颗手雷。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射击角度了,他果断扣响了扳机,随后起身狂奔。

子弹穿出草地,越过柏树的枝干,叮地一声击打在手雷拉环上。蜷缩在下面的副射手,擦着满脸的血花,浑身战栗成团。弹头的撞击声,令下又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不能再低的脖子。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抬起臀部摸出一颗圆乎乎的滚落在屁股下面的东西,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变调的嗓子里只挤出一句“Fuck!”;声就将他掩盖在一层泥土下面。

第七十八章  一道生死线

苍图在草丛中奔跑的沙沙声,立刻引来土著弓手的攒射,七八支箭羽像迎风滑翔的鹞鹰,瞄准目标嗖嗖落去。横抱狙击步枪的苍图来不及闪避,身子向前就地翻滚,犹如遇到危险时蜷缩起来的刺猬,背上的盾甲随即发出毛骨悚然的穿刺声。

十来个土著弓手像围堵猎物的豺狼,彼此呼应协作,在浓密的锯齿草下梭梭穿插,试图封堵苍图的逃窜。

看守后方的桑丘司,隐约听到来自不远处的异响,随着一声唿哨,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机枪口快速对准左翼。

像雪兔一样擦着地表左跳右跃而来的苍图,嗖地一声在草丛后面撞了出来,急速命令道:“开火!”

桑丘司瞪圆眼睛,猛地一拍机头,枪口火舌四溅,密集的子弹闪耀着银白色弹线,射进苍图身后的草丛。那些蹦蹿在草丛里的土著弓手,始料不及,瞬间像一颗颗被球杆击中的桌球,小身板朝后直线飞起。

一只蹿跳在半空中的土著弓手,弓弦拉满在脸上,幸运地躲过一颗子弹,可紧接着第二颗子,嗖地一声打在他下垂的膝盖上,“啪”一声脆响,骨头碎成了玻璃渣,整张脸就势摔进泥土里。

满头大汗的桑丘司,机枪扫射的格外严密,足足打了五十发子弹,才被苍图拉着停止射击。

“好了,好了,节省弹药,他们都死了。杂佛在哪里?”苍图问。

喘着粗气的桑丘司,抬起袖子使劲抹了一把汗,稍作平复说:“去右翼了。那个该死的狙击手,绕过灌木丛又打了一枪,险些崩碎皮基卡的脑袋。”

广袤的草地上,锯齿草随风轻轻浮动,杂佛用匕首割了厚厚的一层草苇披在背上,像一只轻巧的壁虎,正悄然无声地朝草地边缘靠近。

对面灌木丛里的一组机枪手,已经被苍图打掉。这会儿伏击的风险,可比刚才小多了。因为那两个疯子似的机枪手,哪怕见到由一股逆风搅动起来的草浪,也会嗒嗒一阵连射扫过来。

眼前最紧要的,必须尽快干掉这个枪法不是太准,但伪装却非常出色的对手。那家伙向皮基卡打了一枪之后,子弹从摇晃的锯齿草中间窜飞出来,在皮基卡耳朵上擦过。半只冒血的耳朵,疼痛是自然的,但惊吓却险些令人肝胆破裂。那像风吹过一般的声动,简直比以往任何触觉都可怖。一向喜好破口大骂的皮基卡,当时只顾咯咯地抽气,连正常呼吸都忘记了。

照常理推测,对面那个以射杀为辅、压制为主的狙击手,应该还像刚才干掉霍克之后那样,再次悄然抽身,换到另外一处陌生的狙击伏击点,准备下一次偷袭。

可是杂佛并没上当,他眼睛贴紧在狙击镜孔上,直觉告诉他,那不过是一个在生死线上跳梁的小丑,没几个幽灵射手会像他那样,隔着模糊的草丛,就往目标身上估量着射击。霍克死得太倒霉了,皮基卡似乎是个极度走运的家伙,他还活着,无论他是怎样一个泼皮的恶棍,但运气更能够决定谁最该死。

在一簇长满蒿草的灌木丛下面,射杀掉霍克的家伙蹲在地上,抱着缠满青藤的步枪,晃眼看去毫无人形,宛如一堆杂乱的植物。他用一根长长的枝条,从一排灌木下面拨打着走动。

这样一来,从对面侦察过来的视野,就会错误地看到,有个家伙正猫腰蹲在灌木丛后面朝一侧移动。这种假象做得若即若离,分外逼真。给人大脑中灌入一种想当然的画面——目标在移动,枪口锁定他。

大概在百米远的距离,这种迹象戛然而止,仿佛是狙击手选中了新的伏击位置。迫于时间紧迫,杂佛好几次想隔着灌木丛连连击发,靠推量身位击毙那个正在挪动的对手。但是,良好的狙击素质,迫使他把持住了自己的激进想法。他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等待。

他把狙击镜孔不断大幅移动,每隔五秒就变换侦察角度,从对手新选定的狙击位置,切换到刚才伏击的老位置。

预感和经验是分不开的。不大一会儿,那个脑袋扎满伪装树枝的狙击手,就悄悄回到了老位置,把枪颈从灌木枝杈中间缓缓推送出来,两道八字眉的小眼睛下面,凹着缩紧的绿嘴巴,坏笑从他自命不凡的嘴角难看地咧开,一对灰眸贼溜溜地乱转。

他用狙击镜快速测量,假设自己身在新的伏击位置,对手会从草地边缘的哪两个夹角位置出现。

然而,此时此刻,杂佛的狙击步枪正像一条在高频率探寻猎物的蛇。第十二个五秒之后,当他的狙击准线再次回复到锁定的老位置附近,一条正挂着青藤搭在树杈上,像炮口调度那样想要瞄向自己的枪管,被他急速放大的瞳孔第一时刻捕捉在视网膜上。

那家伙迟迟看不到预想的目标踪迹,不免有些失望,甚至抱怨对手太过蠢笨,竟然没发现自己的诱饵。

终于,当他把枪口大幅度向回扭转,侦察视野放大过来的一瞬间,一直并怎么不赶时间的他,似乎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急需毫秒。但一切都晚了,他的额头没能跟随颈骨的抽动及时压低下去,砰地一声枪击,就从前方突出的一滩绿草中激射而来。子弹钻进了目标的喉结,一股鲜血迸出,涂满在整张脸上。

杂佛发出一声模拟野鸭的唿哨,率先起身冲向对面的灌木丛。

“干掉了!快,快跟上,赶紧离开草地。”苍图催促着众人,帮桑丘司扛起机枪和物资,又朝行动略带迟缓的荒木九野屁股上踢了一脚,就差拿条鞭子驱赶这几个余数不多的队员了。

时间刻不容缓,大家刚跑出草地百米远,十多条拖着链子的科莫多巨蜥就从后面窜了上来。与此同时,两翼也相继出现大群骑着野牛的投矛手,成三角封口阵型,围追了上来。

已经藏身在灌木丛中的杂佛,不断狙杀狂奔不已的巨蜥,争分夺秒地掩护队员安全撤退。

第七十九章 遭戏弄的水手

追杀出来的土著弓手,由于武器的局限性,一时间射杀不到目标。但骑在野牛背上的投矛手,却可以凭借加速度投掷飞矛。刹那时,犹如狂风吹来漫天翻飞的草芥,落在半径不足两米的攻击范围内,逼得每个人在奔跑中来回闪避,场面异常可怕。

失去植被的掩护,逃跑者毫无遮拦地暴露在追杀者面前,自然就进一步刺激了他们追赶的步伐。

可是,野蛮的土著兵虽然骁勇善战,但也只是相对冷兵器时代而言。就现代化野外战术,他们并不懂得太多。于是乎,居然在草地与灌木丛之间的开阔地带上一味地追击持有重型火力的对手。

苍图跳开落在脚边的一支飞矛,推搡着桑丘司和皮基卡催促说:“快!这是干掉他们的好机会。”

两个机枪手鼓着欲要裂开的眼珠子,大汗淋漓的脸上,顿时泛起邪恶笑意。他俩早就恨透这些像野兽一样的追兵,作为一直被限制输出的强火力射手,岂能放过这场此刻几乎是白送上门来的屠杀。

二人一鼓作气,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前疾奔,双脚一踏入灌木林,就在几棵柏树下面快速架起机枪,发起猛烈扫射。

追咬速度迅猛的巨蜥,被杂佛有拦截性的射杀阻挠,但是大部分土著追兵,已然跑到了开阔地带的中部,处在进退两难境地。

直到两挺机枪展开交叉火力,嘶吼着喷溅火舌,这帮野蛮的土著追兵,才恍然间意识到,不该在这种地形下持续追击,而是应该放对手过去,把战斗转入密林,才不至于被高射速武器赤…裸裸地命中。

可一切都晚了,机枪在前沿阵地上扫出一道道短点射,冲过来的土著兵前后重叠,被打得人仰马翻,倒在沙地上叽里咕噜乱滚。

杂佛擦着被划出道道血痕的脸,咧嘴笑着对苍图说:“瞧,这两个家伙平时匪礼匪气,操持起机枪却一点也不含糊。”

看着黑压压一片凶悍的土著追兵被歼灭在沙地上,苍图总算松了一口气。

趴在身后正往步枪里填装子弹的水手朴宪浩,或许平日里常被皮基卡和桑丘司欺负,一听到杂佛夸赞这两个家伙,立刻堆起他那长满雀斑的脸,撇着上翘的嘴唇说:“他俩能这么出息,全在您二位领导有方。若不如此,咱们早就全队覆灭了。”

杂佛笑盈盈地看了看朴浩宪,这个从朝鲜逃亡来的瘦高个儿水手,步枪使得尤为出色,但却始终得不到同伴对他像荒木九野那样的认可。

听人说,他在朝鲜当雇佣兵时,因为年少气盛,常在公开场合谈论政体,指责什么金家王朝,不久便以危害民族罪,遭到政治局密令追捕。这家伙在国内四处躲逃,每到一处城市,总被群众积极举报,最后实在混不下去,便爬上一艘华人货轮偷渡,离开了朝鲜民主共和国。

直到后来几年,一个偶尔的机会,被铁胡子船长招募上铁耙号,做了打家劫舍的海盗。船上的水手们,大多是白人和黑人,大家相处久了,就有些看不惯朴浩宪,处处刁难嘲弄。

因为,这家伙有个不好的毛病。每每面对强势于自己的人,他就像丧失了正常交流的本性,变得诚惶诚恐,毫无怀疑、辩论和幽默的能力,举手投足间,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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